第四十九章 結局
荷筱急匆匆的闖入萬華,前台的小姐見她如此慌張,趕忙詢問其來意道:“小姐,請問你有什麽事?”
“我找顧樺,有急事,快點通知他!”荷筱急忙說著,如同火燒眉毛一般。
荷筱並非是來找茬的,而是來通知顧樺,溫婉有危險了,雖說溫婉和她甚至算不上朋友,但是,荷筱也沒厭惡溫婉到那種程度,況且,此刻溫婉正身處險境,隨時可能有危險。
但前台小姐見她這副樣子,心裏卻有些犯嘀咕,拿不準她是不是來找茬的,於是搪塞道:“不好意思,我們董事長在開會,現在無法聯係。”
荷筱此刻哪還顧得上這些,她是眼看了溫婉的慘狀的,她隻想馬上見到顧樺,正欲發火,身後卻傳來一道男聲,“找我幹嘛!”
荷筱驚喜萬分,她立刻回身看向顧樺,連忙說:“溫婉,她出事了,快去救她!”
顧樺聞此卻滿臉疑色,溫婉明明被他送回家,怎麽會出事,顧樺隻覺得這又是荷筱在耍花招,於是不耐煩道:“荷筱,你到底要幹嘛,你清楚自己的身份嗎?”
“顧樺,我沒有騙你,溫婉在金域藍灣,關誌豪把她抓起來了,你如果不信我就算了,當我沒說。”
這件事情,對於荷筱來說,本就是飛來橫禍,她是無意撞破此事的,要不是她的巧舌如簧,此刻說不定要和溫婉一起受苦,再則,她完全可以當做此事沒有發生,全身而退,但是,她卻來了這裏告訴顧樺,一切隻是因為她不想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就這樣毀了。
顧樺見荷筱這樣篤定,心裏也開始焦躁,於是不斷給溫婉打電話,但卻顯示關機,顧樺終於意識到溫婉的險境,不由得慌神,關誌豪上次就欲得到溫婉沒有成功,這次……
顧樺已經不敢再往下想,他激動的抓住荷筱的雙肩,不斷質問:“到底怎麽回事?”
“我不清楚,快去金域藍灣救她,還有,幫我和她道歉,我不是有意打她的。”荷筱說完話,便匆匆離開,這裏已經沒有她的事了,她自然要離開。
顧樺第一次慌了神,他趕忙朝著大門口跑去,沒有了平日的泰然自若,他一想到自己心愛的女人此刻可能正在受苦,他就想殺人。
這樣慌張的顧樺讓萬華集團的員工驚詫,他們從沒見過顧樺這樣方寸大亂。
“關誌豪,我殺了你。”顧樺立刻開車前往金域藍灣,並且已經報警。
顧樺的車迅速從道路上駛過,車速快到讓人心驚,這一路,顧樺不知道闖了多少信號燈,但他卻依舊覺得太慢,他恨不得自己擁有超能力,能夠立刻飛到溫婉的身邊。
他平生第一次這樣害怕,怕那個女孩就此從這個世界消失。
終於,顧樺趕到了金域藍灣,他甚至比警察還要快一步趕到,顧樺的心跳不斷加快,他推開金域藍灣的大門,眼前確實一片狼藉,血跡,打鬥痕跡,混亂的腳印,已經幹涸的黏糊糊的酒水,都讓他覺得心驚。
隻是,周圍寂靜無聲,沒有往常應該有的音樂,甚至沒有人說話,顧樺覺得自己的心快要從口中跳出,他的雙腿都不自覺顫抖。
他走向那個唯一開著門的包廂,但眼前的景象卻讓他無法相信,顧樺踉蹌的衝過去,緊緊抱住那個全身赤裸的女孩,不斷安撫她,第一次,他的眼裏抑製不住的流出,他恨自己沒有保護好這個世間最好的女子。
“婉婉,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此刻,溫婉手裏還緊緊攥著一把匕首,匕首鋥光瓦亮,身旁是已經倒在血泊之中的關誌豪,她滿身鮮血,身體不斷顫抖,她,殺人了。
溫婉被顧樺緊緊抱在懷裏,他終於來了,她既希望他來,又不希望他來,溫婉不想顧樺看見這樣的自己,她希望自己在顧樺心裏永遠是完美無瑕的,而不是像這樣,手染鮮血,狼狽不堪。
顧樺的心裏卻是慶幸,他慶幸溫婉還活著,無論如何,隻要她還活著就好,顧樺一把奪過溫婉手中的匕首,隨即,狠狠插在關誌豪的屍體上。
他該這樣做,他也想這樣做,顧樺恨不能把關誌豪千刀萬剮,隨即,他溫柔安慰她,“沒事了,婉婉,沒事了,放心,有我在。”
“顧樺,答應我,好好過,別為了我做傻事。”我終於開口,隻是希望能讓顧樺過好餘生。
這時,走廊裏傳來嘈雜的腳步聲以及警車的鳴笛,顧樺貼心得用他的衣服將我蓋好,隨即,他起身欲走,我卻一把拉住他,我知道他想幹嘛,當初,他能為了柳瀟瀟入獄,我相信,他此刻也能為了我那樣做。
但是,我不會給他機會,我看著他,將他的音容笑貌深深刻進我的腦海裏,隨即,我慢慢起身,這時,警察也趕到包間門口。
不等顧樺開口,我搶先道:“我殺人了,抓我吧!”
顧樺此刻的眉心擰在一起,我知道,他在氣我的擅自主張,但我心甘情願,一切都是我做的,沒理由讓他替我承擔。
我輕輕的擁抱他,他卻俯身在我耳邊輕語,“放心,婉婉,無論如何,我非你不娶,我愛你。”
我驚詫的看著他,他沒有問過我一句是否被玷汙,他真的一點都不在乎,遇見他,又讓他愛上我,大概已經花光了我所有的好運氣,沒關係,有他便好。
警察上前給我帶上手銬,他們容我穿好衣衫後,跟著他們離開,顧樺則始終拉著我的手,唯恐我離開他半步,警察也拗不過他,隻好隨了他的意。
這段時間顧樺始終在為了我而奔波,開庭日,我看著他猩紅的雙眼,十分心疼,但是,關家隻有關誌豪一個獨子,縱使顧樺通天手段,關家也不會善罷甘休。
我最終被判過失殺人,獲刑三年,那天,顧樺哭著說自己沒用,沒辦法救我出去,我隻是安慰他,我畢竟是殺了人,就該有懲罰。
兩年後。
因為在獄內的出色表現,我得以減刑,當我踏出監獄的一刻,重獲自由的喜悅讓我想要引吭高歌,而此刻,站在我身前的正是那個我朝思暮想的人,顧樺。
他微笑的看著我,溫柔道:“婉婉,我們結婚吧!”
婚禮當晚,我和顧樺相擁而眠,那是我期待已久的一天,拋開自己所有的羞怯來為他盛放,次日清晨,我看著床單上梅花大小的落紅,隻覺得喜悅,那是我奮不顧身堅守自己的最好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