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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朝霞幽禁碧霞宮

  洛元帥在眾人指指點點聲中走上了看台,監斬官有些不悅地開口:“洛元帥,你可想好了耽誤了行刑時辰可是要與洛氏菲雨受一樣的罪。”


  他沒有理會監斬官,將事先準備好的一塊棗色的布匹披在洛霏雨的身上,而後狠狠扇了她一巴掌,在洛霏雨滿是不能相信的目光中略微失望的開口:“孽女,我對你說過多少次,身在風雨中亦要淡然處之,我洛家之子可棄所有,卻獨不可失傲骨。”


  洛元帥說完對監斬官淡然一點頭,就下了這看台,深棕色的衣角就這麽一點點匿跡在人群中。


  明亮的刀鋒起落之間,就帶出了溫熱血液,一些站最前麵的婦道人家將早已就準備好饅頭沾了一點血,就喜滋滋挎著竹籃回家了。


  洛元帥邁著現在他所能走的最大步子,僵硬的走在大街上,外界的嘈雜與他而言宛如隔了一線天,冷風出其不意的鑽進他的鼻腔,他用手捂著嘴輕咳了幾聲,放下手的時候,他隻覺嘴角好像有一種什麽東西再往下流,他再次抬起手一抹,映入眼簾是那鮮紅色,他的身體晃了晃最後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


  匆匆趕來的鍾梁錫和婁嵐正好看到這一幕,就焦急地跑了過去,婁嵐一隻手扶住洛元帥,另一隻手正打算去掐洛元帥的人中穴。


  鍾梁錫再次阻止了婁嵐閉著雙眼說:“沒用的,洛木頭這是典型哀思過重,肺脾兩氣一同阻礙了血脈暢通,加之之前的傷還沒有好透,他現在狀況相當於再度受重傷,導致現在的假死狀態,他這狀況藥石隻能維持七天,七天之後若是還沒有醒過來,那他就真的死透了。”


  “洛木頭是因為洛霏雨死了才會這樣的,我們上哪裏去找一個洛霏雨來喚醒他。”婁嵐拍來拍腦袋也是一臉凝重地問。


  鍾梁錫直直看著婁嵐,婁嵐被他看的有些發毛,不自覺的後退了一些問道:“幹嗎?”


  “把你的剛剛說的話再重複一遍。”鍾梁錫認真的開口道。


  “我們要到哪裏去找洛霏雨來換喚醒他?”婁嵐埋頭想了一下而後開口道。


  鍾梁錫麵色舒展開了:“對,就是這句,雖然我們找不回霏雨那丫頭,但你忘了霞丫頭了嗎?若是刻意模仿同胞姐妹的聲音總歸差不到哪裏去的。”


  “壞了,壞了,鍾瘋子我問你,你現在接到了小侄女報平安的的消息了嗎?”聽到朝霞婁嵐麵色忽而變得凝重起來。


  “行了別瞎猜了,我信霞丫頭她不會有事的,現在我們先回宮找機會再探消息。”鍾梁錫也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連忙給出一個中間的答案。


  碧霞宮


  這裏被一種金色的光輝籠罩住,外麵看起來絢麗多彩,就好像一個世外桃源一般,可如果你在裏麵,你就不會這麽想了,因為這裏麵的威壓不是蓋得,在這裏每走一段路,都要用盡全身力量.

  躺倒在床上的朝霞這下子是完完全全地鬆了一口氣,這次設計很成功,否則自己也不會被他困在碧霞宮,當然這還得仰仗她臨時拜托鍾叔找的人,流言對於一個深宮女子而言確實是一大傷害,但利用的好反而會讓自己置身事外。


  黑色的烏鴉在桌子上不停地扇動著翅膀,可毛都扇掉了幾根,愣是飛不起來,隻能邁著爪子一點點移動,那樣子可是分外的滑稽。


  朝霞忍住笑意艱難開口道:“孤影別費力氣了,你永遠到不了我這,倒不如好生休息。”


  禦書房


  天帝執筆在白紙上寫下一個比一個還要潦草的忍字,薛力建在門口悄悄喚道:“陛下有消息了。”


  天帝手中的筆一抖,忍字旁邊就多了一點,他將毛筆扔到一旁的筆架上,頭也不抬的道:“說。”


  薛力建頓了一下,這才將洛元帥看到洛霏雨要被斬首的表情以及態度一一稟報,最後也不忘將洛元帥在大街上暈倒的事也說了。


  天帝沉思了一陣又問:“我們的人可聽到了洛元帥的病況。”


  薛力建搖了搖頭:“我們的人怕他們發現離他們很遠,而且鍾太醫他們也是背對著我們的人,讀不到他的唇語也就無從得知洛元帥的病情。”


  “行了,你退下吧!還有將這個也帶走,聽不到沒關係這兩天孤總會知道。”天帝微微抬頭眸中是往日都未曾有過的高深莫測。


  薛力建接過天帝手中的印璽轉身就離開了,既然洛家有人要來,霞妃萬萬不可被封印著,畢竟現在不是和洛家決裂的時候。


  不出天帝所料,薛力建走後不久一個宮娥就就進來稟報道:“陛下,洛伯毅求見。”


  天帝的手中拿著毛筆不停,諸多忍字後麵又添了個謀字,不同於忍字的潦草,這謀字寫的頗為飽滿,最後一筆原本是捺,天帝故意用毛筆尖端勾了上去一點。


  他不疾不徐將這紙揉成紙團,露出一個久違的笑:“孤還從未見過洛家公子,就由你去請他進來。”


  宮娥領命退下,不多時就推著洛伯毅到了禦書房宮娥悄悄退下,天帝第一眼就見到了洛伯毅身下的輪椅。


  頗為惋惜的問了一句:“洛公子的腿這是……”


