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吾山上的雪已經停了許久,此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積雪經過一個晚上,已經融化得差不多了,如今再經過太陽的光照,雪完全融了。雪融了之後就露出來雪中的雷清玄,看上去雷清玄似乎是真的死了一般,身體僵硬。
時至正午,正是太陽日照最猛烈的時候,強光照在雷清玄的身上,雷清玄的身體開始回暖,慢慢的,雷清玄的身體竟然有了反應。
雷清玄先是呻吟了一聲,然後便痛苦地嘶叫起來,身上的肌肉全部好像被撕裂了一般,整個身子骨都要散架一般。輕輕一碰就是蝕骨的疼痛,雷清玄開始想起了之前發生過什麽事情,自己被雷劈中,然後便失去了知覺。自己竟然沒有死,雷清玄感到很欣慰,這是多麽幸運啊,有多少人能夠像自己這般,被雷劈中了竟然還不死,自己福大命大,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雷清玄想要站起來,卻發現完全站不起來,實在是疼得要命,還是躺在地上算了。雷清玄躺在地上想著自己這一切的經曆,就想笑,自己這算不算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若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現在雷清玄實實在在是又累又餓,整個人都快虛脫了。
雷清玄想,如果自己沒能在自己支撐不住的時候下山,肯定在這裏玩完了。雷清玄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能站起來,所以為今之計,便隻好爬。英雄也有落難時,爬有什麽,更何況沒有任何人看見。
雷清玄爬了沒多遠,便累得不行了,爬這種體力活實在是有點不適合他這個重傷的人。但是不爬就隻能等死,雷清玄繼續向前爬,但是爬著爬著,突然間雷清玄仿佛雷擊一般一下子站了起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雷清玄是僵屍,但是雷清玄很清楚自己剛才經曆了什麽,自己好像被雷電擊了一下,但是晴空萬裏,根本連一絲的雲彩都看不見,哪來的雷電?
雷清玄舒緩了一下身子,感覺比之前好多了,天上無雷,那麽雷電自然是在地上傳來的,地上又如何會有雷?雷清玄莫名其妙地看著地麵,看上起並沒有什麽奇特的地方,到處都是雷電擊打所留下的坑坑窪窪。雷清玄隨意地用雙腳踢了踢地麵,想看看有什麽不尋常之處,踢著踢著,一陣被雷擊的感覺傳來。
雷清玄看了看腳下,依舊是個坑,但是這個坑肯定有什麽奇特的地方。雷清玄隔空一掌打去,坑變得更大了,但是也讓雷清玄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雷清玄發現在這坑裏麵竟然有閃著黑光的東西,他好奇地蹲下來看了看,為了防止再次被點擊,雷清玄四處看了看,發現並沒有任何東西可以保護自己。
無奈,雷清玄隻得小心翼翼地挖開土層,慢慢地發現那閃著黑光的東西竟然是一塊精鐵,雷清玄用手去觸碰,竟然有被雷擊的感覺。雷清玄高興不已,大叫道:“我走運了,哈哈。”
這一塊精鐵大概有一尺長,扁長形狀,雷清玄想了想,這麽好的一塊精鐵,拿來鑄造成為一把寶刀是再合適不過了。但是如今苦惱的是怎樣才能夠將這一塊精鐵給帶回去?
雷清玄想來想去,都沒有想出個所以然出來,於是幹脆用最直接的辦法,直接用衣服包著抱下山去,等下山了再找人弄個木箱裝回霹靂堂雷家。
雷清玄一開始勉強將精鐵抱起來,整個身子都在顫抖,雷電之力一直在擊打著自己的身體,幾次雷清玄都差點承受不住這精鐵所蘊含的雷電之力,差點滾下山。但是雷清玄還是憑借這驚人的毅力,將精鐵緊緊地抱在懷中,一開始雷清玄能夠感受到精鐵的那充滿強勁的雷電之力,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雷清玄竟然隻感受到微弱的雷電之力,而且此時雷清玄健步如飛。
雷清玄一開始沒有發現自己的改變,但是當他發現之後,他狂喜不已,自己怎麽會突然這個樣子?雷清玄看了看懷中的精鐵,心想肯定是雷電之力刺激了自己的身體,不然自己的身體怎麽會從傷痕累累變成這個樣子?一點疲憊的感覺都感受不到,精神充沛。
雷清玄江精鐵放下,運力向路邊的小樹拍去,小樹應聲而斷。這下子雷清玄肯定自己的變化,雖然掌力沒有增加,但是他用的力道更輕了,打出去變得更加容易了,無疑是增強了。
雷清玄很期待將這塊精鐵鑄造成刀之後會有怎樣的威力?
雷清玄將精鐵帶回了雷家,找來了最好的鑄造師父來打造這塊精鐵。師父將精鐵在火爐中燒了七天七夜才打造出了一個胚型。同時,雷清玄在這七天內將刀的圖紙給畫了出來,師父按照雷清玄的要求,用了三天三夜將刀終於按照雷清玄的要求打好了。
雷清玄將刀握在手上,刀長一尺,雷清玄用手撫摸著刀身,似乎還有殘餘的雷電之力,雖然弱得很。精鐵為什麽會蘊含雷電之力,雷清玄已經想明白了,一定是雷電擊打在上麵殘餘的,隨著一路上的消耗,雷電之力一部分被自己吸收,加上在鍛造的過程中流失,如今已經所乘無幾。
雷清玄將隨便地揮舞了幾下,隱隱約約有風聲,雷清玄一刀想鍛鐵石劈去,半尺厚的一個打鐵石竟然被劈開了。雷清玄不住地喃喃道:“好刀,果然是好刀。”
鑄劍師父道:“清玄少爺,這把刀削鐵如泥,可有取名?”
