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雅蘭
在電話的另一端,安雅蘭也掛斷了手機。她的目光平視著前方。前麵是一麵巨大的落地玻璃牆。透過玻璃牆,可以看到整個城市的璀璨燈火。
申海的夜晚是美麗的。而這份美麗至少有很大一部分是屬於關氏集團以及背後的關家。
“是南柯那邊又有事情了吧?”一個聲音從安雅蘭的背後響起。
安雅蘭回頭一看,路暢就站在那裏,斜靠著牆壁。
安雅蘭皺了下眉頭:“你就不能規規矩矩地站著嗎?”
路暢笑了笑,肩膀晃了下,站直了身子。
“抱歉,抱歉,習慣了。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就是喜歡隨便。”
安雅蘭擺出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樣子。
“真不知道你什麽時候能成熟點?”
路暢聳聳肩:“我覺得我早就成熟了。不管是心裏還是生理。”
這話說的有點曖昧。
不過,安雅蘭和他太熟悉了,也不在意,反而又開了個玩笑。
她走到路暢麵前,點了下他的胸口:“既然都成熟了,那就去交個女朋友啊。然後快點結婚,生孩子。”
“算了。我可沒有那個心情。就咱們那個老板,沒白天沒黑夜地使喚咱們。哪有什麽私人時間啊。”
聽了這話,安雅蘭的臉色微微一變。
路暢也敏銳地察覺到了這點。
“哦,雅蘭,我可沒有譏諷你的意思。你晚上和關總……那是你的事情,和我無關。好了,言歸正傳。南柯那邊怎麽了?”
安雅蘭優雅地轉了一個圈,回到了位子上,同時翹起了腿。那樣子很是性感。
“南柯要讓她媽媽出院。”
一聽這話,路暢就皺起了眉頭。
“出院?她媽媽的情況還不是很穩定。”
“是啊,可她非要出院,我也沒辦法。”安雅蘭攤開手,表示很無奈。
路暢想了下,也遲疑的點頭:“如果她非要出院,倒也沒關係。也可以安排一下。這件事要不要和總裁說。”
“總裁這幾天有事情要辦,說是盡量不要煩他。”說完這話,安雅蘭又抱怨了一句,“不過,總裁的女人也未免多了一些,總是有這樣那樣的事情。真是夠煩人的。還好,大部分可以用錢打發。隻是這個南柯……似乎更麻煩一些。”
她說話的語氣有些怪,還有些酸酸的感覺。
路暢的頭還是低著,他沉默了一陣,忽然說:“你是不是在嫉妒她?”
安雅蘭冷笑了一聲,同時送了聳肩,把手一攤。
“我?嫉妒她?一個小毛孩子,有什麽好嫉妒的?嗬嗬。”
“既然不嫉妒,你好好忙吧。不過,也真是有你的。我叫你給她媽媽找護工,你竟然還安插了眼線。”
安雅蘭不無得意地說:“這就是先見之明。”
路暢打了個哈欠,說:“好了,那我先回去。這幾天總裁不在,我也沒什麽精神,回去睡覺。”
“最好找個女朋友吧。一個人睡覺很冷的。”安雅蘭一邊打著電腦一邊說。眼睛盯在液晶屏幕上。
路暢邊往外走邊擺著手。
“算了吧,要是真的抱著女朋友,恐怕我就睡不了覺了。”
出了門,轉了個彎,沿著走廊往外走,辦公區也是玻璃牆,透過玻璃牆還可以看到安雅蘭。安雅蘭正在賣力的工作者,有個美國方麵的傳真要接受。還有些事情要和那邊協調一下。估計至少12點之前,安雅拉是不會下班了。
“喂喂,雅蘭,一起去吃個宵夜吧。”
路暢又走了回來。
“謝謝。我可不敢擅離職守。”安雅蘭毫不客氣地拒絕了。
“現在都自動化了。傳真可以自動接收。你拿著手機不就行了嗎?那邊要是聯絡了……”
不等路暢說完,安雅蘭就對他擺了擺手:“說了不去,你自己去吧。這是總裁交代的事情。我可不敢擅離職守。”
既然都說到這份上了,路暢也沒辦法。
“好吧。那我走了。”
路暢悻悻然地離開。
第二天,陽光依舊很明媚。一大早,南柯就開始忙起來。她要媽媽帶回家。也就是那個關夢霖給她們找的半地下室。
這事情說來簡單,做起來可見難了。
南柯就是一個女孩子,光是把南萍背下樓,就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南柯正在想是不是要和醫院協調一下,找個有力氣的男護工,醫院應該有這樣的服務。
門忽然開了。路暢從外麵走進來。
“南小姐,不用著急,我來了。”
“你……你為什麽來?”南柯反問了一句。
“不是你說的要帶著你媽媽出院嗎?我來幫你了。我……”
他還想說,頭忽然被打了下。雖然不重,可這一下讓他很不高興。不用看都知道是誰做的。
“雅蘭,你……”
“你給我閉嘴!”安雅蘭的聲音響起來,同時對路暢做了個別說話的動作,“你別這麽唐突,說話要有條理。”
說完,她走了進來,站到了南柯的麵前。
南柯頓時就是眼前一亮。
站在麵前的是個穿著高跟鞋和職業套裙的年輕女性。她的身材高挑,凹凸有致,容貌秀麗,頭發很短,顯得非常精明幹練。兩隻眼睛神采奕奕,看人的時候閃閃發亮。
“你是……”南柯當然不認識她。
安雅蘭自我介紹:“你好,我是關總的秘書,我是安雅蘭,你可以直接叫我雅蘭,認識我的人都是這麽叫的。我也喜歡別人直接叫我的名字。”
“雅蘭,雅蘭姐。”南柯乖巧地叫了一聲。
安雅蘭笑了,看那樣子很享受。
“被你叫姐姐,真是榮幸,我也想有你這樣的一個好妹妹。”
路暢走過來說:“好了,你們女人在一起就聊起來沒完。到底有多少話要說啊。真不明白。”
安雅蘭輕輕撇了下嘴,隨手指了下路暢:“看到了嗎?單身狗就是這麽煉成的。這種直男癌要是能找到女朋友,嗬嗬……”
路暢白了一眼雅蘭。兩人非常熟悉,當初也是一起到關夢霖身邊工作。所以,說起話來比較隨意。
他沒有搭理安雅蘭的譏諷,而是對南柯說:“我已經把護工叫來了。安小姐,你母親很快就能回家。”
能有人來幫忙,南柯當然高興。可是,她心頭也有疑問。
為什麽路暢和安雅蘭會知道她要把媽媽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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