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玉鈺之爭
大殿內,大臣們也看清楚了珠子的原貌,也都將冷冷的目光看向了榮鑫,榮鑫一怔,低頭見自己腰間串連南宮玉珏的珍珠的確少了一顆,榮鑫一驚,「映月陛下,榮鑫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這珍珠今天的確少了一顆,陛下……」
起身走到殿中,榮鑫和榮廉也便開口解釋,成毅峰不語,拿出一瓶藥粉輕輕往上官雲渺的傷口上倒去,上官雲渺一怔,伸手打落了藥瓶冷冷道:「我不需要你假好心!父皇,此事兒臣不想追究,不過,那玉珏,公主是否能交給本宮處置?」
冷冷的口氣面對著成毅峰,說完后,上官雲渺這才提到受傷的事,榮鑫一怔,聽到他說不追究只要玉珏,也便取下腰間的南宮玉珏讓人給上官雲渺。
上官雲渺伸手接過玉珏,而目光,卻只在那一顆顆珍珠上停留,若傳言是真的,那這珍珠最少也有三百年了,真是不錯!
將南宮玉珏收入袖中,上官雲渺也便被人扶著前往太醫院包紮傷口,傷口包好,獨孤驀雪又送上官雲渺回府。
夜深去,賢王府浴室內,上官雲渺讓人備了一桶牛奶浴,在裡面加了一些珍珠細粉后,也便褪下衣衫入到浴桶開始沐浴,不過,肩上突然一麻,上官雲渺緩緩閉上雙眼滑坐在浴桶內。
浴室外,一蒙面人飛身而入,在一旁放置的臟衣服里翻找起來,不過找了許久都沒找到自己要找的東西,蒙面人皺眉,向浴桶走去,而見到那傾世的容顏,蒙面人一怔,伸手放入了浴桶內。
屋外,一陣寒氣襲來,蒙面人一驚,還未反應過來已見自己的手和浴桶內的水已凍結成冰,室外,兩名白衣人飛入,蒙面人一怔,而一陣內力擊入浴室,浴桶內的冰碎去,蒙面人脫困飛身出了浴室。
獨孤驀雪皺眉,不過,見還在浴桶中的人,獨孤驀雪向浴桶而去,碧月不語,飛身跟上了蒙面人,獨孤驀雪一嘆,用內力將冰融化後為上官雲渺解了睡穴,飛身出了浴室。
城郊,一樹林內,眾名白衣蒙面人與碧月映入眼帘,皆是劍拔弩張,獨孤驀雪飛身加入后,兩人與白衣人們動起手來。
「兩位大俠手下留情,我等只是奉命行事!」而見兩人武功和內力不凡,一人也便開口阻止打鬥,奉命?
「我家主人只是聽說凌王很喜歡南宮玉珏,便想得到南宮玉珏然後送與凌王,以報年前的救命之恩,而玉珏如今在賢王之手,所以我等才闖入王府,欲偷取玉珏!」而那人繼續說著,碧月不語,竟是為了那塊玉,不過那塊玉不是……
「你們就沒看到玉珏被賢王丟在了大廳的桌上,反而認為玉珏可能被隨身攜帶,跟去浴室翻找?」碧月略帶鬱悶的聲音傳來,白衣人們一愣,在大廳桌上?那麼貴重的東西怎麼會被隨便放在桌上任人拿呢?
「玉珏我會想辦法讓賢王送去凌王府,不過,我要你自廢雙目和那隻手!」獨孤驀雪見白衣人們微愣,也便開口說著,冷冷的目光看著那進了浴室的男子,男子一驚,隱處,一把飛刀對著男子而去,一聲慘叫傳來,男子已被廢去雙目和雙手,碧月皺眉,正欲對著飛刀來的方向追去,獨孤驀雪不語,伸手拉住了他,飛身,兩人回了京都。
二日,一早獨孤驀雪便前往王府用早膳,而聽到那一聲聲咳嗽,也知昨夜碧月的寒冰讓上官雲渺受了寒,「昨日那塊玉珏你放哪裡了?」
吃著飯,獨孤驀雪不由開口問上官雲渺南宮玉珏的去處,雖然昨夜碧月說在大廳的桌上,可是那畢竟是那麼多年的寶物,真的會這麼隨便一放嗎?
上官雲渺不語,目光放到了一旁放置空茶杯的桌上,獨孤驀雪向那兒看去,也便見一塊玉珏放在上面,樣子的確是那塊南宮玉珏,不過,似乎少了很多東西。
「珍珠呢?」看著那隻剩玉珏的掛飾,獨孤驀雪是一臉的驚訝,上面不是還有十九顆珍珠的嗎?那……
「在碗里!」上官雲渺見他那驚訝的模樣,也便開口回答著他,獨孤驀雪不語,這才見他喝的粥的確怪怪的,裡面有些幾乎與米粥相融的細小粉末,那這就是珍珠粥了。可昨日……
「王爺,凌王前來探望王爺!」門外,一名侍衛步入,獨孤驀雪不語,停下了心中的思量,上官雲渺回頭,便見著上官雲翳帶著下人端著不少禮物而來,「三哥!」見到他,上官雲渺欲起身,但腿上卻疼得厲害,上官雲渺也便只是招呼了一聲,上官雲翳點點頭,進入大廳后坐在了他身旁。
「我來看看你的傷如何了,這些是補血的一些藥材!」上官雲翳說著,讓下人們將禮物放到了一旁的桌上,不過,低頭見上官雲渺腰間空無一物,上官雲翳不語,他昨日不是得了南宮玉珏嗎,為何沒有佩戴?
