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那個人是你
\t聽著女人抽噎著的話語,康沐瞳孔驀地放大,耳邊是一陣亂嗡嗡的響聲,反應過來後,一顆心頓時緊緊揪在了一起,心中對懷疑她這件事懊惱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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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對啊,這三年的生活,她過得是怎麽的艱難,他明明已經很清楚了,為什麽,還要下意識的選擇不相信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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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薑槐觀察著男人的反應,明白自己的話起了效果,暗暗鬆了一口氣後,眼淚也隨之漸漸收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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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她抬起手,細細撫過他的眉眼,聲音依舊帶著哭腔:“對不起康沐,我剛剛說的那些話,是不是太自私了?我隻想著自己,卻差點忘了這三年來,你同樣也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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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沒關係的晴晴,是我的錯。”康沐內疚不已,哪裏還舍得因為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去跟她斤斤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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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心疼的在她額頭上吻了吻,為了確認什麽一般,眸光再次落到了女人的小腹處,“晴晴,我並非不相信你,隻是這三年來你都不在我身邊,導致現在的我太患得患失。所以,你能不能用肯定的語氣告訴我,這塊胎記究竟是怎麽沒的?你知道的,我以前很喜歡你的這塊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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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很喜歡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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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薑槐恍神了瞬,倒是沒有了先前的緊張,微微斂下了眸子,柔聲說道:“我剛到養父母家的那段時間,應該是還沒有完全沒失憶的,這也就致使我一度生活在,一種自我折磨的狀態中,我的養父母,他們以為我精神不正常,沒少打我。這塊胎記,就是有一次受了很嚴重的傷,留下了疤痕,才不得不到醫院抹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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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康沐不疑有它,一顆提心吊膽著的心徹底放鬆下來。他沒有認錯人,他的薑晴是獨一無二的,他怎麽可能認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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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輕笑了聲,康沐意識到兩人此刻還保持著男上女下的姿勢,非常的曖昧,急忙從她身上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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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在剛剛那一瞬間,他決定了,在不確認兩個人會不會真的有以後之前,他不會碰薑晴。畢竟他的晴晴這三年來經曆過太多太多,他不想再讓她傷心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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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思及至此,他鬆開拽著她衣服的手,給她穿好,然後慢慢側過身子,躺在床上,和她相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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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薑槐凝視著麵前男人俊逸的五官,回想著他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眸,望向自己時的眼神,回想著他輕柔的一舉一動,竟然升起一種被人嗬護在手心裏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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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同樣的,這種感覺,讓她很是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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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她心裏很清楚,這個男人跟她之前所接觸過的每一個男人都不同,那些男人,把她當成玩具,或者過客,或者紅顏知己,唯獨他,很有自己的想法,更有自己的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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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隻要她能夠抓住眼前來之不易的機會,或許,真的有幸能夠成為他心目當中,那個真正的薑晴也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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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竟然想到了那麽遠,薑槐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抹羞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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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她收斂了思緒,小手拉了拉男人的衣領,像個小女人似的,蹭了蹭他的下頜,撒嬌道:“康沐,你能不能跟我說說,以前的我是什麽樣子的?跟現在一樣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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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如果指性格上,那完全相反。”康沐似乎也對這個話題頗為感興趣,立即回答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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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是麽?”薑槐心頭一跳,麵上則是絲毫不動聲色,“是怎麽相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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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康沐眉峰微動,睜開眼,稍稍垂下了眸子,就撞到懷中女人好奇的眼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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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他回想著過去的那些經曆,抓住了薑槐的手,幽幽道:“現在的你,給我感覺就是安逸,沉穩,仿佛與世無爭,什麽對你而言都不重要。哪像以前的那個你啊,潑辣,任性,簡直就像個被寵壞了的公主一樣。你都不知道,我以前有多少次,恨不得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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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呀!”薑槐捂住嘴,佯裝著吃驚不已的模樣,“能讓你有這種想法,那我以前肯定是可惡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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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何止是可惡兩個字足以形容的,你那時候為了跟我離婚,都能算得上是無所不用其極了,周圍的一切,但凡能利用的,你都要試上一遍,還經常不停地安排各種各樣的女人送到我的床上,然後再上演一回當場撞破好事的好戲。甚至有一次,還帶來了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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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康沐說著,就有些咬牙切齒,“有一句話叫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不過就是犯了你一次,你卻次次都在挑戰我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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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原來他和薑晴,是一種相愛相殺的狀態。隻可惜這種狀態,或許永遠輪不到他們之間的相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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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薑槐腦海中不自覺晃過白黎那張臉,來A市三天,她目前所見過的人裏,隻有她,不用對康沐曲意逢迎,刻意討好,她在他麵前,肆意又灑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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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咬了咬下唇,薑槐問出最後一個問題:“康沐,你是更喜歡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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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這算什麽問題?以前的你和現在的你不都是同一個人麽,有什麽好比較的?”康沐哭笑不得,捏了捏她的鼻子,說:“橫豎對我而言,隻要那個人是你,隻要是你薑晴,無論什麽樣,我都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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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他的薄唇貼向她的耳畔,一字一句深情款款,薑槐瞬間感覺自己血槽都要被清空了,那種想占有眼前這個男人的想法,也愈發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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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薑槐抱緊了他,整個人都縮進男人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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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這一夜,兩人相擁而眠,睡得非常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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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反觀另一邊的白黎,氣呼呼回到了家,結果又被自己的寶貝兒子,以晚歸為由訓斥了通,一肚子火氣沒處撒,第二天早上來到公司的時候,渾身都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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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偏偏又有不知死活的員工,非要挑戰她的權威,主動往槍口上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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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白黎打開那份策劃案,徹底憋不住了,一抬手,硬生生的摔出五米遠,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墨來,“這種東西也敢送上來,你當我這個總經理是死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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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那望向蕭主管的目光,猶如淬了毒的尖刀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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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蕭主管臉色一白,緊跟著全身都顫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