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又不是沒死過
宮翌宸的手指一頓,夏木的聲音那麽微弱,好像隻是說給她自己聽的,但是這句話依然刺痛了他,是啊,當初,得知夏木懷孕他是有那麽一絲狂喜的,可是當時發生的事情太多太複雜,他已經後悔的想要殺死自己!
宮翌宸突然將夏木緊緊抱住,閉上眼睛,蓋住眼底那抹傷痛,輕輕吐出三個字:"對不起……”夏木渾身一震,這是重逢後他第一次跟自己說對不起,為了哪件事說對不起呢?他們之間的債又豈是一句對不起就能一筆勾銷的?夏木勾起唇角,冷笑,"沒關係!”
"隻要你答應不離我而去,我可以給你你要的自由,我真心的希望你快樂!”
"好!”夏木平靜無波的眼眸裏盡是冷意。
就這樣,是補償也好,是真心也罷,宮翌宸解除了對夏木的禁錮,她可以去公司,可以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像個正常人一樣的生活,晚上夏木就會遵守約定回到錦園,夜夜與他纏綿,滿足他非人類般的欲-望。
表麵上兩人好像重歸於好,但是宮翌宸知道,即使他們肌膚相貼,親密無間,他還是沒有抓到那顆遙遠的心,他隻能靠每晚與她不停糾纏來填補他內心的不安。
嗯……啊……慢點……嗯……”宮翌宸伏在夏木身上,在她體內瘋狂的衝刺著,有力的大手握住她的纖腰,夏木被迫接受著他凶猛的衝撞,好看的眉峰緊緊皺在一起,濕潤的眼角掛著晶瑩的淚珠,這個男人已經折騰了大半夜,仍然沒有要休戰的意思,難道這就是自由所付出的代價嗎?
"睜開眼睛,看著我!”宮翌宸放緩了動作,給她喘息的機會。夏木艱難的睜開眼睛,一雙被欲-望染紅的鳳眸正專注的看著自己,一張邪魅的俊臉上滲著薄薄的汗珠,幾縷略微淩亂的頭發垂在額前,隨他的動作擺動著,更添了一股妖冶的野性。
"看著我,我是誰?”
夏木有些疑惑,他問的是什麽問題?然而男人似乎很沒有耐性,幾記重擊迫使夏木尖叫出聲:"啊!翌宸,你是宮翌宸。”疼痛伴隨著極致詭異的快-感要將夏木折磨瘋了!
"對,就是這樣叫,是誰在上你?”宮翌宸的聲音蒙上一層陰鬱的冷意,在此時顯得格外可怕!見夏木遲遲不肯回答,大手擒住她的兩隻手腕,一隻手握住她不停顫動的高聳雪峰,猛然收緊手指,將她的柔軟捏揉進大掌,疼痛伴隨著酥麻電流傳遍全身,偏偏男人的虎腰窄臀一刻也不曾停歇,夏木再也承受不了大喊出聲;"啊……是你,宮翌宸!”
動作因她及時喊出自己的名字而稍稍緩和,宮翌宸自己也說不清楚哪來的一股邪火,憤怒的想讓夏木承認自己,她這些日子的柔順反而讓宮翌宸很是不安。
在夏木最後一聲尖叫中,天色已經漸亮,望著窗外的晨曦,夏木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她太累了……這個變態,趕緊讓他精盡人亡!
同在一個屋簷下的Lisa快被他們折磨瘋了,自己心愛的男人每晚都在和別的女人纏綿,男人的嘶吼,女人的尖叫,男女交織的粗重喘息無一不是在嘲笑她這個正牌妻子還沒有拜堂便已經下堂了!
五年前我能殺你一次,五年後我照樣可以!Lisa陰狠的目光死死盯著那扇歸於平靜的房門……
而房間裏,卻是一室的靜謐和溫情,男人和女人的區別就是,一場淋漓盡致的情-事過後,女人往往都會昏睡過去,而男人卻更加精神飽滿,神采奕奕,這大概就是古人說的所謂采陰補陽吧。
宮翌宸輕擁著夏木,他的分身還埋在夏木溫暖的體內,舍不得離開,撥開女人汗濕的發稍,略微整理著她淩亂的頭發,手碰到她的肌膚時,夏木嚶嚀著皺起眉,高度亢奮的身子經不起任何碰觸,宮翌宸再次執起她受傷的右手,放在唇邊細細的親吻著,每親吻一次,他的心就抽痛一次。而敏感的夏木突然睜開了眼睛,條件反射般抽回自己的手,還泛著潮紅的臉蛋兒倏然轉冷。
"不要碰!”夏木寧可他每天每夜的折磨自己也不要他此刻對她一丁點兒的溫柔,她不想再次淪陷在他為她編織的情網裏,萬劫不複!
"你身體的任何地方都是屬於我的,我為什麽不能碰?”宮翌宸慍怒的看著她。
"唯有這裏,你不能碰!”夏木堅定的眼神回瞪著她。
"為什麽總是要激怒我?你這是在自尋死路!”宮翌宸的冷眸泛著滔天怒火,幾乎要將夏木吞噬。
"死?又不是沒死過,你再殺我一次啊!嗬嗬……”夏木冷笑,眼底卻泛起淚光,怎麽會不難過呢?她心裏的那個男人,動不動就想要殺死她,而且馬上就要和別的女人結婚了,這些日子的相處總是讓她想起過去的點點滴滴,每晚的肌膚相親,總是勾起她身體裏的記憶,她是人,一個普通的女人,她會累,會彷徨,會感到孤獨,有時候她覺得這世界太冷了,無論躲到哪裏都是寒冷,即使被壓在火熱的胸膛下,她還是會感到徹骨的寒冷,因為,沒有一個懷抱是屬於她的,一如現在,前一秒的靈肉合一,耳鬢廝磨,下一秒就可以殺死她!
喬慕陽那邊也是這樣,他們看似朋友,其實隻是互相利用,他偶爾的溫情都是為了讓她為他辦一些他無法出麵去辦的事,夏木突然覺得好累,這世上,根本沒有人愛她!
宮翌宸看著夏木眼裏的淒涼,突然驚住了,他寧可看到的是厭惡、鄙夷、憤怒、甚至是憎恨,可他萬萬沒想到,那雙美麗而清澈的眼睛裏,居然滾動著淒涼的淚水,倔強的不肯流下來,他的心一陣鈍痛,輕輕鬆開夏木的手,將她擁進懷裏,"我沒有要殺你,從來沒有,相信我……”
夏木本是不願相信他所說的每一句話,然而此時,她覺得那句話中帶著一絲請求,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痛……
"告訴我木木,你的手是不是受傷了?是怎麽傷的?”
夏木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在演戲?好吧,那就給他提個醒。
"是,的確受了傷,是刀傷,足以致命的刀傷!”繼續裝啊!是不是很後悔沒有要了我的命?
宮翌宸明顯身體僵住,抱著她的手指微微顫抖著,致命?他的心髒幾乎停止了跳動,差一點他就永遠失去她了,他為什麽完全不知道?他當時在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