上官雲渺見上官雲翳一臉的疑惑也便開口問道,「三哥,你在找什麼?」
上官雲渺開口問著,上官雲翳回神,也便開口說道,「昨日你不是將南宮玉珏帶回府了嗎,為兄……」上官雲翳說著,上官雲渺一嘆,讓人將玉珏拿了過來,然後交給上官雲翳,「若是三哥喜歡就拿去吧,我也只是為了那些百年珍珠罷了!」
上官雲渺將玉珏放到上官雲翳手中,說罷,又對著珍珠粥舀了一勺,上官雲翳不語,牛奶、小米和珍珠煮粥,怕也是為了背上的傷吧,這幾樣加起來,的確能讓傷好后不留疤痕。
「那就多謝六弟了,為兄還有事,就先告辭了!」緊緊握著手裡的南宮玉珏,上官雲翳起身帶著下人離開賢王府,上官雲渺不語,吃完粥后,讓人備了馬車與獨孤驀雪前往天絕山……
凌國皇宮之內,蘭藍再一次被惡夢嚇醒,伸手拍了拍胸口,蘭藍這才把那懼意壓下,這兩天為什麼都會被嚇醒呢,是不是因為太恐怖了!
「太傅,太傅!」房外,敲門聲傳來,蘭藍也便穿上衣服打開了門,「太傅,這是你前幾日說要的東西!」門外,譚姓同學抱著一大堆道具站著,身旁,站著她在這宮裡可以使喚的宮女小玲,蘭藍一嘆,讓他進屋將東西放好。
「太傅,今天都九月二十二了!還有五天就是月神大會,您有把握嗎?」看著蘭藍那一臉淡然的模樣,譚姓同學是十分的不放心,蘭藍一嘆,伸手拍上了他的肩,開口道,「同學,你放心吧,這點事還難不到你老師我的!」
蘭藍笑眯眯的說著,月神大會神馬的,那不對她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好像,自從來了這古代,雖然儘是惹大人物,不過這比賽,是場場贏啊!
不過,他說九月二十二了,有那麼久了嗎?呃……我來算算好了,八月十五上官邈峰生日,然後樂音樓一天,采蘑菇一天,然後是上官洛結婚,然後來凌國,路上昏迷,然後走走停停的,呃……
真的有一個月了嗎?不好意思,沒看日曆啊,最近腦子又時常短路的,還真不曉得是什麼日子了。
「嗯,太傅,那我就先走了!」譚姓同學點點頭,起身出了門往外走去。
蘭藍不語,換了一身男裝后,突然覺得自己一個人去上街肯定會無聊,可,修雲子公子這幾日又出宮去了,那,呵呵,對了!
大殿,文武百官下朝後走出,蘭藍一笑,看起來時辰正當好呢!
「小,皇上,下朝啦?」半晌,蘭藍見那一身龍袍的小人走出,也便一副哥倆好的模樣迎了上去,凌逸蕭不語,只是看著她想知道她想幹什麼,兩天前她生病,讓宮女來請了病假要休息幾日,今天看起來,病已經好了吧。
「你已經康復,可以去教他們了!」看著蘭藍,凌逸蕭卻突然來了一句,蘭藍皺眉,教書?可老娘想出去玩好不!
「咳咳咳,咳,皇上,我還沒有好呢!那個,皇上,你覺不覺得在宮裡待久了很悶啊!」伸手放到嘴唇上,蘭藍是努力的咳了幾聲,然後又問著凌逸蕭,凌逸蕭不語,褪下龍袍放下玉冠讓總管太監貴忠端著,而見他那副不想鳥人的模樣,蘭藍不語,哼,懶得跟你廢話!
蘭藍上前,伸手一把拉住凌逸蕭的衣領就往宮外拖,一路上,那滿滿的回頭率讓蘭藍十分的滿足,而凌逸蕭卻是沒想到她竟會這般放肆,回神時已然被蘭藍拉出了宮門,也便只好在外逛街。
而半晌,蘭藍和凌逸蕭手上已拿著各種吃食,凌逸蕭不語看著那狂吃中的女子,她這個樣子像有二十歲嗎?
「小蕭蕭,你怎麼不吃啊,吃啊,我請客!」蘭藍回頭,見凌逸蕭盯著她也便開口說著,然後又從他手裡拿了幾塊糕點喂入了口中,她買了那麼多吃的給他吃,他怎麼都不吃呢?
凌逸蕭輕嘆一聲卻是突然問道:「你和雲子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見她吃著東西,凌逸蕭也便問了起來,蘭藍一愣,這個,「呃……,焦龍飲那次吧,你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嗎?」將糕點咽下后,蘭藍也便這樣回答了他的問話,凌逸蕭不語,原來是那次。
將手上的吃食放到蘭藍懷裡,凌逸蕭轉身向一邊走去,蘭藍一驚,不過想到這是人家的地盤也不擔心他會走失了,話說,也只有她自己有走失的可能吧,畢竟她是個外人,哎,算了。
蘭藍一嘆,快速走到一隱蔽之處揭了人皮面具后,蘭藍又從懷裡拿出摺扇搖著走在街上,一茶樓中,見到那傾世的容顏,一人不由一驚,而回神時,卻已不見那熟悉的容顏,難道是因為最近太過於思念她,所以才出現了幻覺了嗎?呵,人老了,就是容易眼花。
街上,由於頂著自己的真臉,蘭藍可沒再做什麼丟臉的事了,只是去了幾間大衣店,看了看凌國衣服的款式和花樣,不過,不得不說,還是那般沒有品味,布料再好也做不出來好衣服。
蘭藍輕嘆一聲,走出了最後一家衣店,不過,聽到那不遠處傳來的一陣陣琴聲,蘭藍閉上雙眼傾聽著,這琴聲這調子真是不錯,不過,睜開雙眼,蘭藍看向了琴聲來源地,那個方向不就是醉相思?還好今天帶了不少的錢,進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