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因故厭女
最近的世間不太平,把持著黑白二道王座的帝家家主及他的結發妻子雙雙在z市遭到槍殺,帝氏老爺子經受不住打擊當日便住進了Ibsp;,性命垂危,之後帝家獨子帝殤就理所當然地挑起了重任。此人雖然年僅二十,但從小便被當做家主培養,手腕狠辣,處事果斷,且心思縝密,顧慮周全。在他的眼裏世上的人隻分為三種:能看的,有價值的還有陌生人,上一秒他可以跟所有的人相談甚歡,下一秒他就可以把你忘得幹幹淨淨,是一個熱情卻也無情的人。
傳聞帝家的家主與其妻子是利益聯姻,不存在感情,所以帝殤便是這個利益聯姻的“產物”,他也不懂什麽是感情,他喜歡漂亮的東西,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甚至是小動物,隻要長得漂亮,他都格外地欣賞,但僅僅隻是欣賞,再前進一絲一毫的感覺都不會有,他的私生活很幹淨,男伴女伴一概沒有,這跟性冷淡沒有關係,而是直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有資格爬上他的床……
在帝家別墅的地下一層,是一個儲存槍具等危險物品的大型儲藏室,室內燈光昏暗,照在那些冷兵器上顯得更加森寒,這就好如整個帝家一般,照的到陽光的地方是富麗堂皇,光彩奪目的別墅花園,照不到陽光的地方就是這種陰暗壓抑的危險儲藏室。
傳聞中帝氏的獨子正在裏麵慢慢地在踱著步,高挑的身姿,利落的短發,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還有那被擦的程亮的皮鞋,無一不彰顯出一個處在盛世的精英該有的模樣,但他身上散發的危險氣息卻遠遠不是一個普通精英可以達到的。
他走了幾步,在一把打造的極其精美的銀色手槍前停了下來,十分自然地伸手拿過,手槍在修長整潔的雙手中轉了個圈,上膛的響聲在此時顯得格外清晰。
“帝。”一個帶著眼鏡的男子走到他的身後,低頭恭謹的叫了一聲。
帝殤沒有回頭,兩根手指輕輕拂過銀質手槍的槍身,低沉悅耳的聲音在整個儲藏室內回蕩:“都解決了嗎?”
男子的頭又低了一分,沒有遲疑地報備道:“一共四十六口人,全部封口。”
“那老家夥還挺能生。”帝殤點了下頭,似是笑了一聲,接著問道:“那下麵的那些呢?”
男子一頓,張了張嘴,不知如何作答。
帝殤等了幾秒,沒有聽到回話,即刻就猜到結果是什麽了,他緩緩轉過身,微微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麵前的男子,不說話,也沒有什麽多餘的動作,像是有著極大的耐心似的。
這樣持續了一會,男子便有些吃受不住,弱聲回道:“……他們都還是孩子。”
“孩子?”帝殤這下是真的笑了,本就俊逸逼人的五官透出了些許邪氣,“你應該知道,拿槍射死我爸媽的那個就是個十五歲的孩子,就因為是孩子,所以潛在的危險才更大!”他笑完了,突然抬手把槍抵在了男子的太陽穴上,“還是說,你打算替他們去履行該有的義務?”
男子身子猛地怔了一下,抬頭不可置信地看了帝殤一眼,而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嘭!”
帝殤的這把槍還沒有裝消聲器,他看著不遠處撲通一聲倒下的身影,若無其事地晃了晃手上的槍支,口中無奈道:“歐陽冬玲,你還閉著眼睛做什麽?我又不會真的要了你的命,看把你嚇得。”
男子被他一叫,猛然回過了神,往後一看,就見到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已經被幾個保鏢拖走了,而那少年躺著的地方,放著一把小巧的黑色手槍,那個孩子是仇家的,自己看他可憐就帶來了,還未引薦就出了這樣的事,方才的情況不需要帝殤告訴他,歐陽冬玲就已經想到一切了。
“這……是我疏忽了,我認罰。”他慢慢放開緊握的手,掌心全是黏膩的冷汗。
“罰就不必了,我不是沒事嗎。”帝殤眼中有笑,卻僅僅隻是浮於表麵,“接下來該幹什麽,就不用我提醒了吧。”
歐陽冬玲趕忙低頭回應:“知道了。”
帝殤很是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將手上的槍塞到他的手上,慢慢踱步又走了出去。
門口等著一個金發碧眼的男子,看到帝殤出來,激動地撲了過去,左右看了看,操著流利的英語問道:“敬愛的帝,發生了什麽?兜兜怎麽沒出來?”
