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南宮玉鈺
映月大殿里,龍椅上上官邈峰端坐著,大殿兩旁是王爺們與文武百官,殿中榮燁使臣們押解著一名頭髮披散已遮住了臉頰囚衣上是斑斑血跡的男子。
大殿外,成毅峰緩緩步入,而見到那人身上的血衣,眸光不由冷了幾分。
「映月陛下,此人竟膽敢在本宮沐浴時闖入,還對本宮言語輕薄,難道這就是你映月的待客之道?」殿中,一女子憤怒的聲音傳來,百官不語,前幾日才出了賢王有假事件,犯人如今仍被關天牢,而今日又出了毛賊乘榮燁公主沐浴時入浴室看光了公主,如今……
「映月的待客之道非常好,孤王在此深有體會,不知表妹為何有此一問?」一旁,成毅峰冷淡的聲音傳來,女子皺眉,正想回一句嘴,一旁,榮燁國君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在她手心寫了一個『成』字,女子一怔,這……
「孤王這裡有一件剛得到不久的寶貝,若榮燁賣個面子給孤,把人交給孤處置,孤就將此寶送於榮燁!」成毅峰見女子不說話,也便從袖中拿出了裝著寶物的盒子走向榮燁國君,伸手打開盒子,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被一些粉色東珠所串連在一起,躺在盒中絕美無比。
「南宮玉珏?」而見到那玉佩,殿中,一名上了年紀的文官不由吃驚的喊著,上官雲翳回頭,見到那玉佩也不由一怔,這,「太傅大人,這南宮玉珏……」殿中,賀蘭尋燁不由開口問道,太傅一嘆,也便繼續開口說道,「傳言此物是五百年前南宮世家傳世之寶,輾轉三百年前,南宮一氏從映月八大家族中去名,習武於凌為將。而此物傳說是天山之巔情根草所化,南宮便每一代都傳給兒媳,但,三百年前南宮最後一代後人無後而逝后,此物便不知所蹤,沒想到……」
太傅說著,眾人都不由得一陣驚訝,女子不語,拿起長鞭在那身穿囚衣的人身上打出一條血痕后,不顧成毅峰越來越冷的目光,伸手收下了南宮玉珏。
「哼,算你運氣好,有成皇用寶貝換你,不然本宮定殺了你!」收下玉珏,女子將身穿囚衣的人往成毅峰身上推去,而成毅峰身側,兩名侍衛上前,伸手扶住了囚衣之人,不過,見成毅峰那隱隱帶著心疼的看著囚衣之人,上官邈峰不語,起身離開大殿,眾人也便退去。
殿門外,見文武百官陸續走下了台階,成毅峰看著囚衣之人妖孽一笑,上前附口到囚衣人耳邊低聲道:「渺渺,隨孤回成國!」
耳旁,深情的話語入耳,囚衣之人一怔,成毅峰知道自己的身份?可如今,我中的葯藥性未退,現在如何是好?
成毅峰不語,伸手欲接過兩名侍衛扶著的人,而手上,一陣冰冷刺骨的痛感傳來,成毅峰猛然收手,而剛被扶過來的人身子一軟,已朝台階下滾去,成毅峰一怔:「渺渺!」
驚慌失措的聲音傳來,台階下文武百官與榮燁使臣都停下腳步回過頭去,而聽到那一聲驚呼,那正趕往御書房的白衣身影一驚,轉身向大殿飛去,眾人不語,只見一白影而過,囚衣之人已在絕影懷中,絕影不語,伸手為囚衣之人撩開臉頰上的長發,見到那熟悉的人皮面具絕影一怔,伸手揭下了那張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下,毫無血色的傾世容顏出現在眾人眼前,眾人一驚:「賢王殿下?是賢王殿下!來人,快傳太醫!」
一官員一驚,不由開口喊道著,絕影不語,見懷中上官雲渺閉上雙眼昏厥,也便抱起上官雲渺向林妃宮中跑去。
一旁,榮燁公主一驚,對著榮燁國君道:「王兄,那人是映月賢王,我……」她傷了映月賢王,那聯姻之事還有著落嗎?映月王爺之中她本來一個也沒看上,可剛剛見到那真容后,她就動心了,好美的男子她好喜歡他,如今……
台階之上,見絕影帶著上官雲渺往林妃宮中方向而去,成毅峰也便匆匆跟上,榮燁國君榮廉一嘆,帶著公主榮鑫也匆匆跟了上去。
林妃宮中皇后得知此事也是一臉的擔心的趕來,坐在昏迷中的上官雲渺床前,皇后一臉心疼的看著太醫為上官雲渺診脈。
「太醫,渺兒怎麼樣,你一定要治好他!」皇后一嘆,見太醫寫好藥方后,是一臉著急的問著太醫,太醫一嘆,輕聲道,「皇後娘娘放心,賢王殿下只是被人餵了軟筋散和不能說話的藥物,臣已經讓人去備葯了,只是,賢王殿下的那一身傷,唯有為王爺寬衣才能對症下藥!」
太醫說著,不過,上一次他準備為賢王寬衣但是賢王那種防備狀態,現在……
林妃宮中上官雲渺寢室,聽太醫這麼一說,林妃也便上前準備給上官雲渺寬衣,皇后一驚,伸手止住了她,又讓眾擔心上官雲渺傷勢的人退下後方才為上官雲渺褪下囚衣。
