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順應老天爺的安排
“那個女人有遲安澤護著,我沒有機會。你要是有能耐的話,你去對付啊。”於馨兒扯著嘴角不屑的笑容在精致的妝容下綻開。
那天回家後,她跟父母哭訴了好長時間。本以為一向寵她如命的爸媽肯定會幫她討回公道,哪知道她爸媽張口第一句話就是,不要去惹遲安澤。還說遲安澤是吃人的老虎,誰都惹不起。她雖然不知道這個遲安澤到底有多厲害,但是她爸媽一輩子沒怕過什麽人。這麽害怕遲安澤肯定是有理由的,所以她也隻好按兵不動。
但怎麽說她也是千金大小姐,自小在父母的寵愛下長大。不要說是打她,就連罵一句都舍不得,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心裏憋悶,隻要來酒吧買醉。她是有心報仇,隻是沒有那個膽子啊。
“於小姐一向聰明,怎麽這次吃了啞巴虧隻能往肚子裏吞啊。他是遲安澤又怎麽樣,沒有了環球集團也就是個落魄戶。現在環球集團內憂外患,他遲安澤又沒有三頭六臂,怎麽能麵麵俱到。於小姐要是有心總能找到機會,正所謂‘功夫不負有心人’。”周朗嘴角帶著笑,目光落在手中的杯子上。
於馨兒本來就是個不能受委屈的主,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氣被周朗這麽一激,立馬又竄上來了。
仔細想想,周朗說得也沒錯。遲安澤再怎麽說也就是個人,她要是一心想要對付張曉曦,料他就算有三頭六臂也不能次次都能救她。她完全不用自己出麵,暗地裏花錢找些人,保證叫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再也翻不了身。
“周朗,我的事情我會自己看著辦。你也管好你自己,別指望在本小姐身上撈點什麽好處,我可不是程雨柔那個傻子,竟然傻到為你去自殺。”於馨兒慢慢悠悠的放下酒杯,起身準備離去。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周朗頭也沒抬,不緊不慢地問了句。
“看來你還不知道啊,那個程雨柔為了你割腕自殺,現在還在醫院裏。也不知道你哪來的魅力,竟讓一個女人為了你連命都不要。”於馨兒伸手挑起周朗的下巴,仔細地端詳著周朗的臉。
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確實長得很帥。但外表帥又有什麽用,心確實石頭做的。她要是稍有不慎,恐怕就會像程雨柔一樣著了這個男人的道。隻是她不傻,才不會白白做他下一個犧牲品。
“你派人調查我?”周朗麵含怒色,他關注的竟然不是程雨柔自殺,而是自己被人調查了。
“你一開始就有目的的接近我,我不過是了解一下對手的底細。”
“說,你還知道些什麽?”周朗臉色突變,一把抓住於馨兒的胳膊,怒吼道。
“沒……沒有了。”於馨兒被一向溫潤如玉的周朗嚇了一跳,說話不自覺地磕巴起來。
她本來沒打算調查周朗,但上次在商場遇到那兩個女人後,她就暗地裏留了一個心眼。她還以為程雨柔的警告是在嚇唬她,沒想到這個周朗真是披著羊皮的狼。可憐了那個小羊,隻能孤苦伶仃的承受著痛苦和煎熬。
“我告訴你,你要再敢派人調查我,就算你是於勝男的女兒,我也不會放過你的。”周朗猛地甩開於馨兒,越過她,大步朝前走去。
果然是個不容易征服的男人,但很對她的胃口。
“找你們的金姐來見我。”於馨兒複坐在吧台上,抬頭掃視一眼對麵的調酒師,說道。
“小姐,請問你是?”調酒師上下打量著於馨兒。
金姐是酒吧的老板,不是什麽人想見就能見的。他要先確定這個女人的身份,才能讓她去見金姐。
“去跟金姐說有個姓於的小姐找她,我相信她會願意見我的。”
“那好吧,您先稍等一會兒,我去去就來。”調酒師點點頭,朝裏走去。
於馨兒坐在那繼續品著酒,不知怎地,今晚上的雞尾酒比以往的都要好喝。果然撒氣還要找對人,多虧周朗提醒她了。
她等了不到十分鍾,調酒師穿過人群走過來,在她耳邊低語道:“於小姐,您請跟我來。”
於馨兒嘴角微微上揚,一抹難以名狀的笑容悄悄綻開。她拿起包跟著調酒師到了三層,金姐的住處。
金姐正坐在那,背靠著沙發小憩。見到於馨兒過來,慢悠悠的睜開眼,示意調酒師出去。調酒師心領神會,輕輕地推出去,並幫她們關上了門。
“我說於大小姐,這次找我是為了什麽事啊?”金姐給於馨兒倒了一杯紅酒,也不管她喝不喝,自飲自酌起來。
“還是金姐最了解我,知道我來一定有事。”
她跟金姐相識於一年前,她在酒吧喝醉了鬧事,打爛了不少東西。金姐出麵解決,還讓手下人既往不咎。她當時就對這個女人充滿了興趣,以至於一來二往,就成了朋友。
她問過金姐,為什麽不追究她的責任,金姐說她一身香奈兒的最新款,一看就不是普通出生,像他們這種小門小戶,自然不能得罪大有來曆的人。可是金姐哪裏是小門小戶,明明是深不見底的老宅子。
她暗中派人調查過金姐的底線,她派去的人石沉大海不說,後來再也沒有人敢接她的生意。她當時就知道這個金姐不簡單,恐怕背後儀仗的人大有來頭。
“你每次找我都有事要我幫忙,這次當然也不列外。”金姐淡淡的目光掃過於馨兒的臉,放下了手下的杯子。
“可我哪次沒給你好處,你光是從我身上就撈走了多少錢,你怕是數不清了吧。”於馨兒晃動著手裏的杯子,說道。
“說吧,這次又讓我幫什麽忙?”
