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一個椰子
「墨初,我去裡面看看人來沒有,演完了就叫修雲子公子開始知道嗎?」台旁,看著上官雲渺演得入神,蘭藍也是一臉傷感的拍了拍墨初的肩讓他看著,墨初點點頭,蘭藍又起身回殿里開始梳妝打扮。
台上,一人被宮女開始打扮著,不過見那額頭空空的,眾人也知只是成皇剛買的清倌,那與上官雲渺有著相似容顏的醉玲瓏,而一旁,上官雲渺已入了座,只留下獨孤驀雪站在台旁。
台上,醉玲瓏打扮好后,被扶到了道具馬車上,一旁,一人上前,伸手拉住他,眾人一愣,那又是,「你和我走吧,他如此對你,你就放不下嗎?」
而看著醉玲瓏,來人眼裡只有神情,醉玲瓏搖搖頭,幾番推搡后,來人手上只留一半鎖片看著馬車遠去。
而不知過了多少時日,醉玲瓏再回到台上時,台上,卻是獨孤驀雪與人成親,醉玲瓏悲痛欲絕,輾轉,天山之巔,醉玲瓏縱身跳下萬丈深淵。
宮殿內,蘭藍一嘆,雖然墨初說最後是詛咒神馬的,不過,她才不信呢,還是跳雪山更為恰當,所以就跳雪山了。
殿外,熟悉的曲子傳來,蘭藍也便將髮釵插入發中後起身到了殿外然後偷偷的看著台上,而台上,樂師正在彈奏曲子,獨孤驀雪也一臉傷感的開口唱道:「你嫁衣如火灼傷了天涯,從此殘陽烙我心上如硃砂……」
台上獨孤驀雪唱著上邪,台下眾人心口都不覺的疼了起來,「在那遠去的流年我笑你輕許了姻緣……」台上,獨孤驀雪唱罷,成毅峰也便上前接道,「是你用盡一生吟詠上邪……我聽見塞外春風泣血。」
第一段唱罷,台下,修雲子緩緩走上台,激動人心的伴奏完畢,修雲子也便開唱道:「輕嗅風中血似酒濃烈……」台上,修雲子那柔美的聲線傳來,蘭藍一怔,真是好聽啊,不過好像要到我了。
蘭藍不語,在一旁偷偷的撕下人皮面具后,又將一面紗遮住了臉頰,台上,修雲子和眾人合唱著「那首你詠的上邪,從此我再聽不真切。」
優美的男聲合唱停止,蘭藍也便拿著一把道具紙傘,一身紅衣緩步走上台,一邊走一邊起唇唱道:「抵不過的那是似水流年,江山早為你我說定了永別,於是我把名字刻入史箋……」
一陣掌風對著蘭藍的臉頰襲去,蘭藍一怔,不著痕迹的躲過,而又一強大的掌風接踵而至,蘭藍一驚,被掌風托離地面,龍椅上,凌逸蕭看向台上的墨初,起身飛身而上,對著蘭藍一陣內力而去,蘭藍不語,托離的感覺消失后,卻又往地上掉去,蘭藍一怔,卻見凌逸蕭伸手欲接住自己,也便讓自己順著地心引力往地上掉去,而臉上,一陣涼意傳來,蘭藍一驚,看著面紗隨風飄走,而看著那熟悉的傾世容顏,凌逸蕭一怔,飛身在半空接住了她。
「換你把我刻在你墳前~」平安落地,蘭藍也便將最後一句唱出,而凌逸蕭看著那傾世的容顏,卻也開口唱道,「飛花又散落在這個季節,而你嫁衣比飛花還要艷烈,你……」
凌逸蕭唱著,蘭藍搖搖頭,伸出一指放到唇前讓凌逸蕭停止,凌逸蕭一驚,也便停了下來,蘭藍一嘆,起身離開凌逸蕭的懷抱,走到修雲子身旁也便起唇再次唱道:「我起唇是又要詠遍上邪,說的仍是不願與君絕。」
