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幹掉杜門候
“謔謔，好熱鬧。”
季玉一走，武凡陽等人出了紫園客棧到了街頭。
已是晚上十二點，街上人來人往，很是熱鬧。
二百兩黃金，二十個金餅，每人分了兩個藏著，剩下的全塞在武凡陽背包內。
槍和柴刀都沒有離手。
除了遇到幾個小孩盯著自動步 槍看了會，行人根本沒有理會。
不時，有一隊隊全副武裝的巡邏走過。
一家糧店吸引了武凡陽目光。
金山市內，現在緊缺糧食。
幾人走了進去。
“掌櫃，大米怎麽賣？”武凡陽一眼看到，一隻精致木桶內滿滿的大米。
“二十錢一斤。”店掌櫃滿臉堆笑迎了上來。
一兩黃金可兌一千錢，剛他們已打聽過行情。
買五十斤大米。
好貴。
幾人都是一愣。
武凡陽雖不清楚一兩黃金在此地有多少克，但在金山，一克黃金將近三百元。
“麵粉怎麽賣？”武凡陽又問道。
“十錢一斤。”掌櫃忙說道。
一兩黃金可買麵粉一百斤。
“客官，還有更便宜的，吊木粉五錢一斤。”掌櫃見幾人發愣，忙又介紹了更便宜的一類。
“吊木粉？那是什麽東西？”陸濤脫口問道。
“幾位不是本地人？呆木粉就是吊藤漿液曬幹後磨成的粉，和麵粉差不多，隻是吃起來有點苦。”糧店掌櫃樂嗬嗬說道。
“你們這常有外地人來？”武凡陽試探著問道。
“有啊，幽天城是方圓千裏最繁華富裕之地，常有客商采購麵粉回去販賣。”掌櫃歎了口氣，“可惜嘍，那幾個城都是窮不拉西的，也難得帶些大米走。”
幾座城？
武凡陽和陸濤對了下眼。
“掌櫃，我想與你做個長期生意，可有折扣？”武凡陽問道。
“當然有，量大九五折。”店掌櫃報出折扣數字。
“九折。”武凡陽盯著對方雙眼說道。
“最低九二折，否則小店沒賺頭了。”店老板猶豫了下說道。
“行，不過大米、麵粉要免費送到我族。”武凡陽補充道。
“不知貴族在何地？”店老板眨巴著眼睛問道。
“距離此地不遠有座黑色大山，你知道？”
“雷山？你們是從雷山來的？”店老板一下變了臉色。
武凡陽摸了摸鼻子，雷山惡名在外啊。
“把金子都拿出來。”他回身對眾人說道。
……
……
日頭升起，一下熱浪滾滾。
紫園客棧門外，街麵上空無一人。
一個白天加一個晚上，有四十八小時，日歇夜作，武凡陽等人極不習慣。
昨夜，二百兩黃金，采購了五十袋大米，一百袋麵粉，十袋吊木粉。
幽天城內，有專門押運貨物的鏢局。
五輛兩匹馬拉的馬車，載著糧食，已在城門口等著。
白天，酷熱難擋，城外，不會有猛獸遊蕩。
鏢頭特地告知武凡陽，日頭越毒辣越安全。
“陽哥，正藥司的賞賜不少啊，三百一十兩黃金。”陸濤提著一隻黑布袋，袋內是獵殺蠱雕賞金。
“已經賤賣了，一頭蠱雕角，可以賣三十兩呢。”武凡陽問過糧店老板，清楚行情。
八輛摩托車陸續駛出客棧大院。
客棧大門外就是街道。
摩托車剛駛出百米，路口突然湧出上百黑衣人，個個手持利刃。
“小子，傷了我家公子還想走？”老六子抽了抽鼻子，長刀指著武凡陽。
“你想怎樣？”武凡陽看了看身後，陸濤已解開自動步槍橫在摩托車上。
“嗬嗬嗬嗬……我要你死！”一個肥胖的身軀從右側二樓窗戶探出，冷笑著盯著武凡陽。
“上，一個都不要放過。”老六子眼露凶光，回身喝道。
殺啊！
黑衣人狂吼著舉刀向八人奔來。
“噠噠噠噠噠噠……”
“艸尼瑪！一幫惡鬼。”陸濤大吼一聲，端起槍摟開了火。
“噗噗噗……”
子彈鑽入。
十多黑衣人一下撲到在地。
靠，武凡陽一陣苦笑，殺吧，再廢話已經多餘。
“背包裏有手槍。”他扭頭吼了一聲，脫下背包。
“噠噠噠噠……”
“噠噠噠噠……”
“換！”
陸濤獰笑著，“哢哢”換上。
“嗯！？”
老六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百多人，片刻功夫，倒了大半，鮮血，流了一地。
“噠噠……”
“噢嗯……”
突覺渾身一震，他向後摔去。
天空一片血紅，鼻子似被人捏著，無法呼吸，想張開嘴巴，卻沒有絲毫氣力。
老六子眼睛瞪得滾圓，一眨不眨，漸漸變得空洞……
“陸濤，你守著，我去幹掉杜門候。”殺意，布滿武凡陽雙眼。
六名男生，雙手緊握柴刀，瑟瑟發抖。
“跟我上，他們不死，我們死。”武凡陽吼道。
“噠噠噠……”
“啊！”
“啊！”
杜門候身邊人一個個倒下。
“你……你們敢殺我，你們可知我……我是何人。”他臉色慘白，大汗淋漓，嘴唇哆嗦著，嘶聲叫道。
“一起上，砍死他！”
武凡陽冷冷哼了一聲，回身對身後幾人說道。
……
……
槍，太重要了。
有糧就有槍。
有槍才能有糧。
回到金山，武凡陽第一件事就是以糧換槍。
十袋大米，十袋麵粉，換了金山市區所有的槍。
自動步 槍二十支，手槍五十支，狙 擊槍三支。
子彈三萬多發。
十日後，雷暴又爆發一次，擊碎了二棟居民樓，連同戶外的人，死了八百多。
斷電，斷水，斷氣，家家戶戶衛生間糞便倒灌。
臭味，蔓延。
小區內，開始挖坑，大小便的糞坑。
“嘔……”陸濤幹嘔著回到屋內。
“蹲坑，真他媽的受罪，屁股都沾了糞水。”他嚷道。
“那邊怎麽還沒有動靜？”武凡陽已習慣了臭味。
那邊，指的是幽天城，殺了杜門候，杜家竟然沒有報複。
“是不是怕雷暴？”陳君文說道。
“雷暴也不是天天有，我看是山頭能量聚集後，才會發生。”武凡陽搖了搖頭。
這段日子，他天天觀察，雷暴才過了三天，山頭又星星點點出現藍色閃光。
或許，建一個巨大的避雷針，能把雷暴能量引入地下。
但眼下一切隻能空想，七十萬人，都瘋了一樣找吃的，找幹淨的水。
一次雷暴，死幾百個，沒人在乎。
吃的有了，秩序才會有。
金山沒有，幽天城多著。
“招兵買馬！”武凡陽狠狠擠出四個字。
“嘿嘿，陽哥，這個我讚成。”陸濤嗬嗬笑著，遞過一罐啤酒。
“金山退役年輕人多的，先招二百人，供一日三餐，每日工資大米一斤。”武凡陽拿出筆算了算，超市內的物資，可以支撐二十日。
十日後，必須補充糧食。
頭疼，武凡陽雙手拇指按了按太陽穴。
再入幽天城，杜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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