  洛伯毅的手不自己覺得抓緊了輪椅,淡然地說道:“幼時爬樹不小心摔下來的,藥石無解,還請陛下莫要責怪伯毅無禮。”


  “倒是孤唐突了,洛公子今來孤的禦書房可是要見霞妃?”天帝隨意開口問道。


  “非也,家父醒來時一直在念叨霞妃娘娘的閨名,所以伯毅鬥膽向陛下借霞妃娘娘一段時間,已慰家父相思之苦。”洛伯毅試探性的開口。


  天帝大笑道:“哈哈哈,沒想到洛公子是如此風趣的人兒,這點小要求孤自然準了,不知洛公子可否有意向從官。”


  “伯毅平素最慕灑脫,暢遊山水,恐要負了陛下一番厚愛。”洛伯毅淡笑委婉地推脫道。


  “陛下,霞妃娘娘已經在東門候著了。”一旁的公公收到了天帝的眼神適時站出來說道。


  天帝滿目笑容的走下高位,拍了拍洛伯毅地肩打趣道:“孤還想留你一刻,但霞兒似乎不準了。”


  伯毅拱手保證道:“伯毅可時常來看望陛下,後會有期。”


  得了保證地天帝樂嗬嗬地差宮人送伯毅出宮,見伯毅走遠之後天帝馬上收了笑容,雙手緊握成拳……


  東宮門

  朝霞已經換上了綠色襦裙外罩素雅的白衫,頭上隻插了一根古樸的木簪,遠遠地洛伯毅就看到了朝霞,他的嘴角不覺露出一抹寵溺的弧度,手下的動作也變得快了些,沒過一會他的手就被朝霞抓住了。


  “二哥,你慢點,你看的你的手都紅了。”朝霞雖然聲音是冷的,但她的語氣之中藏著一種自己也沒察覺到的撒嬌。


  洛伯毅拍了拍朝霞地手滿是委屈地說道:“哎,二哥想早些見到我的霞妹妹,自然加快了速度,沒想到好心辦了壞事反朝霞妹妹一陣數落,二哥我真是可憐呐!”


  朝霞臉上出現了一抹淺淺微笑,笑容旁的梨渦淺淺就如曉春那破冰的湖麵冷暖相合本是矛盾而又自然。


  洛伯毅有些懷念也有些愧疚的看著朝霞的臉,若是霞妹妹一直這麽笑該有多好,經過那件事以後他的腿廢了,霞妹妹就像換了一個人,平最是愛笑的她之後對人變得極為冷漠,所有人都覺得霞妹妹改變的莫名其妙,隻有他知道霞妹妹是想自己變強好保護他,霞妹妹對不起都是二哥的錯,當時若是二哥在小心一些也不會落此下場。


  “二哥,抱緊我,我帶你上馬車。”朝霞盡量用自己最為柔和的聲音對洛伯毅說話,但是多年的習慣如何能一朝就改的過來,刻意溫柔地聲音反倒有了幾分變扭。


  回過神的洛伯毅笑看著朝霞:“不用麻煩霞妹妹,二哥自己就能上馬車。”他說罷撐著輪椅飛身而起穩穩當當的落在轎中。


  朝霞有些心疼地望了車簾一眼,而後若無其事地上了車,她知道二哥的性情和她一樣都不需要別人的同情,二哥沒有半分武功底子的人,能練成這樣的本事並非一日,其中可想而知有多少艱辛是瞞著自己的。


  二人都做上去之後馬車的緩緩移動了,靜謐而狹小的馬車之中與自己最相信的家人顛簸,搖晃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溫馨與放鬆。


  朝霞忽然睜開了眼睛,用手在洛伯毅的手上比劃了幾下,等洛伯毅看到的時候,他的手心裏就有了幾個橙色的字——二哥,爹回來了嗎?現在的情況怎樣?


  洛伯毅嘴角的笑不自覺的收了起來久久都沒有回答,朝霞也沒有去追問她別過頭,一隻手捂著嘴巴的眼眶不自覺的紅了。


  洛伯毅用一根手指頭輕輕撓了撓朝霞的手心,朝霞緩緩轉過頭他神色凝重的用口型說了洛元帥的大概狀況,朝霞一頷首又恢複到了平時地冷硬。


  洛府

  舊簷掛水初時憶,瓦上褶皺生青紋,新檻還立敞門平,安記女兒離家別?歲斑駁,歲斑駁,安時舊家非昔故。


  馬車停下後,朝霞第一個下了馬車將輪椅推至馬車前,洛伯毅一跳又坐到輪椅之上,他趁著朝霞沒有注意到的時候輕輕擦了下額前的汗珠。


  “二少爺,你可回來了,老爺被主母丟到柴房去了。”一個家丁跑到悄悄地說道。


  朝霞雙眸就猶如兩把利劍緊盯著家丁,就好像要將他給大卸八塊,語氣是平淡地不可思議:“她果真這麽做了?”


  家丁望著朝霞的眼神吞了口唾沫有些緊張回答道:“是的,五……五……小姐。”


  朝霞隔空取出一把匕首,麵不改色的在手中把玩著,繼續平靜地問道:“說吧,是誰指使你這麽做的?是她還是本宮的庶四哥。”


  “小的……”那家丁的話還沒有說完,就七竅流血倒地身亡,人群都紛紛圍過來討論著。


  “五妹妹,你怎生一回來就大開殺戒,還在門外叫人看見了多不好。”一個穿著白衣上墜著雅致花紋男子隨意倚在門間眉目之間俱是慵懶之意。


  朝霞雙眸不離他的手腕冷冷道:“這就不勞四哥費心,庶四哥還是先想想如何謀生罷。”最後半句朝霞用的是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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