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壽辰
御花園,內侍走後,上官雲渺一個人更顯孤寂,以前的上官雲渺是什麼樣的性格呢?會讓他那麼喜歡。
『驀雪,今生來世生生世世永不分離!』心口,又一次疼痛傳來,又是那般痛得快要窒息,驀雪?驀雪是成若涵口中的樂聖嗎?
『兄弟如何,同父異母又如何,我只求一世夫妻,只求一世夫妻!』
好痛,為何連頭都要疼痛欲裂了,好痛。
『我,獨孤驀雪與你上官雲渺,今生恩斷義絕!』恩斷義絕!恩斷義絕!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驀雪,驀雪你出來,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恩斷義絕,我愛你愛了那麼多年,你怎能負我,你怎麼能夠負我啊!你給我出來,出來!不然,本座,殺了所有人,殺了所有人!」御花園,一陣悲痛欲絕的喊聲傳來,四周,眾人一驚,這……
「陛下,陛下,君上出事了!」獨孤驀雪慶龍殿,內侍不管不顧的敲響了成毅峰的殿門,殿中,成毅峰一驚,起身出了寢殿前往御花園,而御花園裡,上官雲渺仍是那般瘋癲之狀,而見成毅峰走來,上官雲渺皺眉,「成毅峰,你殺了本座最愛的人,本座今日與你同歸於盡!」
冰冷的聲音傳來,成毅峰皺眉,上官雲渺不語,喚出傾城劍向成毅峰殺去,成毅峰一驚,看著那瘋狂的人也不由一怔,飛身迎上,伸手在他脖上一敲,傾城劍回到上官雲渺體中,成毅峰不語,伸手接住那昏倒的人。
「渺渺,渺渺!」看著懷裡的人,成毅峰是一臉的擔心,不過,見那呼吸平穩,成毅峰也便放心下來,讓人傳了太醫,「陛下,君上這是鬱結攻心之狀,暫時無礙了!」
太醫看后,卻只是說出了數字,然後留了一張藥方,成毅峰也便讓人去煎藥。
不過,鬱結攻心?
呵,孤王是不是有點不識好歹,以前你對孤王冰冷,現在對孤王熱情后,孤王卻想著從前,現在看來,獨孤驀雪死了,你從前那顆心跟著也就沒了,如此,只要你,仍然是你,孤王聽天由命。
「好痛,頭痛,心痛。」床上,喃喃的聲音傳來,成毅峰一怔,看向了他,而上官雲渺睜開雙眼,看著成毅峰,眼裡不由的出現驚恐之色,不過,又快速隱下,我是怎麼回來的,我不是在御花園嗎?
「陛下,我記得我好像在御花園吧?我是怎麼回來的?」上官雲渺問著成毅峰,成毅峰一嘆,伸手揉了揉他的頭,「你不舒服暈倒了,宮人來找孤,所以孤就帶你回來了!」成毅峰說著,上官雲渺點點頭,原來如此啊。怪不得呢。
「哦,我好像是記得我又心口痛,然後就記不得了。」上官雲渺一嘆,成毅峰不語,見他一臉的彷彿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的神情,也便放心了。
「陛下,君上的葯熬好了!」門外,一宮女端著一碗湯藥而來,成毅峰伸手扶起上官雲渺,將他靠在懷裡,然後接過了葯碗,這,「陛下,不用了,我自己喝。」
上官雲渺一嘆,成毅峰一怔,看著他那疏離的神色也不由一嘆,定是昨日嚇到了他。
「昨日,孤是跟你開玩笑的,你,真生孤王的氣了嗎?」成毅峰開口解釋著,上官雲渺一愣,開玩笑?誰開玩笑動不動就說什麼五馬分屍嗎?
「雲渺不敢生陛下的氣,雲渺知道自己失憶之後變化很大讓陛下無法適應,雲渺會自己適應的。」上官雲渺一嘆,成毅峰不語,拿著勺子給他喂葯,而殿外,兩團黑白分明的東西跑入,上官雲渺一愣,國寶啊!
