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交換秘密。（2）

  回想起剛才的一幕還是有幾分懷疑，不論是從前還是再次回到這裏，都不曾見到梁丘和公冶有什麽不合，兩人在我的印象裏一個是從小就在自己之上，感到幾分尊敬的學姐，一個是和自己同歲，有些精靈頑皮的同伴，兩人雖說不上是脾氣暴烈之人但絕不是無禮之人，現在可好兩人居然杠上了。更詭異的是原來一直給人安全感的上官居然會放任她們在自己麵前大吵。怎麽了，幾年沒在這裏，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變化，大家都變得怪怪的。我心一直嘀咕，轉眼間就到了練習場的門口。推開門進去看見有個人站在不遠的古樟木下，又走了幾步才發現那人是本。


  “你怎麽來了。”我走到本旁邊，今天他不尋常的平靜。


  他看見我臉色不錯，就隻是微微朝我一笑，然後偏過頭去，歎了一口氣。


  看他這樣卻是反常，我心裏就有些忐忑，繞到他麵前，直視他的眼睛，故意瞪大眼睛泛著迷惑的眼光對他說：“幹嘛呀，這是，今天有什麽事讓風流倜儻的本大少爺為難了？”


  本的目光並沒有躲避我，而是帶著一些玩味的看著我。被他這麽一看我倒是有些警惕，往後退了幾步，用手遮住自己的眼鏡，連忙說道：“你少來，別又想摘我眼鏡。”“誰說我要摘你眼鏡了？”本看到我的反應，撲哧一下笑了出來。


  “好了，這下你笑了，快告訴我是什麽風把你這個天才吹到練習場來了。”


  “沒事就不能來嗎。”本指指我，“你不是也來了？”


  “我是辦正事，和你不一樣。”我嘖嘖道。


  “我還不是辦正事，專來等你。”本又恢複了原來嬉皮笑臉。


  “你等我，好吧，就算是吧。”我聳聳肩。


  “看吧，我說了你也不信，那還讓我說幹嘛。”看到我滿不在乎的樣子，本顯得有些無奈。


  我和本坐到練習場一旁的木樁上，兩人看著即將完全沉入山際的夕陽都沉默不語。隻有餘暉把我倆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我們家就你一人在四學院遭遇到諸多的不公？”本向我看來，夕陽的餘暉在他的臉上留下輕輕地一吻，格外的嫵媚。


  我低下頭，用腳來回戳著地上的石子，漫不經心的說道：“誰管他呢，想怎樣怎樣，我又不在乎。”


  本沒有說話，他站了起來，擋住了我眼前的夕陽，光芒在他的影子中滲透出來像是被炸碎了的玻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殘缺美。


  本向我伸出手，示意要拉我起來，我也伸手去抓，可卻落了個空。我正要吵他，卻聽見本憂鬱的說道：“你到底是誰？”


  三年了，本從來沒有詢問過我的身世，而且在原來安妮的旁敲惻隱下也總是幫我打圓場，好像我們之間有一種默契似的，你不提，我也不問。現在他卻突然提起此事，讓我不為大驚。


  “我是誰，克拉克家的一員。”我看似平靜的說道，可心裏卻如波濤翻滾，不是滋味。


  “我沒有問你三年後的樣子，是原來，原來！”本突然把聲音提高八度，有些激動。


  我沒有見過這樣的本，我看向他，他一臉正色，微微發卷的額發緊貼在臉上。


  “沒有以前，隻有現在。”我對上本嚴厲的目光。這一刻，我什麽也不想想了。


  “我從來沒有隱瞞過你，可你卻不這樣對我。”本的話語裏聽得出有一絲憂傷在裏麵。


  “我隻是不想再提過去的事。”這一刻，在大浪即將襲來之時，我決定讓自己坦然一些去麵對。


  “你是說……你？”本這時有些遲鈍了。


  “你要說什麽？”


  “好吧，你原來是東方的人？”


  我點了點頭。


  “你曾和上官霖有聯係？”本問這句時稍顯有些遲鈍。


  我笑道，很坦然的說道：“對呀。”


  “我就是以前的靈團團長，亓官坦言。”我答道，卻沒有聽見本的回音。


  而此時，我看見一個黑影掠過對麵的樹林。我一個箭步繞過本，向對麵樹林投去一個靈殺。


  不知是被我剛才的回答驚到，還是對我剛才的反應有些迷茫，本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動。


  我來到林中發現剛才投出去的靈殺穿過枝葉中在了樹幹上，上麵有一塊布料。這個好似熟悉，卻想不起在哪裏見過。可以確定的是這就是剛才偷聽我和本交談內容的人所留下的證據。


  “嗬，我還真沒想到你原是個大boss。”本站在原地笑著搖搖頭，停了那麽久，他終於開口了。


  我回到他身邊，向他肩膀一掌拍去，“走吧，這就是你今天來找我的目的吧，弄的那麽神秘。”


  “你可真能忍。”本發出感慨，“換了我，肯定瘋了。”


  我一回頭，指著自己的腦袋，“這裏，已經分裂了。”


  一路上我倆，可以說是從頭說起，他說他最早發現我的不對勁是我來到克拉克家的第二年，當他看到我總是對東方的事倍加關心時。後來再次加重這種意思是在我們來東方的路上，那次詭異的異動以及他們被我所救。再後來，一係列的事情讓他覺得我對於這裏，靈界城，東方，一切的一切有著說不出的聯係。所以，他猜到了我可能和這裏有關，卻沒猜到，我就是那個傳說中的被官家遺棄的少主，靈團曾今的團長。不過，他明銳的洞察力還真值得佩服，我大大小小掩飾這麽久最終還是被發現了。想到這裏，我又記起，三年後重見上官霖時的情景。為什麽你就沒有認出我呢？

  本送我回到處暑院，到了門口，我笑道：“好吧，現在你知道了我最大的秘密，那你有什麽和我交換呢？”


  “這裏。”本指了指自己的心。


  我有些不知所措，愣在那裏。


  “看你嚇的。”本嬉笑道，“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哦。”我輕輕應道。


  “這裏，你和安妮，都是我最親愛的妹妹。”本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嚴肅但又不失親切。


  “對了，你是幾年出生的？”這個問題倒是顯出本的幾分慌亂。


  “放心吧，我比你小。”我回過神，微笑道：“子年五月。”


  “但是你不是……”猜到下麵本要說什麽，我立馬接過話，“在東方,人們喜歡把自己的虛歲算進去。”


  “哦，原來是這樣。”本有些不解的搖了搖頭。


  這個世界上有些人，當你第一眼見到他們的時候，你就覺得他們是你的親人，而有些人，雖然曾和你朝夕共處過，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你的身影淡化出了他們的記憶，不記得了原來的人還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