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殿上揚威
這些人將當日的打鬥情況仔仔細細地描述了一番。因為當時的打鬥太過蹊蹺,那小姑娘手中的法器是他們從未見過的,所以記得格外清楚。
影隨月嘴角含笑地聽完了稟報,故作無意間問道:“隻是……你們怎麽知道那妖女會來搶親?如何與他在帝都上空對峙了兩三個時辰才開始動手?倒好像是你們先得到了消息,早知道會有一個妖女前來擾亂大典似的。”
這一句話問得十二人以及秦羽都是心內一顫!
很顯然,他們是被影隨月給繞懵了,中了影隨月的圈套!
在影隨月向秦羽借十二大護衛之時,秦羽就已經上當了!因為當日調遣十二大護衛的是織星,並不是他,所以對當日的情況他實際上也不太了解。隻知道隕落了一人的這個結果而已。
影隨月說起這十二大護衛之時,他並未想到影隨月本該不知情!非但沒有辯解說著事兒大護衛沒有同那妖女交手過,反而隻將關注點放在了“借兵”二字上,竟是順了影隨月的意!
一時這十二人以及秦羽都被影隨月問得啞口無言。
影隨月倒是寬宏大度得很,不再繼續追究下去,而是道:“看來丞相和事兒大護衛,對那妖女都比本宮對那妖女要了解得多了!所以還是由丞相帶領十二大護衛親自去將父皇母後接回吧!隻要丞相能夠將父皇母後平安接回皇宮,各種緣由,本宮既往不咎。”
“丞相,本宮限你三日之內將父皇和母後送回帝宮。不然,便治你護國不利之罪!丞相深知我滄月國律法,應該對本宮的安排沒有異議了吧?”
秦羽此時是有口難言。影隨月直接把他和那搶親的妖女扯上了關係,而且又有自己和這十二大護衛的親口承認,還能辯解什麽?
“好了,丞相,本宮等著你三日之內的好消息”,影隨月說著,已經起身,道,“如果三日之後,丞相未能帶來本宮想要的好消息的話。丞相該知道護國不利理應受到怎樣的懲罰!若是三日之後沒有帶回父皇母後,丞相便自己提頭來見!”
“殿下留步!”秦羽見影隨月要走,忙叫住了影隨月。
可是影隨月並未給他這個解釋和推脫的機會,隻是揚聲道:“丞相,珍惜你的三日之期,從現在開始計算,今日已經是第一日了!”
影隨月的聲音響徹在議政殿,浩蕩的元氣縈繞在其中,久久不能散去。聽得這樣強勢的元氣,人人都是一陣膽寒。心想太子殿下的實力,居然已經如此高深莫測了!
誰都不敢再說些什麽,唯今最好的計策便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太子發威,看來,滄月國的天是要變了。
“喂,你今天一大早晨說的‘揚眉吐氣’,就是這個?你這不是‘官逼民反’麽?難道就不怕落人話柄?”回太子宮的路上,龍月菱跟在影隨月身後屁顛兒屁顛兒地問道。
“留什麽話柄?”影隨月道,“如果沒有那十二人和秦羽的親口承認的話,我今日對秦羽的那一番逼迫,確實有些說不過去。但是如今有了這鐵證,我的逼迫可就是理所應當的了。”
“我沒繼續逼問下去,秦羽自然也沒什麽辯解的機會”,影隨月繼續道,“越是沒有挑明之事,越反而在人心中起了默認的效果。估計現在滿朝文武都認為秦羽和當日搶親的‘妖女’脫不了幹係了。所以不會有任何人覺得秦羽很委屈。”
“至於官逼民反?嗬嗬……我就是要讓他反。”
如果不將這老狐狸逼得緊一些,如何能讓他露出馬腳來?
“咱們今晚夜探丞相府。”影隨月補充道。
夜探丞相府?龍月菱可不認為這是一個明智的決定。難道秦羽擄走了影千山和秦雪怡之後,會這麽堂而皇之地放在自己的府中?從這老狐狸並未直接向外宣稱帝後已死之事上就可以看出,他還是為自己留有後手兒的。所以一定不會讓影千山和秦雪怡認出他的真實身份來。
將自己的想法說給影隨月,卻聽影隨月道:“咱們去探的並不是府宅,而是丞相本人。如果沒猜錯的話,秦羽一定會加緊了逼問父皇母後的下落。咱們隻消跟蹤秦羽,就一定能探知到父皇母後的所在。秦羽謹慎,非到天黑之時,是絕對不會行動的。”
“好主意!”如此也隻能給影隨月這麽一個評論了!
想要找到皇上皇後的下落,沒有什麽比跟蹤秦羽更有效的了。而影隨月近日在朝堂上的逼迫、再加上意識到蕭山可能已經投靠了影隨月,這兩點必然會逼得秦羽心急冒進,所以今晚是一定會有所行動的。
總算可以卸下這難看的喬裝了,洗了三遍臉才把臉上黏膩的東西給洗掉了。早早便換上了一身夜行衣,晌午還沒過便已經蓄勢待發了。
“你這是在告訴我別人我們今晚要有所行動嗎?”影隨月看了一身夜行衣的龍月菱一眼,表示很鄙視。
“我又不出去”,龍月菱道,“所以沒空兒告訴別人。”
眼見著人影隨月的實力突飛猛進,她豈能甘於落後?所以接下來的時間裏必須要加緊修煉才行。可是……《靈丹錄》的誘惑力實在太大了,以至於她一有空閑就想要仔細去鑽研,根本沒有心思花在武道修煉上。
索性就打算先從《靈丹錄》上入手了。
“呐,給你。”倒騰儲物戒中的藥材之時,忽然想到這個月還沒有給影隨月零花錢。於是很大方地到子母袋中收拾了六千上品元石給他,道:“我最近吃你的住你的,這個月就多給你一些吧!”
“可是你注定一輩子吃我的住我的,如此說來,豈不是每個月都要有一筆不小的花費了?”影隨月道。
“你想得美!”龍月菱輕嗤一聲。
等到影隨月的危機解除了,她可不一定會乖乖留在滄月國。天地之大,她還沒有好好看夠、闖夠呢!豈能如此束縛於一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