「熊貓?這裡竟然有熊貓,還是迷你版的?好可愛!」床上,看著熊貓,上官雲渺翻身而下,伸手抱起了熊貓臉上是一臉的喜歡。
「陛下,太後娘娘身子不適,這兩隻動物不知為何跑了出來,如今……」門外,一名內侍步入,對著成毅峰說著,成毅峰一嘆道,「如今就物歸原主。你們照顧好月姨!」
成毅峰開口說著,上官雲渺一愣,原主?這個該不會是原主的東西吧?真是太好了。
「小乖乖們,我一定把你們當兒子養的,真是可愛啊!」抱著熊貓,上官雲渺是一臉的愛不釋手,不過,太后是得什麼病了,而他竟然叫太後為月姨?
天,漸漸亮了起來,成毅峰去大殿早朝,上官雲渺則是去了御膳房,做了幾道膳食后,煮了一鍋補湯,讓人提著前往慈寧宮,而慈寧宮裡,太后和成毅峰正在談事,殿外,一名宮女步入,「陛下,太後娘娘,君上來探望太后!」
宮女開口說著,殿外,上官雲渺步入,而見成毅峰也在,上官雲渺也便俯身行禮,「上官雲渺拜見陛下,拜見太後娘娘!」
上官雲渺俯身行禮,太后一嘆,也便讓他起身入座,上官雲渺一嘆,這,「太后,昨晚就聽說您身體不適,不過雲渺有事不能前來探望,這是雲渺去御膳房做的飯菜,希望太后喜歡。」
上官雲渺讓宮人上前,伸手拿出食盒裡的飯菜放到桌上,而看著那些精緻的素菜,太后臉上是一臉的喜歡。
「君上有心了!」而太后一笑,上官雲渺搖搖頭,「讓太后您見笑了,太后是長輩,以後太后喚我渺渺就成了!」
上官雲渺一笑,太後點點頭,不過,看著太后的腳明顯有問題,上官雲渺一愣,莫不是風濕啊?
「太后的腿可是風寒濕重,晴久了或是下雨久了都有疼痛之感?」上官雲渺看著太后,是十分關心的問著,太後點點頭,上官雲渺不語我就知道是這樣,「太后,您的腿可以晚上的時候泡在熱水裡,然後用藥酒一邊擦一邊揉,這樣對腿很好的。」
上官雲渺開口提議,太後點點頭,不過,「陛下,眼見陛下壽辰將至,而若涵又因鎮國公謀逆被誅,今年這壽誕……」太后看向成毅峰,成毅峰不語,壽辰,又有什麼好過的。
壽辰啊?
「太后,可以交給我辦嗎?我一定不會讓太后和陛下失望的!」而上官雲渺聽著,是自告奮勇的想接下壽辰的主辦權,太后一愣,這,「孤,不想過壽,就宴請百官就行了。」
成毅峰輕嘆一聲,起身拉著上官雲渺離開,上官雲渺一愣,又對太後點點頭后才離開了慈寧宮。
還從來就沒見到過男人不喜歡過生日的,就只有女人怕老一歲。
對了,那一天,難道是他的生日,所以才會……
成毅峰迴頭,見上官雲渺臉上一閃而逝的陰霾也不由一驚,而上官雲渺抬頭時,也只見成毅峰又回過頭去,這,罷了。
凌國,多日趕路,嚴茹玉終是到達了邊境,而邊境,不少的士兵駐守著,嚴茹玉一嘆,化妝之後入了城,向京都趕去,而鄉間,一條道上,一陣打鬥聲傳來,嚴茹玉一驚,也便見到兩隊人馬在打鬥著,而那三個人,是如此眼熟,修雲子公子,傾城,月卿!
飛身,嚴茹玉拔劍向那與他們打鬥的士兵殺去,半晌,士兵盡數被滅,嚴茹玉也便收了長劍,三人回頭,看著那陌生的臉,她是?
「多謝姑娘相助,不知姑娘……」「姓嚴,名茹玉,傾城,三年不見,一切可好?」而嚴傾城上前欲問她的姓名,嚴茹玉一嘆,伸手撕下了人皮面具,嚴傾城一怔,姐姐!
