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探尋消息
“尚義幫在咱們宣龍大陸上的實力到底有多大,那可是人人都清楚的”。龍月菱繼續道,“所以說一旦尚義幫的幫眾們若是有了推翻各國朝廷而自立之心的話,各國朝廷其實未必是尚義幫的對手。即便聯合起來打壓,也是要費一些心力的。如此強大的勢力,豈能不讓人心生忌憚?而一旦人的心裏產生懼怕感,自然想要時刻盯住了自己懼怕的東西,不讓它亂來了。”
“所以我的想法是,撫遠國皇室通過周萬裏而控製尚義幫,其實隻是想要隨時隨地了解到尚義幫的動態而已。確定尚義幫有無反心,要是有,可及時應對;若是沒有,有人仔細盯著,也能做到防範於未然不是?”
龍月菱覺得自己的洗白功力也是很強悍了,現在她就是再用各種聽起來很有道理的花言巧語來給軒轅馳洗白呢。沒辦法,為了以後的合作,也隻能昧著良心把軒轅馳說成一個膽小如鼠的人了。
“哦……”正在風波定思量之時,方山卻是自己先明了了,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龍月菱卻是心裏暗叫一聲“該死”,心想怎麽把這小子給忘了呢?
忙轉移話題,道:“方山,你要是悶得慌,你就出去轉轉。你這忽然發出一個聲音,毫無征兆的,不是嚇死人了麽?”
“我不說話了,不說話了就是。”方山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半晌,風波定方道,“如今仔細想來,撫遠國朝廷對撫遠國境內尚義幫的幾次圍剿,都是不痛不癢的,對付的都是一些極小的小幫派。而且即便如此,那些幫派的損失卻並不如何慘重。這就可見他們其實並無心思對付這些幫派,隻是無可奈何得做做樣子而已。畢竟都是有自己的使命在的麽。”
龍月菱現在真的不得不感謝一下風波定的聰明大腦了。尤其是他那上層次的“使命”二字。可真是上升到了靈魂的高度啊,簡直和他這粗狂的外表不成正比。
“不過即便如此,卻也不能便宜了周萬裏那小子”風波定道,“這小子居然能做出和朝廷勾結之事來,雖說並未造成什麽大的損害,那也說明了他的不忠不義。而我們尚義幫最不需要的就是不忠不義之人。”
“你的意思是……”龍月菱的腦海中忽然蹦出了幾個字——新官上任三把火。
看來風波定這第一把火是要燒向周萬裏了。
可是正在龍月菱等著他說出如何行動的妙計來的時候,卻聽到風波定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個讓人啼笑皆非的決定:“把他遣回寒沙嶺去,想個由頭兒讓他十年不許來雲天山。最重要的是也不許讓他再以幫主的名義調動任何尚義幫的兄弟。如今是名裏暗裏都要讓人知道,周萬裏現在已經不是幫主了。”
龍月菱聽著,除了扶額長歎真的沒有什麽其他可以表露的感情了。心想敢情兒您老人家咬牙切齒半天所說出的決定,就是這個?難道不應該是——殺無赦麽?
心想你長得這麽爺們兒,總出什麽婦人之仁啊?
不過卻也並未幹預風波定的決定,因為周萬裏那邊自有軒轅馳去料理,如果風波定出手的話,或許反而對軒轅馳的行動不利呢。
“還有呢?”龍月菱問道,“除此之外,你找我過來還有什麽事?”
“咳咳……”風波定有些尷尬,道,“其實除此之外,真的沒有別的事情了。隻是覺得婆婆這一次為我們尚義幫做出了如此大的貢獻,我們理應好好感謝才是。”
“好好感謝?”龍月菱真是哭笑不得了。
心想您老人家竟然想要好好感謝我,那麽剛剛為啥還對我好一番抱怨啊?
“我們想讓婆婆加入我尚義幫,做我尚義幫的大長老,不知道婆婆,可否賞臉啊?”風波定道。
“免了”,龍月菱拒絕得十分痛快,“老身向來獨來獨往慣了,可是不習慣受到什麽幫派的束縛。
“不束縛不束縛,我們尚義幫隻是有事情的時候才聚集到一起,平時都是各自閑散著,沒什麽拘束的。”風波定道。
龍月菱覺得這小子很可能隻是因為心裏過意不去,所以才這麽說的,因而更是不能答應了。隻得再次轉移話題道:“這事情便不要說了。咱們不是朋友麽?若是有朝一日我真的有難了,難道我不是尚義幫的幫眾,你就不能來幫我?斷沒有這樣的道理。而尚義幫有難,我自然也不會坐視不理的。所以隻是這一個名號,沒什麽要緊的。”
“倒是趙月娘,你打算怎麽處置?現在已經完全可以肯定,趙月娘真的和神國有勾結。隻不過這一次神國給趙月娘的授意是讓她憑借自己的實力去爭去搶。很可惜,趙月娘並不具備這樣的實力。”
“原來如此……”風波定道,“既如此,估計神國也不會再用她了,日後我們留意一些,不讓神國再我們幫中物色到其他人便是。”
龍月菱點點頭,心想風波定的處理方式倒也是合情合理。畢竟尚義幫以一個“義”為主,縱然周萬裏和趙月娘做了錯事,但他們的父輩都是對幫中有大貢獻之人,如何能趕盡殺絕?
拒絕了加入尚義幫,龍月菱也無意在此多留。閑談了些他們打算去清月國的事,少不了要被風波定問他們去清月國到底幹什麽。龍月菱想著尚義幫的幫中眾多、消息自然也多。因而便道:“實不相瞞,我們想要去找清月國的鎮國神器清月琴。”
“哦?婆婆要清月國的鎮國神器做什麽?”
“清月琴可奏引魂之曲,我想一試。”龍月菱隨口胡謅了一個原由出來,而且深情還甚是悲切。
風波定還以為龍月菱是有什麽極其思念的已故之人,也知道人皆有執念,便不再問下去。隻是將她要找清月琴的事情記了下來。便是執念,幫其完成也未嚐不可。若非真的絕望、豈能真的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