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酒後訴苦

  陸致深轉身走出了醫院,鬱悶的簡直想打人。他也無心回公司加班了,便一個電話打給了薛景宸和裴斯鈺,讓他們出來陪他喝酒。


  二人依言來到了他們常去的酒吧,見到了已經喝了不少的陸致深。


  “他他這是怎麽了?為什麽自己喝了這麽多啊?”裴斯鈺看著已經有點微醺的陸致深,猶疑的問薛景宸。薛景宸也是一臉茫然。


  “來啦,來,陪我喝酒。”陸致深看著裴斯鈺和薛景宸,衝他們招手致意。


  二人坐到了他的身旁。


  “致深,你怎麽了?”裴斯鈺問到。


  陸致深搖搖頭,並不回答。


  “是不是公司出什麽問題了?”裴斯鈺猜測的說。


  陸致深還是搖頭,歎息著給自己灌酒。


  “別問了,公司出問題他怎麽可能找咱們喝酒呢,肯定是和藺情出了什麽事情吧。”薛景宸一臉嫌棄的看著裴斯鈺,這個隻長臉蛋不長腦子的花花公子。


  “啊對哈,你看我這腦子。”裴斯鈺笑到,然後契而不舍的繼續問:“那你和藺情怎麽了?是吵架了?看這陣勢肯定是吵架啊!那為什麽吵架啊?是不是你犯什麽錯誤了?”


  陸致深想和他們說,但是又不知道怎麽開口才好。


  一旁的薛景宸看著他這樣,想到了上午他讓他去監獄幫安婭的事情,頓時感覺很有可能就是因為這個。於是,他說道:“是不是你去見安婭的事情被藺情知道了?”


  還沒等陸致深說話,旁邊的裴斯鈺就先大聲說道:“什麽?你去找誰了?安婭?!”他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什麽毛病:“我沒聽錯吧?你去找安婭幹什麽?再說了,安婭現在不是在A市第一監獄嗎?你去探監了?”


  陸致深點點頭。


  “怪不得藺情要和你吵架,要是我的話我也和你吵。”


  他笑嘻嘻的說,覺得陸致深這不是找和藺情吵架嘛,吵架也是應該的,讓他長長教訓。


  陸致深長歎了一口氣說到:“本來我也不想去,隻是安父提出的條件確實有些動人。”


  “有些動人?難道他還能用公司做交換嗎”一旁的薛景宸帶有一絲嘲諷的語氣說到。


  “還真讓你說對了”。陸致深冷淡的說到。


  一旁的薛景宸瞪大了眼睛表示不可思議,說到這老頭有點意思啊,那看你這樣子你是心動了唄?

  陸致深說:“說什麽呢?接觸了這麽久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


  “好了好了不開你的玩笑了,說說吧那是為什麽要去探監?”


  “我知道這樣做不好,所以我很小心了就怕被別人知道,可是誰能想到居然被唐靳宇拍到了我的照片,而且還發給了藺情,我在想運氣怎麽會這麽差,我就不信有這麽巧的事情?難道是唐靳宇別有所圖跟蹤我?我現在心裏有一大堆疑惑解不開煩死我了。”


  “你別轉移話題啊,沒問你有什麽疑惑,問的是你為什麽要去探監,我隻想搞清楚這個問題ok?”薛景宸說到。


  “嗯,我也想知道。”裴斯鈺淡淡的說到。


  “說到底安婭是個女人,一個人被關在監獄裏可憐兮兮的,雖然她做過很多不好的事情,但是說到底為了什麽別人不清楚我心裏明白,何況我和她這輩子不可能再有什麽交集了,不會有什麽可能了,出於朋友的關心我覺得我去看看她也不過分,隻是沒想到會搞成這樣子,我也很苦惱。”


  “出於朋友的關心?您可真逗?有什麽好關心的,她給你生活帶來多少困擾?給藺情帶來多大的傷害?這些你不是不知道吧?你還要關心一下她?我看你是聖母心泛濫成災了,今天這事不怪藺情,生氣也應該,人家沒有什麽錯。”薛景宸說到。


  “沒搞錯吧你?我來找你倆陪我喝酒來了,沒讓你倆給我來上思想政治課。該怎麽做我心裏清楚,也不能全都怪在我頭上吧?照片可以別人給她發,你發都行,誰都行,可這個人偏偏是他唐靳宇,這口氣我咽不下,她怎麽能和唐靳宇聯係不斷?不聽我的解釋,寧可相信他唐靳宇拍的一張照片,這事出在你身上你能不窩火嗎?我承認今天這事我做的是不太對,可是她藺情就沒有錯?你是沒見她當時那個態度那個樣子。”說完陸致深深吸了一口氣,猛的喝了一大口酒,將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


  聽了陸致深的一番話,裴斯鈺和薛景宸對視了一眼一起喝了口酒,場麵冰到了極點。


  “我覺得這不是你去看安婭的理由吧?”裴斯鈺的一句話打破了場上的沉默。


  “我知道你陸致深看到唐靳宇發給藺情的照片心裏很不爽,可是藺情心裏也是一樣的啊,你去看安婭她心裏和你一樣不爽,況且安婭曾經帶給她多麽大的傷害,你我都深知,對了那現在你和藺情怎麽樣了?你有沒有道歉?”


