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從前故事，幾多遺憾模糊記

  “最近一定很忙吧，聽說林磊最近又追加了好多的工作給你。”程澤認為自己的心意已經傳達給了眼前的人，因此也沒有繼續挽留洛凡說些其他的話，畢竟他現在是在洛凡的公司裏，而他原本就是有事要找林磊商量的。


  “還好，倒是你們，不要緊嗎？聽說石貿公司與項氏集團合作之後逐漸恢複過來，之前你曾出讓了日晟酒店的份額，如今會不會……”洛凡點點頭，有關慕瑩之前采訪楊逸的文章她有看過，所以但從商業競爭來說與項氏合作的石貿會成為程潤的對手。


  “不要緊的，不用擔心。”見洛凡竟主動關心起程潤集團的事情，程澤不免有些受寵若驚，畢竟之前她對於石貿和程潤是一概不問的態度，也對采訪的事情持否認態度的。現在他能不能認為她開始慢慢地關心他，連帶著關心他身邊的一切了呢。“公司的事情有我在，再不濟也還有楊逸與季陽，如今你還是將心思放在應付公司周年慶及工作上吧。”


  “好。”洛凡點點頭，心情也不似之前的惶恐不安，輕鬆地笑掛在嘴角，“那我先回去了。”明明之前還一個人煩惱的要死，可是在見到他的那一刻仿佛所有的陰霾都被打破。彼此無言的相對相擁，那顆彷徨不知所措的心就是可是安靜下來。隻要有他在，她才可以安心。隻要有他在，她就可以示弱。


  將之前寫好的采訪稿交給林磊，順便將大廳中準備事宜一一向他報備著，洛凡就將時間留給了程澤和林磊二人。


  “在你來之前，石墨剛從這裏離開。”林磊衝著速溶咖啡遞給程澤，點到為止的說著。


  “那是你們的事，我不會管。”將咖啡放在一邊，程澤拿出一張有些陳舊的照片，繼續說道：“受人之托，所以希望你們報社也能幫忙尋找一下照片上的這個姑娘。”


  林磊前後看著照片，在照片右下角處發現了一個模糊的日期。“一九八……這到底是八幾年呐，三月十……六還是八啊，這是滿月照還是百日照啊，如今算起來照片裏的這個姑娘怎麽也得二十七八了吧，就這麽個線索，讓我怎麽找？”在手邊的紙上寫寫畫畫，林磊突然發現照片上的人似是曾經見過，當下皺著眉頭仔細研究了起來，“這邊這位的樣貌，似是與那日在陳老爺子的生日宴上見到的……”


  林磊猜測著看著程澤，見對方一臉沉重地看著他，“如你所想，眼下我們要找的便是照片上的這個姑娘。”


  “為什麽啊？她是誰啊？”一聽此言林磊就有些搞不清楚了，“照片上的這位女士是她吧，那麽她懷抱著的孩子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嘛。為什麽還要找啊，還有啊，這到底是誰委托你的？”


  “抱著孩子的的確是她沒錯，可是我們的重點是孩子，不是大人。”程澤知道林磊的意思，而那些也是他所擔心的，所以他努力讓自己相信著什麽，將自己的注意力都轉移到照片中的孩子身上。


  “所以呢，你這是打算要我去找一個天天在我們眼皮底下晃悠的人，或者說硬生生地找出另一個人來，又或者說你告訴我照片中的這個人和我們見到的那個人是同胞姐妹？”將手中的筆放下，林磊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程澤，“是陳老爺子讓你找的吧，我記得當時你們好像有單獨的交談過。”


  “照片中的孩子不會，也不可能是她，這是陳老爺子親口跟我說的。我再想問他具體的事情，陳老爺子這樣感慨和遺憾，所以也沒有開口。如今我已經在查詢了好久，不得已才來找你的。”程澤撫平了林磊的胡思亂想，將當日委托的事情一一告知林磊，“照片上的孩子是陳老爺子的好友的孫女，孩子的父親在孩子未出生的時候就去世了，孩子由母親獨自撫養長大。這張照片是孩子未滿一歲時照的，而這位老人就是孩子的爺爺。”程澤指著照片中間靠左的一位穿著軍裝的老爺對林磊解釋著。


  “我記得伯父早年也曾當過兵吧，說不定會認識也說不定……”提到當過兵的人，程澤能想到的也就隻有林磊的爺爺和他的父親了，所以他打算先查清楚陳老爺子那位友人的身份。雖然他知道直接向陳老爺子請教會更方便，可是十幾年來的願望讓他對那位友人的事情記憶模糊，唯一記得的便是囑托他要找到他的孫女。


  “如果是陳老爺子在找人，那麽為什麽不讓他們家裏的人找呢？而且如果是他的好友，那麽洛凡是不是也知道些什麽呢？”排除了他們猜測的那種可能性，林磊開始冷靜的分析。


  “此事我還沒有告訴她，而且……”程澤有好幾次都想跟她提起此事，可是每次話一到嘴邊他都會想起陳老爺子最後給他的那句忠告，“此事萬不可讓洛凡知道”，語氣雖然和藹著，眼神中也帶著笑意，可是那時的程澤還是察覺到了一絲寒意。“此事現在不要跟洛凡提起就是了。”


  “嗯。”林磊保證著，看來他不得不再出一趟城了，反正總是要去城外接他回來，那麽順便問一句也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