一曲唱罷,蘭藍傾城一笑,撲入了修雲子懷中,修雲子一怔,伸手緊緊的抱住了她,曲罷,眾人也便跪地道:「恭祝皇上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人恭祝著,而看著蘭藍那熟悉的容顏,宰相一驚,那不是,「這個逆子,回家后老夫一定打斷他的腿。」
宰相氣憤的聲音傳來,鄭娜一愣,看著蘭藍也突然發現她真的很像她那個哥哥嚴傾城,呵,有好戲看了,「爹,哥哥還假扮女子贏了月神大賽呢!」
鄭娜開口說著,一旁,一人皺眉:「你這死女人又在說小爺壞話是不是?什麼時候小爺扮過女子?你是不是和小爺過不去!」
憤怒的聲音傳來,宰相回頭也便見一副弔兒郎當模樣的嚴傾城向自己走來,那台上又是,台上,凌逸蕭讓眾人起身,而看著那和自己相似的容顏,嚴傾城臉上也全是怔驚,「爹,那個是不是你的私生女啊,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看著蘭藍熟悉的容顏,嚴傾城也一臉驚訝的說著,嚴擎搖搖頭,不過,那個女子為什麼會長得那麼像呢?
「夠了,不必再演了。」台上,看著蘭藍那熟悉的容顏,凌逸蕭也便開口說著,蘭藍一驚,不必再演,可是老娘的銀子,我的銀子怎麼辦?
「小女子是蘭姑姑請來為皇上您祝壽的,皇上也知蘭姑姑的脾氣,若是知道皇上不滿意,蘭姑姑她……」萬分淑女的聲音傳來,凌逸蕭一嘆道,「朕很滿意,她不會為難你,入座吧!」
凌逸蕭說著,蘭藍一嘆,原來是喜歡啊,那就好,那老娘就坐台下吃飯去。
蘭藍一笑,隨著眾人下了台,然後,在眾人的目光下坐到了修雲子身旁,鄭娜一驚,向蘭藍投去不善的目光……
龍椅上,凌逸蕭一杯酒下肚后,眾人也便開始吃飯,而修雲子也不時的為蘭藍夾著一道道好吃的菜,鄭娜看得更是不舒服,一旁,嚴傾城早已識相的離開,只留鄭娜和宰相在一起。
「姑娘貌若天人,不知姑娘出身何處?」看著蘭藍,鄭娜終是開口問了起來,蘭藍一嘆,終於來了,這次呢!正好宣傳我的樓啊,「小女子出自憐玉閣,是憐玉閣頭牌。」
蘭藍開口說著,眾人一驚,這麼美的女子竟然出自風塵中,這,「原來姑娘竟出自風塵,真是可憐。」
鄭娜一嘆,神色憂傷內心卻是無比幸災樂禍的開口說著,蘭藍不語,伸手捂著唇角偷笑著,呵,白痴。
「姑娘為何發笑?」一旁,墨初開口問著,蘭藍一嘆「小女子是在笑是怎樣齷齪之人才會把憐玉閣想成那種地方,憐玉閣即將在京城開張,是以戲曲為業。且不久將有皇家支撐。」
蘭藍開口說著,眾人一驚,皇家支撐?可看皇上那樣子,眾人不語,看向凌逸蕭,凌逸蕭不語,定是那個女人又打主意打在自己的頭上了。
不過,她為什麼長得這麼像玉兒,難道真的是你回來了嗎?玉兒。
「凌皇,我王得了一寶,今日獻與凌皇,不過,我朝近年顆粒無收,想向凌皇借糧。」一旁,一名使臣起身,身後,使臣的隨從端來一個圓形物體,而打開圓形物體上的紅布,看著那圓圓的東西,蘭藍不由得一愣,想起了使臣們到來時她好像看見過這麼個東西,可那不是……
「此物是天賜之寶,現在……」使臣開口說著,蘭藍不語,又捂著嘴笑了起來,修雲子一愣,那個東西怎麼了這麼好笑?「那個寶物有問題嗎?」修雲子開口問著,蘭藍一愣,我去,不會真的沒人見過這個東東吧。
「寶物?那只是一個好吃的水果而已。」切,寶物,她看到的時候就去摸過了,百分之百是一顆椰子在表面塗了一些金漆而已。水果?
