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讓你們見一麵
“老婆,你上樓看看,新店開業剪彩馬上開始了,馨兒怎麽還不下來?”於勝男坐在沙發上,目光看向二樓樓梯口,始終不見於馨兒的身影。
自從愛美麗步入正軌後,收益一路長虹,幾個月下來在本市連開了三所新店,這是第四家店開業。按慣例來講,於氏一家都要出現在開業慶典上。
“女人天生愛美,要不然我們的化妝品賣給誰。”於夫人笑得春風和煦,已入中年的她依舊風韻不減。
說著,於夫人便上了二樓,在於馨兒房門前停下。門是虛掩著的,她正準備伸手去推,於馨兒的聲音透過空氣傳來。
“金姐,你一向不會失手,就算當初我撞了人,你用三天就能解決。如今不過是讓你對付個女人,怎麽會失敗,你也不是遲安澤的對手啊。”於馨兒背對著門,她站在那,臉上露出一絲不屑。
滄海酒吧裏。
三個男人跪在金姐腳邊,他們低頭捂著自己被截斷的手指,誰也不敢哼一聲。鮮血如柱,不一會兒便染紅了地板。金姐坐在沙發上,冷漠的看著地上的男人,任由鮮血緩緩流到她腳邊。仿佛這是再尋常不過的場景,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
“於小姐,我退回你的定金,我手下人辦事不利我自會處理,就不勞於小姐指手畫腳。”金姐嘴角扯著一抹魅惑卻又致命的微笑,語氣裏卻是不容拒絕的強硬。
於馨兒眉心緊皺,想要發飆卻又不敢。金姐是怎樣一號人物,她雖然不清楚,但也知道輕易惹不得。這一次就當是那個女人走運,總有機會逮到她,好好地給她一些教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急於這一時。要是得罪了金姐,恐怕她要擔心的就是自己的生命安危。
“馨兒,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動遲安澤的人,你怎麽這麽大的膽子。”於馨兒推門而入,滿是怒氣的聲音嚇得於馨兒趕緊掛斷電話。
“媽,你都聽到了?”於馨兒轉過身,眉頭緊緊蹙起。
“我如果沒有聽到,你是不是打算接著瞞我。遲安澤不是好惹的人,媽阻止你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於夫人擰緊了眉頭,上前幾步,在於馨兒麵前站定。
且不說遲安澤手裏有對他們不利的東西,就光是一個環球集團和玄夜會的力量,他們就得罪不起。即便環球集團陷入危機,但它屹立商界幾十年不倒,背後的勢力錯綜複雜,不是他們能對付得了的。
她就這麽一個女兒,說是她的心頭肉也不為過。她當然舍不得看著女兒受委屈,要是能對付遲安澤她早就下手了,何必等到現在。
“媽,我知道了,我下次不敢了。”於馨兒假意妥協,抓著於夫人的胳膊撒嬌。
“你是我懷胎十月生下的,我還不知道你嗎,不給你點教訓,你永遠記不住。”於夫人狠心甩開於馨兒的手,怒斥道。
“媽,你總是怕這怕那。明明是你女兒被欺負了,你還不讓我跟人討回來。再這麽下去,你女兒就要被人欺負死了。”於馨兒不滿地往床上一坐,賭氣不再看於夫人。
“如果是別人,你不用動手,媽也會幫你討回來。但是遲安澤不行,他不是你想象的那麽簡單。總之,你以後離他遠點,以前的事也別放在心上,更不想著去報複。”
“媽,你怎麽可以這樣?”於馨兒拿著枕頭扔在地上,精致的妝容也掩蓋不住怒氣衝衝的臉。
“今天開業典禮你別去了,留在家裏反省。我讓阿姨把你鎖在屋子裏,什麽時候想通了什麽時候再出來。”於夫人一狠心,甩手就準備出去。
她這個女兒自小心高氣傲,都是被他們寵壞了。要是不采取點措施讓她記住,往後還是回去惹麻煩,最後把自己也搭進去。
“媽,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還關什麽黑屋子,我現在就要出去。”於馨兒從床上起身,衝在於夫人前頭。
“你要是不聽我話我就凍結你所有的信用卡,我看你怎麽辦。”於夫人不緊不慢地站在原地,雙手抱胸,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媽,我求你了,你別這樣對我,我可是你的親生女兒。”於馨兒疾走的步伐不得不停下來,乖乖地回到於夫人身邊,拚命地撒嬌賣萌。
“我這是為你好,要是被遲安澤揪住了尾巴,你隻會是自討苦吃。”於夫人伸出手指戳了戳於馨兒的腦袋,訓斥道。
“老婆,你這話什麽意思?”剛上二樓的於勝男聽到母女倆的對話,暗自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妙。
