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事到如今,再無可能
藺情跟父親去了B市。
“你好,我是藺氏的藺總,是的,有預約……”為了感謝易氏的雪中送炭,藺父決定親自拜訪。他見藺情有些忐忑,安撫道:“清兒,就是來看看,私人醫生那件事就是提了一下,沒有說定的,別擔心。”
藺情勉強衝父親笑笑,她隻是覺得易氏集團並沒有那麽簡單。
見到陸致深的時候,藺情又驚訝又慶幸。她和他握握手:“易總。”
陸致深笑笑,解釋道:“我叫陸致深,暫時代理總裁之職,易總並不在公司。”
藺父笑著直呼不好意思,寒暄一番,他又提到私人醫生的事。
藺情看了父親一眼,怪他提起此事。陸致深看著女子的小動作,真摯地道來:“實際上,易總是我的母親,她因事故一直昏迷不醒多年了,這個公司也隻是我替她掛名創辦的。”
藺父聽了有些動容,他瞧瞧女兒,隻見藺情對陸致深說道:“既然是陸總的母親,名醫怕是都請過了吧?”
陸致深自嘲地笑笑:“沒有。我不敢。”他又直視藺情的眼睛說:“因為家族的某些利害關係,我不能常見到母親,我不確定那些醫生是否可信……但是對於藺醫師,我相信你。”
藺情無奈一笑。她倒不知自己竟如此值得信賴。
藺父見二人相見如故的模樣,心情愉悅,與陸致深洽談許久。
……
回去的路上,藺情收到了陸致深的信息:“有關我母親的治療還需要時機,保持聯係。另外,我是真的相信你,藺醫師。”
看藺情笑著看手機,藺父打趣道:“有什麽喜事啊?看你樂的。”
藺情捂著手機搖搖頭:“工作,工作上的事。”
……
幾天後,所謂的時機來了。
陸氏又吞並了一家對手公司,陸老爺子為自己的手段驕傲不已,紛紛叫兒子帶媳婦來吃飯聚一聚。
陸致深一向對老爺子的手段不願苟同,不發一言。安婭倒是乖巧地很,十分有耐心地給三三喂飯。三三許久沒見到他的漂亮阿姨,直吵著要和藺情坐一塊。陸致深瞥了眼兒子,三三隻得乖乖坐好。
酒桌上藺情和唐靳宇形同陌路,雖坐在一起,中間卻有著看不見隔閡。
安婭見了,對唐靳宇使了個眼色。唐靳宇不知安婭葫蘆裏又賣的什麽藥,無視了她。
酒過三巡,陸致深見時機成熟,便對老爺子說道:“爸,弟妹她想幫母親治療一下。”
陸老爺子聽了,眉頭一皺,看了眼一旁的唐蓉。唐蓉忙給他使眼色。
他緩緩開口:“致深啊,你不是不讓別人醫治你母親嗎?”
陸致深誇了藺情一番,表示中醫的針灸可能對母親有作用。
藺情雖知道陸致深隻是說台麵話,心裏卻很受用。
由於大家都在,老爺子礙於情麵,隻好答應讓藺情哪天去試試。
陸致深聽了,滿意地敬了杯酒,眼光向藺情看去。藺情此時也看著他,二人對視,又馬上將目光轉向別處。
安婭觀察二人,心中甚是不快,暗暗發信息給唐靳宇:“把她叫出去。”
唐靳宇看見短信,抬頭瞟了眼安婭,他自是知道安婭又想利用自己,可他也想和藺情談談。思量過後,他拉起藺情,和父親他們道別。三三十分舍不得漂亮阿姨,眼淚汪汪地看著漂亮阿姨和討厭叔叔走了。
藺情使勁扯手,卻掙不開鉗製她的大手。
剛走出陸家大門,藺情便拍開他的手,揉著自己的手腕,惱得說不出話。
唐靳宇瞧著她:“我司機送你回去吧,你也喝了酒。”
藺情拒絕:“不,我打車。”
“你為什麽要這樣?”看女子冷漠的樣子,唐靳宇更加煩惱:“是因為上次我說了你的事?”
“不,”藺情抬眼看他一眼,又向不遠處的計程車招手:“隻是我看清了你唐靳宇罷了。”
男子聽不明白,想要追問,可藺情並不給他機會,上車走了。
看著車子漸漸遠去,唐靳宇又一次隻能看著她離去。
藺情坐在車上,莫名失落。唐靳宇,說愛我的是你,戲弄我的也是你。答應了你的交往,半分真心,半分苦衷。隻是事到如今,你和我,再無可能。
……
安婭從陸家出來,帶著三分醉意靠在陸致深身上:“致深,我也想回觀闌園……我不能,一直住酒店裏吧?我爸爸要知道了……”
陸致深將安婭塞給許溢:“你不說他們怎麽會知道?”他又讓許溢先送安婭回酒店。
安婭極不情願地回到自己車上,看著那個人的身影慢慢變小。她像是恢複了神誌,接聽了一個電話。
許溢在駕駛座上留心著女子,隱約聽她提到把“把誰解決了”什麽的。陸致深讓他有可疑的地方都要匯報。把安婭送到酒店,去停車的時候,許溢才悄悄跟陸致深報告。
陸致深想到安婭在陸家頻頻看向藺情,又偷偷給唐靳宇遞眼色,擔心二人會對藺情不利。他馬上打了藺情的手機,但是對方關機了。他暗叫不妙 ,有些慌張,後悔剛剛沒送藺情回去。他立刻衝出去,在車上,他又翻出通訊錄,撥打了一個號碼:“喂!唐靳宇!”
正在回去路上,唐靳宇接到陸致深的電話,倒是很訝異。
“藺情呢?她在哪?”陸致深急切地問。
唐靳宇聽他提到藺情,心中惱火:“她是我的妻子!你想幹什麽?”
陸致深一個勁地追問,唐靳宇愈來愈生氣。陸致深得知藺情是自己走的,便掛了他的電話,開車一路尋去。
唐靳宇被他的話驚醒了,心想:“難道安婭又要搞鬼?”他一拳砸在座上,對司機說道:“調頭,去錦城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