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母親的離去
康沐請來了市裏最好的醫生和護工來照顧薑晴的母親,可是還是抵不過薑母的日漸消瘦,病情沒能控製住,不斷的惡化,康沐幾乎每天都陪在薑晴母親的身邊,陪她說話,照顧起居,薑晴也陪在母親的身邊,看著薑母日漸萎靡,心裏別提有多難過了,看著薑晴因為母親的病情一直悶悶不樂的樣子,康沐心裏也不好受。
現在薑晴的母親隻能靠呼吸機來維持生命,也許是知道自己大限將近,薑母有些回光返照,今日的精神頭比之前要好的多,薑晴看母親今日還挺精神,還不由得走心高興,坐在床邊握著母親的手陪她嘮嘮嗑。
“晴晴啊,媽有好多話想對你說,可是我怕以後沒有機會了。”薑母帶著呼吸器,聲音虛弱的說到,薑晴一聽母親說出這樣的話,不禁握緊薑母的雙手,急切的說:“媽,你別這樣說,已經請來了最好的醫生,你肯定能好起來的,有什麽話等你好了再一一說給我聽。”
聽薑晴這樣說,薑母輕笑了一聲,“我的身體什麽樣我還不清楚嗎,多半是好不了了。”這時康沐提著午飯從門口進來,薑晴一看是康沐來了,連忙向他求證,“康沐,你說,我媽會好起來的對不對。”康沐看著薑晴用懇切的眼神看著自己,他知道這是要讓薑母放寬心,將手中的保溫桶放到床頭,繞過病床坐到薑晴的身邊,“阿姨你放心,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薑母知道兩個孩子是為了安慰他,卻知道自己這下怕是真的撐不過去了,用著自己最後的力氣,對二人囑咐到:“小晴,媽很抱歉,媽沒能保護好你,以後恐怕也不能陪在你和你爸身邊了,以後你要學會保護好自己,這輩子,媽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見到我的外孫或外孫女的出生,要是媽走了,你要替我照顧好你爸。”
說著,薑母的眼裏閃過淚花,卻還是將視線看向康沐,“康沐,一開始這門婚事我是不讚同的,生怕小晴嫁給你後受欺負,這麽長時間來,你對小晴的好我是看在眼裏的,希望你能一直對小晴好下去,別讓她受傷,以後要是有什麽矛盾,希望你能讓著她,多包容她,我跟她爸就這麽一個女兒,我走後,小晴就拜托你照顧了。”
康沐一手把已經哭的泣不成聲的薑晴半摟在懷裏,看向薑母的眼神帶著堅定,鄭重的承諾:“阿姨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小晴和伯父的,以後即便我跟薑晴有什麽摩擦,一定是我先去道歉的,我不會再讓小晴受一丁點傷害。”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一定要好好對待小晴。”說這句話的時候,薑母的氣息漸漸弱了下去,最終閉上了雙眼,眼角的淚花在薑母閉上眼的瞬間流了下來,監測薑母心跳的儀器也由原本正常起伏的波紋,幅度逐漸變小,最終變成了一條水平線,發出了警報。
康沐見狀,趕忙摁下床頭的呼叫器,大喊著一聲,不一會一群醫生的腳步倉促敢來,由遠及近,來到病房的醫生連忙做起了急救措施,薑晴在一旁淚如雨下,怕自己的哭聲打擾到醫生的施救,用牙緊緊咬住自己的手指,康沐看到後心痛不已。
一番急救後,心電圖依舊沒有起伏,醫生非常抱歉的對薑晴和康沐說:“我們已經盡力了,兩位請節哀順變。”說完就離開了病房。薑晴的情緒再也忍不住了,抱著康沐在他的懷裏失聲痛哭,薑晴覺得自己整個世界都要崩塌了,整個人就像掉進了無盡的深淵,一直往下墜落,卻一直沒有到底,就像一個無底洞。
康沐抱著薑晴,一隻手將薑晴的腦袋按到自己的胸膛,另一隻手環過她的腰身,輕輕拍打她的後背,無聲的安慰著,薑晴的淚水像滔滔不絕的江水,將康沐胸前的襯衫打濕了一片,滾燙的淚水通過皮膚的觸感傳達到康沐的心裏,感受這懷裏的人兒傷心欲絕,康沐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隻能任由她哭,給她自己的肩膀,默默地陪著她。
許是薑晴哭的太厲害,仿佛抽幹了全身的力氣,在康沐的懷裏睡著了,康沐將薑晴打橫抱,抱到一間空病房,輕輕的將她放到床上,生怕自己的動作驚醒了她,替她蓋好被子,康沐看著薑晴即使睡著了,眼淚還順著眼角往外流,嘴裏還囈語著媽媽,讓康沐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康沐將薑晴安頓好了之後,走出病房,出門還不忘輕輕的將門帶上,在門外尋了處安靜的地方,拿出手機給薑父打電話。正在公司裏處理業務的薑父見是康沐打來的電話,便接了起來,就聽電話那頭康沐沉重的聲音響起:“伯父,阿姨她…走了。”
剛開始薑父沒明白什麽意思,仔細回味了下,隨後震驚的跌坐到椅子上,手裏的資料滑落,散了一地,語氣帶著些不確定的問康沐:“你說什麽!我妻子她……”後麵的話薑父沒能說出口,連忙掛斷電話,衝出辦公室,開車朝醫院駛去。
薑父匆匆忙忙的從醫院的門口本向病房,看到薑母已經被蒙上了一層白布,頓時心就沉了下去,來到床邊,顫抖著雙手掀開了白布的一角,薑母毫無生氣的臉映入薑父的眼簾,薑父深吸了一口氣,不經老淚縱橫,抱著薑母冰冷的屍體哭了起來。
薑母的屍體火化後,薑父抱著薑母的骨灰三天三夜才放手,康沐陪薑晴去陵園祭拜了一下薑晴的母親,順便將自己的提議告訴薑晴,“晴晴,我們帶著伯父出國散散心吧,他最近的狀態很是不好。”薑晴想了想,自己也想靜一靜,於是點頭同意。
於是康沐安排好公司事務後,便帶著薑晴和薑父去了瑞典,在瑞典的牧場散心,連片的草原和遠處的雪山,給人一種安逸寧靜的氣氛,薑晴的心情也得到了舒緩,然而薑父卻並沒有那麽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