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治療
()歐爵琛努力安慰顧墨,讓她不要太過擔心。
顧墨看著歐爵琛,突然有些好奇。
從一開始歐爵琛就對治愈顧柔歆很執著,尤其是知道她失憶以後,歐爵琛幾乎是在第一時間招來了一聲。
“我很好奇,為什麽你這麽執著於治好顧柔歆的失憶?”
歐爵琛跟顧柔歆又不是多麽親近的關係,他突然這麽熱心,讓顧墨覺得不對勁。
歐爵琛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想了想,“我做的這一切都很簡單啊,為了你。”
“嗯?為了我?”
顧墨挑眉,“跟我有什麽關係?”
“她如果恢複了記憶,之前你推她下樓的事情是不是就迎刃而解了?再來,你們連個雖然關係不對付,但是我知道你心裏對她還是認可的吧?”
“尤其是之前顧柔歆的改變,我可以看得出來,你對她的態度已經變了。或許是當媽了所以仁慈了?總之你不怪她了吧?”
聽歐爵琛這麽說,顧墨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歐爵琛輕笑,繼續道,“如果你不在意她,那你之前也不會不顧我的反對做了那麽多事情。像是這次她住院,你為她操勞了多少,是瞞不住我的。”
聽歐爵琛說完,顧墨抿了抿嘴唇。
歐爵琛停頓了一下。
歐爵琛幫顧柔歆,當然背後還有一些其他的也原因。但是說起初衷,確實是如此。
在歐爵琛看來,除了自己之外,顧墨不可以為任何人操心費神。
“我想著,盡快找一個醫生幫她恢複記憶,那麽一切就迎刃而解了。這樣你就不用太操心,所有的事情真相大白,你就可以安心養胎了。”
歐爵琛不僅是想要讓顧墨少費心,現在也很想知道白文斌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調查白文斌遇到了一定的平靜,再想往下查,隻能靠他的“枕邊人”。
如果顧柔歆能恢複記憶,對他來說確實是助力。
隻是這個原因,他不想告訴顧墨。
兩個人剛開車走了不遠,顧墨一回頭,從後視鏡裏看見白可馨從醫院大門後出來。
她愣了一下,想起剛才歐爵琛跟自己分開,單獨離開的事情……
顧墨抿了抿嘴唇,“你剛才自己去查看情況,怎麽樣了?”
歐爵琛不想讓顧墨擔心,笑了笑,“沒什麽,看來是我多慮了,沒有什麽問題。”
“沒有問題你去那麽久?難道你跟白可馨聊天去了?”顧墨說話的時候是笑著說的,有些打趣、開玩笑的意思。
歐爵琛輕笑,“說什麽呢,我跟她有什麽話好說。”
“沒話說你還去那麽久,讓我等了好久。”
歐爵琛輕笑,搖搖頭,“沒有,我跟白可馨沒話可說,她沒看到我,我隻是尾隨過去看了看,很快就離開了。”
顧墨臉色難看了幾分,“是嗎?”
她的目光一直黏在後視鏡裏的白可馨身上。
在醫院門口,白可馨目光注視著他們的車子。
顯然,白可馨不僅知道歐爵琛來了,還知道他要開車離開了……
也就是說,歐爵琛撒謊。
顧墨深吸一口氣,沒說什麽,但是卻再次對歐爵琛產生了誤會。
歐爵琛本以為自己跟顧墨的關係緩和了,要開車送她回家。
誰知道顧墨卻突然說要去公司,歐爵琛不明所以,隻能開車送她過去。
等顧墨一下車,臉上立刻恢複了冷淡的樣子。
顧墨再次瘋狂工作起來。
公司的事情她事無巨細都會參與,每天不是加班就是加班。
很少回家,直接住在了公司的休息室裏。
文姐看著她的樣子心裏納悶,“怎麽了?之前不是和好了?”
顧墨搖搖頭,“沒有。”
文姐歎了口氣,替她委屈。
都已經懷孕了,肚子這麽大了,卻還要為了家裏的事情費神。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文姐覺得夫妻關係裏男人還是要主導的。
如果他們不能讓女人踏實安心,那這個婚姻有什麽意義?
文姐拉過顧墨,“你們兩個人就不能互相寬容一下嗎?多多理解。有誤會就要即使澄清,哪怕有脾氣發出來也行。”
“你總是這麽忍著,這麽額難受,他也不知道啊!時間久了,不是還是你自己受苦?”
顧墨抿抿嘴唇,沒吭聲。
“有些事情旁觀者清,你們兩個都很在乎對方。但是因為太在乎了,反而看不清了。”
“你們兩個都看不清事情的本質,隻是浮於表麵,拚命吃醋,總是給自己找麻煩。”
顧墨歎了口氣,“道理我都懂,每一次我們兩個有事的時候,我都知道該寬容。”
“可是事情一件接著一件,這件沒解決,下一件又來了。他自己不注意,也不解釋,難道都得讓我自己主動的跟他挑明?”
“而且很多事情都是我看見的,我能不相信?”
顧墨心情一點都沒有好轉,反而更加鬱悶。
文姐沒辦法,幹脆叫了方銳過來。
方銳作為歐爵琛的秘書,自然了解歐爵琛的部行蹤。
兩個人湊在一起,詢問歐爵琛到底怎麽了。
方銳當然知道,但是他也明白歐爵琛想要保護顧墨的想法。
歐爵琛為了顧墨多麽忙碌,為了顧墨做了多少事情,都不值得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
倒是眼下的情況,該是顧墨養胎最為重要。
方銳的隱瞞,讓文姐也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文姐立刻跟顧墨一起,針對歐爵琛最近的行蹤開始調查。
然而調查來調查去,沒查出歐爵琛的問題的,倒是發現了白家兄妹的危險!
顧墨知道隱情之後,心底更加的氣憤!
“我們是夫妻!他竟然瞞著我到這種地步!”
文姐看著也是歎氣。
歐爵琛真是……
讓人心疼又讓自己鬱悶。
既然他要瞞著自己,那她也沒必要去挑明。
但是既然知道了,顧墨就不打算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猶豫了一下,她直接起身趕往醫院。
剛走到顧柔歆的門口,她就聽到有人似乎在說話。
房內男人低沉的聲音有些軟,有些無奈,但是能聽得出話裏濃濃的關心。
“關於治療這些事情,其實我們沒人想逼你,如果你真的不想記起曾經的那些事情,或者說如果你覺得現在的狀態挺好的話,保持這樣也不錯。”
“但是現在的形勢,我剛才已經跟你分析過了,我隻是想說如果,你接受治療,且治好了你的失憶症的話,會對這些事情都有很大的幫助。”
聽著歐爵琛在裏麵語重心長的勸說顧柔歆,顧墨心底一陣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