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有錢到能亮瞎我的狗眼
「哦,知道了。」阿蘭只是不在意地應了句。
阿蘭的父親看了他一眼,隨即臉色有些不悅的樣子,然而礙於我在場,並沒有立刻發作,而是叫傭人拿來一疊今晚可能出席慈善晚會的公司簡介,拿給我看了。
然後扭頭朝阿蘭道,「你跟我上去。」
說完,帶著怒氣先一個人上樓去了。
「有時候父母的話,還是得聽聽的。」我看著阿蘭父親上了樓梯,扭頭朝阿蘭小聲道,「別跟他吵架,說不定你跟薩拉試著交往一下之後,能喜歡上她呢?」
阿蘭不屑地嗤笑了一聲,「就她那種花錢就像是撒紙的拜金女孩,要我同意跟她交往,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說完,翻了個白眼,不情願地慢慢搖上樓去了。
我待在會客室里,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把阿蘭父親給我的資料,看了一遍,發現其中確實有幾家出名的中國公司,幾乎能和卓航的幾間大公司齊名的公司也在內。
還有鄰國的幾間公司,我看著名字,也能隱隱約約記起,好像在電視或者新聞上看到過。
邊上附著可能出席的公司代表人的名字,我來來回回看了三四遍,確定自己已經完全記牢,已經是將近下午四點了。
阿蘭和他父親在樓上談了很久,我無聊到把周圍的布置都打量完了一圈,阿蘭才換了衣服先下樓來。
阿蘭平時喜歡穿運動休閑類的衣服,我不知道是否大部分的國外男孩都會這樣,喜歡練肌肉,喜歡穿露出肌肉的緊身上衣,阿蘭就是這種類型的。
他正正經經穿西服,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雖然下來的時候,臉色挺臭的,但是這麼一打扮,忽然就顯得成熟了一點,也更帥氣一點。
「走吧,我們先去會場,我爸手頭上一點事處理完再去。」阿蘭黑著臉朝我道。
到了門口換上鞋,直接就出去了,招呼也不跟他爸打一聲。
所以說他,還年輕,不懂事呢,富家公子哥跟普通人真的是不一樣的,唐一天哪怕是跟父母有了再大的不愉快,也不會這樣。
我跟著阿蘭下車庫的時候,簡直被一車庫的車亮瞎了狗眼,各種各樣的,有轎跑,有跑車,有四座豪車,排成兩排,車庫都有兩個門。
我認真地數了下,有十一輛。
加上他在中國買的那輛,直接留在剛買的住房車庫裡的,他就有十二輛車。
我就奇了怪了,為什麼同樣是有錢人,卓航的資產少說也是有十位數的,家裡就只有一輛常用的,一輛備用的呢?
「你喜歡哪一輛?」阿蘭弔兒郎當地甩著手上一把鑰匙,開了邊上的保險箱,露出一排車鑰匙,以及裡面幾摞厚厚的鈔票,更是亮瞎了我的狗眼。
「你隨意。」我盯著保險箱看了兩眼,似乎看到裡面還有幾條金子,隨即別開臉,沒再看下去了。
阿蘭比我之前想象的,有錢多了,我之前以為,他家應該是有上億資產的普通有錢人,但是就看這車,其中還有有錢也買不著的限量版,就明白了。
一條金子是五百克,現在國際金價是二百八人民幣左右,也就是,隨隨便便一個地下車庫的保險箱,裡面就有上百萬的現金和等價物。
阿蘭說他是家裡的獨子,也難怪被慣成這樣了。怪不得薩拉那麼氣急敗壞地想趕走我這個情敵。
我忽然間覺得上帝對人是不公平的,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吶,真是大。
有些很普通的家庭,可能攢了一輩子的錢,都及不上裡面兩根金條值錢。
偏偏這麼有錢的公子哥,還任性不聽話到,讓父母恨得牙根發癢。