他是帝殤從拉斯維加斯的垃圾堆裏扒出來的科學怪人,澤爾,現在自然成為了伯樂手下的一員大將,帝殤淡淡地撇了他一眼,故意冷下了臉道:“私自帶人進入地下藏室,已經被我發落了。”
“這可真是開玩笑,我還不了解帝你嗎?”男子習慣性地想要撞一下對方的肩膀,可一看帝殤的臉又生生停了下來,自言自語一樣地說著:“……其實我還真的是不了解你。”他想了想,一張本來就白的臉變得更白了。
某人終於有些看不下去了,失笑地搖了搖頭,開口道:“在裏麵呢,活的好好的,讓你查的東西怎麽樣了?”老爺子在病危之前給了他一個戒子,很古樸奢華的東西,他先前看不上,現在不知道為什麽開始感興趣了,冥冥之中總是覺得帝家出事與這個戒子有些淵源。
一聽到歐陽冬玲沒事,澤爾一下子又活躍了起來,伸手到口袋裏拿出了那個戒子,語氣有些興奮:“帝你給的這個東西可真奇怪,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材質,它比精鋼鑽要堅硬,但是卻比最古老的古董的年代還要久遠。”他不會說中文,隻一個勁兒地用英語誇張地表達著。
“那就是沒結果了?”帝殤現在沒有耐心去整理他的浮誇詞藻,一聽到沒有進展,直接拿過戒子,丟下一句“廢物”便大步離去了,等他走出老遠了,澤爾還在那裏維持著一副癡呆的模樣,算起來,活到現在,他還是第一次被人說“廢物”呢,心裏還真的,挺不是滋味的……
……
帝殤走到臥室門口的時候狠狠地捏了捏眉心,以前別墅清冷歸清冷,但好得人還是全的,現在像個什麽樣子,他輕輕吐出一口氣,按開自動門把,待看到裏麵的場景後臉色更加難看了。
他的床上竟然坐著一個女人,身上僅僅穿著一層透明的薄紗,幾近全裸的女人,偏偏這個女人他還是認識的,是楚家老二的掌上明珠楚黛娜,因為是老爺子介紹認識的,他也就多跟這女的說了幾句話,沒想到……嗬,女人果然是最容易上臉的東西。
“你怎麽在這裏?誰放你進來的?”帝殤厭惡地別開眼,徑直走到落地窗前,“嘩”地一聲拉開了簾子,外麵雖然是黑夜,但帝宅院中的路燈也是打得極亮的,楚戴娜驚呼一聲,慌忙扯過一邊的被子掩住了身子。
她眸中含淚,淒淒楚楚地喊道:“殤……”
帝殤麵色一沉,冷聲道:“別這樣喊我!”
楚戴娜被他喝得一顫,頓時更加委屈了,眼淚都溢了出來,撇著嘴,最後還是乖乖地改了口:“帝……”她咬了咬唇,臉上染上了莫名的紅霞,嬌聲問道:“你對我就沒有感覺嗎?”
“沒有。”帝殤答的異常果斷,他生平最討厭看人落淚,男的女的都討厭,這時更是一點耐心都沒有了,說話也比平常更加惡毒,“你跟慕斯比起來也是一文不值,還是趁早抱著被子滾蛋,一秒也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中,看著傷眼。”
他所說的慕斯就是自己養的一隻金毛大犬,說一個名門千金不如一條品種狗,的確是有些狠,但對帝殤而言,沒有在開門之後就把她扔出去就已經是大發慈悲了。
楚戴娜何曾被人如此貶低過,臉上泛起的嫣紅迅速被慘白取代,她抖著唇,緩緩站了起來,也不去管滑落的被子了,直愣愣地盯著帝殤問道:“你……真的這樣看我的嗎?”
她穿的紗衣很薄,女子玲瓏有致的身材就這樣透過一層可忽視的輕紗暴露在空氣中,散發著不可抵抗的誘惑,這樣的場景不論換成哪個男的都會血脈噴張,不能自己,可帝殤卻是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她一眼,這不是說帝殤是個非正常的男人,而是他打心眼裏覺得“肮髒”。
“你會對別人拉的屎感興趣嗎?”帝殤冷哼,如此低俗難聽的話語,他說的不帶一絲壓力。
“好!是我自取其辱!”楚戴娜終於忍不住憤怒地大吼,眼睛瞪得幾乎猙獰,憤怒的樣子與之前判若兩人,“帝殤!你無情,也不要怪我無義!”她說完就從剛剛一直抱著的被子裏拿出了一把拳頭大小的手槍,對著帝殤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
其實在她說那句話的時候帝殤就已經覺出了不對,可他還沒有做出發應就感覺眼前一暗,徹底失去了意識,直到最後的一刻他還在想著:女人果然都不是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