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心情失控
通過許藝雅的關係，薑清得到了一次和齊瑞首席執行官麵談的機會。果然，當她拿出自己的廣告雛形，齊瑞電子的負責人眼前一亮。
“薑總可真是才貌雙全，這種廣告風格正是我們想要的。既然如此，我們也沒有和別的廣告商合作的必要了，明天我們就簽了合同吧。”對方讚賞有加地看著薑清。
“哪裏哪裏，芯痕隻是運氣好罷了。不過雖然我公司規模比不上雷特，但請您放心，我們的態度是有的，一定會盡全力做到最好。”
“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而此時雷特的辦公室裏卻是一片凝重。
“齊瑞取消了下周的簽訂？”楊靖霖挑著眉，看著自己麵前各個部門的人。
“是的楊總，齊瑞方麵是說，找到了更好的廣告商，所以不簽合同了。”
“哼，哪一家廣告公司的實力能超過雷特，齊瑞電子在玩什麽花樣？”
“好像是芯痕，他們的薑總經理親自帶著廣告去麵談的……”
薑清麽，敢和我楊靖霖搶客戶，這個女人膽子還真夠大！
那就讓你看看我的厲害，女人！
楊靖霖臉上出現的陰翳表情讓辦公室的人大氣都不敢出，他們都心知肚明，楊靖霖接手雷特以來，還從來沒有失敗過，這一次，楊首席鐵定是怒了！
“Cindy，馬上給我查芯痕和齊瑞的簽約發布會時間。”
“楊總，就在三天後。”
“嗬，很快嘛。”
“楊總，您也在邀請名單之內，要不我替您回絕了吧。”
楊靖霖的嘴角向上揚起，似邪非邪的笑出現在他俊朗的臉上，有種攝人心魄的魅惑。
沒有人可以讓我楊靖霖失敗，薑清，你也不行。
不知道又用了什麽卑鄙的手段，不過你還真是有一手。
你這樣的女人，究竟是怎樣的女人。
我倒要看看，你還有多大的能耐。
“Cindy，替我回複，我一定到場。”
“是。”
嗯，三天後見吧。楊靖霖此刻心裏的情愫摻雜著些許恨意，這個女人，實在不必對她心慈手軟，還真是個勁敵。
“對了Cindy還有一件事。”楊靖霖道：“找個時間，幫我約芯痕的薑總出來。”
“沒問題，定在什麽時候好呢？”
“就今晚吧，雷特的私人舞廳。”
“好的楊總。”
十分鍾後，薑清接到了Cindy打來的電話，猶豫了兩秒鍾，她還是答應了。
不是不清楚楊靖霖的目的，隻是如果他要玩，自己奉陪就好了。
楊靖霖看了看表，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分鍾，今晚這個大廳被他定了下來，此時空蕩蕩的隻有他一個人。
半分鍾後，一襲藍裙的薑清出現在她的視線內。
她看上去心情不錯，寶石藍的長裙優雅古典，更襯得她膚色白皙細膩，黑發挽起，露出纖細的頸，淡淡的妝容也是恰到好處，楊靖霖一時間忘了該說什麽。
薑清淺淺一笑：“楊總好興致啊，竟然邀請我跳舞。”
“薑總這麽優秀的人，哪有不交朋友的道理呢。”楊靖霖的語氣有些戲謔。大廳裏音樂想起，楊靖霖伸出右手，薑清輕輕搭上他的掌心。
大廳裏的燈光忽明忽暗，薑清跟著楊靖霖的節奏轉換著舞步，她的身體幾乎和他貼在一起。完美的胸線，柔軟的腰肢，她的腳步靈活，連楊靖霖自己都覺得少有的默契。
想再近一點，更近地看她的臉。
想把她實實在在地摟在懷裏。
楊靖霖不由自主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他滿眼都映著這個女人的窈窕身姿。她看起來是那麽明豔動人，真想吃掉她。
“楊總，你捏痛我了。”薑清小聲地嘟囔著。
“是麽。”楊靖霖似笑非笑地看著薑清。
他把原本放在薑清肩上的手移至腰間。
“薑總，我很好奇，這次用得也是一樣的手段嗎。”
“什麽手段？”
“就是……”楊靖霖另一隻手捏住了他的下巴，他們的臉隻有幾厘米之遙。“這樣。”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薑清紅著臉別過頭去。
“能和我雷特搶客戶的，你薑清是第一個，你就直說吧，你處處和我做對，究竟是想想要什麽？”
“商場如戰場，這個道理不用我說，楊總也知道。談生意這種事看實力和誠意，何來搶不搶之說呢？”薑清淡淡地說完這些，抬起倔強的一張臉，挑釁地看著楊靖霖。
“我還是奉勸你，薑總。芯痕畢竟還在起步階段，和雷特做對，是不會有什麽好棋可以下的，這個你應該更清楚。”楊靖霖的語氣裏帶了幾分威脅，舞步卻沒有慢下來。
“是嗎，那我們走著看好了。”薑清笑了笑。“不過話說回來，我倒是真的有想要的東西呢。”
“嗯？”
“我想要的，是你啊楊總。我自小就仰慕你，到現在也有十多年了吧。媒體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哦，緋聞還真是說中我的心事呢。”薑清緊緊盯著楊靖霖的眼睛，後者明顯沒料到她會突然說這些，一時有些語塞。
“哈哈，我開玩笑的，你看你，臉色都變了呢。緋聞當然隻是炒作啦，別緊張嘛。”薑清順勢推開楊靖霖的手。“楊總，齊瑞電子的事我可是不會讓步的，相信楊總也不需要讓步吧，如果沒別的事的話，今天的舞會就這樣吧。”
薑清隨即轉身，不失禮貌地微微欠身，走出了舞廳。
