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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愛的初體驗

  時靜梅道:“現當務之急是商量如何出去的問題。”李亮道:“既然李瑤打電話無果倒不如你自己打。”她遂打通電話,清了下嗓子操著普通話音道:“你好,我是有事情求助你的……”她又把大概情況說了一遍。“哦,原來是這樣,”接線員恍然大悟:“那剛剛那個女孩說的是真實的啊,她是和你一起的啊?”“恩是。”她說。“你現在不要著急我派個我們的民警過去協商一下。”再等待約10分鍾卻未見到民警,隻是老板娘出現在路口,她看了他們一眼轉身向他們走來:高跟鞋誇噠誇噠的持續敲擊著地麵,她依然保持她高傲的姿態:“你們知道嗎?你們這是在詐騙,後果很嚴重。”她一點不客氣道:“你們的行為時是違法行為,你們要為你們的行為負責。那邊已經留了檔案了。不過,我可以讓你們走,但是需要你們的身份證複印件。”


  一時無人說話。頓了下,楊瑩瑩道:“我們的證件在我們校長那裏。”她指了一下她們。


  “那你的呢?”她轉而看彭少。彭少看起來頗具熟男的氣質:平頭,漫長白皙的臉頰兩鬢也略有胡須。彭少倒也沒猶豫:“行,”他道:“我的在這裏。”他掏出皮夾抽出身份證來。她接過身份證又往辦公室走去,彭少跟在她後麵。時間不大,彭少回來了。他道:“走吧!這下可以放心的走了。”的確門衛這時沒再阻攔,吱呀的把門開了,盡管隻容下一個人通過。他們先後走了出去。李瑤回頭對著大門說:“以後再也不想來這裏了。”


  李亮笑道:“怎麽你還想回來啊?”“我才不想呢!沒來過才好。”楊瑩瑩道:“還好啊!總算我們還是出來了,被關在這個地方倒像是做了回牢終是不尋常的經曆。”隻是彭少有些悶悶不樂。他不免擔心道:“我以後就危險了,如果我的名字再出現在這上麵一次我就是詐騙的犯罪嫌疑人了。”時靜梅道:“沒這麽嚴重吧?”“真的。”他道。


  彭少道:“那個老板娘好像也是報了案,那邊也立了案了。我懷疑校長是利用我們騙取介紹費,說的難聽些,我們不過是他賺錢的工具,但是我們真的都不小心成了犯罪嫌疑人了。”他說完,都麵麵相覷,沒想到簡單的工作倒是暗藏著陰謀。楊瑩瑩道:“難怪我們跑來跑去。”“那也是你們不願意在那裏啊!”李瑤道。


  彭少不耐煩道:“你怎麽老是幫著他說話?”李瑤道:“你才幫他說話呢!我是說如果遇到合適的廠我們就應該呆在那裏。”


  “好了,不說了,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楊瑩瑩問。時靜梅道:“我打電話給大海吧。不過他也真是個自私鬼,自顧自的竟然先走了,人都不見個蹤影兒!”幾個人邊說邊順著水泥路往前走。時靜梅打了電話問大海在哪裏?


  掛了電話她道:“往前走他們在那裏等著呢!”走了一段路李亮遠遠的便見大海大斌立在路旁向這邊張望。大海見了他們,揮了揮手。大海問時靜梅:“你們是怎麽出來的,她沒有為難你們嗎?”“怎麽可能,好不容易才從裏麵出來。我還報了警但那邊可能立案了。”李瑤道。“隻要出來就好且不管什麽立案不立案。”大海道。“可是他的身份證複印件留在她那裏了。”


  李瑤接著道。大海聽完輕蔑一笑:“她嚇唬誰呢?一張身份證複印件能怎麽樣?而且我們是光明正大的來明明白白的走的。放心吧!”他拍了下彭少的肩膀。彭依然麵無表情,也不看大海。他的內心世界開始變得紛繁複雜,他不免擔心憂慮,而其他人卻不知愁滋味。而正因為彭少對於問題的洞查終止了他們奔波。


  夜色降臨了,李亮正躺在車站外的平台上,睜著眼寂寥的夜空中一切卻都還曆曆在目。他們剛下了被冠登稱之為子彈頭的列車不久,這種車的特點就是快!李亮似乎覺得前一秒還在蘇州而現在就置身於無錫的車站了。就如上午還在昆山的周莊下午又到了蘇州。他們的生活節奏似乎不慢,卻如是“朝吳暮楚”。


  後於電視節目中李亮見一男子大言不慚到:“吾喜歡的生活狀態是閑適的、自由的,隨性的也許今天在這裏明天就到了上海南京。”李亮暗笑若以工作論處,你又該抱怨了。凡以生活所迫而產生的一切看似美麗的東西終會於人以厭倦甚至是痛苦的。理想的東西總是美麗若色彩豔麗的蝴蝶隻因無法得到即是美麗。


