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前往幽天城
日到當頭。
武凡陽、陸濤等人躲在屋內擺弄槍支。
槍，是用大米換來的。
大米，已成了金山的硬通貨。
屋外，突然暗了下來。
“陽哥，濤哥。”門外拿著柴刀守超市的幾人惶恐聲傳來。
屋內幾人忙跑了出去。
“陽哥，看！”一人指著遠處大山，滿臉驚恐。
高山頂，一團團藍色光芒湧起，一陣陣“嗤嗤”聲傳來。
雷暴！
武凡陽猛得記起公主臨走時特意關照。
“所有人回屋。”他吼道。
“嗤嗤……嗤嗤嗤嗤……嗤嗤……”
眨眼功夫，山頂四周藍色光團向空中噴射出一道道細長光線。
金山市區上空如同罩了一個閃爍著藍色光芒的網，發出令人生悸的“嗤嗤”聲。
“嗤嗤嗤嗤嗤嗤……”
密集聲一片。
突然，一道耀眼的光芒閃過。
“哢……”
一聲巨響。
“咣咣咣咣……”
門窗震動。
“吱……”
所有的人一陣耳鳴。
靠，武凡陽直覺得心砰砰直跳。
巨響過後，嗤嗤聲消失。
屋外，漸漸亮堂起來。
陸濤拉起卷簾門，探頭望去。
空中，藍色電網已不見。
“陽哥，街上躺了不少人。”他盯著街麵，低聲驚呼道。
武凡陽一愣，忙也探頭看去。
一條街，至少上百人躺著，一動不動。
“閻王來收魂魄了。”陸濤回身詭異地一笑。
“陸濤，叫你不要說這個話題，怎麽還提？”武凡陽怒道。
“陽哥，我說的是事實。”陸濤爭辯道。
“過去看看。”武凡陽無奈地搖了搖頭，鑽出卷簾門看了看天空，烈日曝曬，太陽四周一圈紫色已變成了紅色。
他回身招了招手“陳君文，一起去看看，其他人暫時不要出來。”
陳君文，這群大學生領頭的。
十多米外，躺著一名女子。
全身皮膚黑紫，眼球暴突，一臉驚訝，衣服，撕成碎片。
已沒有呼吸。
“嘔……”
陳君文跑到一邊嘔吐起來。
“好厲害的雷暴，難怪那千戶聽我說是從峽穀出來，滿臉不可思議。”又看了幾人，都是如此。
“媽的，也不知道多久來一回。”陸濤心中湧過一陣恐懼。
“好在躲在屋裏沒事。”武凡陽望著遠處，漆黑的大山上已看不到藍色光芒。
“陽哥，不對啊，南邊那棟辦公大樓怎麽看不到了？”陸濤都要快哭出聲了。
幾條街外，有一棟五十二層的辦公樓，此時，卻無影無蹤。
“走，過去看看。”武凡陽跨上摩托，讓陸濤坐在後。
轉過三條街，眼前的景象，令他們驚呆了。
地麵，一個直徑上百米的大坑。
辦公樓，被雷電擊中，化為齏粉。
……
……
當第七個日頭升起又落下的時候，武凡陽和陸濤決定去那座城池看看。
不管住著人，還是鬼，都得去看看。
金山亂得快待不住了。
八人，八輛摩托，鑽出峽穀，向方向疾馳。
十分鍾後，地麵已不見巨石。
前方，一望無際的砂礫地，間或，一簇簇灌木叢路過。
“嘎啊……”
“嘎啊……”
空中，一群怪鳥尾隨著。
“吱……”
摩托車後輪卷起一團沙土。
武凡陽停住了車。
“陽哥，怎麽了？”一人問道。
“抽支煙，歇會。”武凡陽掏出煙，點了一根。
怪鳥在上方掠過。
“媽的，看，它們又回來了。”半支煙不到，怪鳥又轉了回來。
“陽哥，盯著我們的？”陸濤下了摩托，解開被在身後的自動步槍，舉槍瞄準。
“砰！”
扳機扣動，一發子彈射出。
“嘎嘎……”
哀鳴聲中，一隻怪鳥翅膀撲棱著急墜而下。
“打中了！濤哥好厲害！”周圍幾人一片歡呼。
“別，別，沒打中要害，還沒死。哥活著的時候，槍法那個準的。”陸濤臉一紅，幾年沒摸槍，生疏了許多，虧得這幾天惡補了兩次。
他收起槍，抽出插在尾箱旁的柴刀，跨上摩托向落地怪鳥駛去。
眾人忙跟了過去。
“媽的，好臭。”武凡陽眉頭一皺。
腥臭味令人極不舒適。
“嘎啊！”怪鳥脖子伸直，張開笆鬥一樣的嘴巴，掙紮著，向人群發出威嚇聲。
草！
陸濤手中柴刀飛出。
“噗！”
砍刀深深插入怪鳥身體。
怪鳥頭一耷拉，死了。
肉翼，沒有羽毛，通體黑色，體型巨大，喙寬闊厚實，前端有十厘米左右的金色部分。
“走吧，估摸著是食腐猛禽。”氣味難聞，武凡陽催促陸濤趕緊離開。
“別急。”陸濤拔出柴刀，撥弄著金色鳥喙，發出叮當的聲音。
他一刀砍下喙上金色部分。
“怪了啊，好沉，倒是像鑲上去的金屬。”
陸濤拿在手上掂了掂，遞給武凡陽。
“嗬嗬，還真是。”武凡陽拿過，手中一沉，大為意外。
空中怪鳥盤旋著，並未散去。
武凡陽抬頭看了看，咒罵一聲，跨上摩托。
半個小時後，幽天城已在前方幾裏地外。
荒蠻之地，一座極其突兀的古城，青黑色城牆，足有三十多米高。
一眼看去，令人生畏。
“噶啊……”
“嘎啊……”
跟隨在上空的怪鳥不停的鳴叫，聲音中似乎帶著亢奮。
“嗚嗚……”
號角之聲從幽天城方向傳來。
城頭，有人揮舞著二麵旗幟，一黑一紅，忽上忽下，忽左忽右。
“陽哥，歡迎我們呢。”一名男生興奮地說道。
不對啊，距離城牆還遠，怎麽可能是歡迎？難道幽天城內的人這麽熱情？
城頭上兩麵旗揮舞的速度更快了。
“鐺鐺鐺鐺……”一陣陣銅鑼聲傳來。
旗語！
武凡陽終於明白了，那兩麵揮動的旗幟，是向他們發旗語。
驀得，他心頭湧起強烈的不安。
警告，這是警告，城牆上人向他們警告什麽。
“吱……”
武凡陽摩托急刹，向後看去。
身後，數百米外，灰塵衝天而起。
“身後有猛獸，快，加快速度。”武凡陽大驚，拚命吼道。
“轟……轟……”
油門拉起，八輛摩托車向城門疾馳。
“開城門，開城門！”
他們吼道。
“啊！”
一輛摩托車突然一歪，倒在地上，騎手重重摔了出去。
砂礫地，摩托車壓到鬆軟地麵，速度又快，極難控製方向。
“停車！”武凡陽狂吼。
怪獸群，距離他們隻有三百多米。
車隊，距離城牆至少還有一千多米。
救起倒下的騎手再走，來不及了。
“快，摩托車圍成一圈。”他對眾人吼著。
七輛摩托車一陣慌亂，圍住倒在地上的同伴。
“嘩啦！”
武凡陽和陸濤拉開槍栓，子彈上膛。
“誰會使？背包裏有手槍。”武凡陽拿出幾支彈匣，背包向後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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