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楊雪茹現在更恨蘇怡
她更無法相信,華奕與蘇怡也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可如今,他卻為了蘇怡而傷害她。
其實她早該明白。
這麽多年,華奕不曾對她說過一次重話,更別說是傷害她了。
可如今,他卻為了蘇怡,幾乎要殺了自己。
這樣的維護,即便是當年的自己,也不曾享受過。
如果,華奕肯這般為她,當年她又怎麽會丟下一切離開,自此信訊全無?
想到這些,楊雪茹的目光變得狠厲。
蘇怡!!!
她就是毀滅這一切,也絕對不會讓這個女人得到半點幸福!
六年前如此,六年後也隻會如此!
離開公寓,在回去的路上,華奕突然想起蘇怡。
腦中,那個女人的淡然而冷漠的笑臉在腦中揮之不去,與當年那個青澀的她的笑臉交織在一起,讓人倍加想念。
;想到被誤會的這件事情,生怕蘇怡會打不開心結,因此受到影響,思考之下,華奕在前方換了方向,直奔蘇怡的公司。
不出二十分鍾,華奕抵達沈氏集團樓下。
蘇怡剛好從大門出來,身後跟著秘書書,一身白色職業裝,一頭短發,看起來幹練美麗。
這樣的她與六年前,真的有太多區別。
她的改變也更加讓他清楚,六年前的傷害對蘇怡而言,多麽嚴重。
他準備下車,卻看到一抹身影迎向蘇怡。
那個人優雅俊美,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蘇怡也笑看著他,那一幕,竟是說不出的溫馨與幸福。
俊男美女,本就是天生一對。
可這一刻,華奕隻覺得刺眼,眸色也變得冷厲起來,心口一緊,仿佛被什麽東西狠狠揪住,這種感覺從未有過,他煩躁至極,深深地看了他們一眼,憤怒之下,猛然發動車子,迅速離開。
車子揚塵而去,帶著他的憤怒。
同時,蘇怡看著慕瑾,笑得幾分意外。
“怎麽來了?”
“正好經過。”慕瑾一笑,一手插在兜裏,看起來分外優雅,又透著一股霸氣,他問她,“準備去哪呢?”
“有一個項目需要跟進,沒想到剛下來就看到你了。”
“緣分。”
慕瑾笑道,麵上寫滿了喜悅。
聞言,就連跟在蘇怡身後的秘書書也偷偷笑了起來。
蘇怡、秋剪彤、白雪嬌與慕瑾關係如何,在整個公司早被傳了個遍,哪裏還是什麽秘書密。
蘇怡雖有幾分無奈,卻也不說什麽。
恰好,司機開車過來,蘇怡與慕瑾打了聲招呼,便上車離開。
看著車子上遠去的方向,慕瑾的目光變得更加深邃柔和起來。
剛才,他看到了華奕的車子。
因為不想讓他接近蘇怡,所以,他要阻止他們任何見麵的機會。
所以這一次,他也做的很好,不是麽?
華奕直接回去公司,一整天,公司上下都提心吊膽。
要知道華總這個時候,最是恐怖啊。
公司上下,就好像處在北極,冷的讓人呼吸都覺得刺痛。
但最為折磨的就是秘書書了。
首席秘書安琪被狠狠訓了一頓,從總裁辦公室出來,整個人灰頭灰臉的,嚇煞了眾人。
要知道,安琪可最是討總裁開心的啊,不但是公司的王牌,長得也是妖嬈美麗,聰明能幹。
正因為如此,這幾年來,安琪才能在公司混的如魚得水。
但眼下,這麽得意的秘書都被華總給訓斥了,他們還能限免嗎?
整天下來,整個藍月集團上下,怨聲連連,一個個提心吊膽。
正好苟芸慧經過公司,上來坐一會,卻發現公司上下,氣氛詭異。
當進入總裁辦公室的時候,她總算明白。
華奕脫下外套,隻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
他站得直,背對著她麵向落地窗外,看著窗外s市的琳琅高樓。
在這整個的s市裏,他唯一想要的就隻有蘇怡了。
此時的蘇怡心裏也很是亂,她沒有回沈家,而是去了自己之前買的一個小房子。
每次她或者是秋剪彤、白雪嬌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去那裏
今天的蘇怡很不開心,她躲到這裏,就想著可以平複一下自己的心情。
蘇怡洗完澡出來,門口卻揚起一陣十分急促的門鈴聲。
她微微皺了眉頭,以為是秋剪彤還是白雪嬌回來了,趕緊過去開門,連防盜視頻也來不及看。
門打開的瞬間,一個身影衝過來,狠狠地抱住她。
太過突然,蘇怡被嚇了一跳。
他身上充斥著濃鬱的酒味,卻未有衝淡他身上的清香,這股味道是他身上獨有的,以致於她立刻認出他來。
“華奕?”蘇怡萬分愕然,想要推開他,卻被他抱得更緊。
她的力氣又怎麽可能抵得過他?
蘇怡索性呆在他的懷裏,動也不動。
隻是這樣的無力感,仿佛回到了六年前。
六年前他正是如此,才更讓她覺得疲憊不堪。
也不知道維持了擁抱的姿勢有多久,華奕才緩緩鬆開她。
蘇怡以一種質問的目光冷冷地看著他,“你調查我?”
她住在這裏,向來十分保密。
除了秋剪彤和白雪嬌,再無第四個人知道。
“蘇怡。”華奕忽視她此刻冰冷的目光,雙手搭在她肩頭上,漆黑的眸色深濃,“蘇怡……對我,一定要這麽冷淡嗎?”
蘇怡看著他,突然覺得有些可笑。
“冷淡?”蘇怡笑了,依然是那諷刺的笑,“在你問我這句話的事情,可有想過,當年你對我有多冷淡麽?”
華奕看著她,卻是找不到半句反駁的話。
不可置否,過去的他,錯的離譜。
這輩子,他做的罪錯的不是與楊雪茹有任何關係,而是說出了最不該說的話。
他們之間的戀愛屬於自由交往的,可是卻也那樣脆弱的不堪一擊,而他偏偏說出了那一句傷人的話。
正是這一句傷人的話,讓她耿耿於懷,以致於後來,失去了彼此的孩子。
蘇怡恨他,正是因為這一點吧。
他一直這麽以為。
最後,向來倨傲的他,說出了這輩子最不可能的三個字:“對不起。”
任是蘇怡,也為之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