而見那傷快入骨,皇后和林妃都是一臉的心疼,太醫不語,拿出一個小藥瓶,打開藥瓶,輕輕的將藥粉往那傷口上倒去,藥粉進入傷口,引得上官雲渺一陣顫慄,皇后一怔,伸手抱住了他,柔聲喊道:「渺兒不怕,母后在這裡,渺兒不怕。」
輕柔的聲音傳來,懷中的人不再戰慄,皇后也便放下心來。
而殿外,成毅峰不語,低頭看著手上那一處不見利器的傷口,看了看殿中后,甩袖離開皇宮。
傾城山,離映月京都只有數十里之遙的終年霧氣瀰漫的大山,山峰之上一巨大的山洞映入眼帘,而山洞之內金碧輝煌,不時的有白衣人走來走去。
「副門主,山下有一群士兵穿過瘴氣,直奔我傾城門而來!」山洞外,一名白衣人匆匆跑入,見到一名俊美不凡的白衣人也便開口稟報。
白衣人不語,難道是,可……白衣人不語,召集門人出了山洞,山洞之外,無數士兵執著弓箭對準著洞內,而士兵身後,是一張碧玉而制的玉椅,玉椅上,一妖孽美男斜椅在椅上,目光之中只有冷意,而見洞內有人走出,冷冷的目光看了看一眾俊美男子,而不見那面具男子,妖孽美男冷意更甚。
「何人善闖我傾城門境地!」一旁,被叫副門主的男子突然開口問著,妖孽男子皺眉道:「你還沒資格問孤任何話!叫碧月出來見孤,否則,孤就血洗你傾城滿門!」
陰冷的聲音傳來,而聽到那狂傲的話語,副門主皺眉,揮袖,眾白衣人拔出腰間長劍與士兵們對峙。
「門主不在傾城門,這位皇上不知是哪國帝君,等門主回來,我等再行稟報!」而見這劍拔弩張的氣勢,想起那句狂傲的自稱,副門主也便知道這是一位君王,可眼下……
「血洗傾城門!」而成毅峰卻並不聽白衣人的任何話語,今日,原本可以得手,只差一步,就可以得到自己多年夢寐以求的東西,可,卻出來一個攪局之人,那寒冰神功現今武林除了碧月,又有誰會那門武功?
「只怕,你沒那個能耐!」半空,一冰冷的聲音傳來,轉瞬,士兵們只覺得一陣冷意襲來,手中的弓箭落地,士兵們哀嚎著使勁的搓著手。
「你是何人,為何也會寒冰神功?」成毅峰皺眉,看著不遠處那一身白衣金色面具遮面的人,白衣面具男子不語,一旁,傾城門人已俯身行禮道:「拜見尊主!」
眾人行著禮,成毅峰不語,尊主?碧月之父,那他是……「圓月山莊莊主碧逍!」
看著成毅峰,白衣人也便報著自己的大名,不過,轉瞬碧逍已揮袖與成毅峰打鬥起來,輾轉,成毅峰內力不足,手伸到了袖中,欲用毒控制碧逍,而碧逍卻快他一步一掌打上了他的胸口,成毅峰一怔,被迫後退幾步后,見面具男子收手不準備再攻,也便捂著胸口帶著士兵們丟下玉椅離去,碧逍不語,看著那張玉椅,一掌而去將玉椅震成無數碎片。
「尊主,門主受了傷,不知道……」一旁,副門主上前,對著碧逍開口說著碧月之事,碧逍搖搖頭:「他就那性子,吃一點苦頭對他也好,本尊就是太寵他才讓他這般狂傲自大。」碧逍輕嘆一聲,提到碧月,眼中皆是滿滿的慈愛……
皇宮,夜幕降臨,皇后在林妃宮中再一次給上官雲渺喂完傷葯后,皇后和林妃也便先後離開,讓上官雲渺好好休息,而一陣清風而過,一人出現在上官雲渺床前,絕影一驚,不過看清來人後,卻起身走了出去。
來人不語,上前坐在了上官雲渺的床前,而見那粉色的額間記已變得慘白,來人一怔,伸手撫上了那傾世的容顏,手心,柔嫩的觸感傳來,手,被一隻手握住,來人一驚,不過,見那仍是緊閉的雙眼也知他沒有醒來。
「驀雪……」床上,喃喃的囈語傳來,來人一愣,見他還未說完,也便附耳到那完美的唇邊,聽到了那剩下的話語,他……
窗外,一白影一閃而過,來人不語,抽回上官雲渺握著的手,又為上官雲渺蓋了蓋被子后,飛身跟上了白影。
「獨孤兄!」城郊,來人終是追上了白影,而白影回頭對著他丟了一壇酒,獨孤驀雪不語,伸手接住,兩人也便席地而坐,而白衣人打開酒罈,一口酒下喉后,卻不由得一陣咳嗽,而聽到那陣讓人擔心的咳嗽聲,獨孤驀雪也不由問道:「碧月賢弟受了重傷?」
擔心的話語傳來,碧月一嘆,放下了酒罈道:「行走在江湖裡,難免會得罪一兩個武功高強之人,前幾日出門被十幾個高手圍攻,還好保住了性命!」
淡淡的好似玩笑之話傳來,一旁,獨孤驀雪也便伸手奪過他的酒罈不讓他再飲酒。
「對了,剛剛在宮裡,那賢王說了什麼,總覺得你的表情怪怪的,到底出了何事?」眼前,酒罈被拿走,碧月想起剛見他那震驚中夾雜著歡喜又憂傷的表情是著實讓他看不明白,也不由問了起來,獨孤驀雪不語,卻只是飲了一口酒後抱著酒罈告辭,碧月不語,看著那離開的背影,到底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