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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攤牌

  和蒲晨的偶遇之後,安然就有預感,蒲晨絕對忍不了太久就會聯係他。


  而正如安然所料,第二天晚上,蒲晨就讓秦漠開車去學校接他了。


  安然沒想到蒲晨會這麽快的就來接他,他卻不知道,蒲晨想念他的身體多久了。


  “秦漠,我一直都很好奇一件事情,蒲晨定的規矩後兩條我都能理解,可第一條:床上不見血是怎麽來的啊?他為什麽不上處啊?”


  “這件事啊……”


  秦漠一副很難開口的樣子,卻讓安然更加的好奇,麵上卻裝出了一副很失落的樣子。


  “不方便說嗎?那算了。”


  “也不是不方便啦,隻是這件事,一直是蒲晨的禁忌啊。”


  果然,一看安然這個樣子,秦漠就看不下去了,罪過啊罪過。


  而聽秦漠這麽一說,安然也沒再接話,隻是失落的樣子更加明顯了。


  “好了好了,我告訴你的話,你可千萬別跟蒲晨說你知道啊,更不能告訴蒲晨是我告訴你的,要不然,我會被剝層皮的。”


  “嗯嗯,我一定不會說的。”


  安然飛速的點頭答應,生怕秦漠會突然後悔不告訴他。


  “這件事,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就是蒲晨十八歲的時候,正是貪玩的時候嘛,他的名聲就是那時候才傳開的。


  他之前沒那麽多規矩,基本上,隻要看得過眼,無論男女,你情我願的,他都來者不拒,而且,從他床上下來的人,對蒲晨也都是抱著露水姻緣的心態,上過就走了唄,也都不會死纏爛打的。


  可偏偏就遇到了那麽一個奇葩,那天蒲晨去了一個新開張的gay吧,你也知道蒲晨那人,去哪都容易讓人盯上,他也從不收斂,然後那個小孩兒就盯上他了唄。


  他主動上來搭訕,蒲晨見他長得不錯,也就沒拒絕。


  結果,問題來了,那小孩非說蒲晨是他的第一個男人,所以,他要蒲晨對他負責什麽的……

  從那以後,他就纏上蒲晨了,要死要活的,非要跟蒲晨在一起,怎麽勸都沒用。


  我也知道,很多女人對於自己的第一個男人都是念念不忘的。


  可我沒想到,一個男人也會這樣啊。


  我是什麽辦法都用上了,結果,那孩子就是一根筋,非抓著蒲晨不放。


  最後,蒲晨被逼的沒招了,就借著學校交換生的名義,出國了一年,這事兒才算告一段落。


  從那之後,才有了這條規矩。”


  安然真的是一邊聽一邊笑,也總算明白了為什麽蒲晨不讓秦漠往外說這件事。


  畢竟,被一個男孩逼的隻能出國,確實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


  這也很好的解釋了為什麽蒲晨從那之後不願意要處男的原因,果然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這件事我可就告訴你一個人了啊?都過去這麽久了,當初知道這件事的人也沒幾個,估計都忘得差不多了,你可別在蒲晨麵前說漏嘴了,要不然,他肯定就能想到是我說的,你可千萬別賣了我。”


  “我保證不會說的。”


  看到安然笑嘻嘻的保證了之後,秦漠才鬆了口氣。


  “話說,你跟蒲晨從小就認識了啊?”


  “是啊,我是孤兒,七歲那年叔叔才把我領養回蒲家的,為的就是給蒲晨找個伴兒。


  高中的時候,我就跑到國外念MBA,隻念了兩年多,叔叔就出事了,蒲晨和阿姨的關係又一直不好,我這才從國外回來。”


  “你和蒲晨關係這麽好,就沒想過勸蒲晨安定下來?他這麽亂搞,就不怕出事啊。”


  “你真以為是個人就能上蒲晨的床啊?


  我們這行的,學會看人是基礎,什麽人適合深交,什麽人適合淺談,一眼就能看出來。


  除了那次意外之外,蒲晨從來就沒吃過虧。


  更何況,我們都清楚的很,像蒲晨這種人,再怎麽亂來,都會記得自己該走的路,我勸你,也別太認真了。


  等時候到了,他總會回去結婚的,找個對蒲家公司有好處的女人結婚,來借此擴大蒲家的家業。


  這就是蒲晨的命,他反抗不了,也從沒想過反抗。


  蒲家這麽大的家業,都是叔叔辛辛苦苦打下來的,蒲晨說什麽都是要守著的。


  現在,阿姨不管他,是因為知道他隻是玩玩,無傷大雅。


  可要是蒲晨真的跟你們中的誰混到了一起,不說是男是女了,就單論身份,阿姨也會想方設法的逼蒲晨回去按她的想法找個她物色好的女人結婚。


  安然,你和他們都不一樣,而且,你很聰明。


  我勸你,玩玩就好,永遠別當真。


  假如有一天,你迫不得已的跟阿姨對上了,能躲就躲,她那個女人,根本就是個瘋子,太殘忍。”


