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弟弟

  張苗玉拿出這個月考的成績單,在她媽媽麵前念叨著:“媽媽,你看你看,我這個月衝進了全班第五。零花錢是不是該漲一漲啊。”


  “這個月的零花錢,給你.”


  張苗玉拿著薄薄的信封,足足看了十秒,才慢慢的拆開了。


  300?!

  “啊!謝謝媽媽。”張苗玉拿著毛爺爺親了一口之後,又抱住正在擦桌子的媽媽。


  “好了,這個是探探的。他在樓上,你給他。”張苗玉拿著信封打開看了看,也是300。


  “你的零花錢?”


  張探玉擦拭著手裏的單反,顯得更外的寶貴。


  “這個月的零花錢都給你了,我不想要。”張探玉的這話一出,張苗玉的手立馬朝著他的額頭湊過去,沒發燒啊,難道是自己再做夢?!

  “得了,不要我拿走了。”張探玉看著眼前的姐姐,真心的無語。


  “有錢不要王八蛋。”張苗玉將信封死死的攢在手裏,看了他一眼就離開了.

  “今天的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張苗玉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眼前的弟弟,目光聚集到他單反上的鏡頭,嶄新的?!張探玉看見她眼裏的疑惑,不慌不忙地說了一句:“零花錢不要就給我。”


  “哼!”張苗玉拿著手裏的零花錢就去學校了,至於那個單反也沒有怎樣想。


  張苗玉走在路上想著弟弟的零花錢該怎麽花的時候,張子成在他身後喊著她。


  “苗玉。”


  “你也現在去學校啊。”


  “君子,你一個月的零花錢再那種情況下會拱手讓人。”


  每次張苗玉喊著君子君子的時候,隻有兩種情況,甜蜜還有疑惑的,發怒的時候則是河東獅吼的吼著張子君。


  “這個啊,應該是別人需要金錢的時候。”張子君靜靜的看著微微蹙眉的她,發生什麽事情。


  “不是很缺錢呢?”


  張苗玉踢著腳下的可樂易拉罐,然後看著它飛速前進,停止。


  “那就是自己不需要的時候吧。”


  “這樣啊。”


  “怎麽了麽?”


  一陣微風吹過的時候,張苗玉額前的劉海隨風扶起,張子君看著他愣愣的微笑。


  “我弟弟破天荒的將他的零花錢讓我了。”


  張苗玉嘟噥著,絲毫沒有發現眼前人的異樣。


  “苗玉!”張苗玉抬起頭對上他溫柔的眼神,眨巴著雙眼。


  “我~”張子君抿了抿嘴唇,心裏想說的話被人打斷。


  “子成、苗玉,好巧啊。”


  此刻,一點都不巧。


  子君子君,這就是她為什麽叫張子君君子的原因了。


  看著朝身邊的走來的人,張笑笑的微笑此刻格外刺眼。


  “你們一起啊。”張笑笑故作驚訝的表情,張苗玉挽著張子君的胳膊說道:“我們從小就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


  張子成在心裏苦笑,一條褲子?!


  “對了,子君,我想買一個鏡頭,這個周末你有時間麽?能不能陪著我一起去。”張笑笑的視線轉移到張子君身上,張子君點點頭,應了一聲好。


  “我還有點事,先走了。”張笑笑揮手示意再見。


  “他什麽時候喜歡攝影啊?”想著周末他們一起出去玩,張苗玉的心裏自然是怪怪的。


  “上次我和探玉一起去買了一個鏡頭,剛好碰見了笑笑,她當時玩了一下,好像挺喜歡的。”


  “他買了鏡頭!”張苗玉恍然大悟,想起早上看見的單反的那個鏡頭,心裏頓時明白了。那他的錢呢?到底是哪裏來的。


  “苗玉,怎麽了?”張子君看著身後止步的人,有點疑惑。


  “喻曉被人偷拍的那些相片,你知道嗎?”


  “難道是~~~”


  一路上,倆個人很默契的保持著沉默。


  自己的弟弟居然偷拍自己最好的朋友,情何以堪。


  教育小孩子


  自從暴力女王這個名稱響當當之後,我很少晃悠在學校的公共場合,除了吃飯和上廁所,大部分的時間都是窩在圖書館的最角落,帶著鴨舌帽睡覺或者是看書,每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王逸總是在我的身邊做著筆記。


  我們總是在不斷的追逐著幸福,很多時候卻忽略了幸福就在我們的身邊,醒來的時候,陽光與喜歡的人同在,就是我想要的。


  在夢裏,身邊的景物都是空白的,總是感覺有一個模糊的影子在我周邊,他輕輕握住我的手,向前走去。


  我看著他,他也在看著我。


  唯獨看不清他的容顏,直到我們走到光亮處,他卻消失了,心中莫名的疼痛是那麽的真實,而我睜開眼看見的就是王逸溫柔的笑容,亦在夢中亦在現實。


  “累了就在睡一會。”王逸撫摸著我的臉頰。


  王逸看著手機來電的短信,眼裏的光亮暗了下去。


  “查到拍照的那個人,像是知曉我們在調查,網站上的帖子都刪除了。”


  那個人,最好不要再次出現。


  “你說什麽?”


