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超英世界靈氣複蘇（9）
萊克斯是個反派,有野心,除了喜歡針對超人幾成執念這點，算不得壞人，心光甚至純粹到閃亮。
曾經,萊克斯認為超人的存在削弱人類潛能，讓人類變成遇到危險隻會呼喚超人的嬰兒。
後來，萊克斯自己也成為超級人類，他發現那些憎恨源自嫉妒。
現在，萊克斯仍然不認同超人聖母一般的行為，但也有一些理解超人。
他的老師，就像上帝一樣關愛世人。
為什麽超人是聖母？老師是上帝？
萊克斯認為這不是他雙標，而是用種花家的話說,超人在‘授人以魚’,而老師在‘授人以漁’。
一個隻是拯救人類脫離當前的危險；
另一個是讓人類擁有自己解決危險的力量,就像造化升靈口訣的第一句：自立自強！
萊克斯當初有多嫉妒超人,他現在對老師的信仰就有多虔誠。
陳曦將紅線術傳給萊克斯。
萊克斯第一次嚐試就搓出了紅線，雖然隻有發絲那麽細，但首次成功讓陳曦的教學成就感滿滿。
陳曦拿著拇指粗的紅線,正要進入結界場，萊克斯喊住他。
“老師,靈子電池的研究已經基本完成,下一步地實體應用，您有推薦方向嗎？”
“這麽快？”陳曦驚喜，萊克斯不愧是天才,整個項目從理論走向實際應用隻花了兩個月。
萊克斯驕傲的揚了揚下巴，年齡縮水成少年的他，不管什麽動作都可愛。
陳曦暫時遺忘喜歡打架的不聽話學生，來到聰明可愛認真完成作業的好學生實驗室查看靈子電池，跟大塊頭的初級版相比，新版的靈子電池像極了早期翻蓋手機的電板。
電池可以通過輸入靈力快速充能，也可以啟動聚靈陣緩慢充能。
能量飽和之後，聚靈陣自動停止，如果強行充能，多餘的能量將化為靈氣釋放出來。
陳曦建議：“手機怎麽樣？”
“可以。”萊克斯拉開光屏將虛擬的飛行滑板隱藏，重新設計模型，“手機對練氣士來說是引發墮落的魔器，老師想要考驗學生的意誌和定力？”
陳曦微微搖頭，“不，因為手機已經成為人類必需品，以純天然綠色無汙染能源打造的靈子手機，能保護環境……墮落魔器說得過於嚴重，我們可以嚐試開發一種手機自帶的修行軟件，將修行數據化，每一個周天都能提升經驗值。”
“記錄每個人的修行等級，身體強度和所有法術神通，把現實遊戲化，讓他們在虛擬網絡世界對戰……”萊克斯眼睛發亮：“老師，您的睿智像星空一樣深遠！所有用戶的信息都處於監控之中，不管誰修煉了邪術邪法，係統立刻會提交報告，我們可以想辦法將危險抹殺在萌芽時期。”
不，我沒想要監控天下。
陳曦見萊克斯激動的樣子，微笑表示支持，“需要什麽類型的神通隻管說。”
就信仰虔誠度來說，萊克斯簡直像個聖徒，恨不得把靈魂都獻給陳曦。
真不像原著裏的大反派人設。
陳曦離開萊克斯實驗室，然後看見鋼鐵俠和蝙蝠俠互相合作打造太空飛船，討論傳送門跟空間躍遷的關聯，說什麽縮地成寸和折疊空間的應用……
比天書還天書。
陳曦表示聽不懂，看了看手中的紅線，遺憾失去用武之地，心中一動，轉身瞧見大步過來的墨漩。
墨漩腳下微頓，神念掃視自身，確認身上的衣服是陳曦最喜歡的黑色，沒沾上血漬汙點。
“世界本源已經析出，去看嗎？”
陳曦沒有打擾忙碌的鋼鐵俠和蝙蝠俠，跟著墨漩進入更深處的地下實驗室。
安靜的長長通道，響起空洞的腳步回聲。
陳曦和墨漩明明都會縮地成寸和瞬移，有多達數十種的方式可以直接進入實驗室，但兩人都沒有選擇更具效率的方法，而是不疾不徐地並肩前行，甚至刻意放重腳步，聽那合成一體的回聲，仿佛那是美妙樂曲，眉眼間透著愉悅歡快。
