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希望一切都是假的
不要怪自己威脅他,誰讓他不跟自己說實話,就知道欺騙自己。不過她這話也就是為說說嚇唬嚇唬他,才不會真的不要自己肚子裏的寶寶。
歐爵琛就算是知道顧墨是在嚇唬自己的,也不敢輕易的拿自己兒子的生命開玩笑。況且也是為了她著想,所以才沒有把事情告訴她。既然她這麽想知道,以防她胡思亂想,緩緩的說:“我懷疑白家販毒,隻不過現在沒有證據,所以想等著景穀依恢複記憶,看她能不能提供證據。”
一聽到販毒兩個字,顧墨就炸了,顧不上自己還懷著孩子,喳喳呼呼的說:“他們白家販毒,你應該告訴警察現在還藏著掖著幹什麽?就應該直接讓警察把他們都抓起來,通通都抓進去。”
看著自己的老婆這麽天真,歐爵琛頭上劃過三條黑線。事情如果這麽簡單就好了,鎧甲憤怒的事情隻不過是他們根據已有的線索推斷出來的。
推斷就意味著他們沒有實際的證據,沒有證據別說警察不相信。就算是警察,相信了,沒有證據,警察也沒有辦法將他們繩之以法。而且這樣做反而會打草驚蛇,要白文斌意識到之後,他隻會將證據毀掉,給他們的工作增加更大的難度。
將人摟進自己的懷裏,歐爵琛長長的談一口氣說:“這件事情沒有這麽簡單,一切都需要從長計議,當務之急就是讓景穀依先恢複記憶,站在我們這一邊。”說完定停頓了一秒鍾,又低頭看著她的眼睛補充道,“不過這些事情都不需要你來管了,你就安心的養胎就好了。”
顧墨抿著嘴唇不回答,她現在還是想要報警,不能夠讓白家的人逍遙法外。
知道她心有不甘,可事實擺在這裏,容不得他們不妥協。
很快趙醫生出來了,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病人拒絕恢複記憶治療,這我們醫生就幫不了你們了,你們家屬看一看能不能勸說她。如果她同意接受治療之後,你們再過來找我。”
夫妻兩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都充滿了疑問。景穀依為什麽會不同意接受恢複記憶?這個選擇也太違反常態了。換做正常的人不應該都非常高興的想要恢複記憶,為什麽她不是?
正在他們想原因的時候,走廊的那一頭,白文斌走過來了。這些日子她每一天都呆在景穀依的身旁,美其名曰自己是她的未婚夫,當然要每天都照顧著她,要跟她培養感情。
跑醫院的次數之勤,顧墨和歐爵琛攔都攔不住。
“你們有過來看景穀依了?你們不用這麽擔心他,他每天都過來這裏有我呢?他出不了什麽事情。”白文斌文質彬彬的現在那裏,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真的是翩翩公子一枚,隻不過這樣美麗的外表之下,卻是一顆黑心腸。
看著他,顧墨忽然就明白了,為什麽景穀依會不同意恢複記憶了。不是,他說了什麽,就是他做了什麽,影響了她的選擇。所以就算他們要景穀依同意治療。也要選擇在白文斌不在的時候。
那今天肯定就不行了,不在浪費時間,顧墨就拉著歐爵琛離開了,同時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對他說:“肯定是白文斌做了手腳,咱們兩個先回家,回去好好想一想怎麽勸景穀依同意。”
顧墨的這個決定歐爵琛也同意,雖然不放心他們兩個獨處,可自己要是太急迫的去接觸景穀依,反而會惹得人懷疑,同樣是會打草驚蛇。
最好還是表現的跟平常一樣,不要過於激進。
兩個人走了之後,白文斌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身上披了一層冷霜,推門進去。
聽到聲音,床上的景穀依倏地的睜開眼睛。看見來人,眼睛中充滿了恐懼的光芒。口中不停的呢喃,“我都已經照著你的吩咐做了,我都已經拒絕了恢複記憶治療,你究竟還想怎麽樣?”
