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的女人
路暢是在半路上接到了電話。
“總裁,你放心。我已經把南小姐送回了家,完好無損,什麽事情都沒發生。哦,顧瀟瀟是被救出來了。對,用的是總裁的名義。把她安置在了南小姐原來住的地下室。這是南小姐的意思,不是我的。好,好的。我正在回家。有些累了。 想睡覺。”
掛了電話,南柯又打了個哈欠。
他是真的有些困了。
出租車司機還調侃了一句:“哥們,你這怎麽都下班了,老板還給打電話。”
“沒法子,我的班是24小時,不休息的。”
“你們的老板可真是夠會剝削的。工資高嗎?”
“哈哈,工資不高我還會這麽賣力氣幹啊。早自己炒自己的魷魚了。”
說完,兩人都笑了。
忽然,路暢的手機響了。
“喂,是哪位?”路暢看都沒看就把手機接了。
“請問,這位先生,我們這位有位女士喝多了,你是她的朋友嗎?就是這個手機主人。”
路暢看了看來電顯示,顯示的號碼是安雅蘭的。
“是安雅蘭嗎?”
“等一下,我問問。哦,對了。她也說她叫安雅蘭。”
路暢歎口氣。安雅蘭肯定是喝醉了。
“好吧, 她哪裏,我這就去。”
放下電話,他把地址告訴他司機。
“去接女朋友?”司機還打了個哈哈。
“差不多吧。不過,她現在還是人家的女朋友。”
“哈哈。偷情啊。哥們的。”
“老板的。”
“你才我想起誰了。”
“誰。”
“宋喆啊。”
“我老板可不是王寶強。比王寶強帥多了。 ”
這二位倒是脾氣秉性都差不多,一路上聊的夠熱鬧。
到了酒吧,路暢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發現安雅蘭。安雅蘭趴在吧台上,手裏還抓著酒杯。
“雅蘭,雅蘭,你醒醒。 ”
安雅蘭嗯了一聲,抬起頭,看著路暢:“是你,夢霖,我好愛你。”
說著,安雅蘭就往路暢身上撲。
路暢趕忙把她推開。
“喂喂,你看清楚了。我不是關總。你看清楚了好不好?”
路暢用兩隻手夾住安雅蘭的臉,讓她好好看自己。
“啊?你是誰啊?”
安雅蘭喝的酒太多,根本看不清楚麵前的人是誰。
路暢也很撓頭。他想了想,幹脆,來個直接的。
他對身邊的侍者說:“我告訴你啊,剛才你就是你們給我打的電話。我是來接她。不是要對她做什麽。更不是流氓。給我作證啊。”
侍者說:“您放心吧。我們相信你,就算不相信,這不是還有監控攝像頭嗎?”
他指了指頭上,果然,那裏有攝像頭。
路暢心想,這要是安雅蘭出了什麽事,我就得負全責了。
算了,不想了。想把人弄回去再說了。
他蹲下來,用手攔住安雅蘭的腰,把她抱起來。
“好了,就這麽走了。 ”
說完,他抱著安雅蘭離開了喧鬧的酒吧。
外麵那輛出租車還在等他。司機和他已經很熟了,一看他抱著安雅蘭出來,司機也上來幫忙。
“喂喂,老兄,不錯啊,這個女的夠漂亮。這就是你說的老板的女人。”
“是啊,我這樣的小人物可沒有資格有這麽漂亮的女朋友。”
“好了,現在你都把人家給抱了。先舒服舒服再說了。”
路暢把安雅蘭放在車裏,然後甩甩胳膊,就算安雅蘭不重,從裏麵抱到外麵也是個體力活。今天累了一天了,胳膊也酸痛得很。
關上這邊車門,轉到那邊上車。
司機一踩油門,車子上路了。
“去哪?你家還是她家。”
“當然是她是。哪有把人送到我家去的。”
司機嘿嘿笑了:“你看,我都忘了。你都說了,是老板的女人。要是帶到你家,那你就完蛋了。”
“好了,老實開車吧。”
路暢累了,身子往後靠了靠。車子一拐彎,安雅蘭的身子也往這邊一靠,直接壓在了路暢的身上。安雅蘭身上的酒味和香味同時竄入了路暢的鼻孔。
這種感覺真是另類。
路暢不敢動,安雅蘭卻忽然抱住了他。
“夢霖,我想這麽叫你。可是我怕失去你。我真的怕,我怕……”
安雅蘭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消失了。
路暢也沒推開安雅蘭,就讓她這樣抱著自己。
司機又開始調侃了。
“這個被老板的女人抱著,感覺一定很好吧。”
“要不然你試試。”
“我可不想,要是我回去身上有別的女人的味道。我們家的搓衣板就有事情做了。 不瞞你說。我結婚了八年,跪壞了六個搓衣板。”
“你還還好意思說啊。 ”
“哈哈。”
車開地很平穩,幾乎沒有感覺出顛簸。但是,到了安雅蘭住的小區門口,卻壓上了減速帶。車子劇烈顛簸了一下。安雅蘭哇的一下吐出來,直接吐了路暢和她自己一身。
“哎呦,我的天啊。”路暢連連叫苦。
司機問:“怎麽了?沒事吧。”
“要說沒事,你的車沒事。都吐我們兩個身上了。好了,到地方了。我給你錢。”
下了車,路暢把車費結清了。
然後,又抱著安雅蘭往樓上去。
這裏路暢來過,所以很容易就到了安雅蘭家的門口。
“雅蘭,鑰匙呢?”
