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破風
“人都走了，還看，有什麽好看的？都沒有本王一半帥！你真是沒見過世麵，你要是看見本王成熟後的樣子，還不得暈過去。”獨角獸又幻回小孩子的模樣，坐在地上陰陽怪氣地對葉知秋說道。
葉知秋笑嗬嗬地走到獨角獸身邊坐下，一手摟住他的小肩膀，一手掀起他的小肚兜，看了一眼說道：“我說獨角獸大人，咱們能不能穿條褲子啊，雖說你是個三歲小孩，但是你也不能每天就穿個小肚兜吧，就這麽晾著？”
“還不是你害的，你要是早點動手，我就不會失去那縷靈魂，也不會又小了這麽多。”
“怪我咯？”
“我現在的靈魂是殘缺的，雖然以後可以修複，但是記憶卻找不回來了。”獨角獸的小腦袋耷拉著，滿臉寫著的都是“我情緒低落，快來哄我。”
葉知秋看他的樣子，心軟了，摸摸他的頭，說道：“可能有些事情記不起來會更好吧。”
獨角獸的情緒還是很低落，葉知秋見狀轉移話題道：“現在呢……我得趕緊給你起一個名字了是吧，獨角獸叫起來太怪了。”
獨角獸抬起頭感動地看著葉知秋，他的主人終於想起來要給他起名字了。
葉知秋這麽威武霸氣，一定會給他起一個超級酷炫的名字的，他相信他看人的眼光。
“那你就叫……麒麟，怎麽樣？！是不是很霸氣！”
獨角獸推開葉知秋摟著他的胳膊，站起來，大聲地哭喊道：“你還是嫌棄我！你想要找麒麟是吧，那我們分手好了，你殺了我吧。”
葉知秋不知道解除契約是要一方死亡的。
“哈哈哈哈哈……”葉知秋把中二患者獨角獸小朋友拽了回來，忍著笑說道：“我和你開玩笑呢，你還挺愛演！”
獨角獸委屈地抽搭著，他剛才是真的要哭了，在他沉睡之前的記憶裏，那些曾經的主人對自己從來都是畢恭畢敬的，就算是和普通魔獸契約的人類那也都是很害怕魔獸的，哪裏有葉知秋這樣的人。
“我想想啊，小白，小白怎麽樣，好記還朗朗上口。”
“不要！”
“旺財呢？”
“不——要——”
“嘖，那，螺絲釘，怎麽樣，看你很重視腦袋上的那個角的，誒~叫妙脆角也行啊！哈哈，你看我多為你著想。”
“……我覺得還是小白吧。”獨角獸默默地說。
葉知秋瞥了一眼他忍辱負重的樣子，忍著笑說道：“你覺得小白好？我還以為你會喜歡‘破風’的，那算了，就小白吧。”葉知秋拍拍屁股站起身。
靈獸眼睛一亮，蹦躂起來，拽著葉知秋的胳膊說：“破風好，破風好！”
葉知秋捏捏靈獸的小臉蛋說：“修煉就是與自然同在，甚至會打破自然的限製，你本來就是這樣的奇跡，名副其實。”
破空害羞的點頭，他果真沒有看錯人。
修煉的本質是多少人窮極一生都無法領悟的真諦，他們往往卡在聖師的巔峰，離仙界隻有一步，而最終隻能在生命的大限孤獨死去。
“走吧，去看看夔牛，我還有很多疑惑的事情。”葉知秋走向兩頭倒在地上的夔牛，按照言靈安灌輸給她的口訣念出來，鎖妖繩當即鬆開了夔牛，變得纖細，自己纏到了葉知秋的腰間，打了個漂亮的結，就和一般飾物無異。葉知秋很是滿意這個禮物。
兩頭夔牛縮小身形，漸漸幻出人形，竟是一男一女。二人的衣服隻是將重要部位擋住了，裸露在外的皮膚都呈現著健美的小麥色，越發襯得男人粗狂威武，女人性感勻稱。
“多謝大人相救。我們是守護者夔影和夔霓”兩人對著葉知秋和破風單膝跪地，又對破風說道：“恭喜破風大人。”
破風老練地擺擺手，說道：“雖然你們守護失敗，但是畢竟被關在一起這麽久。本王就大人有……”
