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超英世界靈氣複蘇（13）
兩年之後,靈氣複蘇的第十年,陳曦開啟了第十次靈氣爆發。
這一次，三十六個陣眼同時啟動，加上陣心曦辰島在內,總共三十七道光柱亮起。
光柱跟以往不同，並不是直射太空，而是穿破層層空間，照亮每一個平行位麵。
陳曦掌握天道權柄，所有生命陷入沉睡，包括那些強大的神靈。
不，還有一人陪伴陳曦沒睡。
墨漩緊張地盯著陳曦，蓄勢待發,做好隨時將他剝離天道的準備。
天道權柄雖好,但使用久了,容易丟失人性,隻餘道性。根據前龍經驗之談，天道難追程度災難級，他絕不會栽進別人栽過的坑裏。
陳曦雙眼淡漠無情,不同的位麵在他眼中仿佛一個個氣泡。
這些泡泡，有的大,有的小,有的堅實，有的脆弱，有的五彩斑斕,有些光芒四射，有些暗沉晦澀，有些死寂灰白……
陳曦麵無表情玩泡泡，將所有泡泡糅合起來，按進主位麵。
整個世界的生靈都開始做夢，在夢中，世界亂了套，他們見到了無數個自己，每一個自己都記憶相通。
鋼鐵俠看見了很多托尼斯塔克的人生。
有的托尼沒有變成鋼鐵俠，隻是一個醉生夢死的廢物花花公子；有的托尼成了混蛋科學家，但混蛋的父母一直活著，管家先生總是勸他少吸點大/麻；也有一些托尼的世界沒有超級英雄和反派，枯燥麻木的生活；更多的托尼成為了鋼鐵俠，有時會跟助理小姐結婚，但大多死在戰場上……還有的托尼，也是鋼鐵俠，不，那是個穿著鋼鐵衣的暴君，竟然以暴力統治人類……
無一例外，那些托尼的世界都沒有曦辰宮，沒有神龍，沒有曦辰神君。
“位麵融合，我是唯一，唯一才是我。”
隻有最強的那個能活下來，其餘人將成為勝利者的記憶。
托尼召喚出他的法器戰甲，化作鋼鐵俠，掄著拳頭朝暴君砸去。
一拳，有一龍之力。
“老子的拳頭不能跟老龍相比，砸扁你沒問題！”托尼怒吼：“剛好今年的懲惡揚善任務還沒做，幹掉你，等於救了一個世界！”
穿著白色盔甲的暴君嗬嗬笑，笑著笑著變成神經質大笑：“哈哈……太有意思了！”
“笑你個蛋！”另一個穿著金紅盔甲的托尼衝暴君就是一炮。
“顏色太醜，打的就是你。”又是一個鋼鐵俠衝過來。
“你不是斯塔克！”這是第四個鋼鐵俠。
……
很快，所有鋼鐵俠戰成一團。
而沒能成為鋼鐵俠的托尼喝酒的喝酒，吸煙的吸煙，把戰鬥當成一場表演，自己隻是觀眾，也有的自言自語沉浸在研究世界，關於靈子科技的記憶讓他多出無數靈感。
最初，鋼鐵俠統一陣線對準暴君輸出。
但鋼鐵俠的嘴是拉仇恨利器，這麽多鋼鐵俠混在一起，很快變成你打我我打你，最後不分你我一頓亂打！
蝙蝠俠不相信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所有的蝙蝠俠都這麽想。
布魯斯站在黑暗中，他知道這是老師融合位麵造成的異像，翻閱腦中出現的記憶。
他想過，異位麵的自己若是父母還在，他可能隻是天真的韋恩少爺；他也想過，也許某一天，他扛不住底線，開始自以為正義審判罪犯踐踏法律，他將墮落成反派；但他從沒想過，換一個世界，他竟然成為了小醜……