「姐姐!姐姐你回來了,如今皇上……」嚴傾城一怔,看著她也便想說凌逸蕭的事,嚴茹玉搖搖頭,「我聽說了,是雲飛揚與耶律鴻聯手為之,目的,無非是讓三百年前的事有個了結。」
嚴茹玉一嘆,修雲子一驚,她知道耶律鴻的事?那,「姐姐,如今京都的文武百官已多數投誠,爹爹也被禁於相府,相府被御林軍看守,現在……」
嚴傾城一嘆,說著宰相的處境,嚴茹玉也便輕嘆一聲道:「嚴家的秘密,傾城你是否知道?」而嚴茹玉開口問著嚴傾城嚴傾城一驚,姐姐為何會知道嚴家的秘密?不過,她說的是否和自己想的一樣呢?
「姐姐是否是指嚴家密道?嚴家密道之事,爹爹只是聽曾祖父提到過,可是否有此密道,曾祖父也並不知情,如今……」嚴傾城一嘆,嚴家宗祠下有一條密道可通城外,可究竟是不是真的,沒人知曉,如今……
「嚴家的人,是打不開密道的,因為鑰匙,在別人手裡。」嚴茹玉一嘆,從懷裡拿出了嚴家的傳世寶玉,修雲子一驚,這不是,「這是義父的玉佩,你……」
修雲子開口說著,是一臉的疑惑,此物,一直是凌逸蕭的,可為何會是鑰匙?
「修雲子公子不必驚訝,傾城,我們趕去定軍山!」而嚴茹玉開口吩咐著,嚴傾城一怔,這,現在進不了城,如何能夠趕往定軍山?
「姐姐,我們……」嚴傾城一嘆,嚴茹玉搖搖頭,就知道他們進不了城啊!
「你呢,就……」嚴茹玉上前,附口到嚴傾城耳邊,嘰里咕嚕說了一番后,一張人皮面具貼上了他的臉,嚴傾城點點頭,也便帶了六個身強體壯的士兵向經過的城池而去,半晌,三口棺木出現,而嚴傾城手上也抱著一大堆發喪用的東西。
嚴茹玉一嘆,讓一部分人換上孝服后,又將雲飛揚那邊的士兵屍體脫了士兵服換上死人服後放了三個入棺材。
修雲子不語,那這些人又怎麼處理,這麼多的屍體,那……嚴茹玉一嘆,揮袖,一群血蛾對著地上的死屍而去,死屍消失化為粉末,嚴茹玉又讓修雲子的士兵們穿上了地上的衣服,然後兵分兩路趕往定軍山。
「玉兒,你為何會有血蛾?三年前,牢里的那些死囚是你做的?」而修雲子見嚴茹玉收回血蛾,也便開口問著,嚴茹玉點點頭,「三年前的事是我做的,而我為何會有血蛾,那是我的事,你的輩分,還沒資格問我事情。好了,傾城,走吧!」
嚴茹玉一嘆,讓嚴傾城和月卿和修雲子貼上人皮面具,又拿出一些化妝用品在死屍臉上化好妝后,蓋上棺材讓人抬著棺材向城裡而去,而到了有人的地方眾人也便聽從嚴茹玉的安排撒著紙錢,而嚴茹玉也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我的夫啊,你怎麼說走就走了,前幾天,你還和表弟和妹夫三人一起飲酒,怎麼說走就走了,我的夫啊!」
悲痛欲絕的聲音傳來,修雲子手下士兵不語,看著嚴茹玉也彷彿真的見到了一位未亡人一般,也是期期艾艾的哭了起來,而這般動靜,路過城門時竟然輕輕鬆鬆的過了,嚴茹玉一嘆,真是沒白浪費我的眼淚啊,想我,自從當了宰相后,又哭過幾次!
定軍山,山名石碑處,無數的士兵映入眼帘,看樣子,是修雲子手下無疑,而嚴傾城雖不知嚴茹玉為何會讓他們來此,不過仍是一臉相信的看著她,嚴茹玉不語,拿出了傳世玉佩,還記得,三百年前,爹爹,就告訴過她如何打開這密道,爹爹,玉兒很想你,很想你和娘親。
嚴茹玉一嘆,一滴淚滑過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