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漫畫中走出來的少年
人生每時每刻都上演著一慕慕動人心弦的故事,我們每個人降到人世間的那一刻,是否都注定了一個身份。
國王還是螻蟻?
漫長的等候中錯過的時間,錯過的伊人,最後隻留下歎息。
那年冬天的我,卻因為一個謊言,讓不同身份軌跡上的兩個人,撞到了一起。又或許是命運早早地,就安排好了一切。
初秋時分,微風正輕輕地吹拂著街道兩旁的梧桐樹,樹木間飄落著棉絮,如雪白的羽翼,散落在初秋的街道。一個如同漫畫中走出來的男子,站在一家攝影室外麵,他的輪廓像是精美雕刻的工藝品,深棕色的眼睛像晝夜裏的月光,閃閃發亮,他身上散發高貴的氣質,令人窒息,他眼底一抹淡淡傷隱,在他的腳下蹲著一隻貓咪,他們都麵向著一副海報,似乎有話要對這幅海報說一樣。
2006年的夏末時分!
大地早已就褪去了炎熱,偶爾伴著一陣陣的微風吹動著街道兩旁的樹木。傍晚幽靜,天空中朵朵的白雲,漂浮在一片祥和寧靜的天空上,街道上的行人匆匆,一個個匆忙的身影,行走在城市裏的每個角落。
“你說,如果現在能離開這個世界,我們會到哪裏,又或者?我們雙手消失不見了,我們還能做什麽?”
女孩的聲音清甜。
一座幽美的庭院裏。
庭院看起來有另一種意境的美麗,紅磚砌成的圍牆上盛開著許多美麗的薔薇花,庭院裏有座涼亭,還有一口古老的水井,在涼亭的不遠處有兩個秋千,坐在秋千上一眼望去,是一片粉色薔薇花,庭院裏的人似乎對薔薇花情有獨鍾,而庭院裏的另一處,地上插滿了高矮不齊木樁。
從庭院中可以看見,一位年約二十左右歲的女孩子,正坐在窗戶前吹著風,風輕輕的吹拂著她的秀發,看起來十分溫婉動人。
她麵容有些惆悵,沉默了一會兒又說道:“當然,我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她有些苦笑的望著窗外,眼神一抹哀傷。
“我想這不重要吧!”
倘若大的屋子裏,傳來了腳步的聲音。
“噠——!”
“噠——!”
“噠——!”
一個女孩緩緩的走了過來。
坐在窗戶邊,正吹著風的洪袖,被傳來的腳步聲叫醒了她片刻的沉默,她轉過頭看著從外麵走進來的女孩,依然沒有出聲。
“夏言!你來就好了,她今天不知道抽什麽瘋?盡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話。”
靠在沙發上說話的少年,他叫向天海,他的眼睛,又黑又圓,像會發光一樣炯炯有神!他有著帥氣的麵容,迷人的微笑,還有一顆可愛的小虎牙,他卻比同年的人成熟一倍。
“嗯!天海!”
這個打招呼的女孩,年約十九歲,身穿幹淨潔白簡單的連衣裙,睫毛烏黑而上翹,白皙明淨的皮膚像是冰雪塑成,一雙褐色的瞳孔,像是王冠上的水鑽一樣鑲嵌而成,腰間飄動著長長的秀發,她緩緩向洪袖走去。
“怎麽了?洪袖。”
洪袖沒有回答,夏言也沉默了,她倚靠在窗邊,眼睛清澈,凝望著庭院。
“你忘了!我們的雙手和別人的不一樣,不是嗎?”
她嘴角浮起微笑。
三人互相對望著對方,都沉默不語。
那年的初冬時分,一片片落下的泛黃葉子,好像是在告訴我們,秋天已經過去了!城市行人的手中捧著一杯杯溫暖的熱奶茶,吵鬧的商店裏打著各種促銷活動,喧鬧的街道人潮擁擠。
夜幕悄悄的降臨。
某酒店內。
金碧輝煌的宴會廳裏,一盞盞水晶燈照耀著宴會廳,宴會廳裏歡聲笑語,賓客們都在享受著歡樂的現場氣氛,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忽然之間。
從門口走進來一位少年,他全身散發著令人窒息的高貴氣息,他的眼睛清澈,明亮,嘴角微微上揚,像是從漫畫中走出來的一樣。他正挽著一位像天使一般的女孩,女孩甜美的笑容,像雨後春筍一樣稚嫩。
整個宴會廳裏似乎更熱鬧了,賓客們的眼睛不知不覺的都被他們吸引住了。
“哇!好帥啊!”
“是啊!是啊!”
“好般配的兩位,他們是誰啊!”
宴會廳裏的賓客們,紛紛小聲的議論著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少年和少女。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酒店二樓,夏言走在走廊上巡視著環境,看到一樓宴會廳突然熱鬧非凡,讓她不自覺的提高警覺。
“沒什麽事,還不就是一群上流社會的人在顯擺他們高貴的人生!互相惺惺作態罷了。”
天海嘲諷的說著,他手中端著紅酒,紅酒在水晶燈的照耀下隱隱閃爍,他神情悠然,穿梭在宴會廳裏的人群中。
“啊!對了!幹爸他到了沒?”
“還沒到呢?對了!洪袖,今晚的目標情況如何?”
夏言身穿著華麗的禮服,她的秀發飄逸著,一雙深邃的眼睛關注著四周,姿態優美的倚靠在,結構精致的建築物旁。
“目標人物!當然沒問題!”
洪袖一席白色禮服,襯起她柔美的臉龐,看起來更加動人。
“怎麽?你是在擔心什麽嗎?”
洪袖嘴角浮起微笑。
夏言笑了笑說:“擔心?別說笑了!這條價值不菲的項鏈,我們是要定了。”
“沒錯!”