“隻能活一個……啊哈哈哈哈……”
小醜布魯斯大笑著，突然朝滿臉驚慌沒弄清現狀的韋恩少爺出手。
“唰唰唰唰唰唰……”
數十個蝙蝠鏢飛向小醜布魯斯。
一道亮光降落，將韋恩少爺罩在其中保護起來。
布魯斯腳踏半透明的奇妙陣紋，懸浮在半空，身上的裝扮有異於其他蝙蝠俠。
“是你！”
所有蝙蝠俠齊齊看向布魯斯。
“曦辰神君的學生。”
所有蝙蝠俠裏，除了韋恩少爺，最幸福的就是這個。
小羅賓安全健康充滿活力，管家先生返老還童，哥譚不再罪犯叢生，黑幫各個改邪歸正，小醜稻草人這些反派全都丟在地獄刑罰幾百幾千幾萬年……哥譚人竟然搞立體養殖，以特色靈植產業成為隔壁大都會糧倉？
民風淳樸哥譚市？！
民風淳樸！
這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夢幻世界！
“我們該談一談。”布魯斯說著，看向小醜蝙蝠，突然披風一張，化成一團烏雲，罩向小醜蝙蝠，“當然，不包括你。”
烏雲吞沒了小醜，傳出砰砰砰砰拳頭撞擊肉/體的聲音，當烏雲重新化為布魯斯，小醜蝙蝠不見了身影。
“他沒死，在地獄。”
布魯斯頓了頓，突然一揮手，環境從陰森的墓地變成韋恩莊園客廳，沒有管家阿福，桌上卻放著一疊疊小甜餅，還有熱騰騰的牛奶。
阿福總喜歡給每一個韋恩少爺喝牛奶，哪怕某個少爺早變成老爺也一樣。
布魯斯以不讚同的眼神盯著牛奶，用鼻子噴了下氣，還是端起杯子一口喝光。
“也許，畢竟這裏是幻境。”
黑漆漆蝙蝠軍團在客廳中各自找位置，都把自己當主人。
像亂入蝙蝠群的真正韋恩少爺，笑容比偽裝的還要天真，拿起小甜餅咬了口，吞咽下去，用手帕擦擦嘴角，點頭道：“真是阿福手藝，你們也嚐嚐。”
這也是一個把自己當主人的角色。
眾多蝙蝠俠聚在一起，簡直讓人窒息，他們自己也這麽覺得，並且互相嫌棄。
韋恩少爺不碰牛奶，從酒櫃裏找出一瓶記憶中的靈酒，自斟自飲，好奇的問：“你老師有多強？黑龍比他還強嗎？曦辰宮真的完全開放，隻要通過雲橋就能學那些神奇的東方法術？”
問完，也不等人回答，自己歎口氣。
“哎，你的世界也太好了。當然，我的也不錯。跟你們比起來，我好像幸福得讓人嫉妒。”
布魯斯少爺放下酒瓶：“靈酒果然跟你的記憶一樣美味，小甜餅也一樣好吃。可以了，怎麽才能跟你融合，別跟我說需要親密接觸，我……嗯，我擔心超人吃醋。”
原本隻豎著耳朵聽的蝙蝠軍團們齊齊看向布魯斯。
記憶裏，這家夥跟超人生了個孩子。
“咳。”布魯斯清清嗓子，但聲音依舊跟得了喉癌一樣，他指著坐在窗邊看夕陽的某蝙蝠俠，“科斯源自萊克斯的惡作劇，他才是超人的……伴侶。”
超人的蝙蝠俠轉過頭來，環視一圈，聲音深沉：“如果融合無法避免，我們應該討論，如何應對未來。”
既沒有超人也沒有羅賓鳥的老蝙蝠俠已經兩鬢染霜，“規則最後，曦辰神君說勝利者可以帶走三樣東西，是否包括人？”
眾多蝙蝠俠都加入討論。
“位麵融合圍繞有曦辰神君的主位麵，我們的世界會消失。”
“不是消失，是成為本源力量滋養主位麵。”
“我們的世界會分解成養分，按照曦辰神君的性格，他會給人類保留生存機會。”