  五個人的目光聚集在張苗玉一個人的身上,那些不可思議的眼神就像一團火,燃燒著自己的肌膚。


  “為什麽?”我想起上一次他也偷拍過我,被曾思攔截了下來,沒收了他的相機,那一次是自己告訴張苗玉,現在是她告訴我。他的弟弟,為什麽這麽做。


  “我問過他,主謀人他不知道。隻是有人給予他酬勞。”張苗玉的聲音越來越小,我看著她苦笑道。


  “那我們就從他開始下手吧。”曾思拍著我的肩膀表示安慰。


  “好了,沒事了,我都已經是刀槍不入了,至少以後沒有人敢欺負我。”我第一次看見張苗玉那麽憂傷無奈的眼神


  “你們過來看,帖子都被刪除了。”張晴翻看著電腦,想搜索的結果變成了無,我想起英語老師的那天對我說的,心裏暖暖的。


  “那張探玉呢?”


  “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一下那個家夥。”張苗玉發自內心的憤怒,這個周末,要好好的算賬了。


  “苗苗,還是算了,反正已經沒事了。”我微笑的說著,帖子刪除就好了,至於其他人,嘴巴在他們身上想怎麽說就怎麽說吧。


  “就這樣算了。”張苗玉比起他們更加的詫異,但心裏還是有點愧疚,畢竟是自己的弟弟有錯在先。


  “小孩子教育一下就好,沒事的。”我笑的像朵花,誰知道我心裏在想些什麽,曾思看著我嘴角微微上揚。


  教育小孩子,我們最拿手了。


  晚上的晚自習,我和曾思約好了翹課。


  “XX中學六年級一班。”


  “出發吧。”


  深夜的小巷子,張探玉把玩著手中的單反,看著照片裏的人,心中的湖水泛起了漣漪。


  “打劫!”我和曾思將臉好好地修飾了一番,貼著假胡子,他更加不認識。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臭小子,還真是倔強呢?

  “我們不要錢不要命,隻要單反。”


  我們這話一出,他下意識的將單反藏在身後,開始逃跑。


  “追!”


  我們倆個人從小開始念跆拳道,體力自然比一般人要好,區區長跑更是小菜一碟。


  “你們~到底想幹嘛?!”張探玉扶著牆壁,氣喘呼呼的看著朝自己走來的我們。


  “嘿嘿!”


  十步,五步,三步,一步。


  沒有反抗,沒有呼喊,隻是懷裏緊緊地揣著他心愛的單反。


  “你的命根子?!”曾思這是第二次搶走他手中的單反,上一次見麵是一腳揣著他在地上,這一次是由我將他五花大綁,臉上畫麵了烏龜和蛋蛋,曾思拿著他的單反,拍了好幾張。


  “嘿嘿,你的肌肉還蠻結實的。”


  我將他的上衣退去,拿著幾號筆繼續畫著烏龜和蛋蛋,他仰天長嘯說了一句經典的士可殺不可辱。


  卡擦卡擦,連續拍了好幾張,曾思看著相片,最後一張是一個帶著墨鏡的女孩,拔下了內存卡之後,丟下了一把刀,拉著迅速離開,回頭還不忘囑咐他:“我們會隨時關注你的,你的照片說不定會更火哦。”


  “你們太過分了。”


  我看著他要哭的模樣,開心極了。


  淩晨三點,張家燈火通明。


  “兒子啊,你怎麽現在才回來啊,媽媽擔心死你了。”


  張苗玉看著弟弟身上的傑作,像是明白了什麽,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喻曉的貌似很喜歡這麽琢磨人的,那些記號筆夠那小子洗幾個小時了。


  “爸爸媽媽,既然沒事了,我就去睡覺了。”張苗玉實在是不想有任何的發言,直奔房間。


  安靜的客廳裏頓時變的嘈雜起來,爸爸的柔聲的嗬斥,媽媽的關心。


  張苗玉悶在被窩裏,要是他們知道他們心愛的兒子幹了什麽事,還會是此刻的嚴複慈母的模樣麽。


  希望這一次弟弟能夠有點記性,還有讓他辦事的那個人,一定要找出來,還喻曉一個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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