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我在顧琦和董小宛的陪伴下，日子慢慢過，這兩個女人給我白天的生活增添了很多色彩。
\t但是，到了晚上，我又變成了那個成人用品店裏的小營業員。
\t戴上口罩，沒人知道我白天是誰。
\t我寫完作為，無聊地翻著店裏的各種用品，幻想著把這些怎麽用在顧琦身上。
\t當我浸淫在和顧琦愉快地玩耍的畫麵的時候，客人來了。
\t董小宛？
\t她不是隻賣藝不賣身麽？
\t難道是和顧琦以前一樣，幫店裏其他的姐妹們買的。
\t帶著口罩，店裏燈光又不是很亮，董小宛應該認不出我來吧。
\t畢竟，我在董小宛心裏還是有良好形象的，不想就這樣被破壞了。
\t“你好，請問你需要什麽？”我故意放低聲音，扯著嗓子說。
\t“要7盒t，各種尺寸都要買。”董小宛聲音澀澀地，拘謹不安地說。
\t“什麽牌子的？”比起董小宛，我可是熟練不少。
\t“我……我不知道有什麽牌子？”董小宛肯定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緊張得不行。
\t“岡本，杜蕾斯這一排的質量都不錯，這一排就是情趣用品了，什麽螺旋的，顆粒的。”我如數家珍地跟董小宛介紹。
\t“那就要各樣拿一個吧。”董小宛快速拿出錢包，看來她並不願意來買這個，想要快點結束這件事。
\t我轉身給她拿tt，聽到董小宛“咦？”了一聲。
\t回過頭就看到董小宛正盯著我的作業本，完了！不要翻，作業本前麵有我的名字。
\t我忙過去按住她的手，結果董小宛手速更快，她已經看到我的名字了。
\t“楚楓！”董小宛驚訝的合不攏嘴，呆呆地看著我。
\t“小宛，算了，你看出來了，我也不瞞你了。”我摘下了遮住臉的口罩。
\t“真的是你？”我在董小宛心裏的形象肯定碎裂了，“你怎麽在這裏？”
\t我於是耐心地跟她解釋，“這家店是我叔叔的，但是他平時很忙，而家裏其他人都不合適來這裏。於是我就幫他看店。王叔對我很好，這也算是我報答他的一種方式吧。”
\t“哇！沒想到你是這麽一個會感恩的人。”董小宛眼睛亮亮的，聽得很認真，“那你怎麽又會是吳姐的弟弟呢？梅子姐都說你和吳姐關係特別好。”
\t“其實，我並不是吳雨霏的親弟弟，和她不過是很好的朋友。之前就救她幾次而已。因為和王叔家的人相處不來，被趕了出來，吳雨霏就讓我暫時住在曼陀羅。”我一五一十地和董小宛說我和吳雨霏的故事。
\t“楚楓，你的故事真多，根本不像一個普通高中生。”董小宛驚歎道。
\t“我白天還是一個普通高中生，要上課要考試，要被秦紅罵，但是晚上就在這裏賣這些色情的東西。”我聳聳肩，這也不是我選擇的啊，命運這麽作弄我。
\t和一般人不一樣，董小宛並沒有鄙視我，反而很好奇我怎麽平衡一個普通高中生和成人用品店營業員的生活。
\t“就那樣唄，其實要是我爸媽在我身邊，我才不會做這個呢！”我無奈地說。
\t“我也是啊，要不是生活所迫，我也不會去曼陀羅。”董小宛的語氣從低落變得興奮，“本來我還以為你是吳姐的弟弟，我配不上你，現在我們可就是一樣的人了，都是苦逼的底層人民！”
\t我被她逗笑，董小宛沒了之前的高冷，開始變得逗比起來。
\t“楚楓，你真的對我沒感覺麽？”董小宛目光似水地看著我。
\t“我……”說實話，我有點被董小宛的堅持不懈所打動，“我現在是顧琦的男朋友，所以，抱歉……”
\t董小宛的臉色一下子蒼白得像紙一樣。
\t“楚楓，你難道不記得那天晚上了麽？”董小宛的眼神很受傷
\t“什麽？什麽晚上？”我去，我和董小宛真沒什麽啊，難不成我夢遊了。
\t“楚楓，那天晚上，我幫你咬，”董小宛的臉微微泛紅，看起來她說的不是假話。
\t“我可能睡得很死……”我真的不記得了。
\t“那天晚上，你還……”董小宛欲言又止，臉更紅了，“你釋放在我的身上。”
\t董小宛這麽說，我想起來了，那天我以為我做了一個夢，夢裏顧琦在幫我咬。
\t原來那個人不是顧琦，是董小宛！
\t“你，你為什麽要進我的房間？”我都不敢想象，那天晚上董小宛自己上了我的床，然後跟我……
\t我去，那是我的第一次啊！
\t男人的第一次也很重要啊！
\t我本來想把它留給顧琦的，結果被董小宛奪走了。
\t“因為我喜歡你啊！董小宛理直氣壯地說。
\t“我不需要你的喜歡，現在也不想看到你，你給我滾！”我正在氣頭上，口不擇言地說。
\t董小宛眼眶立馬就濕了，眼淚如注，傷心欲絕地看著我，“難道你心裏一點都沒有我麽？！”
\t董小宛這句話喊得歇斯底裏，然後她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成人用品店。
\t當我從震驚和憤怒裏出來以後，我有些後悔，我剛剛是不是太過分了。
\t算了，明天再見到她的時候跟她道個歉吧。
\t讓我沒想到的是，當我再見到董小宛的時候，早已物是人非事事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