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襲你妹啊
“荷花的顏色可以在淺些!”
“是嗎?”
“嗯!”
“顏料調色可以在亮些!”
“好的.”
這是繼上次在巨畫相遇後,我和劉典的關係變得稍稍緩和,更多的話題都源於繪畫,明天就要繪畫比賽了,可以見到王逸了,不知道他會不會誇讚我的繪畫技巧有所進步呢?還是冷漠的不像話!
我努力使自己不去想象,卻有止不住地去想念.
“繪畫一定要專心致誌,不要去想其它的.”
劉典輕叩我的額頭,我才將思緒拉回.
“今天我有點事,帶會就要走了,明天比賽要加油啊.”
我微微點頭,目送著他離去.
看著眼前的這幅荷花,我整頓了一下自己之後,繼續作畫.
晚上我早早的回到宿舍睡覺了.
在夢裏,我夢到了王逸,他一直都在和一個女孩子有說有笑,麵對我卻如冬日的寒冰,正當我難受的時候,天空飄灑著,屢屢陽光,直射心扉,令人溫暖不已.
陽光逐漸匯聚成劉典的模樣,對著我招手,對著我微笑.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直到從夢中驚醒.
這個世界,誰是誰的萬劫不複,誰是誰的救世主,不到最後,誰都不會清楚.
醒來的時候是淩晨3點,我起身喝水時,聽見了被子裏有人小聲地哭泣,我朝聲音的來源走去,是徐曼.
我輕輕拍拍被子,詢問道:"徐曼,你怎麽了?”
徐曼從被子裏鑽出來,手裏握著一本書,淚眼婆娑的說:”這小說太感人了?”
我瞬間暈倒,給與白眼.
“半夜三更不睡覺,嚇死人了.”
“你是被我吵到了麽?”
“沒有,想喝水.”
我搖搖頭,朝床邊走去.
“其實,你的親身經曆就像一本有趣的小說.”
“是嗎?”
我淡淡的回複著,她繼續:"明天比賽加油噢,我很喜歡你的作品,什麽時候能送我一幅麽?”
我躺進被窩裏,微笑的點點頭,示意她該睡覺了.
我的經曆就像一本有趣的小說?!
徐曼,還真是一個可愛的家夥.我喜歡.
我帶著她的鼓勵步入夢鄉,夢裏又看見了那個模糊的身影。
“東西都準備好了沒有?”
美術老師問道,我點點頭。
“我們先出發,還有一個同學也參加了,等會他自己會去。”
還有一個人參加比賽啊,怎麽不和我們一起去呢?
我沒頭沒腦的跟在老師身後,上了專車。
一路上,我一直都是看著窗外,他今天也在的吧。
目的地到達,用了一個小時,我剛下車就被人撞了一下。
“不好意思。”我看著眼前飛奔的女孩子,揉揉自己的肩膀。
“王逸,你的顏料忘記帶了?”
王逸?!
我猛的抬起頭,搜尋著他的身影。
剛才那個女孩子,氣喘呼呼的將包包裏的顏料塞在他的手上。
王逸看了我一眼,下一秒將眼前的女孩子輕輕攬入懷中。
那個是他的女朋友麽?我的心如刀絞,眼前突然一黑,隻聽見身後那個熟悉的聲音:“令自己難過的事就閉上眼睛不要再去看了。”
“你!”
“我是來參加比賽的。”
劉典揚著手裏的顏料,對我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
“我們進去吧。”
我點頭,尾隨其後,身後的他們是否在繼續纏綿我不知曉,也不願意知曉。
“班長,謝謝你,隻是那個是我不要的顏料。”
王逸收起了剛才那般燦爛的笑容,手中的顏料啪嗒的落在地上,誰也沒有看見地上落下的兩滴小花。
“很高興各位來到這裏參加我們的繪畫比賽,今天我們的主題是夏日,時間是兩個小時,大家不許交頭接耳,希望大家好好展現。”
我的視線一直聚集在畫紙上,左邊就是王逸,我們居然並列。
“怎麽?那麽厭惡我,連看我都不想看我。”
王逸嘴角鬼魅上揚
我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神,依舊沒有開口。
我沒有再去理會其他的情緒,倒是一個人開始認真的作畫,我想起那年夏天我們一起摘蓮蓬時荷花的場景,手中的鉛筆開始勾勒線條。
王逸想起的那個夏天在田野寫生,看見她們打鬧的模樣,心裏瞬間像是被什麽塞塞的滿滿的。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誰都沒有理會誰,都十分專注。
老師在走道裏晃來晃去,站在了我們麵前,眼神怪異。
“你們怎麽畫的是一樣的?”
