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歌從唐門趕回了洛陽。
唐歌環顧眾人,一片靜謐之聲。唐歌問道:“有誰知道君傲堂那一批厲害的人叫什麽?”
沒有人能夠回答唐歌的話,站在唐歌身邊的唐蛋蛋站出來道:“他們叫十六銀翼,是君傲堂最新訓練的一批戰鬥力高強的隊伍,他們已經訓練一年了,這一次他們的成功很大程度上依賴這支為人所不知的戰力。”
唐家棟冷汗直流,自己還跟去了長安,這一些東西自己竟然都沒有查探清楚,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唐家棟問道:“九哥,那長安分舵,我們派人去麽?”
唐歌喝了一口茶道:“長安突然空出那麽大的一塊,我們自然要派人去,我已經讓玉缺從江南總舵趕了過去。我和二哥商量了一下,準備將江南的勢力進行轉移,根據我們的情報,江南近日不太平,即將爆發大規模的勢力對決,唐門不能卷入是非中,因此江南總舵留一小部分人手留守,其他的人手全部往北調,剛好長安這一塊空了出來,便讓玉缺去長安接管,讓他和十叔一起掌管長安的勢力,有他們兩個我很放心。”
唐家棟還想說什麽,但是喉嚨動了動還是沒有說出口。
唐歌道:“這一次,我從唐門帶了一批人過來,唐門在洛陽的勢力需要增強,過一段時間我會去江南,這裏的一切在三叔回來之前還是交給家棟處理。”
唐歌這一句話無疑奠定了唐家棟在唐門中原總舵的地位,但是唐玉缺的事情同樣也告訴了眾人一件事情,唐門三少並不是隻有一個而已。一旦不努力,很有可能隨時都回有人取代你的位子,唐門並不缺人才。
眾人散去後,唐歌單獨將唐家棟叫道了內房。唐歌道:“家棟,你覺得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在洛陽這一切做得如何?”
唐家棟低頭道:“九哥,我做得並不好,我沒有及時判斷出君傲堂對長安下手,這是我的疏忽。”
唐歌搖搖頭道:“你卻的不是能力,你缺少的是眼光,獨到的眼光。一個人隻有能力,沒有眼光,充其量隻是個人才,人才是被人用的,一個人若是眼光和能力都具備,那麽他便是個人物。至於是做一個人才還是做一個人物就看你個人的了,我回讓蛋蛋將唐門的暗線告訴你,適當的時候,你也要和這些暗線接觸一下。”
唐家棟眼中充滿感激道:“謝謝九哥。”
唐歌拍開拍唐家棟的肩膀道:“家棟,不管你處於什麽位置,你都要記住你是為唐門服務的,因此,你要記住不管是你還是玉缺,你們都是唐門重要的新人,你們對唐門來說都是不可或缺的,你懂了麽。”
唐家棟一下子便明白了唐歌的意思,唐歌的意思便是讓自己以唐門為重,不要陷入內耗中。唐家棟身上驚出了一場冷汗,唐歌竟然通過自己之前在大堂上的表現,而對自己的心理的想法了如指掌,唐家棟覺得唐歌實在是有點可怕,自己如果能夠達到九哥那樣的境界便好了。
嶺南老字號溫家,溫暖雨、溫冷夜。溫傷春等人坐在一起。溫傷春道:“君傲堂這一次一舉滅了長安的三大勢力,好大的手筆。”
溫暖雨道:“君傲堂的野心一向不小。”
溫冷夜冷冷道:“君傲堂當年攻打天劍山莊不是偶然,天劍山莊可以說是荊楚一富,天劍山莊滅後,他們所有的財富都被君傲堂劫掠一空,君傲堂利用這些財富一下子便壯大的實力。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千裏奔襲天劍山莊,這真是一個高瞻遠矚的決定。”
溫暖雨笑道:“老五,我可很少聽見你讚揚別人。”
溫冷夜繼續道:“如果當初是我們溫家滅了天劍山莊,那我們溫家現在恐怕已經是江南第一世家了吧?”
溫暖雨笑笑道:“不會的,君傲堂的好日子不會長久的。”
溫冷夜和溫傷春同時問道:“大哥何處此言?”
溫暖雨道:“你們還記得夕寒的師父麽?”
溫傷春道:“大哥說的是大名鼎鼎的晴空劍客?”
溫暖雨吐了一口氣道:“對,就是他,他有一個徒弟,叫天情,江湖人稱刀帥的那位。據夕寒和我說,晴空劍客的第一位徒弟便是天情,比夕寒進風雪穀還早,況且夕寒說天情的功夫在他之上,夕寒甚至在天情的手上走不了一招,你們想想看,倘若有一天這個叫天情的學成出風雪穀,第一個便是找君傲堂報仇雪恨,那時便是君傲堂的噩夢。”
溫傷春不相信地質疑:“我看未必見得,就算那個天情學成出穀,而君傲兩人絕不是泛泛之輩,更何況君傲堂中還有戰神羅戰這種厲害的人物,難以對付。”
溫暖雨笑笑道:“風雪穀不僅僅如此,晴空劍客有十三個徒弟,其中有雷家的人,也有鄂東潯陽江家未來的接班人,如果這個天情是個能夠好好運用自己手中的力量的人,那麽他要擊敗君傲堂絕對不會是難事。”
溫冷夜疑惑道:“大哥,為什麽你今天一反常態,對那個在江湖上早已經消聲匿跡的天情如此情有獨鍾?”