「這位姑娘不要危言聳聽,破壞我朝與凌國的友好。」而一旁,使臣站起身來,蘭藍一嘆也便開口回道:「小女子雖然見識淺薄,可此物,小女子確實是見過的,使臣要不要與小女子打賭呢?」
蘭藍起身,一步步走到了眾人所坐座位中間的空處,一臉堅定的看著使臣,使臣一怔,這,「好,賭就賭,不過,此物是我朝聖物,姑娘不可用刀傷到聖物,若姑娘不能打開聖物,那姑娘就隨我等前往北州,當我王寵妃。」
使臣開口說著,眾人一驚,而鄭娜也是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蘭藍,修雲子一怔,這,蘭藍不語,這麼篤定老娘我打不開椰子嗎?或是以為老娘只是在說說,並沒有見過?
「蘭姑娘,此事……」而一旁,修雲子起身開口,蘭藍搖搖頭,「這事,我賭定了,不過,不是我和你賭,我讓蘭姑姑來和你賭,若蘭姑姑失手,小女子就隨使臣去北州,若姑姑贏了,就請使臣答應姑姑的任何條件。」
蘭藍看著使臣,是一臉的胸有成竹,使臣點點頭,蘭藍不語,起身又向御膳房方向而去,而回到眾人眼前時又是一身粘了不少鍋灰,貼著人皮面具的臉。
「一樁小事也來請我,不知道我在做飯沒時間嗎?再拖一會兒時間啊,我都沒飯吃了。」不雅的打了一個哈欠,蘭藍一嘆,還是這樣更適合老娘,老娘就是大大咧咧的,才不喜歡裝神馬淑女。
「請姑娘開出條件。」一旁,北州使臣也便開口說著,蘭藍一嘆,條件嘛,一定要大哦,那就,「五萬兩白銀,我贏了的話,使臣就現數給我,要我輸了,美人你就帶回去。使臣,我可以開始了嗎?」
蘭藍一嘆,看著使臣,使臣點點頭,又讓人將塗了漆的椰子放到了蘭藍身前,蘭藍一笑,從懷裡拿出一張手絹,再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小瓶子和一個雪白的小「釘」,打開瓶子,蘭藍拿出手絹,將瓶子里的水倒在手絹上,然後用手絹在椰子的表面擦了擦,見手絹上已有一些金黃色的粉末,蘭藍才停下手來。
眾人不語,見椰子一點事也沒有也不由為蘭藍捏了一把冷汗,蘭藍一嘆,又將白色的小「釘」放好,然後兩手抱起椰子朝著小「釘」砸去,碰的一聲傳來,椰子汁也便順著小孔流出,眾人一愣,北州使臣一驚,這就打開了?他們在家鄉時可弄了很久才能吃上一個。
蘭藍一嘆,還好前幾日才做了泡泡糖,然後就做了一個小釘,想著什麼時候能夠吃上椰子,沒想到這麼快就送上門來了。
一旁,北州使臣也便拿出五萬兩銀票交給蘭藍,蘭藍一笑,伸手接過銀票,「使臣,謝了。皇上,我去睡了,沒什麼事別讓人打擾我,我回去讓替我看屋子的美人過來。」
打了一個哈欠,蘭藍帶著五萬兩銀票飄飄然的離開,半晌,又一身紅衣傾國傾城的出現在眾人眼前,又坐在了修雲子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