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香煙紅酒女人
大海道:“這鑰匙定是那個女老板的,她為你端茶倒水可知她對你早已有意若這鑰匙是她的那便更能說明她對你的情意是自見了你便已有。不如你且去開她的門試試,若是開不開你就回來,若真是開了,倘或她問你什麽事?你隻是說是送遙控器也可。”
大斌卻還是不肯:“我倒不用管這鑰匙是不是她的,這本與我無關。即使她對我有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的人是楊瑩瑩。”
大海又道:“你怎麽還是這麽冥頑不靈啊,女人都把婚姻當作是鯉魚跳龍門,那是人生的第二次機會。第一次生命的起始是無法選擇的,不過這第二次卻是不同。誰個不想嫁個有好的經濟基礎的人家;再說你看看那些出名後的女明星又何嚐不是嫁給了那些富家子弟甚至一些上了年歲的老者,她們深知那些籠罩在她們身上的光環本是稍縱即逝。趨利避害本是生命的本性,這也無可厚非。你與她在年歲上本是差距不大,何況她又有絕世的姿色。”
“可是我還是喜歡楊瑩瑩。”大斌怯弱的說道,這話卻讓大海哭笑不得:“你怎麽竟還是這樣想不通呢?你喜歡她這並不矛盾,我問你你現在能給予她什麽呢?就你家村子上的那個雜貨店?你有房子,有汽車嗎?你若是真喜歡她就給她一個最好的生活環境,你願意看著你心愛的女人在田間地頭頂著烈日苦苦勞作的身影?你願意看著她麵對高檔的服裝、化妝品暗自垂頭?女人若是不懂的保養又怎奈時間最惡劣的摧殘?我不是俗氣的人;不過愛情,生活,婚姻都是建立在經濟的基礎上的。不是有句話嗎?‘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你隻要能和這女老板好上了,到時候手裏有了錢,你大可遠走高飛;她攔你也是不頂用的。到那時候,你即使與她離婚不過,分得了財產你就可以在縣城給她買上一套房子,那時你們才會過上神仙眷侶一般的生活。”
他聽了大海的一番話雖是茅塞頓開然心中卻覺那樣自己卻過於殘忍或者是卑鄙便道:“我那樣是不是太陰險了。”
大海又給他說了一大堆大道路,什麽“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無毒不丈夫”。
大斌一時腦袋發熱竟聽信他的話卻問道:“依你的意思我現在該怎麽辦才好。”
“我說的隻消拿了鑰匙去開她的房門即可。”“倘或她見了門卻被開了忙是叫喊卻把我當作了壞人怎麽辦?”
“這事情還用的著我教你?你到了那裏先是要軟磨硬泡隻用語言挑逗她即可若是不行最好是霸王硬上弓。”大海道。
“那啟不是禽獸不如,這種事我萬不可做出。”大斌斬釘截鐵的道。
大海見他這麽說卻也無奈,隻得道:“那你就見機行事好了,不過可要記住這事情還需要你主動些才好。”
大斌聽了已是心中有數便拿了遙控器便走出房間。
她的房門本與他的門相向,隻消幾步路便道。他走到門前定了一下神這才以手輕叩兩下房門,少時便見開了門。
他望她一眼竟如望穿秋水不過因想到心下之事卻不免低下頭來。她仍舊招呼他進屋不再詢問他有何事,似乎兩人本是熟知一般更甚者已有些曖昧的關係。
她仍舊坐到了那張椅子上,不過房間此刻依然不甚明亮。借著電視機忽明忽暗閃爍不定的光他似見得她的手中有一團紅色的炭火,他想她手指間的那定是香煙。原來在這曼妙的夜晚她竟也會吸煙。女人為何吸煙?不是因嚐試新奇便是情非得已。或許她有著他所未曾企及的憂慮與苦悶。
她用纖細的手指夾了一隻煙遞於他。“你也抽一支吧。”她道。
他接過點燃,在打火機的火光中他見了那是一支白色細長的女士香煙。
“也許你不曾想到,外表光鮮亮麗的女老板娘,到了晚上竟也會如此頹廢?”她輕輕一笑又噓出一口氣自我嘲解道。
他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她,隻是道:“我不覺得吸煙是一種頹廢消極的表現,我隻覺的那是‘吐露’——自己麵對自己的時刻。愈是強悍的外表之下卻愈是有顆脆弱的心。每個人都有一顆脆弱的心,隻是有時候有些人不願麵對罷了。”
她點了一下頭又試探性的問他道:“你很能理解?”
他卻隻是道:“這隻是我個人的一點見解罷了。”
隻此一言她便覺他定是自己的藍顏知己,是這個深沉夜幕下難得的絕佳伴侶。
於是她起身自冰箱旁的花架上拿下來兩隻杯子放到茶幾上,又從冰箱之中拿了一瓶冰鎮的雪碧分別倒於兩個杯子之中;最後才拿來了紅酒將那紅酒杯倒了滿滿的一杯酒。她用三根手指夾起紅酒杯微笑著對大斌道:“人說酒逢知己千杯少,來我們喝一杯。”
大斌本是欲用右手去端杯子卻發現手中握著的遙控器一揚手將遙控器遞到她麵前道:“我本來是還你遙控器的,還是先還了這個吧。”
她隻是哈哈一笑將他手中的遙控器接過直接扔到了地板上,再次端著酒杯輕輕的在他麵前晃了晃。他這才用騰空的右手端起紅酒杯迎了上去,瞬間,兩隻杯子輕輕相撞發出“鐺”的一聲脆響,卻是餘音嫋嫋
她便輕呷一小口,他也隻得喝了一小口,頓覺口感甘甜。那紅酒與冰鎮後的雪碧混合出的味道不僅好且而竟是涼茵茵的,在這夏日的夜晚很是曼妙。
他終於放開心中的桎梏道:“與你一起抽著香煙,喝著紅酒這樣的時光很是曼妙。”
她還隻是輕輕一笑:“你也喜歡這樣的感覺?”他點頭道:“嗯。”她道:“喜歡就好。”
兩人不覺惺惺相惜他便一隻手抓起她的手另一隻手伸到她的腰下,她便將那一隻手搭在他的胳膊上,微閉了雙眼,隨著他輕輕晃動,頃刻間萬籟俱寂。
於是兩人翩翩起舞了許久。
他卻覺呼吸極難不覺用手指稍用力撫摸了一下她纖細的腰肢,她隻是微微一顫發出一聲低語,隨即輕噓了一口氣,吐氣如蘭。
他心中徒然一顫便又聞道了那股醉人的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