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天獰族
“你們是什麽人？到這裏幹什麽？”
“我們是奴隸，到這裏收集掉地上的夙條。”
“夙條是什麽？”
“就是大樹上掉落的紫色葉子。”
“你們從什麽地方來？”
“我們從日月城來。”
“日月城是不是在沙漠中間的那座城？”
“周圍有沙漠。”
“地上死的是什麽人？”
“他是我們的主人，日月城的藥店老板，向城內供應夙條。”
“夙條是毒品？”
“嚼了能產生幻覺，能使人快活無比。”
“日月城有多少像你們這樣的奴隸？”
“不清楚，反正很多，家家戶戶都有。”
“主人就是這四隻手的？”
“是的，他們稱呼自己為天獰族，稱呼我們為人族。”
“日月城有多少天獰族？”
“據說有一百萬天獰族。”
“日月城有多大？”
“很大，從一個城門走到另一個，需要小半日。”
“這麽多人吃什麽？”
“日月城有好多個神廟，每座廟裏都有母石司，食物是通過母石司運來的。”
“母石司是什麽？”
“就是上麵那種會發藍光的東西。”
“你們也是從母石司到達這裏？”
“是的，這是一個秘密的母石司，主人控製。”
“你主人的那個母石司還可以到其它地方去嗎？”
“不清楚，我們隻到了這裏。”
“你們主人母石司在哪裏？”
“一個地下室裏。”
“有人看守嗎？”
“沒有。”
“地下室上麵是什麽？”
“藥店。”
“你主人是開藥店的？”
“是，祖傳的藥店。”
“藥店裏有多少天獰族人？”
“二十多個。”
“一直有人嗎？”
“晚上主人在那。”
“現在是晚上，那裏沒人？”
“沒有，母石司是主人的秘密，其他天獰族人不知情。”
“藥店外麵是什麽？”
“街道。”
“有巡邏士兵嗎？”
“有。”
“他們裝備什麽兵器？”
“火器，威力很大的火器。”
“像我們這樣的槍支嗎？”
“不像，比你們粗多了。”
“除了火器，還有其它東西嗎？比如刀箭之類的。”
“有，天獰族在日月城采礦，就是為煉鐵打造弓弩，威力不比火器差。”
“日月城有礦嗎？”
“有，一處很大的礦，朝地下挖了很深很深。”
“礦工是人族還是天獰族？”
“當然是人族，天獰族人不會做低賤的活。”
“人族在那做礦工，是否有工錢？”
“自由人有工錢，奴隸的工錢都要交給主人。”
“人族也有自由人？”
“有自由人，城北有片地方，都住著自由人。”
“有多少？”
“不清楚，反正不算很多。”
“自由人能和天獰族人一樣在城內活動嗎？”
“可以，但天獰族人開的店鋪不歡迎自由人，所有自由人大多在城北。”
“他們天生就是自由人？”
“大部分是的。”
“還有少部分怎麽成為自由人的？”
“聽說是加入大軍，四處征戰，有了功，就能成為自由人。”
“他們和誰打仗？”
“不算清楚，聽說是和人族，也有的說是和獸族。”
“這處母石司你們來過多少次？”
“記不得了，常來撿夙條的，掉地上不撿，幾天就爛了。撿回去掛那，可以放很久。”
“夙條在那很值錢？”
“是的，一根夙條可以換一袋糧食。”
問完話，武凡陽讓眾人拿出肉幹和麵餅。
十多個孩子一下雙眼放光，一個個狼吞虎咽吃起。
日月城，異世界，果真如此。
人族，身份低下，大多隻配做奴隸。
天獰族，才是日月城真正主人。
……
……
母石司，泛著神秘藍色光芒，平靜、柔和。
陸濤伸出手指慢慢靠近，觸到光牆之上，一波漣漪向四周蕩漾。
見武凡陽走了進去，忙閉著眼，跟著跨過。
沒有任何感覺，眼前突然一暗，睜開時，已經到了屋內。
“謔謔，真他媽的神奇，一步跨過就到了日月城。”
十八人，留了六人在巨石邊，十二人到了藥店地下室。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地下室又高又大。
一排排架子上，掛著一串串紫色夙條。
順著鐵梯，十二人到了藥店內。
藥店，高五米多，四周一排排鐵櫃。
鐵櫃內，大大小小各色藥丸，有的清香，有的腥膻，有的發紅，有的發黑。
“老大，這家夥看來混得不錯啊。”
“哼哼，混得再好，現在已是一個死人。”
“這麽大一個店，雇了二十多人，也不知為何還要做毒品生意。”
“哪個嫌錢少。”
正值深夜，街上空無一人。
街道兩邊房屋多是高大的石屋，每隔數十米，門前都有鐵柱，柱子上方燃著大油燈。
比起幽天城，街道上亮堂了許多，
藥店後院，有數輛大車。
拉車的牲畜比馬高大，長著一對角，稱為力犁。
武凡陽等人拿過藥店夥計穿的衣服套上，爬上了車。
“駕！”
二輛力犁車向城北狂奔。
半個小時，到了一片房屋破落的區域。
力犁車鑽進了一條巷子。
一棟唯一的四層樓，鶴立雞群，遠遠就能瞧見。
樓內，住著人族首領。
天獰族車輛從未到過此地，兩輛車一到附近，已有巡邏發現。
車剛停下，人族首領已經走出了大樓。
十二人下了車，寬大的帽子依舊遮著臉部。
人族個子明顯矮過天獰族人，武凡陽等人雖然披著天獰族夥計衣服，首領卻是滿眼疑惑。
“卞遊見過幾位大人。”首領用華夏語講到。
“嗬嗬嗬，卞首領果然聰明過人，一眼就知我們不是妖人。”武凡陽嗬嗬一笑。
卞遊臉色一變，對方稱天獰族人為妖人。
“路口戒備，沒有我的允許，不許放入一人。”他手一揮，向四周十多個大漢說道。
武凡陽朝許飛看了眼。
許飛，也帶著六人也到路口戒備。
“卞首領，在下武凡陽，從幽天城來。”
“幽天城！”
卞遊身子一晃，三個字，顯然驚到他了。
幽天城隻是聽祖輩說過，距離此地有萬裏之遙，而且，到日月城隔著黑沙漠。
“正是。”武凡陽微微一笑。
“武先生，請屋裏說。”卞遊忙說道。
一幹人到了內室。
陸濤笑嘻嘻介紹起武凡陽身份。
二十七城首領。
華夏軍七萬大軍首領。
二千萬人口首領。
卞遊目瞪口呆。
“卞首領，今日我來，是要你出麵買下那處藥店，守住地下室母石司。”
“上將軍，那處藥店至少要千兩黃金，日月城人族太窮了，根本沒有這個錢。”
“哈哈哈，用不著卞首領籌錢，地下室內掛了許多夙條。”
“夙條？那可是比金子還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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