銀白冰冷的長廊，空氣溫度在升高。
陳曦突然停下。
仿佛一唱一和的腳步聲亂了。
墨漩轉頭，隻見陳曦捏著跟紅線，送到他眼下。
“綁嗎？”
墨漩遲疑了一秒。
陳曦笑容不變，但炙熱的眼神變得溫涼。
“不綁更好。就算是情侶，也應該有獨立的私人空間，情緒變化能隨時被人感知，想想就可怕……”
墨漩快速將手伸出來，“不，我怕嚇到你。”
“都是大男人，我能被你嚇到？”陳曦以退為進的攻勢見效，將紅線綁在自己小指上，另一頭係上墨漩小指，瞥了眼緊張的墨漩，“你思想要是開放一些，就不用隻能靠想。”
墨漩盯著陳曦眼睛，輕聲道：“不要怕。”
“隻是情緒而已……”
陳曦混在娛樂圈，雖然沒吃過豬肉，但見識可不少，就算看到墨漩變成龍跟他拍小電影，也不會怕。
紅線激活，隱入虛空。
陳曦感到識海深處出現一條紅線，紅線末端隱隱傳來墨漩的氣息。
通道的連係不算穩固，隨時可以斬斷，或者增加一道門，隔絕情緒感應。
陳曦意識化為人型，伸手碰觸紅線。
“轟！”
磅礴的炙熱氣息迎麵撲來，欲/潮翻湧，一波波侵襲，淹沒陳曦……
“不要怕。”
墨漩聲音沙啞，將陳曦擁入懷裏。
刹那間，天地倒轉。
兩人從地底出現在曦辰宮寢殿中，落在巨大的貝殼法器內，貝殼自動合攏，獨成空間。
陳曦被火焰吞沒，理智衝散，一時間無法思考，連自己姓甚名誰都忘了，被拉下深淵……視覺聽覺嗅覺觸覺心靈感應中全是黑龍，下意識尋找讓自己舒緩的東西，抬頭找到墨漩的唇，靠近。
哈……
兩人同時從喉中擠出一絲呻/吟。
一聲充滿壓抑，像是即將噴薄的火山。
另一聲滿是放肆，如同丟進火山口的燃/燒/彈。
陳曦試圖將燃/燒/彈變成核彈。
墨漩製住陳曦作亂的手，度了一口氣過去。
涼氣驅散燥熱，陳曦理智逐漸回籠。
但即便再理智的人，當欲/望升起
，身邊又是兩情相悅早已領證的愛人，也不會選擇壓製自己。
陳曦摳上墨漩頸側的封印，“這麽燙，你也忍不住了。來吧，我在這裏，不要該死的抑製。”
墨漩擠出聲音：“不滿百歲。”
“我已經活一百年了！在哪個世界就要守哪個世界的規矩！讓封印見鬼去！”陳曦罵出聲。
“不行，會傷到你。”
墨漩落下細細秘密的吻，這種蜻蜓點水似的親近不是陳曦想要。
“那就讓我來。”
陳曦試圖翻身。
沒翻過來。
陳曦暴躁：“啊啊啊！你到底要怎樣？！誰談了百年戀愛還要吃素……哈啊……”
浪潮又湧上來，將他徹底淹沒，但比上一次要溫柔，嗬護著將他送上巔峰。
不，
離巔峰隻差一線的時候，撞上了綿綿厚厚的雲，怎麽也上不去。
“道境未成，元陽不能泄。”
墨漩在陳曦耳邊誦念靜心決。
身體並沒得到舒緩，但體內的浪潮正逐漸消退，鍛體術自行運轉，如有神助般連破三個境界。
良久
陳曦冷靜下來，紅線靜靜懸在識海中，被陳曦用禁製牢牢鎖住，不碰觸就不會產生情緒感染。
陳曦推開墨漩，默默的翻身蜷縮，手臂擋住眼睛。
墨漩像毛毛蟲一樣，蹭蹭，蹭蹭，慢慢靠近。
陳曦伸腿踹開他。
墨漩又蹭蹭，蹭蹭，慢慢靠近。
又被踹。
一而再，再而三。
陳曦懶得再踹。
墨漩成功將陳曦擁進懷裏，委屈：“說好不怕。”
“這是怕不怕的問題嗎？！”陳曦暴起，翻身騎在墨漩身上，“說，你們龍族的封印是不是利用情/欲來煉體術？”
墨漩不敢委屈了，“是，但是……聽我解釋。”
陳曦倒也沒矯情的‘我不聽我不聽’，而是雙手環胸，居高臨下，揚了揚下巴：“說。”