  人往往總是這樣愈是得不到的東西愈是想要,到最後甚至已經忘記了為何想要甚至於自己已經沒有多大意義了;而有些人卻反其道而行愈是不想要的愈是可以輕易得到,若已有便坦然甚至也談不上了珍惜。同樣一個人或事物在不同的境地於是乎便有不同的境遇,便有人沉溺於此難以自拔甚至於是在虛幻當中。


  這一刻李亮終於想這是這次出發後的終點了——再往下走既徒勞亦無意。然他沉寂的痛苦是,他開始懷疑起這個社會了(這是多麽可怕的事情啊)。如果社會是公平的也就無侵犯與被侵犯了,如果連這個也有地域之分那麽蘇州如何對的起“上有天堂下有蘇杭”的讚喻呢?李亮的症節不過是因自己的手機被盜。


  時間是下午,地點是蘇州汽車南站,事件是李亮那部很安靜的手機被盜了。他仔細回想了一下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當時他剛從周莊坐車至蘇州。他們剛離開周莊便從鎮上坐車轉至蘇州。當然那時他還是會留心欣賞路邊大片大片的蓮花池的。他當時甚至於驚異於如此多的,嫩綠的睡蓮規律的擺在一起帶來的視覺盛宴。他一路上都是帶著這種清新自然來的。


  可是到了蘇州先是覺得它的古樸與典雅後便是覺得人較擁擠,公交難擠(比南京難)。他們呆在路邊先是等待。苦等後忽見車子疾馳而至雖人已多的似要擠出了幾個,但是還有人拚命湧擠。李亮個高他站在門邊不想進去都難。也許就是在這個時候是上車分散了他的主意力,或小偷技術太高。李亮的手機可能就被偷了。他卻並無覺察。


  抑或是當李亮於車上當他的右手抓住欄杆下身完全暴露於外時,他的牛仔褲口袋內的手機便如少了護衛艦的航母小偷便是觸手可及(正如某廣告詞讓世界觸手可及)。若是如此小偷也不是全賺了至少為公交公司出了2塊錢呢!總之李亮是在車子快到終點,當見蘇州一處施工河道正在拆除古建;他批判他們時。


  他道:“蘇州怎麽都不知道文物保護?難道蘇州的文物多的泛濫?”他像是自語又如大義凜然對蘇州的未來報有憂幻意識的覺悟者,倡導文物保護的領導者!不過戲劇性的一幕是:當他批判完右手無意間觸碰到口袋發現那隻安靜的手機已然安靜的離開時,他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他又像是自語又如對身邊的楊瑩瑩說道。


  “我的手機丟了。”然後是渾身亂摸一氣,又道:“我的手機真丟了。”而楊瑩瑩這時終於是聽到了,她懷著驚異的目光問他:“什麽時候丟的?怎麽丟了?”李亮隻是無奈:“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唉,怪誰啊?人家這是專業操手,至少從水準上如此。李亮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的氣度如一隻充滿氣的氣球被針一紮:噗!癟了。


  李亮忽然厭惡了這座人間天堂。手機丟了便把他弄得昏昏噩噩起來也懶得再說話甚至搭理別人。不過“天堂”裏的人也要生活,如是說剛從車站出來的一幕。那時他們在馬路上等車。這時一對黃發碧眼的女人從車站走出來當然她們是外國人也未見其步履輕鬆,不過隨後卻似落荒而逃。車站外圍的出租車司機本是安靜的停在那裏等候載客的,忽見來了對外國人便有客可宰啦!

  中國蘇州的出租車司機忽然就激動起來啦!每個人手中忽得撰著幾張人民幣高叫著:“換錢!換錢!”還似聲音太小她們聽不到又提高了聲音:“換錢!換錢!”不知她們聽懂了沒有也許他們能說:“changemoney”的話會好些吧!不過顯然她們似過街的老鼠受不了中國人民過多的熱情(或者是蘇州出租司機過多的熱情)。


  她們奪路而逃,但是最終乘坐的還是一倆從路邊駛來的出租車,不知道他有沒有再向她們兜售人民幣。也許她們會愛上他們的熱情也許想這是一次難忘的經曆更甚者索性以後不再來中國了至少是蘇州,你蘇州就別想成為國際都市了。搞得現代化也沒用啦!相反李亮後來見到的一組由導遊帶領的人卻井然有續。


  不過他們口袋裏的票子已經超額得償還了那個聲淚俱下的介紹景點時的導遊了……為何有些人總愛抨擊當下社會也許這才是生活的本身,因為它有汙點這倒不必驚呼,每個國家都有。但是具體來說受傷的多半是像李亮這樣瘦弱的,出來詐道的小人物。總之他現在躺在無錫的火車站上他還在回味,心中自是感慨萬千。