“行了，說你胖還喘上了。”葉知秋打斷破風的話，扶起二人，問道：“破風的一部分記憶消失了，所以我隻能來問你們，把你們和他都封印在此的人到底是誰？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二人彼此看了一眼，夔霓點點頭，繼而對葉知秋說道：“是姬芮大人。一萬年前，曠古之戰，流破山被仙界移到此處，成為守護腹地牢獄的第一關口，我們二人也就跟著來到了這裏，想要等到突破之日，離開這個牢籠，可是這裏靈氣並不充足，我們夫妻二人如何修煉也不能突破。就這樣在這裏困了幾千年。直到三千年前，稽芮大人突然到了這裏。”
夔霓的聲音變得沙啞，顯得神秘異常：“但她並不是從山下上來的，她是從裏麵來的。”
“裏麵？牢獄？”葉知秋沒想到這個姬芮竟然連仙界的牢獄都能逃出來？
夔影接著說道：“對，可是我們誰都沒去過那裏，不知道裏麵到底是什麽，是不是真如傳說中所講的，是天神的牢獄。而稽芮大人來到這裏，又對她所經曆的一切閉口不談。她隻帶來了破風大人。”
“我？”破風疑惑地問。
夔影點頭，複雜地看向葉知秋，繼續道：“稽芮大人，是女子，我和霓從沒見過那麽美的女子，那樣的人也隻能在仙界中才會看見吧。就是她把沉睡的破風大人保護在元晶石裏麵的。
在這山洞裏的時候，她每天都抱著元晶石在哭。後來有一天，她突然跪在我們麵前，說要將破風大人封印在此，讓我們二人做他的守護神獸，等他醒來。我們自然無法答應，她就告訴我們，破風大人的父母，也就是上一代的聖芒獨角獸，是她的朋友，為了幫她而被仙界處死。隻留下剛剛誕生的破風大人……”
“原來，那些記憶並不是我的，是我父母留給我的。”破風若有所思地說，難怪那些記憶有距離感，並無法感同身受。
破風對他人口中的父母並沒有什麽感情，他生來就被封印在元晶石裏了，沉睡了三千年才醒過來，又失去了一部分的記憶。要說感情他現在對葉知秋才剛剛建立了點，所以他仍能這樣冷靜地在分析，隻不過對那個高高在上的仙界沒有了好印象。
夔影繼續說：“可就憑這個原因，我們也不能把自由都搭在這上麵，於是她就說了她這樣做的真正目的……她說要去救她的孩子，但是太危險了，不能再讓破風大人受到傷害，她已經虧欠破風大人的父母太多了。唉，總之她說的情真意切，霓被感動地衝昏了頭，就答應了。”
夔霓不好意思地看著夔影，說道：“還不是因為當時稽芮大人說會把元晶石封印在我體內，我還可以借著元晶石的能量加速修煉。而且她當時那麽痛苦，我就一個不忍心嘛。誰知道這一封印就是三千年。”
葉知秋想想剛才那顆蛋，怪不得元晶石那種能封印靈獸的寶物會長得那麽難看，原來是在夔霓體內待了三千年。
“所以說，剛才外麵的威壓那麽強橫，是因為你把破風孵出來了？”
夔霓和夔影像石像一樣呆立在一旁，不敢看破風，別說他們是不會下蛋的，就是會下蛋，也不敢這樣開一個靈獸的玩笑。
“喂！你個蠢女人，搞清重點好不好，我不是他們兩頭蠢牛下的蛋，呸，那也不是個蛋！”破風瞪著葉知秋暴走了，他都恨不得要把葉知秋的腦袋撬開看看了，那裏麵都裝了些什麽啊！他堂堂靈獸，怎麽可能出生得那麽遜！
“緩解下氣氛嘛。”葉知秋對稽芮的目的並沒有很大的興趣，她隻是怕破風聽到陳年舊事會難過而已。她又四處看了看，問道：“她還留下什麽了？”一個能為了孩子逃出仙界牢獄的女人，葉知秋不相信她沒有別的計劃。
夔影從被說成蠢牛的震驚裏緩過來，他也是個上古神獸的好麽，他委屈地看著葉知秋，說道：“稽芮大人說，隻要我和霓的守護封印解開，你就會得到她留下的寶物。”
“那你們解開啊。”葉知秋說。
“他們要是能解開，不早就跑了，還在這等你？”破風環著手臂鄙視地看著葉知秋。
“那怎麽解啊？我可不會。你們的封印看起來就挺邪門的。”葉知秋擺手拒絕地說。
“隻有你能解開。因為你叫出了破風大人本來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