真龍每萬年一次發/情期，但心心相印、靈魂相合，可以生命共享、永世相隨的道侶並不好找，未免遇到真道侶時過往的黑曆史成為求偶障礙，有龍研究出靜心決。
跟人類隻能單純靜心的靜心決不同，龍族的靜心決能煉化欲/念、欲/火等用來強化肉身。
當發/情期來臨，有的龍抱著道侶炫耀時，那些沒道侶的龍也能安慰自己，好歹增強了實力。
陳曦心裏可憐那些自我安慰的龍族，麵上依舊沒有表情，“我懷疑你故意利用我練功。”
“絕對沒有！”
墨漩舉手發誓，天地良心，靜心決再好，但沒有龍願意依靠它度過特殊時期。
龍族的體魄還不強嗎？
就算專修法術號稱脆皮龍的金龍，龍鱗也得用神器才能劃破，而皮粗肉厚的黑龍，除非自己動手，否則站在那裏讓人打都難以破防。
墨漩更是黑龍中最強的黑龍，他的尾巴，更是上界十大不可思議強大暗器之一。
不管是說閑言碎語的諸神，還是膽敢取笑他注孤生的同族，都被黑龍尾不小心撞過，連躲在神域，在洞府閉關，也會遇到穿界時不小心誤入的黑龍尾撞，告龍神，龍神還管不了。
在上界威名赫赫，龍族中更是凶名昭著的黑龍墨漩，眼下卻緊張得幾乎想搖尾乞憐。
“真是怕你受傷。年齡不是主要問題，是你神魂尚未圓融，受到衝擊會影響道途。”墨漩扶著陳曦腰，小心翼翼道：“五級，等你造化經五級，好不好？”
陳曦的造化經目前已經四級，丹田小界能夠釋放出來用以攻擊，但丹界並未成為完整世界，隻有小世界投影，缺少真實生命，需要補完三千法則，形成輪回，才能突破五級。
不到百年修成四級，第五級就算再難也頂多百年吧。
陳曦想著，心裏軟化，嘴上卻說：“你怕讓我受傷，但我不會傷到你，不如換我來。”
墨漩沉默。
陳曦等了幾秒，動手：“這主意不錯，你躺平就行了。”
墨漩抓緊腰帶，“修為相差太大，境界的壓製一樣會傷到你。”
陳曦本就是做做樣子，丟開腰帶：“你到底什麽修為？”
墨漩鬆了口氣：“大約相當於造化經十級。”
“不可能。”陳曦皺眉：“造化經隻有九級。”
墨漩給陳曦攏好衣服，“有十級，但第十級是造化大道，大道不能教，隻能自己悟。”
“這樣啊。”
陳曦若所有思，腦中閃過一些模糊的畫麵，想要細究又消失不見。
墨漩見陳曦麵色軟和起來，頓時得寸進尺，又是許諾，又是哄，細細的教陳曦龍族靜心決。
陳曦忘了深究憑空出現的畫麵，一邊學靜心決，一邊可憐墨漩。
單身了這麽多年，把龍軀都熬成鋼筋鐵骨了，好不容易有了道侶，為了他的道途，還要繼續忍。
陳曦用手做擼的動作：“要不，我幫你？”
“不，不用。”墨漩臉都嚇變色，紅得快起火。
陳曦嘴裏道：“怕什麽羞，都是男人，你有的我也有。放心，我不碰紅線，用靜心決，隻讓你爽。”
“我不想挑戰自己的意誌。”墨漩按住陳曦的手：“我不信任自己，隻是這樣，就已經快忍不住，再進一步，真可能傷到你。”
陳曦嘴裏說得爽快，心裏其實也有些緊張，順勢就坡下驢。
“行吧，你別憋壞了。”
墨漩盯著陳曦，眼神依舊炙熱，但體溫漸漸降下來。
“我忘了靜心決。”陳曦湊過去親了親：“這樣程度的難受嗎？”
墨漩長舒口氣，將陳曦抱在懷裏，聲音沙啞：“不止是肌膚接觸，隻要嗅到你氣息，哪怕隻是看見你，都會讓我難以自拔。”
陳曦推：“那你還不鬆開。”
“身體難受不算什麽，這樣接觸，能安撫躁動的靈魂。”墨漩抱得更緊，在陳曦耳邊呢喃：“你是靈魂的歸宿。”
真是……
陳曦臉紅心跳。
——這條龍越來越會說情話了。
墨漩可不認為自己在說情話，以前看到那些跟道侶秀恩愛的同族就煩，認為特殊期就是用來修行的，什麽靈魂躁動心靈空虛，那都是境界不夠。
現在，