“我要你幫我去對付一個人,事成之後價格任你開。”於馨兒目露寒光,語氣也不自覺地凶狠起來。
“這麽大手筆,看來對方的身價不低啊。”金姐微微抬起鳳眸,嘴角上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明明是快四十歲的人了,竟然還保養得這麽好,不得不讓人羨慕。一舉手一投足盡顯女子的風韻,年輕時肯定迷倒了不少男人。
“她叫張曉曦,身價高不高我不管,我隻要你找幾個人破了她的貞潔,然後再讓記者大肆報道。事成之後,價格隨便你開。”
“張曉曦。”金姐垂眸呢喃著這個名字,眼底劃過一絲看不懂的神情。
“你認識她?”於馨兒看到金姐的神情,詫異的問道。
“當然認識,堂堂環球集團的總裁夫人,遲安澤的妻子,我怎麽會不認識。”金姐冷哼一聲,說道。
“你知道她是遲安澤的妻子,該不會不敢對付她了吧。人人都說你金姐有膽有識,我看也不過如此。一個遲安澤就讓你嚇破了膽,看來我是太相信你了。”於馨兒心下覺得不妙隻好用起了激將法。
可於馨兒也不看看對手是誰,金姐不是普通的女人,這點小小的伎倆,怎麽能讓她上當。她要是不想對付某個人,就算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也逼不了她。相反,她要是打定主意對付某個人,一定會讓他再也爬不起來。
“我可以找人幫你對付她,事成之後你給我二十萬。”金姐抬頭看著於馨兒,笑著說道。
“二十萬?”於馨兒有些不敢相信。
她都已經做好金姐獅子大開口的準備,沒想到金姐隻要了二十萬。還記得半年前,她跟人出去飆車撞傷了人,不敢跟父母說。所以讓金姐找人幫她頂罪,就光是那件事,金姐就跟她要了四十萬。如今她讓金姐自己報價,金姐竟然隻要二十萬,確實讓人大跌眼鏡。
“怎麽,嫌價錢高了?”金姐挑眉,問道。
她在乎的根本就不是錢,隻不過是隨口出個價,不讓於馨兒起疑罷了。
“當然不是,隻要你能幫我辦好這件事情,二十萬就二十萬。老規矩,我先付一半的定金,剩下來的錢等事成之後給你。”於馨兒從包裏掏出一張支票,填上數字,遞到了金姐麵前。
金姐看也沒看,繼續端起酒杯品嚐起來。於馨兒金姐這是下了逐客令,隻好識趣的趕緊出去。反正隻要金姐肯出手,那個女人就等著倒黴吧。等她成了報紙的頭版頭條,看她還敢不敢跟她橫。
於馨兒走後,金姐走到書桌前,打開抽屜。裏麵擺著一張男人的照片,照片看上去有些老舊,應該是有些年頭了。
“我本來已經打算放過遲安澤了,可老天又給我一次機會。你說我該不該抓住這次機會,好好地整垮環球集團,整垮整個遲家。”金姐反複摩挲著照片中男人的臉,眼前突然變得模糊起來。
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摸自己的臉,果然是淚水打濕了臉頰。都過去多少年了,每次隻要拿出這張照片,她都會流淚。看來就算到她死了,忘不掉的東西還是忘不掉。既然老天爺冥冥之中又讓她去對付遲安澤,她就順應老天爺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