我一邊心裡默默感嘆著,一邊跟著阿蘭上了一輛,看起來還算正常的磨砂黑色四座豪車。
真的是豪車,這個牌子的這個款式,我在新聞上看見過,一輛大約賣到了兩千多萬,只不過新聞上的顏色是金色,阿蘭的是磨砂黑。
我和他很快抵達了開慈善晚會的一處房子前,獨門獨戶的,超大的門面。
「你家的?」我問阿蘭。
「是啊,我家建的,但是自己不住,等過兩年這片地皮再漲價的時候,打算出手,現在就偶爾租給別人當活動場地用。」阿蘭隨口答道,開車轉進刷卡入戶的地下車庫。
我也就是隨口一問,沒想到真是他家的。
巴黎的這個地段,這麼大一處房子,價值多少,我不明白,也不敢去估量。
能租得起這裡開活動的,肯定是很有錢的人,他們把這裡租出去,簡直是一舉兩得,還能起到免費宣傳的作用,坐地起價。
有這種土豪朋友,我感覺很自豪,然而這種男人,打死我也不敢碰,怕某天被綁票。
我們進了車庫之後,剛停穩,後面就有一輛不怎麼起眼的黑色轎車跟了進來,從上面下來了兩個黑衣壯漢,看著我跟阿蘭上了電梯,也沒跟著,就守在車庫門口。
那麼大的體型,阿蘭不可能沒瞅見,只是見怪不怪地低頭整理了一下衣袖。
原來這就是保鏢啊……
長見識了,真的長見識了,因為卓航是不用保鏢的,只有一個有功夫的司機。
我們上去的時候,偌大的宴廳內,已經有了一些人。
阿蘭帶著我走到旋轉樓梯面前,指著二樓一個指揮布置的女人的背影,告訴我,「那是我母親,比我父親和氣多了。」
說完,帶著我往樓上走。
他媽媽從背後看,就能看出是一個美人,半露背的薄荷色紗制晚禮服,包裹著姣好的身材。
阿蘭湊過去,吻了一下她的臉頰。
大美人嚇了一跳,扭過頭來看到是阿蘭,隨即寵溺地笑,側臉就溫柔美麗得叫人窒息。
阿蘭跟著朝她介紹我,是今晚陪著他父親的翻譯,他媽媽隨即轉過身來,熱情地給了我一個擁抱,帶我參觀二樓。
他們二樓有很長一條走廊,半圓形的構造,一邊是房間,一邊是厚厚的牆體,裡面打通成一個個的展櫃,放著各種名貴的香水。
阿蘭父親上來找我時,我才停止了走馬觀花的參觀。
已經有一大批客人進來了,他們定的晚會開始的時間,是晚上六點。
我跟在他身後迎接客人,遇到有中國人時就得翻譯,在一邊陪著笑臉,一小時下來,臉都笑僵了。
整六點時,賓客差不多已經來齊了,我才有了個小小的空歇時間。
隨後又陪著阿蘭父親上二樓,他打開一個房間門,走到室內陽台上,對著下面滿堂賓客用英文進行演說的同時,我坐在門外一張小板凳上,一邊搓著臉上的笑肌,進行同聲翻譯。
這個活動確實挺正式的,我知道下面的來賓里,甚至有一些法國的政府官員,阿蘭找我,也許是為了給我在他父親面前一個表現的機會。
說到後來,阿蘭父親從房間里出來,朝我笑,「你先在樓上休息一會兒,需要你的時候我再讓人上來找你。」
正好有幾個穿著西裝的外國男人走了上來,也不知道什麼身份,和他交談了幾句,我不免看了兩眼,轉身迴避的時候,發覺有個站在前面的男人,看了我好幾眼。
我禮貌地朝他笑了笑,隨即轉身去了走廊深處躲著。
阿蘭母親很貼心地叫人送了一些點心上來給我吃,我一邊吃著,一邊認認真真地看著展櫃里的香水,柔和燈光的折射下,各種精緻的瓶子,將裡面的液體襯托得更為神秘珍貴,好多名稱和牌子,我甚至見都沒有見過。
「這兩個香,是我親手調的。」我正看得入神時,一個法國男人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
我扭頭一看,是剛才沖我笑的那個法國男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