“鑰匙……包,包裏……”安雅蘭含含糊糊地說著。
路暢把她的包打開,從裏麵把鑰匙拿出來,順手打開門。
“好了,進來吧。”
兩人是進來了。 可是,都是一身狼藉,這也沒辦法。
“怎麽辦呢?” 路暢看著安雅蘭,他咂咂嘴,“沒辦法,隻好這麽辦。”
他的手伸向了安雅蘭的衣服。
……
當陽光再一次照射進入這裏的時候。安雅蘭睜開了眼睛,腦袋很疼,這是宿醉的後遺症。
“頭好疼。”安雅蘭揉揉腦袋,慢慢做起來,身上的被子慢慢滑落。
讓她大吃一驚的是,自己身上竟然沒有穿衣服。
“這、這是怎麽回事?”
安雅蘭嚇得花容失色。
“你醒了?”一個聲音傳來。路暢穿著睡衣從衛生間裏走出來。
“你?路暢?”
“是我啊,這裏就我一個人。”路暢倒是覺得很奇怪,自己的樣子不會一夜之間就改變這麽多吧。安雅蘭不可能認不出自己。
“昨晚,怎麽回事?是你把我送回來的嗎?”
“是,沒錯啊。”
路暢嬉皮笑臉地說著,絲毫沒有注意到安雅蘭已經在咬牙切齒了。
“那我衣服呢?是你脫的?”
“是啊,我 脫得,哎呀,女人的衣服就是麻煩,廢了老大力氣。”
安雅蘭已經氣得呼呼地。
“路暢!我殺了你!”
安雅蘭順手抓起床頭櫃上的一本書,朝著路暢甩過去。
路暢趕忙一低頭,那本書打在後麵的門上,都磕出了痕跡。這要是打在腦袋上。腦袋非要開花了不可。
“喂喂,你要幹什麽?雅蘭,你冷靜,冷靜一點。”
“我冷靜不了,你昨晚占我便宜。”
“我沒有。”路暢急忙辯解,“我對天發誓,我沒有!”
“那你脫我衣服,還全脫了。”安雅蘭已經氣得柳眉倒豎,杏眼圓睜。
路暢和她拉開了最遠的距離,兩人之間,簡直就是這個房間的對角線。
“雅蘭,你聽我說。昨晚是你的衣服髒了,你吐得太厲害,我給你清理一下。我沒對你做什麽。我給你脫衣服的時候,我都是閉著眼睛的。”
“閉著眼睛怎麽脫?”
“沒怎麽脫,就是摸了摸。”
“我殺了你!”
安雅蘭抓起床頭櫃上的台燈,甩手扔過去。
路暢往邊上一閃,躲開了。
安雅蘭還是氣憤難平。但是,她身上沒有穿衣服,根本就不能衝過去。
路暢也生氣了。
“安雅蘭,你鬧夠了沒有,你看看,明明是我幫助了你。把你抱回來。還給你換衣服,你卻這樣對我。你的良心大大的壞了。”
都到了這個時候,路暢還有心思調侃。
安雅蘭氣呼呼地說:“你不是好人!”
“喂喂,我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是不是好人你還不知道。我當然是好人,好人中的好人!你說我占你便宜,你覺得我占了嗎?你這樣睡了一晚上,我要對你做什麽,隨時可以。我做了嗎?我問心無愧啊。”
這個時候,安雅蘭也冷靜了下來。
“你、你既然給我把衣服脫了。為什麽不給找一套衣服放在身邊。”
“嗬嗬,你說的真簡單。我怎麽知道你們女人要穿什麽,還有,打開你的衣櫃中一片女裝中找衣服。顯得我有點耍流氓。”
路暢竟然還有他自己的道理。
安雅蘭一瞪眼。
“我看你本來就是耍流氓。”
路暢聳聳肩:“好吧。就算如此吧。反正我也是好事做到底了。幫你幫到家了。”
兩人都不說話了,氣氛稍微緩和了一些。
安雅蘭忽然一眼看到路暢身上的睡衣。
“那、那件睡衣你是從哪裏找來的?”
“衣櫃裏啊,我的衣服也被你給弄髒了。我也得換身衣服啊。可你衣櫃裏除了這件都是女裝。我總不能穿女裝吧。索性啊,還有這件。”
安雅蘭露出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你、你怎麽可以穿這件?!”
“這件怎麽了?”路暢看著這件衣服,若有所悟,“我明白了。總裁穿過。沒事。他穿過我再穿一點問題都沒有。我們兩個身材差不多。”
“不是那樣!”安雅蘭哭喪著臉,好半天才說,“他沒來過這裏,我給準備的睡衣,從來就沒有排上過用場。那件衣服從來就沒有人穿過。”
說著說著,安雅蘭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