  李亮自知手機丟後也漸接受這個現實,而且他們到了蘇州後,連夜又坐車趕往了無錫。然而就是在那白色子彈頭列車上發生了一件事:楊瑩瑩走丟了。那時李亮跟著大海他們已在座位上坐下,時新燕忽從座位上轉過頭問道:“楊瑩瑩呢?”李亮道:“我看她不是和你一起的嗎?”其實楊瑩瑩與時新燕一直是同學故兩人多在一起出入。沒有啊,她道:“她是在我後麵進來的。”李亮便問大海,大海看了一下又在附近車廂尋找的確沒見她。


  楊瑩瑩走丟已成事實。眾人甚是著急,大海忙打電話。那頭楊瑩瑩是焦急的聲音,她喊到:“車子走了,我還在蘇州的車站啊!怎麽辦啊?”她問大海。大海道:“你不是和時新燕一起上車嗎?”“當時那扇車門排隊的人太多,我便離開想走另一扇門可是車門卻突然關上了,我在這邊誰也不認識啊!”她的情緒逐漸失控。


  大海卻極為平靜:“你先冷靜一下,沒事的。車票我是買了9張票。”楊瑩瑩苦笑道:“我知道但是我手裏沒有票啊!”大海這才想起車票都在自己身上。他也追回莫及拍了自己的腦袋道:“當時怎麽就沒撕下一張車票於她?”


  李亮也甚是著急,他似乎感受到她的無助與迷茫:“要不我把車票帶給她。”他對大海說。大海搖頭對著電話裏的楊瑩瑩道:“你再買一張到這裏的票吧!”“我身上沒錢啊!”楊瑩瑩的回答讓他訝異。“難道一張票錢都沒有嗎?”大海似乎有些不滿。時新燕忙道:“她當時把背包給了我讓我給她拿上來的。”“怎麽會成這樣,”大海惱怒:“包都能上來何況是人呢?”


  李亮苦笑:“也許她一路帶著兩個箱子太累,你看她的另一個還在我這裏。”大海臉色不好,甚至覺得她的走失難以理解,身上無錢更是無法忍受。“好車到站你去接她吧!”他說。他自知人走失的責任於自至大。列車繼續前行盡管裏麵如靜止般外麵卻是咣當咣當狂熱的奔向它的目的地。也許再快一點更好李亮想

  車站人潮湧動。從列車的一端看去黑呀呀的全是人頭,有如李亮般從列車往下走的卻也有匆忙往上擠的。真不知為何如此多的人需要乘車每個人都在忙著自己的事,而忙著自己的事必要乘車嗎?李亮沒有心思想向他們乘車的理由他開始在人群中尋找楊瑩瑩。不知她在哪個車門口甚至於在車軌的這麵還是另一麵。


  愛情總存在於轉身的瞬間。當李亮回轉身體的時候在那熒白的燈光下麵他終於看見了翹首祈盼的楊瑩瑩。她在慌亂的人群中多麽的無助。李亮忽然想擁抱她或是讓她伏在自己的肩膀即使哭泣。因為在她慌亂的神情裏已無往日的高貴於淡定,她需要的更多的是愛憐。在此即使沒有寬闊的肩膀的李亮也變得高大起來。


  當李亮來到楊瑩瑩的身旁時,當她回轉過身體看見他的時候;她是多麽的欣慰:如在人群中走失的孩子忽然看見了自己的親人。她忽然拉著他的手久久不願鬆開。她忽閃忽閃的眼睛裏似乎有太多的話要對他說。李亮隻說:“走,跟我走吧!”她隻是點頭。隨便去哪裏都好啊!他們這才一起坐上了開往無錫的列車。


  車上楊瑩瑩靠在李亮肩上安靜的睡去了,李亮也沒打擾她。他倒想像她一樣靜靜地睡一會,卻沒有半點倦意。他在靜靜的品嚐著這愛的初體驗。車廂被白色的燈光照耀的如同白晝,每張座椅上都坐滿了人,隻有服務人員推著一輛小車,上麵堆放著桶麵和飲料。李亮聽到服務員對旁邊一位客人說:“桶麵5元。”“水是7元,”她又回答另外一個人道。


  李亮不禁咋舌:外麵同樣的水不過2塊錢罷了。有人說廢物是放錯地方的寶貝,看來一種東西放置的位置很重要;就像一個人生活的環境一般,環境才會決定和影響著一個人的一生。那種從小就養成的天性才是影響人一生中的最重要的因素。其實李亮值得慶幸的是自己生活的環境還算寬鬆。家中自己年紀最小而且上麵是三個姐姐,李父李母自是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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