“主位麵已有的人隻能存在一個。這個已有，是按照名字，還是命運，又或者靈魂來分辨？”
“是靈魂。”
“曦辰宮的蝙蝠俠最強，帶走韋恩夫婦，我融合。”
“還有一件。”
“沒人提議的話，我建議帶上韋恩家的少爺。”
布魯斯像短路的機器人，僵滯了刹那，韋恩莊園將擁有老爺和夫人，這是他夢寐以求的事，但再多一個韋恩少爺……
“好。”布魯斯艱難的點頭。
其實也沒那麽艱難，那對夫婦的孩子本來就不是他，這才是最優地選擇。
“很好，討論結束。”
眾多蝙蝠俠站起來。
“來吧，讓我看看曦辰宮的神通有多厲害。”
客廳成為戰場，韋恩少爺端著小甜餅躲在角落，眼睛閃亮亮。
超人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上百個自己，萊克斯盧瑟一定會高興得瘋掉！
不不不，為什麽要想盧瑟那個整日打他基因注意的家夥？！一個科斯韋恩已經很麻煩了，再來一個叫斯科肯特的他會瘋……也不是那麽糟糕，或許喬納森會喜歡。
超人發散思維的想著，他身邊很快空出一片，跟那個胸前標記是鐮刀鐵錘的家夥的一樣被當成異類，還有與眾不同穿黑衣的那個。
超人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成為被孤立對象之一，忍不住喊：“我是正常人！”
“沒有超人會幻想跟布魯斯有孩子，一個不夠還兩個。”
“露易絲很好，你這個背叛者！”
“不，幻想布魯斯正常，但孩子應該自己生，為什麽要扯上盧瑟那個家夥？”
“你的世界竟然能生孩子？”
“萊克斯盧瑟其實也不算太糟糕，你們都沒發現他的光頭還挺可愛嗎？”
“我覺得史蒂夫更可愛。”
“托尼最好。”
“為什麽你們會有這麽危險的想法？超人不需要愛情！”
……
很好，超人們分成了數個小團體，討論他們的路易斯、布魯斯、萊克斯，美國隊長和鋼鐵俠是少數派。
黑超飛向超人。
超人做出攻擊準備。
周圍熱情討論的聲音變小，眾多大超小超都看過來。
超人的拳頭輕易洞穿黑超。
“你的世界很有趣。”黑超的身影變得虛幻，從雙腳開始，逐漸化為熒光，身上黑色的製服都染成藍色，“那樣的地球，很好。”
黑超所化的熒光融入超人體內。
現場一片沉寂。
超人低頭看了看自己拳頭，張開又握緊，回望眾人。
“我能感覺，他不在了，隻剩下記憶。”
“融合後還能保留記憶，證明我們存在過，可以啊。”
“有記憶，露易絲會傷心。”
“我不想把人生讓給別人過，哪怕他是另一個世界的自己。”
“所以，還是要打？”
“不想打，我也喜歡他的地球。”
……
所有人都在夢境中決定誰做唯一的自己。
有人不願意放棄自我，通過勝負來決定誰是唯一；也有人了解自己，通過討論就和平解決；更有人興高采烈的放棄自我，讓別人來給他們過日子，表現得猶如解脫。
戰鬥決勝負的仍是多數。
像萊克斯盧瑟這種，把平行位麵的自己弄暈了關進營養倉，一個一個解剖大腦研究靈魂，絕對是少數中的少數。
什麽童年傷痕超人的拯救，什麽父慈子孝的完美人生，什麽名利雙收的盧瑟總統，還有娶妻生子幸福美滿，又或者跟超人相愛相殺等等等等。