  這種話,從秦漠這麽一個旁觀者卻又目睹了所有的人口中說出來,安然實在想象不到究竟是什麽樣的女人,能用殘忍這個詞來形容。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認,他們左家的人是真的都不是正常人啊。


  安然的學校距離蒲晨的公寓也不過半個小時,秦漠把安然留下來之後,就離開了。


  用他的話來講,非戰鬥人士請遠離啊。


  一進到公寓,蒲晨就直奔主題,也不管安然是不是吃過飯了,就直接吻著往床邊帶。


  剛倒到床上,安然就推開了蒲晨,一邊喘著粗氣,還不忘嘴賤。


  “看來,昨晚那個美女姐姐沒能滿足你啊,究竟是她的功夫不行,還是你.……不行?”


  說完這句話,安然自己先笑了,絲毫不覺得自己說的哪裏不對。


  而蒲晨,雙手撐在安然的兩邊,看著安然一副媚眼如絲不自知的樣子,還說出那麽找死的話,火瞬間就被挑起來了。


  “不行?我是不是真的不行,你等會試試不就知道了?”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蒲晨用實際行動來告訴安然,他到底行不行。


  “你tm好像不是人。”


  這場床事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安然隻知道結束的時候他就好像從水裏被撈上來一樣,渾身都是汗,最重要的是他覺得自己的骨頭都散架了。


  用氣若遊絲來描寫趴在床上的安然現在的狀態再合適不過了,他覺得自己現在還能說話真的是一個奇跡。


  “現在,你知道我到底行不行了嗎?”


  蒲晨俯身到安然的耳邊說出這麽一句話,就又靠在床頭上抽煙。


  “昨天那個女人你是有多不滿意,把你憋成這樣。”


  “你怎麽能和她比?”


  說實話,蒲晨昨晚帶著那個女人到了公寓,什麽都沒做就把她打發走了。


  他發現自己的胃口真的是養刁了,那樣的女人都入不了眼。


  可這句話聽到安然的耳朵裏卻又是另一番意思了,他自然是不能跟那個女人相比的,他終究不是純gay,女人的滋味,當然不同。


  然而現在的安然也沒有什麽心情去糾結這件事情了,他實在太累了,就著趴著的姿勢陷入了昏睡。


  可一旁的蒲晨抽著煙看著這樣的安然卻是笑了起來,真是個小孩子。


  掐了煙,很自然的把已經睡著的安然翻過來,抱著他,很快就入睡了。


  第二天等蒲晨醒來的時候,安然已經不見了,桌上是安然做好的早餐,因為之前秦漠說過,蒲晨對那種路邊小攤的東西不太喜歡,所以安然就特意的早起給他親手做了早餐,簡單的清粥小菜。


  做好這些,留了一張字條之後,安然就離開了,早上有一堂必修課,他不能遲到。


  而醒來卻發現懷抱已經空了的蒲晨覺得自己果然還是太仁慈了些,居然還能早起去上課,看來還是不夠。


  可等到他看到桌上的早餐時,又仿佛一點都不生氣了,這樣的待遇其實挺好的。


  因此,兩個人今天的心情都異常的好。


  一個是紅光滿麵,一個是麵帶笑容,這兩個人是典型的被喂飽了啊。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安然和蒲晨之間的關係好像變得親密了不少,以平均兩天一次的頻率見麵,也不一定非是去蒲晨的公寓,有時候,蒲晨也會帶著安然去他經常去的酒吧,夜店,介紹各種人給安然認識,大方的談論和蒲晨有過關係的人,美曰其名的說是分享經驗。


  有時候安然會故意去挑之前蒲晨勾搭過的人,一旦勾到手,就會對著在不遠處看著蒲晨挑眉示威,有時候蒲晨會任著安然胡來,可大多數時候是讓安然回來。


  兩人的相處不像情侶,卻也不像炮友,大多像是可以上.床的好兄弟。


  可這樣時間久了,另一個安全隱患卻爆發了。


  “安然,下課後,和我談談吧。”


  又是一天的公開課,許寧看到安然的之後就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安然已經隱隱猜出了許寧想要談什麽,卻還是會有些不安。


  說到底,也是自己利用了他。


  一下課,安然就跟著許寧到了校外的一家甜品店,因為安然喜歡吃甜的,所以這裏算是兩人最常來的地方。


  “你這些天,晚上都是去哪了?”


  雖然白天安然和許寧還是很好的相處,可到了晚上,安然大多都是和蒲晨在一起玩樂,也從沒刻意去隱瞞什麽,所以,許寧知道是安然意料之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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