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言拒絕
赫蓮娜也是這個態度。
“是啊，夢霖的婚事我們也沒法包辦。他也不會聽我們的。你還是……”
那奇不等她說完，就把話接過來：“我當然知道這些。我也不是讓你們答應我的要求。我隻是想讓你們幫幫忙。你們也看到我的女兒了。是有些任性。可孩子不錯。配夢霖，我想應該沒問題吧。”
關震天說；“瞧你說的。你的女兒那是萬裏挑一，我們怎麽可能嫌棄呢。我和嫂子說的也是實話。真的是我們做不了主，夢霖自己不同意。我們同意了也不算數啊。”
這一點，是在那奇來之前，關震天和赫蓮娜商量好的。
兩人都覺得這件事最好不要答應下來，不是要駁那奇的麵子。隻是他們覺得，就算答應了 。關夢霖也不會同意。
那樣一來，反而會傷了和氣。還不如一開始就拒絕，把話說清楚。
那奇歎口氣。這次前來，碰了這麽一個軟釘子，真是讓人沮喪。
忽然，門響了一下。傭人走過來，在關震天的耳邊低聲說：“大少爺回來了。”
關夢霖一般都是住在外麵。這裏也有他的房間。但不是經常回來。特別是這兩年。今天是被關震天特意叫回過來的。
關震天一聽說關夢霖回來了，立刻就對那奇說：“夢霖回來了，好了，你當麵和他說吧。”
說話間，關夢霖已經走了進來。他的臉有些紅，嘴裏噴著酒氣。
關震天一看就有些生氣，皺起了眉頭。
“夢霖，你這是什麽樣子，這剛是上午，你就喝了這麽多酒，你……什麽樣子啊？！”
連說了兩遍什麽樣子。可見關震天是生氣了。
關夢霖笑了笑：“叔叔，沒事，我就是喝了一點酒。今天心裏有些煩。”
他叫了赫蓮娜一聲媽媽，雖然這個稱呼比較生硬。但好歹，在外人麵前，關夢霖還是肯這麽叫。
那奇說：“夢霖，你過來，你坐過來。我有話要和你說。”
關夢霖走過去，並沒有坐下。他說：“伯父，你要說什麽。我也知道。可是，很抱歉。我不能接受。”
在來之前，關震天就把那奇的來意跟關夢霖說了。關夢霖全然沒有當回事。今天上午去見一個客戶，喝了幾杯酒。倒也不是喝多了。他這個人很少會喝醉。甚至於，喝酒越多，腦子越是清醒。
那奇心裏感到一陣陣憋屈。
剛才還想和關夢霖套套近乎，然後再說那拉的事情。沒想到，剛一開口，就被關夢霖拒絕了。
既然如此，還坐在這裏幹什麽。
那奇感到渾身難受。
他站起身，正要告辭。忽然門外傳來腳步聲。那拉跑回來了。
原來穿著高跟鞋也可以跑得這麽快。
她進來，就跳到了關夢霖的身邊，親親熱熱地拉起了關夢霖的手臂。
“夢霖哥，你回來了。今天我爸爸來提親了。你覺得怎麽樣？”
關夢霖把那拉的手從他手臂上撥開。
“好了，別鬧了。”
可是，那拉還是緊緊拉著關夢霖的手，營造出一副親親熱熱的圖景。當然，誰都看得出來，關夢霖很不情願。
那奇的臉都黑了。 他低聲嗬斥了一句：“拉拉，把手鬆開。我們走吧。這裏不是太歡迎我們。”
那奇覺得，這次算是白來了。關家的人態度一致地拒絕了他。
其實，被拒絕也是意料之中。隻是，這麽直接的拒絕，也是讓他有些心裏不是滋味。再加上，看到女兒這樣倒貼人家，那個關夢霖還是那樣愛搭不理。那奇的臉上也是掛不住了。
那拉還是執拗地拉著關夢霖的手臂。依舊不肯放鬆。
關夢霖也不客氣，故意往邊上跨了一步，這一來，直接把手臂從那拉的懷裏拉出去。差點把那拉拽一個跟頭。
那拉當然不高興：“夢霖哥，你就那麽不喜歡我嗎？還是那句話，你告訴我不喜歡我哪裏？我改還不行嗎！”
“別這麽說。其實，我對你整個人都不喜歡。”關夢霖也是直言相告。
在來之前，他還在想，婉言謝絕就好了，別撕破臉，畢竟，關家和那家是父一代子一代的交情。
可一見到那拉，她又來這種狗皮膏藥似的做派。關夢霖就壓不住火了。
他立刻就想起被她毆打的南柯。這個那拉外表看著青春靚麗， 美麗端莊，誰能想到，心裏竟然能狠毒到那種程度，大庭廣眾之下，差一點就把南柯打死了。
那拉見關夢霖看她的眼神不對。她也明白了。
“夢霖哥，你是在恨我吧。是，我是把你的那個叫什麽南柯一夢的小情人給打了。是下手重了點。可我也是為了你好啊。那種女人就和路邊的雜草一樣，要是不管一管遲早有一天會不可收拾的。”
關夢霖冷然說道：“那就是說，我還要感謝你了？”
“不用謝。我……”
還沒說完，關夢霖就轉過身，對赫蓮娜說：“我累了，我想上樓去歇一會兒。”
本來赫蓮娜不想關夢霖離開，可一聽到剛才他們的談話。赫蓮娜也對那拉沒什麽好感了。
“好吧，夢霖，你先去休息一下。”
關夢霖轉身，對關震天和那奇說：“抱歉，我失陪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
那拉還想去拉關夢霖。身邊的那奇不得不說話了。
“拉拉，我們走吧。”
“可是，爸爸……”
“走吧。”那奇不由分說，拉起女兒就走。
“等等。”赫蓮娜站起身，走過來，“拉拉，夢霖剛才說，你把南柯打了？”
“伯母也認識南柯？”
“見過麵。”赫蓮娜淡淡地說。她後麵其實還有句話沒說出來。那就是，南柯可比你溫柔多了。
一提起南柯，那拉就開始咬牙切齒。
“伯母要是見過，那到好說了。南柯就是個小狐狸精，故意粘著夢霖哥，勾引她。壞透了。”
這話赫蓮娜是不信的。她對南柯的印象可比那拉好太多。
她神色淡然地繼續問：“那你就打了她？”
“不是打了她。是教訓而已。要不是夢霖哥衝過來，我會讓她一輩子都記住我的。下次見到我就發抖。”
聽著意思，南柯不但被那拉打了，而且還被打得不輕。
“你還真有本事啊。”赫蓮娜又加了一句。
那拉倒是以為赫蓮娜是在誇她，她趕忙說：“這有什麽，正室打小三，天經地義。”
赫蓮娜則說：“正室打小三？你好像忘了，她不是小三，你也不是正室。”
說到最後，赫蓮娜的口吻變得非常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