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疑似
“你這個丫頭,如今就憑你這個樣子還想找到什麽好夫家,身體都壞了,大戶人家誰能娶你這樣的,我兒子瑞華能娶你是你的福分。”說著,宮父瞥了穆欣情一眼,嘲諷意味溢於言表。
穆欣情氣的臉都紅了,剛剛小產完的腹部也開始疼痛起來,然而現在她什麽也顧不上了隻想將眼前人的嘴給撕爛,好在理智製止了她。
想到現在的處境,穆欣情是敢怒不敢言,隻能接受了這個恍若施舍般的身份。
歐爵琛得知這個情況,有些心軟,也不再針對穆欣情,怎麽說看在孩子的份上,她也不會再計較什麽。隻是不相交,互不搭理就對了。
離婚禮進行的日子愈發的接近,兩人也開始忙碌起來,畢竟他們手上的都是數一數二的大公司總裁結婚這種事情,自然要操辦起來。
這其中免不了宴請賓客的事宜,反正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需要他們過目,好在事情雖然繁重,但是兩人都不在意就是了,畢竟是人生中的獨一份,忙點也有情可原。
甘之若飴的處理完所有瑣碎的事情,顧墨隨即帶歐爵琛去設計婚紗了。
“這裏,靠譜嗎?”看著沒有一點標識的商店,顧墨有些不相信,但是在走進去之後,他就再沒有這種想法了。裏麵琳琅滿目陳列了一大片婚紗,兩人一進去就好像步入了蕾絲的海洋。
就在歐爵琛盡心觀看時,設計師出來了,“呦,稀客啊,什麽風把您吹來了?”說完,來人還搔首弄姿了一下,活脫脫的青樓老鴇形象。
輕咳一聲,打斷顧墨奇怪的想法,歐爵琛隨即說道:“西北風。”
“哈哈,你真逗,好了,不扯皮了,你今天來是準備買衣服的?”設計師整理了一下衣襟,不慌不忙的說道。
歐爵琛不雅的犯了一個白眼說道:“來你這還能幹嘛,當然是設計婚紗了。”
“哈哈,那倒也是……等會你說什麽?我沒聽錯吧。”
設計師一臉驚悚的看著歐爵琛,仿佛她是一個外星生物一般。
“你那是什麽眼神,我怎麽就不能結婚了還。”歐爵琛笑罵道。
“沒什麽,你讓我緩一會兒,信息量太大,主腦要燒壞了。”說完,他還裝作顫顫巍巍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你這家夥。”
如此一番笑笑鬧鬧後,算是將婚紗的樣式和比例定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歐爵琛就出去了,雖然是顧墨帶她去的,但是她也沒有想到世界會這麽小,正好今天有時間,所以她就去找老同學敘舊去了。
然而這次的活動進行的卻不是那麽太平。
就在兩人吃飯期間,一夥歹徒闖了進來,他們自稱是劫匪,但是歐爵琛卻覺得事情並沒有這麽簡單,於是她暗中給顧墨傳遞了消息。
接到求救信號的那刻,顧墨的心都要從嗓子眼中冒出來了,這才剛有點盼頭就又出事而來,這讓他十分自責。
強製自己冷靜下來,顧墨製定了救援計劃,甚至還請來了自己做刑警的朋友,終於是將兩人毫發無傷的帶了出來。
本來劫匪業也就幾個小毛賊,看到這種陣仗,氣勢就已經泄了一半,再加上精密的計劃,三下五除二就將他們降服了。
然而就算是這樣,顧墨的心還是非常緊張,如果這時候歐爵琛這個時候出事,他必定不會原諒自己。
看到屋子裏出來的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兒,顧墨忍不住上前,將其緊緊擁進懷中,將頭埋在歐爵琛的肩窩中。
就在歐爵琛覺得有些癢癢,想要掙動時,沉默的人出聲道:“還好,你沒有出事,要不我該怎麽辦。”
想要推開他的手就這樣定格在空氣中,歐爵琛壓下內心噴湧而出的欣喜,手勢該為撫弄他的背部,同時說道:“別擔心了,我這不是沒有事。”
相互安慰了一會兒,顧墨就撇下眾人,帶著歐爵琛離開了。
然而顧墨心中一直裝著事,這次的劫匪恐怕是有些來曆,想到這裏他的目光一厲,在他看來任何會對歐爵琛造成傷害的不定因素都應該被清除。
經過對幾名劫匪的逼問,顧墨很快就得到了消息,是穆欣情的設計,雖然他很想給人一個教訓,但是想到婚禮,也就改變策略,將材料證據交給了朋友,走警方的程序才能讓人無法詬病。
警方迅速采取行動,將穆欣情帶過去審問,與此同時,得到消息的宮瑞華非常氣憤,去找她理論,這一吵又不可開交起來。
就在他們混亂之際,歐爵琛和顧墨之間也發生了一個不大不小的事情。
按公司往常的慣例,歐爵琛也照常做了體檢,本來她還滿心期待,想著自己的肚子裏會不會有個小生命什麽的,因為她這兩天總會感覺腰酸,而且例事也停了。
然而現實卻是醫生告訴她是她太過勞累了,內分泌失調所致,歐爵琛不信邪的看了能有三家醫院,然而得到的結論都是同一個,這讓她不得不信了,畢竟一家可能誤診,兩個三個都是一樣的結論,那就說明診斷非常正確,然而這也是歐爵琛鬱悶的原因了。