這時傳來了一個聲音。
“幹爸!”天海三人同聲叫道。
一位年約四十歲左右的男人端著餐盤,行走在宴會廳裏,他叫丁克是他們三個人的幹爸爸。
“這條粉鑽項鏈在很多年前,是一個富商,送給他最心愛女人的禮物,聽說擁有這位粉鑽項鏈的女人,戴了這條粉鑽項鏈後的第二天,竟然消失不見了!所以大家都稱這顆粉鑽為……魔鑽。”
“魔鑽?”三人都一副疑惑的表情。
“怎麽不見了?我看應該是那個女人偷了粉鑽項鏈跑了吧!也難怪了?這條價值幾千萬的粉鑽項鏈,誰看了不心動?”
天海搖晃著酒杯裏的紅酒,嘴角微微上揚。
“魔鑽已經是她的了,還偷個什麽勁兒啊?”夏言無語的說道。
“夏言說的沒錯!我想那個女孩,她是有一定的苦衷吧!”
洪袖臉上的表情永遠是那麽的溫柔,連說話都是一樣像陽光一樣溫暖。
“好了!好了!你們別忘了,今天晚上來的目的,你們三個可是我親手調教出來的,記住了!我不希望空手而歸。”
丁克神情嚴肅,麵容感覺有些凶狠讓人覺得害怕。
“是!幹爸。”
他們三個人臉上,呈現出畏懼的表情。
沒過多久……
熱鬧的宴會廳一片漆黑,隻有微微閃爍的燈光照耀著宴會廳,前方話筒也傳來了聲音!
“現在是舞會時間,各位帥氣的先生們,和美麗的小姐們,盡情舞動飛揚吧!”
“OK!搞定了,可以行動了!”
夏言邊說邊從監視室裏走了出來!隻見監視室裏麵,趴著兩個沉睡的男人。宴會廳內,一對對的賓客們翩翩起舞,洪袖和天海揮動著舞步,向那位戴著粉鑽項鏈的女士一點點的靠近。
“考慮的怎麽樣?這次得手後,我們收手的事。”洪袖一邊說著,一邊依偎在天海的肩上。
“你覺得有可能嗎?他?怎麽會放過我們呢?”
天海的表情微笑著,眼睛依然看著那位戴著粉鑽的女士。
洪袖沉默片刻兒……
她鬆開了天海,向戴著粉鑽項鏈的女士慢慢走去,而天海的神情突然深沉了下來,他望著洪袖的身影,有種說不出來的哀傷。
“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的隱形眼鏡掉了,看不清楚,你沒事吧!”
洪袖假裝不小心撞到了那位戴粉鑽項鏈的女士,在扶住她那一瞬間將粉鑽項鏈交給了走過來的天海。
“Yes!”
酒店二樓的某個房間內,夏言監視著宴會廳的一樓,看見洪袖她們得手了,她滿心歡喜的喊道。
“記住了,天海!洗手間旁邊有個花瓶,把東西放到花瓶裏,你們就立即撤退。”
“我知道了,幹爸。”
某房間內傳來了聲音。
“快點!快點!換上酒店員工的服裝,監視室裏的那兩個人也差不多該醒了!還有,我發現這個宴會廳裏,好像還有其他人在監視著,我們要快點離開。”
夏言緊張的說著,她早已偽裝成工作人員在房間內,等天海和洪袖他們兩個了!天海和洪袖麵容異常,他們兩人看了看夏言,都沉默不語。
此時此刻。
舞會結束了!
“沒有?”
丁克再次把花瓶往下倒著,還是什麽也沒有發現?
“可惡!敢騙我?”
丁克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們幾個?哈哈哈……”
丁克一陣狂笑,他的笑聲令天海他們三人毛骨悚然。
房間內。
“天海!洪袖!”
“你們……”
夏言驚訝的看著天海和洪袖。
“這次是我們最好的機會,所以……一起吧!夏言。”
洪袖走上前握住夏言的手,夏言看了看洪袖又看了看天海,然後微笑的點了點頭。
“嗯!一起。”
此時宴會廳裏的那位女士,在發現自己項鏈上的粉鑽不見的時候,尖叫了起來!同時她的尖叫聲,也引來了會場賓客們的紛紛圍觀。
“我的粉鑽不見了!”
“來人……快點來人。”
“我的粉鑽不見了!”
酒店的工作人聽到了聲音後,都匆匆忙忙的向她跑了過去。
酒店二樓。
丁克走進他們的房間裏,不見他們三人的蹤影,隻發現幾件換下來的禮服。
“天海!洪袖!夏言!我沒有那麽多耐心和你們玩躲貓貓的遊戲,你們已經不是三個小孩子了,我是怎麽樣的人你們不清楚嗎?”丁克語氣變得有些不耐煩。
“沒錯!你說的沒錯!我們確實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所以……這次到底誰會贏呢?”
天海的語氣十分冰冷,她的眼睛裏沒有一絲溫度,他們三人在宴會廳的人群當中走動著。
“不愧是我訓練出來的,天海你果然有些膽色!不過,你們想和我鬥,太不自量力了!別忘了?我是你們的爸爸。”丁克走在宴的人群裏尋找著他們三個人的蹤跡。
夏言他們也行走在宴會廳的人群中,大家神情都緊張著。
夏言嘴角冷笑。
“爸爸?嗬!別說笑了,現在鑽石在我們手裏,你看見宴會廳幾個角落了沒!”
夏言話剛落……
有人說時間它像個賊,偷走了我們的青春,瀟灑,士氣高昂,我覺得它更像個隱形的殺手,隱形的它讓我們無處控訴,連一點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