楊靖霖看著薑清的背影，心中摻雜著些許惱怒。這個女人，似乎完全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就連他一句威脅也滿不在乎。
是麽，薑清，那就讓你看看好了，我可不是說說而已。
芯痕和齊瑞電子的簽約發布會如期舉行，兩公司代表簽訂合同後也就是媒體采訪時間了，記者們當然不會忘記深挖獨家新聞，這段時間外界都在說是芯痕搶走了原本屬於雷特的大客戶，於是記者們圍住了今天在到場的雷特首席楊靖霖。
“楊總，聽說是芯痕搶走了您的生意是真的麽？”
“楊總，有細節可以透露嗎？”
“您對此抱什麽看法，有什麽想說的嗎？”
“雷特前些日子的確和齊瑞公司洽談某些合作，大家也都知道，隻是此事後來不了了之。嗯，商場嘛，總有些缺乏職業道德的團隊從中作梗。”
“楊總的意思是特指芯痕嘛？”
“嗬，芯痕的薑總是個難得一見的精英，為了公司的發展用些手段也是可以理解的。至於用了什麽手段，大家都是明白人，也不需要我多說。”
“楊總的意思是薑總用了些肮髒下流的手段嗎？這可是獨家爆料啊~”
“薑總對我的情愫，想必眾位也有所耳聞吧。所以這件事可能與此也是有關的，嗬嗬。”楊靖霖不動聲色地笑了笑，薑清，你不是說喜歡我嗎，那我就公之於眾好了。
“薑總一定是為了引起楊總注意才這樣做！”
“沒錯啊，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內幕！”
果然，記者們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了。
“薑總來了！”
楊靖霖順著眾人的目光看過去，果然是今天的主角，薑清來了這邊。
哼，我倒要看看，這個場麵你怎麽收拾。
“薑總，請問您用計搶來生意是真的嗎？”
“關於您和楊總的戀情還有可爆料的嗎？”
“芯痕和雷特今後的發展趨勢是對立還是合作？”
今天記者好像都特別興奮一樣，一張嘴就是嘰嘰喳喳問個沒完。
薑清還是一如既往地在鏡頭前留下自然的笑容，不慌不忙地答到：“大家誤會了，其實齊瑞和其他公司並沒有任何會麵，也沒有簽訂過任何合同，齊瑞公司有權做出對自己最有利的選擇。我隻是初出茅廬的小女子一個，怎麽能和大公司搶客戶呢。至於我和楊總，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平時開開玩笑也是常有的。至於雷特公司，那是廣告界的楷模啊，我們學習都來不及，又怎麽會和它對立呢？”
齊瑞的總裁欣賞地看著聚光燈下的薑清，滿意地點點頭。這個小丫頭，年紀不大，性子卻是如此穩重，三言兩語就為自己解了困，看來齊瑞這次是找對了人。雷特也真是得了個新對手啊。
薑清笑吟吟地望向楊靖霖，沒有什麽明顯的情緒，但在後者看來，這分明就是在示威。
楊靖霖覺得自己開始恨薑清，恨她漂亮得有些過分的臉，恨她的聰明勁兒，恨她的伶牙俐齒，幾乎打亂了他的工作，也打亂了他的心神。
楊靖霖在混亂的人群中離了場，他需要好好收拾一下自己最近的淩亂，他暫時不想再見到薑清，以免自己都覺得一些暗藏的情愫就有失控。
他甚至發覺她的相貌已經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腦海裏，他有時會回想起十多年前他初見她的時候，洗得發白的衣裳，怯生生的小臉。就是那樣一張他曾經厭惡，後來無感，而現在，卻讓他覺得說不清道不明的臉，去掉了弱氣，多的是一種感染力十足的倔強和自信。他有些懷疑這個薑清究竟還是不是多年前的那個薑清。
他卻又想笑自己的荒唐，薑清失蹤了幾年，誰知道這幾年發生了些什麽，讓她產生了大的變化。他不由得去猜測一些原因，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對她有這樣濃厚的興趣。
“Cindy，幫我好好查清楚，薑清五年前開始去了哪裏，做了什麽，怎麽發展的芯痕，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掛了電話，Cindy也感覺有些奇怪，首席最近提薑總的次數越來越多，好像不管做什麽都能跟薑總扯上關係，剛剛甚至也不叫薑總了，倒是直呼其名了呢，真奇怪。不過首席大人也就是這樣，誰知道他的心思呢。Cindy這樣想著，乖乖著手去查薑清的事情了。
這一邊的薑清，等到發布會完全結束，已經是晚上了，剛坐下歇一會兒，就接到了程昱的電話。
“薑清！你怎麽不告訴我你把叔叔接來和你一起住了！”
“為什麽要告訴你？”薑清覺得很奇怪。
“你個笨蛋，我把小遠帶回來了……”
“程昱你才笨蛋！你帶小遠回來怎麽不跟我說一聲！”
“我是想給你一個驚喜！你回國這麽久不想你兒子啊？”
“算了，我爸那兒你就照實說了吧！我過會兒就回去了，對了，想吃什麽，我還能順路去買~”
“趕緊回來吧你，掛了啊。”
掛了電話，薑清有點小激動，雖說自己是半路穿來的，而且來的時候薑清的肚子裏已經有一個一個月大的Baby了，雖然她不知道是誰的孩子，但自己畢竟也懷胎十月生下了他。秒變薑清的江琴琴想，不賴嘛，撿了條命不說，還白送個兒子，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