萊克斯的心就跟神龍水晶一樣堅硬，沒有什麽能打動，下刀穩狠準，還歎息平行世界的自己太少。
陳曦的目光沒有落在地球人身上，他正注視諸神。
對強大的神魔來說，他們能穿梭平行位麵，跨越不同維度，很多世界都有他們的影子，但也隻是影子，位麵融合，是他們收回分散力量的好機會。
但也有部分神魔不想任由陳曦擺布，試圖趁此機會勾連，謀奪創世神權柄。
命運是抗爭的頭領，祂聯合死亡、戰爭、生命、陰影、殺戮、勝利、黑暗、夢魘等神靈，將夢境融合起來，同時向陳曦發動反擊。
然後祂們認為最應該仇恨陳曦的死亡做了二五仔。
陳曦意誌化為天道，本世界無敵，收回反抗諸神的神格。
諸神化作凡人，飛快衰老。
命運看不見未來，質問死亡：“為什麽？”
死亡冷冷的回答：“煩你管太多。”
一直以來，死亡女神眷者的命運總是充滿波折，不是死亡青睞絕望之人，而是命運讓死亡青睞的人走向絕望。
“啊——”
命運徹底隕落。
陳曦看向死亡，問：“你想要什麽？”
“我想要輪回。”死亡女神低頭：“您講課時說起的輪回。”
陳曦道：“這個世界，沒有輪回神格。”
“學生願意追隨您征伐新世界。”死亡女神單膝下跪，獻上祂的臣服。
陳曦意識深處傳來墨漩的呼喊，快速道：“可以。”
意誌從天道抽離的刹那，陳曦遲滯了下。
整個世界都任由搓圓揉扁，諸神臣服的感覺太好
了，化身天道其實也不錯，走的時候把世界帶上……
墨漩的聲音再次響起。
“常青。”
陳曦果斷抽離，精神感到虛弱，同時一陣後怕。
差一點點，就被天道同化了。
墨漩抱住陳曦。
陳曦被充滿力量的磅礴氣息淹沒，漸漸放鬆下來。
“幸好你叫我。”
墨漩輕撫這陳曦後背：“天道的誘惑，很難抵擋。謝謝你願意回來。”
化為天道以後，根本不可能再行走諸天，因為一個世界不能有兩個天道存在，必會互相排斥。沒有融合，隻有吞噬，或者兩敗俱傷。
陳曦精神稍作恢複，繼續主持位麵融合。
沒有諸神作亂，不需要再化為天道，傾聽每眾生的願望，使用共享權柄就足夠。
三十七根光柱亮了一日，生靈們也沉睡一日。
當然，在夢中，他們經曆了無數次人生。
睜開眼睛，世界大變。
斯塔克集團有了董事長和夫人，鋼鐵俠睜眼就看到他的管家先生拉開窗簾，回頭朝他微笑說：“少爺，老爺和夫人在餐廳等你。”
托尼用手臂擋住眼睛。
韋恩莊園，蝙蝠俠在樓梯口停下。
客廳裏。
阿福正擺放牛奶和早餐，韋恩夫人抱著斯科叫寶貝，韋恩老爺正將奶瓶中的牛奶滴在手腕內側試溫度，傑森將換下來的尿褲拎著往外丟，韋恩少爺嫌棄地看著眼前牛奶，迪克拿著手機給大家拍照。
韋恩夫人抬頭，看到蝙蝠俠，笑著喊道：“布魯斯，快下來，大家都在等你。”
蝙蝠俠僵硬地走下樓梯。
韋恩老爺張開雙臂，用力摟住他。
“我的兒子長成了一個讓人驕傲的英雄！”
韋恩少爺舉起牛奶：“嗨，哥哥快來喝牛奶。”
迪克和傑森對視一眼，突然衝過來，把蝙蝠俠連同韋恩老爺拋上天……窗外，超人從天而降，阿福將他迎進來。
今天的韋恩莊園太熱鬧了。
蝙蝠俠心口有些發脹，他想：找時間把四隻羅賓鳥集齊，會更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