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算他主動
“我就是替淮哥不值,所以衝動了點,婭姐,你饒了我吧?我先幹為敬。”
顧禹辰很爽快,直接端著杯子把酒往肚子裏灌,林婭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一杯一杯往下喝,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不叫停,顧禹辰也停不下來。
“呦,這還挺能喝的,看來這酒不行,換一種,服務員。”
安冉又跟服務員叫了更烈的酒進來,隻是這次送酒進來的,卻不是剛剛的服務員了。
季景淮嘴上帶著痞裏痞氣的笑,掌心托著托盤,托盤裏放著安冉要的酒。
林婭沒有抬頭,沒有注意到他,隻是無聊地晃動著酒杯裏的酒。
安冉伸手推推她,笑道“呦,這不是小季嗎?”
林婭晃動酒杯的動作頓了頓,隨後抬起頭看他,隻見他嘴角噙著笑,走到桌子邊上,將酒從托盤上拿下來。
依然是熟悉的拽拽的走路姿勢。
“林小姐,這可真巧,下午剛說不見,這會又見了。”他調侃道。
“你怎麽來了?”林婭不禁皺眉。
顧禹辰手裏麵拿著酒杯,眼睛直直地盯著季景淮看。
季景淮見他眼神飽含希冀,走到他麵前,從容不迫地將他手裏麵酒杯奪過來,捏著杯口晃了晃,“他不太能喝,還是我來陪你喝吧。”
顧禹辰被人救了下來,趕緊站起身退到一邊。
林婭看著季景淮,什麽都沒說,往旁邊挪了挪,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季景淮很上路子,很幹脆地坐在她身邊,笑著說道“依著我的酒量,可能會把林小姐喝窮。”
林婭不禁笑了,“你要是能把我喝窮,那也是你的本事。”
“好啊。”
她拿過他手裏的酒杯,放在桌上,給他倒滿,將酒杯推到他麵前,語氣清冷,“喝吧。”
“喝完讓他走。”他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她瞥了一眼季景淮,“刮了我幾千萬的車,喝幾杯酒就結束了?”
季景淮依然吊兒郎當的,從她手裏麵接過酒杯,一飲而盡,酒滑過喉嚨,他喉嚨滾了滾,林婭看著他將酒咽下去。
“你可是富婆,又不缺那麽點錢。”
不知道是不是林婭的錯覺,這話裏麵怎麽還帶著點嘲諷的意味?
她沒說話,眼睛盯著他的眼睛,季景淮不著痕跡的避開她的眼神,拿著酒瓶子又給自己滿上,“怎麽了?我說錯了嗎?”
林婭突然來了興致,往後仰靠在沙發背上,“你說的沒錯,我確實不缺錢,但是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我為什麽要往水裏麵扔錢?”
季景淮幹脆問道“那你說怎麽辦吧?”
林婭看看他,又看看顧禹辰,隨後又看看季景淮,說道“從明天開始,不準在外麵鬼混,去學校讀書,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離開大學。”
“hy?”
顧禹辰有點懷疑人生了,這富婆怎麽這麽能造?他就是不愛讀書不行嗎?
“就這麽簡單?”季景淮眉頭緊皺,想想事情沒那麽簡單。
林婭卻一本正經的點點頭,“就這麽簡單。”
“好,我答應你。”
他很爽快。
季景淮都答應了,那顧禹辰也沒有道理再拒絕了,他欲哭無淚,想到將來的日子要在學校度過,他就絕望了。
“既然淮哥沒意見,那我也沒意見。”
安冉不禁出口嘲諷“切,你能有什麽意見?能好好學習,還不用賠車,美死你。”
這女人說話嘴真毒,顧禹辰剛想懟回去,卻被季景淮叫住了,“顧禹辰。”
顧禹辰見狀也不再口嗨,直接閉上了嘴巴。
富婆就是富婆,趣味真是跟一般人不一樣,怎麽會有人提出這樣的要求?
不過季景淮比起這個,他更想知道,為什麽她要求他不準離開學校,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目光灼灼的看著林婭,林婭勾了勾唇角,“怎麽了?”
“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沒有。”
他還想再問來著,但是想起今天她說的話,他便不再多問。
“今天,不算我主動來找你。”他唇角微揚。
“嗯,你帶著顧禹辰走吧。”
“好。”
包間裏隻剩下林婭和安冉兩個人,一片寂靜,良久,安冉沒忍住開了口“你說你這麽做有意思嗎?”
“總歸他也跟我好了快一年了,這算是補償吧。”
“補償?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沒少為他花錢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家裏那點破事,不都是你幫忙解決的?”
林婭聳聳肩,轉過頭看看安冉,撇撇嘴,“大家都是成年人,各取所需嘛,而且我也爽到了不是嗎?”
“……”
安冉對她真的是無語了。
“行吧,你想怎麽辦就怎麽辦吧。”
“我要結婚了。”林婭突然提起這件事情。
“啊?不會吧?”安冉一臉驚訝地看著她。
林婭淡定地喝完一杯酒,轉過頭看看安冉,“怎麽了?很意外?”
“不是,隻是之前沒聽你說過。”
“嗯,今天剛定下來的。”
“是誰?”
安冉有種不祥的預感。
“姚國超。”
“你爺爺是瘋了吧?要把你嫁給那惡心的男人?”
林婭自嘲一笑,“嫁給誰不是嫁呢?”
“你不反抗一下嗎?”
“你覺得可能嗎?”
“確實不太可能,但是那個姚國超風評那麽差,聽說他一晚上可以約好幾個女人,惡心死了,你嫁給這種人,這輩子就毀了。”
安冉恨不得去揍林家那死老頭子一頓,怎麽能把自己的孫女嫁給那樣的男人?
她天天看那些新聞,都覺得很惡心。
“無所謂。”
“那你跟那個季景淮又是怎麽回事?”
“老爺子下了最後通牒,不準我們再見麵。”
安冉算是明白了,真是鬧心。
其實那季景淮還挺好的,可惜就是年紀小,不適合當老公,最重要的是,他家也沒錢,還有一堆破事。
他家要是有錢,那就是妥妥的高富帥。
其實有時候安冉能看出來,季景淮對林婭也不是沒有感情的。
她長長地歎了口氣,“作為朋友,是真的不想你把自己往火坑裏推。”
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想想就覺得鬧心。
她越想越覺得生氣。
“你就不能反抗一下嗎?”
林婭用眼神告訴她,不能。
她又歎口氣,問道“那季景淮知道嗎?”
林婭從包裏麵掏出一盒煙來,抽出一根點燃,放到嘴邊狠狠地吸了口煙,吐出去,“以後我跟他都沒什麽關係了,知不知道有什麽意義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