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姐妹項鏈
霍峻熙回到公司之後忙的不得了,幾乎沒怎麽停過腳,也沒怎麽合過眼睛,每天都在路上奔波,在飛機上來回飛,飛往各個國家去談合作,基本上每天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天上”度過的,這次飛往丹麥的航班上霍峻熙已經累到一閉眼就能立馬睡著的狀態。
這次霍峻熙的旁邊坐了一個穿著紅色大衣的女人,中長發,巧克力色的發色,霍峻熙之所以會留意到她是因為她的脖子上掛了一串項鏈,那串項鏈霍峻熙很熟悉,這是一條姐妹鏈,還有一條在自己母親那裏,自己母親去世以後霍峻熙就把母親的遺物收了起來,其中就有項鏈。
女人臉色很蒼白看起來絲毫沒有力氣的樣子,緊閉著眼睛,神情痛苦的樣子,霍峻熙很想開口問這個女人她的這條項鏈是從哪裏得到的,不過一看這個女人這麽痛苦的模樣,他忍住了沒有問出口,決定睡一會兒,待會等女人好轉之後再問問她。
等霍峻熙閉上眼睛還不到兩分鍾坐在裏麵的女人就發出了嘔吐的聲音,吐了一地,還濺在了霍峻熙的身上,霍峻熙被這麽大的動靜給弄清醒了,霍峻熙有潔癖,看著自己的褲腿和衣袖上沾染上了女人吐出來的汙穢的東西,心裏覺得很惡心,但是麵色依舊如常。
不會在臉上表露出自己的情緒是他一貫的做法,霍峻熙拿出濕紙巾和手帕遞給女人,用手輕輕拍了拍女人的背,“你沒事吧,有藥嗎?”霍峻熙忍住內心的惡心,轉過頭問女人,女人接過了霍峻熙遞給她的濕紙巾和手帕在臉上有氣無力地抹了抹,這下子霍峻熙才看清女人的臉。
這是個很瘦削的女人,年齡約摸二十四五歲的樣子,臉蛋很小,下巴很尖,看起來可以用下巴把紙戳穿似的,眼窩深陷,素顏,臉上沒有別的東西,長得很幹淨,臉色慘白,看起來像是生了一場大病的模樣,整個人看起來死氣沉沉毫無精神,女人對著霍峻熙搖了搖頭。
“對不起,把你的衣服弄髒了。”女人用著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說道,霍峻熙聽這個口音聽起來像個南方人,這個說話的調調聽起來像是個四川人在說川普。女人用濕紙巾擦了擦自己的衣服,打算幫霍峻熙也擦一擦衣服,看起來位置不對,女人把自己的手收了回來。
霍峻熙看出來女人想要幹什麽,對女人笑了笑,“沒事,我待會兒去處理一下就好。”霍峻熙把空姐叫過來,讓空姐幫忙處理一下這裏的汙穢,空姐叫來專門的清潔人員,效率挺高,不一會兒就處理完了,空姐還給女人拿了一些女人想要的一些藥物,女人吃了藥,臉色有所緩和。
這時候霍峻熙看到女人脖子上掛著的項鏈,決定問問她,“小姐,我能問一下你這條項鏈是從哪裏得到的嗎?”霍峻熙眼睛一直看著這條項鏈,眼神就沒有移開過,一直看著。女人也留意到了霍峻熙一直在看著這條項鏈,以為霍峻熙對這條項鏈圖謀不軌,用手捂了捂。
“這是我媽留給我的,這條項鏈我不得賣的。”女人握住自己脖子上的項鏈,用四川話跟霍峻熙說道。霍峻熙知道女人理解錯了意思,女人肯定以為霍峻熙想要得到這條項鏈,可是在霍峻熙眼裏,知道這條項鏈的來曆比得到這條項鏈更為重要,不過他承認他想買下它。
“小姐,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了,我的母親也有這款項鏈,這款項鏈全世界隻有兩條,被稱為姐妹項鏈,我很久以前就一直在找另外一條項鏈,直到今天我才在你的脖子上看見它。我隻是想知道這條項鏈的來曆,君子不奪人所好。這點你不用擔心。”霍峻熙向女人解釋著。
女人還是繼續握著項鏈不放手,她還是不相信霍峻熙說的話,畢竟霍峻熙看這條項鏈的眼神太過於熾熱,讓人想相信也難。不過她也是知道這條項鏈是姐妹項鏈,她曾經問過自己的母親另一條項鏈在哪裏,母親沒有說在哪裏,隻是她記得當時母親的表情很複雜。
後來她也再也沒有問過,她的母親好像並不是南方人,隻是後來嫁給了自己的父親才定居在四川,兩個人一點也沒有夫妻相,自己的父親長得很普通,也隻是個工廠的小員工,而自己的母親卻是個知識分子,小時候經常抱著她給她講天文地理,還精通很多古詩名著。
自己的母親還是個風姿綽約的女人,她和自己父親的相處的方式也不像是一對夫妻,兩人也從來沒有睡在一起過,自己小的時候她就和母親一起睡,等她長大了之後,母親,父親,她,三個人睡三間房。父親跟母親看起來更像是朋友之間的相處方式,但她分明看出來父親愛她。
父親是深愛著自己的母親的,隻是他從來沒有得到過回應,母親總是情緒淡淡的,就算是笑,也隻是清淺的笑容,從來沒有見到過她大笑的樣子,父親和母親一直是相敬如賓地生活著,她甚至懷疑兩個人根本就不是夫妻。隻是住在一起的老朋友而已。
“爸爸,為什麽你和媽媽之間的生活方式跟我知道的夫妻的生活方式怎麽不一樣呢,你們之間感覺就不像夫妻似的,倒像是住在一起的朋友一樣。”女人不解地問著自己的父親。她還記得當時父親麵色微變,手有些攥緊,眼神變得嚴肅起來,身影一頓,沒有開口說話。
女人還記得父親的眼神變得落寞起來,藏著濃濃的悲傷,悲傷逆流成河,當天廚藝一向很好的父親做出了一頓最難吃的菜,有的菜沒放鹽,有的菜鹽放的太多,一頓飯吃的磕磕巴巴的,但是女人還是堅持把它吃下去了,女人見母親依舊麵色如常地吃著餐桌上的飯菜。
女人覺得很奇怪,難道自己的母親吃不出來今天的飯菜很難吃嗎,自己都快吃吐了,但是母親就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細嚼慢咽地吃著麵前的飯菜,連姿勢都沒有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