雷清玄哈哈一笑道:“我已經想好了名字,在昆吾山上得到精鐵,那麽就叫昆吾刀。”
雷清玄如今又了削鐵如泥的昆吾刀,加上經過昆吾山的一番經曆,雷清玄信心滿滿地去了洛陽。一路上雷清玄的興致很高,趕路也趕得很急,因為他已經去的太晚,再過七天便是六月十八武林大會之期。從淳安到洛陽本來正常速度需要半個月才能夠到達,但是雷清遠硬硬是在七天內趕到了洛陽,總算是沒有錯誤這場盛事。
本來侍良是跟著顧傾城去蜀中,但是侍良在蜀中沒有待兩天便去了江南,反而是蘇蕭逸在洛陽沒待多久就去了蜀中。人人都說江南好風光,江南多美女,的卻,這也是個事實,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蘇蕭逸的運氣似乎不好,他不僅僅沒有碰到美女,碰到的美女還都是不能碰的。
比如,蘇蕭逸一到江南,首先便是去了黃山,觀賞了黃山的美景,在滁州的時候遇上了王卿晨。蘇蕭逸覺得自己陷入了愛河,於是開始追求王卿晨,但是沒想到王卿晨看起來那麽年輕竟然是有夫之婦,而且丈夫還是一個很有兩下子的人,最重要的是他發現,王卿晨的背後是滁州王家。蘇蕭逸覺得自己惹不起王家,於是當機立斷,離開了滁州城。
蘇蕭逸來到了溫家的地界,碰見了溫白,又心動了,看著溫白溫婉的模樣,仿佛是隻小白兔。但是溫白卻當蘇蕭逸是登徒浪子,見麵就是暗器招呼,令蘇蕭逸十分苦悶,難道自己出門模樣算命?亦或者流年不利,命裏犯桃花?
於是,蘇蕭逸去算了一掛,老先生告訴他,他的桃花運不在東方,在西方,於是蘇蕭逸便屁顛屁顛地跑到了川西蜀中。江湖都說川西蜀中多美女,蘇蕭逸來到蜀中之後,感慨萬千,還是蜀中的美女好,一個個溫柔似水,柔情脈脈。
蜀中多美女,但是蘇蕭逸學乖了,不再那麽隨便了,因為隨便一個女人都惹不起,他實在是有點怕了。但是有一點蘇蕭逸是不怕的,因為那便是去紅樓,也就是妓院。男人愛妓院,俠客愛江湖,賭鬼愛賭博,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用蘇蕭逸的話來說,去妓院是男人必須的生理以及生理需要,不去不行。最重要的是去妓院沒有任何的麻煩,隻要自己有錢就行了,有錢你便是大爺。不會有人拿著暗器追著你,也不會有人拿著刀劍要找你拚命,等待你的隻有無盡的溫柔鄉。
但是溫柔鄉也是用白花花的銀子砸出來的,沒有任何一個溫柔鄉會收留一個窮得一清二白的人。蘇蕭逸沒有錢的日子確實落魄過一陣子,但是蘇蕭逸畢竟還是蘇蕭逸,沿街乞過討,賣過字畫,做過苦力,但是一切還是太艱難了。最後蘇蕭逸發現了一個無比合適他的工作,那邊是做流氓,正所謂天大地大,流氓最大。
你還別說,蘇蕭逸做流氓還做得挺好,首先是個小流氓,但是由於馬屁功夫一流,哄得幫派老大心花怒放,直接給了蘇蕭逸個小頭領*。但是他沒有想到這個小頭領竟然直接將他的幫主之位都給奪走了。
蘇蕭逸自從成為小頭頭之後,和幫派上下全部混熟了,於是大家都是自己人,自己人便是我蘇蕭逸的人,於是蘇蕭逸在適當的時候便成功地謀朝篡位。自己搖身一變變成了大頭頭,但是蘇蕭逸不是個目光短淺的人,他是有著大胸懷的人,比如擁抱天下美女。
一個混混成群的流氓幫派,竟然在蘇蕭逸的治理下井井有條,一時間在蜀中聲名鵲起。蘇蕭逸將他的流氓幫派命名為逍遙幫,立誌做一個逍遙的人,逍遙於天地間,四海群芳盡攬懷。
洛陽武林大會,蘇蕭逸自然也是要來的,他不僅僅來了,更神奇的是他將整個逍遙幫的人上下一百三十多人全部帶來了洛陽,整整走了兩個月。這支流氓幫派為成為洛陽武林大會的一朵奇葩,因為說他們是幫會,也的確是幫會,看起來很像是丐幫。
一切隻是因為蘇蕭逸沒有算好帳,一百三十多人幾乎是沿路乞討來的,路費太少,人太多,所有的銀子都被用光了。幸好是六月,天氣不冷,蘇蕭逸還剩下一條褲子,不然早已經凍死在來洛陽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