墨漩承認自己以前錯了。
躁動的靈魂被安撫，空虛的心靈被填滿，這種感覺原來比大道還要迷人。
兩人親親我我，在寢殿中磨蹭了幾天，終於想起被丟在地下實驗室的紅骷髏。
紅骷髏已經徹底死了。
墨漩捧起封在水晶中的一團靈光，送到盯著紅骷髏死腦子的陳曦跟前。
“孽力深重，死就死了，這是析出來的世界本源。”
陳曦擺擺手，器皿中的紅骷髏腦袋化成灰燼，他接過世界本源，嫌棄的道：“我以後都不吃核桃。”
墨漩點頭道：“好，我也不吃。”
世界本源不分善惡，但能將善惡的念頭壯大到極致。
史蒂夫心中善念超過惡念，所以成為美國隊長後，放大的善念讓他致力於做一個好人；紅骷髏心中的惡念被放大，徹底墮魔失去人性，如果不死，以後會製造更多慘事，不值得拯救。
陳曦試圖淨化世界本源中的惡意。
沿著邪惡的法則，神念深入一個黑暗空間。
“吼——”
火焰巨人咆哮威脅。
“多瑪姆。”陳曦念出一個名字，露出笑意，掌中浮現聖光，驅散黑暗：“原來黑暗空間就是世界的邪惡本源。”
火焰巨人像是看到了恐怖的東西，突然轉身遁逃，融入黑暗之中難覓其蹤。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陳曦不急著追，按照書上所說，小心翼翼剝離世界本源中的邪惡，完成之後，發現黑暗空間中多了一扇門。
敞開的門透出光亮，有個光頭法師守在門口，朝陳曦頷首行禮。
“古一法師。”
陳曦朝對方微笑點頭，神念回到現實。
墨漩以護法的名義抱著陳曦。
“你在想什麽？”
墨漩展示他微微發紅的雪花封印。
“淫/龍。”陳曦嗤道：“要不要我用聖光給你淨化一下腦子。”
“好。”墨漩在他臉上啄了一下。
以前也沒見他這麽放肆。
陳曦不承認是自己給墨漩放肆的膽子，認為是墨漩臉皮厚。
再黏糊，正事還得做。
陳曦拿著世界本源，考慮選哪個弟子當試驗品，隻能是本世界人，要意誌堅定，天資聰穎，最好悟性高到法術神通一學就會，免得浪費了本源道體。
熟悉的人裏，超人不錯，但法術神通學得太糟糕。
海王的水係神通學得好，還是墨漩小弟，承包了曦辰島每日的海鮮需求，可以考慮。
鋼鐵俠和蝙蝠俠也能作為備選。
陳曦邊走邊想，剛出了研究所大門，就看到超人抱著萊克斯從天而降。
“老師。”萊克斯快跑過來，神情興奮，在三步之外停下，恭敬的行禮：“老師，龍師伯。”
“你跟超人什麽時候關係這麽好的？”陳曦掃了眼萊克斯和超人手指，確認沒看到紅線。
超人本來在猶豫要不要上前，因為陳曦和墨漩牽著的手讓他有些不好意思打攪，敏銳的聽力讓他聽見陳曦地問話，在遠處匆匆行禮，飛身離開。
“集團有會議要開，太遠了不想自己飛。”萊克斯一臉正氣：“以前是我想岔了，超人還是挺有用。開飛機浪費油，又汙染大氣，叫他接送一下環保快捷，而且免費。”
飛在天上的超人撞進一朵雲裏，周身電光閃爍。
“你開心就好。”陳曦閉上嘴巴。
萊克斯無視陳曦跟墨漩之間別人無法插入的氣氛，跟在兩人身後當電燈泡，嘴裏呱唧呱唧不停。
“老師，你說修煉係統大致搭建完成，正在進行內測，同學們的反饋都還不錯。虛擬平台遇到問題，關於虛擬實境的已有法術符陣我都用上了，但虛擬世界連煉氣期同學的戰鬥都難以承受，你有更強的神通嗎？”
陳曦一頓，突然停下轉身打量萊克斯。
虔誠的信仰，忠心；天賦絕佳悟性好，神通一學就會。
這就是最好的本源道體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