  “分手了,我說的。”陸致深沉重的說出了這六個字。


  “分手了?這下玩大了。”薛景宸說到,然後發出一陣苦笑。


  “以後呢?你不會是認真的吧?就打算這樣下去了?”裴斯鈺問到。


  “我也不知道,以前沒有這種感覺,我很愛情情,可是現在和她在一起讓我感覺累,很累,她現在好像變了一個人,我做什麽事都不能像以前一樣支持我理解我了,反而有些無理取鬧胡攪蠻纏,這讓我身心疲憊,我每天已經過得很累了,不想再因為感情這點事情大費周折搞得大家都很累,沒有必要,她已經不是當初的她了,我更喜歡當初的那個她。她做什麽事情我都可以忍受,都能理解支持她,無條件的支持她,為什麽她對我不行,現在感覺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遠了,心和心之間的距離變的越來越大。”


  “感情這種事哪裏說得好呢?哪有一成不變的愛情,時間長了經過歲月的洗禮打磨兩個人的沉澱難免會有一些變化,況且這回這個話題太敏感了,你看你自己也心虛是吧,你還知道要避人,所以啊藺情生氣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你是個男人沒必要這麽較真,她生氣了你讓讓她不就都過去了嗎?何必要弄得這份田地,搞得大家都不好收場不是嗎?聽我一句勸,道個歉認個錯就好了,藺情也不容易啊,想想安婭帶給她的傷害和痛處,沒直接和你分手就不錯了,還聽你解釋,已經很大度了,隻是安婭吧永遠是她心裏最痛德那個點,任何人都不能輕易去觸碰這個點,何況是你?她拿你當最親近的人,反而恰恰是最親近的人做了對她傷害最大的事兒,難免反應有些激烈的。”裴斯鈺說到。


  “道理我都懂,拋開這些我都可以接受,也都能懂,隻是唐靳宇的出現讓我猝不及防,看到他和情情聯係我這心裏就不是滋味,我總覺得我被出賣了一樣,想到她倆仿佛就有什麽,我這心裏一直就犯嘀咕,當然我知道肯定沒有什麽,情情不是那樣的人,更不可能做讓我惡心的事情,可是我就是怕我的這份信任被出賣,怕什麽事都被蒙在鼓裏,她寧可相信唐靳宇的一張照片也不相信沃得解釋就讓我很反感,這讓我覺得我在她心裏的地位不如唐靳宇。這種被輕視的感覺讓我極其反感,我接受不了。”陸致深長歎一口氣後說到。


  是啊,被背叛的滋味可真的不好受,誰又會想輕易去嚐試這種滋味呢。


  薛景宸:“呦嗬,這不心裏挺明白的嘛,怎麽做起事來就那麽衝動呢,如果你們倆當時有一個人足夠的有理智能控製住自己的衝動,也不會弄到這般田地吧,你覺著你現在心裏不舒服難受,藺情指不定哭成什麽鬼樣子呢,男人嘛,大度一點,回去告訴她,咱們沒別的意思就是單純的因為唐靳宇吃醋了而已,如果沒有唐靳宇插著一杠子事情也不會是這樣的,至於你為什麽要去看安婭的話,我們也不好深問了,不過我相信你這麽做自然有你這麽做的道理,你現在不方便說那就等以後你方便了再告訴我,不說也沒關係,我相信你也有自己的苦衷,但是你和藺情那邊可就不能這麽馬馬虎虎的搪塞過去了,你得想出來一個合理的解釋,能讓她信服的解釋,要不肯定不會輕易過去的,這傷萬一沒好利落留下了疤痕可就不好治好了啊。來來來走一個。”說罷,薛景宸舉起了的酒杯。


  陸致深望著眼前二人,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心裏就像是打翻了的五味瓶一樣,仔細想來確實自己也是有些衝動了,不管怎麽樣都是自己去探監不對在先,也不能怪藺情生自己的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早該想到此事一旦被發現的後果將會非常嚴重,事情弄到這般田地心裏也是懊悔不已,隻不過半路殺出來的唐靳宇讓他內心又泛起了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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