我抬起頭看了看眼前的老師,王逸看著我,我轉過臉對上他眼裏的震驚,我看著他的作品,和我的構思是一樣的,都是一片荷花。
“你們中間誰在抄襲?”
這句話就像是一個晴天霹靂,就那麽突如其來的炸響。
教室裏其他的同學朝我們投來疑惑的眼神,教室噓唏聲此起彼伏。
我們倆個人?抄襲?
“老師,事情不是這樣的?”
我努力想解釋著,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清我們之間的關係,而且這個地方是我去年暑假去過的地方,王逸怎麽畫的也是那個地方。
“那你好好解釋一下這是個什麽狀況,別人比你畫的那麽多?”
我看著老師,又轉身看著王逸,這個還真是不好解釋。
“抄襲是要被取消資格的,而且!”
麵對老師的質疑,王逸沒有開口,我沒辦法解釋,真是百口莫辯。
“!”
劉典的出現,改變了整個局麵。
“我用黑鋼筆寫字,你也用黑鋼筆寫字,那你是不是在抄襲我了,我去上廁所你也去上廁所,那你是不是在抄襲我上廁所。”
“哈哈!!!”
教室裏一陣哄堂大笑
“隻是這幾朵荷花,怎麽就成抄襲了,思路撞車是很常見的,沒到最後,誰都不會知道結果。”
老師被劉典教訓的一句話都沒有講,他揮揮手示意我們繼續作畫,而我申請了換個座位,後知後覺的我,事後才發現劉典在罵人。
最後一個交上作品的我,以最快的速度消失了。
不管王逸為什麽和我的思路一樣的,今天的他讓我感覺到特別的陌生。
我們很熟麽?
“王逸。”
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背影,我的心跳難以控製。
“為什麽我們會畫同一張畫?”
王逸緩緩轉過身,眼神冷漠。
“這應該是我問你吧?”
那一瞬間,我的心上被插上了一把刀子。
“你認為我在抄襲你麽?”
我很不解,那個時候就我們那幾個啊,他怎麽會?
“我們之間的差距,難道不夠明顯麽?”
王逸朝我慢慢邁進腳步,而我,心中萬般話語此刻都說不出來,喉嚨
像是被什麽塞住了。
“是啊,我是不如你,可我也不至於抄襲你。”
我抬起頭,憤怒對上他的眼神,然後轉身離開。
“誰允許你離開了?”
他用力拉住我,抵上他的懷抱。
白色的襯衣融入一股清香的味道,有多久,沒有如此靠近碰觸。
我抬起頭,他的眼神變的說不出的溫柔。
“你知道麽?”
他緩緩低下頭,有意無意的靠近著我的臉,我閉上眼,等待著他即將
落下的吻。
沒有觸感,他鬆開了懷抱,雙手環胸饒有一番滋味的打量著我。
“貌似我們很熟麽?”
我的臉瞬間漲的通紅,又鬧又氣,狠狠的踢了他一腳。
“啊!你站住!”
我頭也不回的喊了一句:“我認識你麽?”
我拍拍自己的額頭,剛才是怎麽了,丟臉死了,居然那麽期盼著他的親吻,天哪。
依稀還記得他對著我大喊:“那個夏天,我在荷花塘寫生,看見你們在偷人家蓮蓬。”
回到學校的我,直接去了畫室。
劉典在門口,像是等待我已久。
“剛才沒有找到你,就先回來了,你幹嘛去了。”
“興師問罪去了。”
劉典苦笑道:“是嗎?”
我絲毫沒有擦覺,趴在窗前發呆。
明明還喜歡他,明明忘不了他,明明還在期盼,為什麽就一定得像熟悉的陌生人。
笑笑現在應該很幸福了,有愛她的沈哲,比什麽都好。
而我呢?
被愛折磨,該如何是好。
劉典看著我,沒有言語,獨自坐在角落裏繪畫。
我們很熟麽?
難道就一定得相互折磨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