原來早在做噩夢的那一個晚上,景穀依的記憶就已經斷斷續續的恢複了。但與此同時,她記憶恢複的這件事情竟然也被白文斌發現了。
景穀依的人因為有宮瑞華的存在,白文斌動不了,人既然要留著,但他還是要看住她的嘴。於是便拿所有顧家人的性命威脅她,要她在所有人麵前演戲,裝作還是沒有恢複記憶的樣子。
更是要保證對自己販毒一是一個字兒都不能透露,否則的話,她說一句話,顧家人就會死一個。所以究竟要做什麽選擇就看景穀依了,看她是否要將顧家人的性命置之度外,隻顧自己的一己私欲。
景穀依的選擇一目了然,為了顧家人的性命,她隻能活在白文斌的威脅之中。
修長的手指緊緊的捏著她的下巴,語氣輕蔑的說:“我還想怎麽樣?當然要是你繼續演戲了。與這個時間有多久,我也不知道。也許是一天,一個月,也有可能是一年,一輩子。總之沒有我的允許你就是一個失憶的人,知道了嗎?”
景穀依美麗的雙眸中都是淚水,確定不來白文斌的一絲同情。隻能含著淚點頭,哽咽著說:“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但你一定要保證不動我顧家人的一根汗毛,否則我一定要跟你同歸於盡。”
話音剛落,她的下巴就是一痛,骨頭,仿佛都要被人捏碎了一般。
陰險的聲音仿佛從地獄傳來,在她的耳邊不斷的回蕩,“景穀依,你最好認清楚你現在的處境,你竟然還敢威脅我,隻要我一聲令下,你們顧家人一個都活不了。”
怕白文斌真的被自己惹怒,景穀依用柔弱的聲音祈求他,“我不會的,你放心好了。我怎麽會拿顧家的性命跟你賭?”
“知道就好,乖乖的在醫院裏邊呆著吧。”白文斌鬆開了,對她的鉗製,我旁邊的椅子上一坐,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景穀依的身體緊繃,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雙眸同樣緊閉腦海中卻是一片空白,不是去想如何逃走,不是去想該如何給顧墨傳遞信號,就僅僅是單純的放空自己。
因為這些事情在白文斌的眼皮子底下,一件都成功不了。而被他發現,自己和顧家人也都吃不了兜著走,這個代價太大了,她冒不起這個險。
一連三天,顧墨天天都去看她。就希望能夠找一個時間,好好的勸勸他,讓他接受治療,早日恢複記憶。可每一次得到的回複都是同樣的,都是拒絕接受治療。
但她也不是一點信息都沒得到,她發現,三天之中,隻要是白文斌在景穀依的旁邊,她都很聽話。那種聽話不是情侶之間的,因為愛所以我才願意聽你的,而是另外一種怪怪的感覺。
究竟是什麽感覺呢?
