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赴宴鴻門
蕭清竹有些腦瓜仁子疼,如果明天來的是劉岑,那很多事兒就沒法放開手腳去做了。那很多計劃就得從頭開始捋順。
這可真是當頭一棒。
蕭清竹燒掉了紙條,煩躁的躺在了空間裏。輾轉反側了大半宿,方才恍惚睡去。
次日臨近正午時,蕭清竹才睡醒。剛一走出空間,就聽見門外傳來乓乓乓的敲門聲。蕭清竹皺起了眉頭,她揉揉眼睛,將房門打開了。
紅衣見蕭清竹睡眼惺忪,釵斜帶褪,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她語氣不善地提醒道:“蕭姑娘,咱們該走了,別讓司情娘娘等急了。”
蕭清竹打了個大哈欠,隨即冷哼一聲道:“把你臉上的不滿收起來,跟誰甩臉子呢!是你們娘娘在請我,可不是我上趕著去。等我洗漱完畢再說吧!”說完,她狠狠地關上了門,開始悠哉悠哉地洗漱起來。
紅衣與青衣在外麵足足等了半個時辰,蕭清竹才慢悠悠地走了出來。她腳步拖遝地走下了樓,順手在小二手中的托盤裏拎起了一隻燒鵝,邊走邊啃了起來。
走在街上,蕭清竹一邊隨手丟著骨頭,一邊左看看右看看,忽一眼看見賣豆漿的,便湊過去買了一大碗,坐在小攤邊慢慢喝了起來。紅衣和青衣明顯等得有些不耐煩,青衣忍不住提醒道:“蕭姑娘,司情娘娘是去請你赴宴,哪裏能缺了吃的呢?”
蕭清竹一邊吹著豆漿上的沫子,一邊笑道:“我餓得走不動路,看見這豆漿不喝上一口就抓心撓肝的難受。要是這時候給我餓暈了,我哪裏還能去赴宴呢?”
青衣還想說些什麽,紅衣忙一把抓住她,示意她什麽都不用說了。青衣隻好按捺住心頭的火氣,默默地等著蕭清竹喝豆漿。
蕭清竹喝了整整五大碗豆漿方才起身繼續走。她腳步極慢,路上偶爾有好玩的好看的,她總要停下來去看看。
眼看就要到約定地點了,蕭清竹的注意力忽而又被賣嗩呐的吸引了。正當她拿起一隻嗩呐想要一探究竟的時候,青衣和紅衣一左一右挾持住了她,紅衣厲聲喝道:“蕭姑娘,請立刻跟我們去赴宴!”
隻聽“叮”“鐺”兩聲,紅衣和青衣齊齊地跌坐在了地上,她們捂著腦袋,痛苦的掙紮著站不起來。蕭清竹勃然大怒,她揮舞著嗩呐大罵道:“狗東西!催催催,催個毛線啊!你們是趕著投胎還是趕著上吊?沒看我這邊正忙著呢麽?”
正在她跳腳罵街之時,一個酥到發麻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蕭姑娘,婢子們不懂事,你不要氣壞了身子,等下我替你教訓她們就是。”
蕭清竹轉過頭來,隻見一個極其嫵媚的女人正坐在酒樓的窗口向下探,蕭清竹心想這應該就是南舵主。她略一思忖,臉上瞬間樂開了,她對著女人高聲喊道:“還是你明白事兒。那就有勞了!”說著,她撇下紅衣和青衣,獨自一人慢悠悠地走進了酒樓。
酒樓已經被南舵主整個包下了。裏麵站得滿滿的都是絕色女子,她們身著榴裙,蒙著麵紗,如一排排神仙侍女般立在門口、樓梯等處。一陣清風吹來,蕭清竹隻聞得胭脂味兒又甜又香,隨著滿樓的輕紗漫舞,越發的沁人心脾。冷眼一看,目前滿屋子的人唯獨蕭清竹穿了件極其尋常的粗布衣,看起來又土又破,窮酸不已。
麵對眾姑娘那鄙視的目光,蕭清竹毫不在意,她徑直走到樓上,直奔正座而去。一時間,四周不滿地情緒急速飛漲,蕭清竹假意不知,她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後方才笑道:“我來遲了,還望娘娘見諒!”
“無妨,蕭姑娘來了就好。”南舵主微微一笑,伸展了一下曼妙的腰肢:“這路途遙遠,蕭姑娘想必也蠻辛苦的。皂衣,讓後廚傳菜吧!”
“嗨,辛苦倒談不上,就是這兩個婢子討人嫌。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的,吵得我頭都痛起來了。”蕭清竹指了指南舵主身後的紅衣和青衣,此時她們的頭上各起了一個大紫疙瘩,本就又疼又氣,聽蕭清竹如此說,二人越發橫眉立目地瞪起了眼睛。
南舵主不以為忤,她示意二人先退下,隨即和顏悅色地對蕭清竹笑道:“蕭姑娘恐怕是對我們南舵有些誤解。聽兩個婢子說過,蕭姑娘以為我是盯著你手上的火流星。其實啊,對於那種東西,我並不在意。我在意的是蕭姑娘你。”
蕭清竹舉起了茶杯,正要飲茶時,一聽這話立刻齜牙一笑:“我?”
南舵主笑道:“你這麽個好模樣,又有滅了北舵的好手段,這樣的妙人兒,怎能不讓人喜歡呢?”
“嗨,慚愧啊慚愧,滅北舵這種事,實屬不得已而為之。”蕭清竹放下了杯子,滿臉的遺憾,“你說說,我本來想好好趕個路,他非得攔著我,讓我去做什麽大師父。我這是實在沒辦法,隻好和他打起來了!”
南舵主微微一笑:“蕭姑娘這是話裏有話啊?怎麽,覺得我南舵招待不周嗎?”
“嗨,哪能呢,就事論事而已。”蕭清竹笑道,“咱們是第一次見麵,聊得這不挺好嘛!你人漂亮,待客也周到,我很滿意。”邊說,蕭清竹邊斟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那麽,蕭姑娘可有意來我南舵做事?”南舵主也舉起了一杯酒,“雖說南舵沒那麽富裕,但是要蕭姑娘過得逍遙自在,還是可以的。”
“哦?這我很感興趣啊,請說來聽聽。”
南舵主笑道:“以蕭姑娘的本事和見識,在南舵當一個太陰星君綽綽有餘。南舵女弟子三百二,店鋪三十間,任你差遣分配,你隻在我一人之下就好。”
蕭清竹淡淡地問道:“就這些嗎?”
南舵主窒了窒:“蕭姑娘還要些什麽?”
蕭清竹笑道:“你看,人生在世,誰還沒幾個好兄弟!我這人愛熱鬧,少了人,難免不愉快。要不你看看,能不能把我兩個好哥們也給帶進來?”
南舵主冷笑道:“你是指奔雷門的那兩個臭男人嗎?這個可不好,我們南舵可是一個臭男人都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