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什麽居心1
氣氛足足僵持了三秒鍾。
在這三秒鍾時間裏,周圍的那些上一秒還在羨慕這一對小情侶的人,在下一秒,眼中不約而同地浮現了異色,尤其是看康沐的眼神,真的就跟在看一個拋妻棄子的渣男沒有區別。
康沐回過神,額頭上倏地冒出來三道黑線,恨不得把這個討厭的孩子給吊起來毒打一頓,他鐵青著臉色,厲聲訓斥道:“別胡說!我可不是你爸爸!”
“我沒胡說,你本來就是我爸爸啊。”薑澤忻覺得委屈極了,眼眸裏氤氳上層層霧氣,“你想給我找後媽也就算了,你居然連我這個親生兒子都不認了,爸爸,你真是太過分了。”
康沐聽得眉心突突直跳,想要扯開他的手,偏偏薑澤忻又越抱越緊。
無奈之下,他隻得憋著一口氣,看向對麵目光複雜的女人,“薑晴,你聽我說,事情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那樣!這個孩子的爸爸另有其人,不是我!”
“這個……”薑槐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覺得尷尬,從昨天被這個男人帶回A市開始,她的大腦就沒有一刻在線過,整個人到現在都是懵的。
康沐以為她不信,心中一急,解釋的更加賣力起來,“晴晴,你要相信我,我這輩子,隻會讓你一個女人生下我的孩子,除了你之外,任何人都沒有這個權利!我向你發誓可不可以?我如果敢騙你,我就……”
“康總,真不好意思,我家忻忻又調皮了。”話音未落,身後驀地響起一道女音,傳進耳朵裏,明明該是道歉的話,語氣裏又實在聽不出半分愧疚。
“什麽調皮,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康沐咬牙切齒,偏過頭,望向她的眼神裏噴著火,恨不得能燒死她,“白黎,你口口聲聲地說著對我沒有半點的非分之想,現在卻在教自己的孩子叫我爸爸,你到底是什麽居心!”
白黎聽得嘴角一抽,也沒回答,幽怨地瞥了眼自己的兒子。上次都警告過他了,怎麽就記不住呢?
康沐見她沉默不語,更加惱怒,拳頭攥得死緊,仍舊隱忍著沒有發作,僅僅是惡聲惡氣地說著:“趕緊帶著你的兒子消失在我的眼前,否則,別怪我對你們母子倆不客氣!”
“康總,不就是小孩子說了句玩笑話麽,您至於這麽斤斤計較麽?”白黎翻了翻白眼,走過來,將某個不服氣的小朋友強行的帶走,抱在自己的懷裏。
她不以為然,奈何薑澤忻卻是由此對康沐記恨上了,爸爸實在是太過分了,要給她找後媽也就算了,竟然還凶媽媽!他以後再也不要搭理他了!
想著,眼淚不爭氣的流下來,他趴在白黎的肩膀上,小肩膀一抽一抽的,不停地嗚咽著。
白黎心疼極了,一再地放柔了聲音去哄他。
瞥著身後的場景,康沐心頭劃過絲絲不自然的感覺,但也很快就被他強行忽略。
他偏過頭,一門心思全撲在麵前的女人身上,“薑晴,你剛才也看到了,真的就隻是一場誤會。那個女人叫白黎,她剛從國外回來不久,目前是我們公司的員工,我跟她才認識總共不過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根本不可能發展出什麽關係,她的兒子,更不可能是我的兒子。”
“這樣啊。”薑槐扯了扯唇角,沒有多說。本來她也就不是真正的薑晴,自然也沒權利去過問他以前的事。
康沐盯著反應平靜的女人,默默地歎了口氣,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他的薑晴才願意對他敞開心扉。
這邊,白黎在哄著薑澤忻的同時,不忘觀察著康沐那一桌的一舉一動,當然,重點是觀察他對麵的女人,原本以為隻是第一眼看著相似,現在看來,無論是笑也好,震驚也好,都跟她曾經的反應,大同小異。
連她自己都覺得很像,也難怪康沐會信以為真了。
不過現在的康沐,對她而言,頂多就是一個可以用來利用的陌生人,他選擇跟誰在一起,是他的自由,她不會過問,更不在乎。唯一傷心的,大概就是薑澤忻小朋友,兩人回到家後,他都始終苦著一張臉,悶悶不樂的。
不管怎麽樣,生活還要繼續,這晚白黎抱著薑澤忻入睡,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大早的,就趕去了公司,直至下午臨近下班時,平靜而忙碌的工作,才被一通電話給打斷,點開屏幕,赫然顯示著沈星姮三個字。
估計是康沐帶著那個“薑晴”被她撞見了,不然,不可能這個時候打來電話。
白黎猜測著,果不其然,電話接通之後,沈星姮的第一句話就是問她,有沒有見過薑晴。
“有啊。”白黎眼眸微抬,一邊翻看著手中的文件,一邊漫不經心地回答她:“昨天我帶著我寶貝兒子吃飯的時候,我看到康沐帶著一個女人,很漂亮,應該就是薑晴。”
“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沈星姮不悅。
白黎手上的動作頓了頓,表示自己很無辜,“沈小姐,你也沒問我啊,再說,你不是康總的情人嘛,我以為你知道的。”
聞此,沈星姮咬了咬牙,抱著還要合作的念頭,終究是沒有跟她一般見識,她在腦海中整理了一番思緒,沉聲道:“那個女人我已經派人去調查過了,她不是真正的薑晴,隻是一個跟薑晴長得很相似的女人而已。”
“哦,沈小姐調查出來的證據呢?”白黎的態度,依舊是雲淡風輕的,甚至有些敷衍。
漸漸地,沈星姮也不指望著她能對自己的心情感同身受,陳述著事實一般,篤定道:“我找的是私人偵探,消息絕對可靠。那個女人叫薑槐,三年前薑晴失蹤的時候,她還在臨市上學,之後由於家境貧寒,輟學跑去南城做了陪酒小姐。她跟康沐,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牽扯,更不可能是她的妻子。”
薑槐?
白黎心下喃喃念著這個名字,並沒有任何的印象,她清了清嗓子,索性也不再深想下去,輕“嗯”了一聲,問道:“我需要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