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2前因後果
“原來你是想要試探我們的實力,所以才一直躲在暗處,看著我們找尋下品萬古靈藥的配方”,影隨月的笑音中有些輕蔑之意,“我們的實力還需要你的試探?你以為憑你的實力,你有這個資格?”
經過寒山一戰,影隨月自然也看出了拓跋馳的實力其實到底還是稍稍遜色於他的,所以對他並無忌憚。況且,即便是這人的實力仍舊如同他先前認為的那般和他平起平坐,他也不認為此人具備“考核”他們二人的資格。
看來和這丫頭相處得久了,的確受“益”匪淺,也變得這般唯我獨尊了。
“不是試探你”,拓跋馳道,“準確的說,是試探她。”
“我必須要看看,她是否有承擔起這一切的實力”,拓跋馳道,“畢竟她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而已。即便近來在朧月國中聲名大噪,但是這畢竟並非我親眼所見。我必須要確定,即便沒了神魂威壓的支持,她是否還有強大的意誌能夠支撐下去、能夠不懼任何險阻和奮戰。”
“結果還不錯”,拓跋馳看起來十分滿意,“便是豁出性命去也要贏,隻這一點,她便已經通過考核了。這才是我軒轅家的後代,這股不服輸的傲氣是流淌在血脈裏的,非是朧月國那些草包懦夫能有的!”
原來拓跋馳果然是撫遠國皇室之人,這倒是讓龍月菱十分滿意。怎樣她也能從拓跋馳的口中聽到一些關於龍天香和軒轅聖的事情吧。隻不過,拓跋馳所說的“考核”二字,實在讓她頗為反感。
你能考核我什麽?你又有什麽資格來考核我?
果然影隨月不愧是她的男人,她還真沒看錯了他。她想要說的話,影隨月剛剛已經說了。
“隻是,既然隻是一個試探,你為何在一開始的時候要故作那些謎團?讓我們以為這是多麽大的陰謀,如此猜測找尋?”
“哈哈……這樣才有趣兒嘛!”拓跋馳隨意笑道。
但是看到影隨月沉下來的目光,就知道自己有些囂張太過了。
忙收斂了笑容,正色道:“其實這些謎團倒不是我有意為之。隻是咱們最初見麵之時,畢竟是在朧月國與清月國的交界處。如今我為了掩飾身份,在清月國任大將軍,自然是不能被清月國的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的。還有無盡雪山上死的那十幾個‘弑神’的武者,其實是我故意要讓他們死的。因為弑神組織中,已經有人開始懷疑,我就是他們的主人。”
“當然,他們以為的‘我’,是清月國大將軍拓跋馳,而不是撫遠國五王爺軒轅馳。我自然是不能讓他們認為這組織和清月國那小國有半點兒關係的。更何況那十四個人在出任務之時,為了活命,出賣了組織的一個重要情報,這樣的人留不得。”
“而之所以編造了代替洗靈池之說,隻是因為當時咱們實在太不熟悉。如果我直接亮明了身份,直接指引你們來找尋萬古靈藥,你們會相信麽?哎?可不要狡辯哦,如果不是我故作神秘,你們會過來麽?”
影隨月點點頭,算是認同了他的話。
的確,他和龍月菱都是如此,越是神秘的東西,就越是有探究的欲望。但是如果一件事情就這麽突然真切地擺在他們的麵前,他們反而不會相信,而是下意識地會去質疑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所以你的意思是,接下來的計劃,是讓我們幫你得到獸皮,而你可以助我們得到上品萬古靈藥的配方?”影隨月道。
“沒錯”,拓跋馳悠然道,“這是接下來要做的第一件事,至於之後的事情,咱們慢慢商討也不遲。”
影隨月看了龍月菱一眼,道:“接下來的事情,是你們撫遠國內部的事,你隻需與菱兒商討便可,看她願不願意。我隻聽菱兒的就是,便不方便發表看法了。隻是你最好不要向菱兒透露出我早就知曉她身份一事。”
他希望她親口告訴他。
而且,他也不想要讓她知道,他早就把她的身世調查得透徹。被調查得透徹,會讓這丫頭覺得不舒服吧。
龍月菱聽得影隨月這麽說,反而不想要馬上讓他知道她已經醒來了。
影隨月和拓跋馳在交談之中,兩人都是十分隨意的狀態,所以誰都沒放出修士的感應力來。更是專注於所談論的事情,所以並未知道她已經醒了。
拓跋馳邀影隨月下樓去吃晚飯,龍月菱才鬆了口氣。心想等他們回來的時候,自己就可以“醒來”了。
影隨月不讓拓跋馳告訴她,他已知曉她的身世,看來是在等著她親口告訴他。就像她也等著他親口將身份告知是一樣的。
其實影隨月將她的底細調查得透徹一事,並未讓她如何惱怒。畢竟從一開始的時候,她就知道他對自己的了解,甚至要比自己都多。
但是影隨月能顧及著這一點、顧及著她的感受,僅憑此事,說明這個男人是值得愛的。
影隨月回到房間,見龍月菱已經醒了。忙坐到床邊來查看她的身體狀況。查看之後,眉頭微微蹙了蹙,卻是道:“無妨,隻需休息幾天便可。”
可是龍月菱明明看到他蹙了蹙眉。隻是他既然想要安慰她,她也不想要點破。
龍月菱隻覺得渾身虛軟得厲害,提不起半點兒力氣來。想要坐起來都很困難。此時的身體狀況,讓她自己十分氣惱。她討厭這樣無能的自己。
影隨月似是看出了她的不適,道:“我去叫小二做一些清粥給你送上來,昏迷了大半日,一定是餓了。”
因為在昏迷之時有了影隨月及時輸送的元氣,所以這一次龍月菱並未昏迷多久。但是聽影隨月這麽一說,還真覺得腹中空空,想要吃點兒東西了。
不多時,影隨月親自端著一碗清粥進來,將她扶了起來,讓她喝下。
龍月菱覺得影隨月的懷抱很溫暖、很踏實。
從未想過除了她自己之外,居然也還有人能給予她這種踏實的感覺。
從來,她信奉的就隻有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