“哦,我知道了。這就像是孩子怕老師一樣,景穀依對白文斌是一種非常敬畏的害怕,就像有把柄在他手裏一樣。” 顧墨非常激動的走廊裏麵大喊,惹得周圍人像看傻子一樣看她。
周圍的目光還是讓顧墨灰溜溜的走了,不過她需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給歐爵琛,然後好跟他商量,到底該如何把景穀依給解救出來。也許就是因為她收到了威脅,所以現在對白文斌言聽計從。
要是一旦沒了白文斌的控製,一切都會好的。而且景穀依跟他接觸了這麽長的時間,也許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情,對他們來說也會是如虎添翼。
顧墨給歐爵琛打電話,電話竟然是占線。將手機拿到眼前看了看,確實沒錯,是他的電話號碼。好奇怪啊,竟然會占線,今天發生了太多奇怪的事情。
然而,事反常態必有妖,一定有問題。
但這次,她沒有懷疑是歐爵琛跟那個女人有接觸,本能的覺得,問題應該是出在白家的事情上了。
歐爵琛確實是遇到了大事情,他派去國外的下屬打電話來告訴他,“宮總,宮瑞華在國外遭受到了刺殺,現在正在醫院裏麵養傷。”
聽完下屬的報告,眉頭緊皺,擰成了一個八字,聲音冷淡的說:“具體是怎麽回事,是誰幹的,查出來沒有。”他不記得宮瑞華在國外惹到過什麽人,而且跟他們家有生意往來的人也都是清白的,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對於歐爵琛的質問,助手一時有些語塞,不是他們沒查,而是對方隱藏的太深,短時間內僅僅查到一些皮毛,根本就是不重要的東西。況且,宮瑞華受重傷這麽大的事情,也不能拖到他們把事情查的水落石出之後在報告。
“宮總,是我們無能,目前還沒有查到背後的主謀。請您責罰。”辦事不力,就應該受懲罰,這是在歐爵琛手下做事的準則。
不過這次,他倒是沒有太狠的懲罰下去,隻是淡淡的說:“那你們繼續查,查到什麽之後告訴我就行了,至於懲罰,現在的事情比較多,是用人的時候,先放下。等這段時間過了,再回國領罰。”
助手像打了雞血一樣,激動的說:“謝謝宮總,我們一定會好好的追查下去,讓這件事情水落石出。”
這些話歐爵琛早就聽膩了,他需要的不是承諾,不是保證完成任務,而是結果。最後三言兩語的把手下打發走之後,交代他們要好好的去查到底是誰害了宮瑞華,就算是自己跟這個弟弟的感情不怎麽好,可動了歐家的人,也要問問自己同不同意。
不過,如果這件事情要是他自己惹出來的話,對方針對的是他個人,而不是整個歐家,那就另當別論了。
與此同時,雯姐偷偷的在白文斌的手機上安裝過竊聽器,用來監聽他的電話。沒想到是真的排上了用場,發現了一個驚天大秘密。知道後的下一麵,就馬上將消息告訴給了顧墨。
“顧墨,我剛剛發現,白文斌竟然跟宮瑞華兩個人一起販毒。”雯姐口氣中難掩吃驚,你說他們也不缺錢,為什麽一定要去販毒呢?她是怎麽都想不明白這件事情,要是她是這樣的家庭,就找個安穩的工作,在角落一縮,一輩子就衣食無憂了。
隻能說,人心不足蛇吞象。當你有一萬元,你覺得有一百萬就什麽都不做了。可真當你有一百萬的那一天,你就又希望有更多錢的。是永遠沒有止境的,更何況,那麽一個好買賣擺在眼前,他們已經不在乎是不是犯法了,根本就沒有辦法拒絕。
整個人還沉浸在這個爆炸的消息之中,回不過神來。
本來得知白文斌一個人販毒就讓人吃驚的了,現在發現,遠不止白文斌一個人,宮瑞華竟然還參與進去了,兩個人真的是狼狽為奸,一丘之貉,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壓製著怒氣,顧墨對雯姐說: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不過還要麻煩你繼續監聽他的手機了,要是有什麽消息,記得告訴我。”
“嗯。”雯姐聲音低沉的說。這些事情真的是不知道還好,一知道就嚇一跳。
真希望這一切都是假的。
打完了電話,歐爵琛發現有一個未接來電,便回撥了過去:“顧墨,你找我?”
“是啊,剛才打你的電話一直占線,我這邊查到了一個重要的信息,白文斌和宮瑞華可能涉嫌販毒,他們兩個還是同夥。”顧墨將自己查到的信息告訴了宮瑞華。
“什麽?你等我,我一會就去找你。”歐爵琛緊縮眉頭說道。
“怎麽了嗎?”顧墨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心裏不由得跟他一樣緊張了起來。
“我到了再說,你在公司吧。”歐爵琛跟快的掛了電話,坐上車一踩油門。
“唔唔”的一聲,發動機的引擎發到了最大聲響,兩旁的塵土一下飛到半空,塵土緩緩飄落下來。
來到了辦公室裏,歐爵琛坐到了顧墨的身邊,翻看著她早已準備好的資料,那些都是他找人調查出來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