“這麽多次了,按道理來說不能一次都不中吧。”想到這裏,歐爵琛皺緊了眉頭,想了很多種照成這種原因的可能性,然而卻被她自己一一推倒。
最後她想到一種可能性,突然臉色變得不自在起來,用著懷疑的語氣喃喃道:“不會是他不行吧。”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愈發的壯大,本來還不怎麽相信的歐爵琛,將所有的理由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最後不得不沉默了下來。
心中有所懷疑,歐爵琛也不敢確定,但是如果讓她去問顧墨,她根本開不了這個口,事情到了這裏算是走進了死胡同,她的心情也壞了起來。
這一改變,工作時雯姐明顯感受到了,但是她也不知道歐爵琛為什麽心情不好,不能茫然去勸說,所以將這件事上報給了顧墨,想讓他來勸勸,畢竟一個人生悶氣會把自己的身體搞壞的。
顧墨也是一頭霧水,因為前段時間的綁匪事件,兩人的感情正是濃烈的時候,怎麽會這個時候心情不好?難道是又發生了什麽?想到這裏他再也坐不住了,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衝忙套在身上就去找歐爵琛了。
來到辦公室外,顧墨敲完門得到允許後,就推開門進去了,看到歐爵琛的那刻,他才確信雯姐說的是事實,因為歐爵琛的眉頭皺的死緊,這是她一遇到難題時,才會外露的表現。
“怎麽了,皺著眉頭是有什麽煩心事嗎?我來幫你一起想辦法。”顧墨上前伸手正準備將她的眉頭展開,卻不想歐爵琛一偏頭躲了過去。
手掌定格在空氣中,顧墨的表情一凝,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本來他以為是工作上的事情,然而現在看來事情的起因明顯和自己有關。
手臂垂落至身側,顧墨難得的懊惱的說道:“是我哪些地方惹你生氣了嗎?”
然而無論他如何問,歐爵琛一直就沒有露出過除了皺眉外別的表情,而且也不搭話,就好像對顧墨整個人都厭惡似的。
要不是看她的表麵並沒與受傷,顧墨還以為中的失憶情節變成了現實了呢。
溝通無用,顧墨額有些泄氣,這樣就隻能自己去調查了,看著冷漠的歐爵琛,他歎了一口氣,隨即退了出去。
然後幾天,兩人都沒在聯係,就像是陷入了冷戰,雖然這不是他的意願,然而歐爵琛一直刻意的躲避,顧墨隻能被動的接受。、
很快調查的事情出了結果,手下將歐爵琛去醫院的事情告知了顧墨,本來這倒是沒什麽,但是說到一處時,手下的目光也變得怪異起來,欲言又止的看著顧墨。
“你說吧。”看他這個樣子,顧墨還以為有什麽隱情,起身將辦公室的門給關上了,而這讓手下的神情更加的隱忍了。
在顧墨走到他麵前時,他開口道:“小姐恐怕是懷疑您不育,我問了醫生,他是這麽說的。”說完,他將整個經過都講給了他聽。
“…”聽完整個經過,顧墨也不知道該有什麽表情了,被懷疑這方麵有問題還真是新奇。
吩咐手下不許將事情傳出去後,他動身再次去堵歐爵琛了,被這麽誤解可怎麽得了,為了以後的幸福,他這也算是拚了。
堵到人後,顧墨好頓給歐爵琛解釋,說自己做了防護,畢竟一直沒有得到同意,如果突然懷孕怕傷到她的身體。歐爵琛這才解開了心結。
想到這次竟然被懷疑,顧墨就有些哭笑不得,然而看著報敕的歐爵琛,他也沒有再多逗弄,現在把人惹毛了,最後受累的也隻會是自己罷了。
但是這次的事情是怎麽也不會這樣就算了的,顧墨心中的小本本上已經記滿了歐爵琛這次的惡行,就等著婚後算賬呢,至於怎麽懲罰,就罰她一個星期下不了床就好了。心中想得美滋滋的,顧墨表麵仍是一副淡然的樣子,典型的表裏不一。
隨後臨近婚期,兩人決定去草原拍結婚照,因為那裏是歐爵琛一直向往的地方。
說起來也是可笑,從小歐爵琛就是被當做繼承人養大的,然而身為被寄予厚望的人,功課自然不會少,所以她很少有時間出去玩。一次學習期間,同桌塞給她一本,本來歐爵琛的興趣不大,但看到封皮上的插圖,她瞬間來了興趣。
畫麵上描繪的是一男一女騎馬馳騁草原的情景,這樣瀟灑自在的姿態讓歐爵琛很是羨慕,所以她不由自主的讀了起來,隨後更是被書中描寫草原的情景所吸引,陷入其中無法自拔,現在那本書還好好的保存在她臥室的抽屜裏。
年少的記憶湧入腦海,歐爵琛不由得曬然一笑,自己還真是長情,以前沒有機會去,這次可要看個夠本。
顧墨聽說了她的經曆卻並沒與嘲笑,有的隻是心疼,這麽小就要承受家族的重擔,雖然他自己也不遑多讓,但是其中的辛苦怎足外人道也。
“很幼稚吧。”隨即歐爵琛開朗一笑,說道:“反正你是不能離開我,就陪我一直幼稚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