溫暖雨道:“並不是我對他情有獨鍾,而是夕寒提醒我的。夕寒曾經提醒過我,不管怎麽樣,一定不要讓溫家的子弟去惹惱天情,因為這個天情太可怕。你們還知道夕寒手中的夕影刀麽?”
溫冷夜道:“記得,怎麽了?”
溫暖雨道:“這把刀,原本是晴空劍客留給天情的,但是那個天情卻沒有要,因為他改用劍了。”
溫傷春道:“他用劍再正常不過了,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啊,更何況他本來便是天劍山莊的人。”
溫暖雨目光有點遙遠道:“夕寒的刀法,五弟你看過。夕寒在天情的手下最多走不多十招,這是他自己說的,還有一點,天情的劍法比他的刀法還要好。”
溫冷夜的眼睛更加寒了,仿佛能夠結冰。溫傷春的目光也變得柔和,笑了起來,笑道:“這麽看來,這個刀帥天情還是有點意思的,劍法高明,但是卻故意不用,反而去用刀法。一時間我也想見見這位刀帥天情了,想看看他是個怎麽厲害法。”
溫暖雨眼中有笑意道:“好久沒有看見這樣有天賦的年輕人了,如果他是溫家的人那該多好啊。”
溫冷夜有點嗤之以鼻道:“難道老字號溫家的年輕人都比不上那個天情?”
溫暖雨望了望天空道:“我還記得夕寒當時的原話,十個我也比不上一個天情,天情若是進入江湖,整個江湖都是要被他踏在腳下的。”
溫冷夜和溫傷春兩人都沉默了,顯然溫夕寒對於天情的評價非常高,高到一個驚人的地步。
溫暖雨突然也發現了不對勁,笑道:“你看我們,本來是說君傲堂的,結果怎麽說著說著便說到了天情。”
溫暖雨道:“洛陽如今的局勢大為不同,我們和君傲堂有血海深仇,而唐門從上一次夕寒寄來的信件中說,唐門根本就是想隔岸觀火,趁機撿個便宜,希望我們和君傲堂鬥個兩敗俱傷。夕寒說他請求老家派人去,光他和老七幾個人,無法應付君傲堂和唐門兩個勢力帶來的壓力,我打算讓五弟你去幕後主持洛陽的大局。”
溫冷夜目光深沉如水,想起了自己的兒子,溫隨風。溫冷夜道:“好,我去洛陽。”
溫暖雨點頭道:“你去洛陽,我便放心了,我相信你,洛陽的那批新人需要對他們好好培養一番,才能夠成為我們老溫家需要的人才。”
溫冷夜點頭道:“好,我過兩天就啟程,將手上的事情移交後便出發。”
姑蘇慕容世家,慕容秋水此時卻不在慕容世家內。
慕容海棠正到處找慕容秋水,他要將君傲堂一舉滅了長安城三大勢力的消息告訴慕容秋水,不過慕容秋水過完了元宵便很少在家,經常出去,要見上慕容秋水一麵也變得很艱難。
慕容秋水回到慕容山莊的時候,慕容龍城也找到了慕容秋水。慕容龍城問道:“秋水,關於君傲堂這一次行動,你有什麽看法?”
慕容秋水道:“君傲堂雄心勃勃,四處攻打自然很正常,長安勢力薄弱,剛好入侵,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
慕容龍城皺起眉頭道:“秋水,你變了,你以前對於這種事情總是很上心,但是如今對這些事情豪不關心。”
慕容秋水臉上有淡淡的笑道:“君傲堂在洛陽那一片天空都沒有弄清楚,我們又何必擔心他們會來對付我們呢?自然會有人讓君傲堂的人忙碌起來,我們隻要好好地發展我們的就行了,自身不強大,不管外物怎麽樣都是沒有用的。”
慕容龍城聽了後,臉色有點紅,他看問題竟然沒有慕容秋水透徹,是自己的眼高手低了麽?
慕容秋水舒了一口氣道:“如今江南的局勢需要注意的便是南宮世家,聽說他們和君傲堂結盟了,既然是結盟,想必南宮世家負責江南這一塊的勢力,而君傲堂負責江北的地方,兩者合作,共謀天下,南宮世家才是我們的心腹大患。”
慕容龍城聽了後,若有所思,慕容秋水靜靜地起身,然後走了出去。三月的陽光真的是溫暖啊,不知道夢瑤在做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