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JK
JK練習生宿舍。
“阿南,你聽老師說了嗎,公司好像會在下周重新選拔適合的人材參加下個月的出道。”
阿南擦著頭發,從浴室裏麵走了出來,看著坐在床上發呆的安杜。
“為什麽突然把出道時間提早了?”
“因為公司的核心都被挖到Queen去了,公司想要趕快出一支有實力的隊伍來掩蓋掉這個缺口唄。”
安杜看了看腕表,已經是淩晨三點半了。他把被子往身上一拉,就轉過身去睡了。
“快睡吧,六點半起來練舞吧。”
阿南熄了燈,摸著黑躺到了床上。頭發濕漉漉的,他甩了甩頭發,就這麽躺到枕頭上麵去了。床,對他們來說,真的是特別舒服的地方,盡管躺下的時間是那麽的少。窗外的月亮,今天不知道為什麽,出奇的亮呢。
次日,練舞室。
推開練習室的門,安杜發現已經有一個人在裏麵了,她的上衣被汗水浸得濕透,躺在地板上睡著了。他悄悄地走過去,看著她長長的睫毛,就好像翩飛的蝴蝶一樣好看。他認識她很久了,他們倆個是青梅竹馬,他們是一起被選中進來這個公司的。她叫陸柒然。
安杜伸手穩穩地抱住了輕得有點可怕的陸柒然,把她放在了練習室旁邊的小房間上的沙發上,蓋上了一張毯子,輕輕地掩上了門。
安杜看了一下腕表,正在納悶阿南怎麽這麽久還沒過來,練習室的門就被打開了,走近來了一個並不熟悉的練習生。他們兩個一起開著音樂,沒有一點交流,就這麽一起練習到了八點鍾。
“你叫什麽名字?”
安杜癱坐在地上,用手抹了抹脖子上的汗,接住了對方丟過來的一條白毛巾,扭開了一支礦泉水咕嘟咕嘟地往嘴裏麵灌著。
“白澤。”
白澤坐在了安杜的旁邊,休息室的門被打開了,從裏麵走出來了一個揉著眼睛的長發女孩,白澤的視線,好像被什麽凝固在了那個女孩的身上。
“柒然,你又躺著睡著了,這樣子對身體不好,知道不知道?”
安杜轉身看著睡眼惺忪的陸柒然,聲音裏麵盡是溫柔。
“唔,謝謝你啦,你們也準備一下吧,晨練準備開始了。”
Queen本部。
“Pyoer,你是說,JK現在正在快馬加鞭地趕製一個偶像男團出來嗎?”
Queen的社長,劉若英,一個成熟的四十歲的知性女人,曾經是一個歌唱組合的成員,後來隱退之後開辦了Queen,也是她,親手挖掘的霍峻熙。
“英姐,你也知道,JK裏麵有實力的練習生是在太多了,聽說他們正在重組隊伍,我怕,JK會因為這些擁有無限潛力的孩子,而重新強大起來。”
劉若英攪拌著手裏的一杯咖啡,看了看桌子上的一份計劃書。
“那好辦啊,把那些孩子都挖過來就行了啊。”
“英姐,他們都是一幫被JK選進來的孩子,你覺得讓他們輕易放棄JK,是件容易的事情嗎?”
劉若英撐著腦袋,喝了一口咖啡。
“我也當過練習生,我知道讓練習生放棄他們自己的公司,不容易。可是除了這個辦法,還有什麽辦法呢?我可能是老了,腦子也不好使了,最近總是犯頭疼,吃過藥也不見好。”
Pyoer從上衣口袋裏麵掏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劉若英。
“英姐,這是我一個做心理醫生的同學,你有空可以去那裏看看,我覺得你的頭疼不全是身體上的問題,和心理也有關。”
“好,謝謝。”
秘書從外麵敲門進來了。
“英姐,峻熙回來了。”
“喲嗬,這小祖宗終於回來了,那麽久的馬爾代夫甜蜜二人行,真是羨慕死人了。叫峻熙那小子趕緊地給我過來,我得找他要手信。”
戴著一副墨鏡的霍峻熙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把一盒東西放在了劉若英的桌麵上,她打開一看,是一個水晶雕的海島,上麵有一棵椰子樹,椰子樹上麵有兩個椰子。
“臭小子,倒還挺會挑的。”
劉若英笑著拍了一下霍峻熙的手,然擺擺手讓Pyoer先下去。
“峻熙,我問你,你為什麽想收掉JK?”
霍峻熙把眼鏡摘了下來,眼神裏是極力掩蓋的溫柔。
“因為,她說想要JK啊。”
劉若英噗嗤一聲笑了,她拍著桌上的檔案,大笑著站起來。
“你小子也有這麽單純的一麵啊,嘖嘖嘖真沒想到。你知道嗎,你們的馬爾代夫行霸占頭條整整三天,我估計你的粉絲的心都要碎掉了。”
“我也是普通人,我也要結婚的啊,粉絲這麽多,難道我要和她們每個人結婚嗎?”
“你最好別說出去,不然掉粉的時候別來找我。”
“噯,不跟你說這些了,跟你商量個正事。我們正在計劃把JK那些潛力股練習生都挖過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那邊的練習生可是出了名的出色,他們公司打算靠他們翻盤呢。”
霍峻熙看了劉若英一眼,不以為然地說。
“那就挖啊,有什麽需要商量的嗎?”
“你看你,嘖嘖嘖,真是……如果有人要挖你,要你離開Queen,你願意嗎?”
霍峻熙想了想,手指敲了敲劉若英的辦公桌。
“你要是對我不好,那我就走唄。”
劉若英作勢要打霍峻熙,卻被他躲開了,隻好站在那裏幹瞪眼。
……
夜晚,JK社長辦公室。
夏淵喘著氣從女職員身上起來,然後點燃了一支煙。女職員湊了過來,眼神曖昧。
“夏總這麽晚還不回家,夏夫人怕是要著急了呢!”
“就那黃臉婆?我看著她都覺著煩,那裏像你……”
女職員一邊笑著一邊把身子往夏淵身上靠過去。
這個城市的黑夜,總是那麽的繁華,卻總是有著最純粹的肮髒。就好像一杯看似完美的飲料,其實裏麵放著一塊鴉片。但知道的,永遠都是能夠喝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