他現在如同細線上的螞蚱,隻要一提到遲安澤就會想到自己以前的那些錯事。要是遲安澤把他那些風流韻事抖出來,他就真不用混了。所以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遲安澤。
“問問你那個寶貝女兒,竟然派人動遲安澤的妻子。”於夫人指著於馨兒,不由地歎了一口氣。
“你這個膽大妄為的丫頭,你知不知道這麽做會有什麽後果。”於勝男氣不打一處來,上來就是一頓巡視。當然,他更多的是害怕。
“我不知道有什麽後果,我隻知道你們倆年紀大了,做什麽事都畏首畏尾。我懶得跟你們說,你們愛怎麽樣就怎麽樣。”於馨兒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爸媽一樣,抬腳就往樓下走,也不顧身後兩張越來越難看的臉。
“你再往前走一步,就別想回來。”於勝男氣得猛咳一聲,指著於馨兒的背影吼道。
“不回來就不回來,這話可是你們說的,到時候別指望我回來。”於馨兒頓了頓,回頭瞪了父母一樣,拿起包包就往外走。
不回家她還落得清閑,到時候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不用聽爸媽嘮叨。他們倆年紀大了,既怕這個又怕那個,她於馨兒可不怕。得罪了她的人一定要嚐到苦頭,這叫愛憎分明,有仇必報,這可是她的人生信條。
出了別墅後,於馨兒開車去了“滄海”酒吧。這個時候酒吧還沒營業,所以客人們都沒來。她來也不是喝酒的,而是來找金姐。
由侍者領著到了金姐的休息室,還沒推門,於馨兒便聽到了幾聲淒厲的慘叫。她嚇得縮回手,往後退了一大步,正撞在侍者身上。
“於小姐,請進。”侍者似乎一點也不畏懼,給於馨兒打開門,請她進去。
於馨兒心裏發怵,有些後悔來這了。但人都到了門口,不進去也不好,隻能硬著頭皮往裏走。
於馨兒剛一進來,金姐看都沒看她,嘴角微微上揚,一抹不屑的笑容在臉上綻開。
“你的定金在桌子上,拿了就走人吧。”金姐依舊沒有抬頭,自顧自地抽著煙。
於馨兒掃視周圍一圈,隻見三個男人跪在地上,每個人都捂著自己的手悶哼。她再定睛一看,這才發現三個男人的左手都隻剩下了兩個手指。傷口流著血,絢爛的紅色帶著一股來自地獄的危險氣息。
諾大的空間裏彌漫著甜膩的血腥味,她忍不住想作嘔。再一看金姐,她氣定神閑的坐在那,跟個沒事人似的。
“我……我走了。”於馨兒拿起桌上的支票,轉身就準備離開。
就這點膽量還想跟她算賬,也不看看她是什麽人,怎麽會被一個黃毛丫頭束縛住。
“金姐,真的不能怪我們,我們已經要得逞了,突然出現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他手裏有槍,動作非常敏捷,我們不是他的對手。”其中一人爬到金姐腳邊,像個哈巴狗似的搖尾乞憐。
“在我手底下的日子也不短了,我的規矩還不知道嗎。不要給我找借口,能力不足就是能力不足。”金姐一腳踹開男人,噴出的眼圈在幽暗的空氣裏旋轉。
“金姐,是真的,那個男人身手非常好。他前幾天在我們酒吧裏出現過,還跟酒吧的客人打了一架。”另外一個男人應聲附和。
他就記得在哪兒見過那個男的,後來想了很久,才想起是在酒吧一個人擺明十幾個小羅羅的人。
“廢物,再剁一根手指,直到把所有的手指剁完為止。”金姐冷哼一聲,命令道。
“金姐,我們錯了,求您放過我們吧,求求您……”男人上前想抓金姐的裙子,卻被站在旁邊的下屬拖了回去,拿出刀子就準備剁下去。
“他們說的那個男人我見過。”正準備出門的於馨兒聽到這,回過身說道。
“哦?”金姐挑眉,看著於馨兒。
“他是周朗帶來的人,但周朗不會讓他去救那個女人的。周朗跟遲安澤有仇,不會傻到去幫他的女人,這中間應該有什麽誤會。”於馨兒暗自思忖道。
周朗之前利用張曉曦的妹妹,就是為了對付遲安澤,肯定不會讓手下人幫她。但他們說的跟周朗帶來的男人應該是同一個人,這中間肯定有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
“那個周朗是誰,他真跟遲安澤有仇?”金姐來了興趣。
“嗯,他一心想對付遲安澤。”於馨兒點頭道。
“於小姐方不方便讓我跟那位周先生見一麵,隻要我們見到了,於小姐想要做的事我自然會幫你達成。”金姐起身,慢悠悠地走到於馨兒麵前。
“你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
“那好,我讓你們見一麵。”於馨兒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