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尋夢
大海甚覺得無聊便對大斌,彭少道:“走到對麵找那幾個女的聊聊天。”說話之時他臉上掛著壞壞的笑容,說完便帶頭跨進門檻,兩人跟著。
楊瑩瑩她們正坐在一張床上聊著天。大海進來一笑問道:“聊什麽呢?”時靜梅一笑說:“沒什麽。”他們便坐到對麵的一張床上。時靜梅問道:“校長他呢?已經回去了?“沒有,他在等你們如果覺得在這裏工作合適他才會回去,對了,他還讓我問問你們覺得這個廠怎麽樣?”
時靜梅,楊瑩瑩都道:“還好。”李瑤卻不滿:“什麽還好!剛來第一天就加班他們也太狠心了點。”楊瑩瑩一笑:“嗬嗬她和你又不是親戚自然會那樣,更何況出來本是工作的。”時新燕本來也覺得還不錯一聽李瑤提醒也附和道:“老板娘的心腸是不大好。”“最毒婦人心啊!”彭少感慨道。大海說:“如果覺得不合適我們再去別的廠看看你們看好嗎?”楊瑩瑩道:“才剛到沒幾天再看看吧!”李瑤有些不滿:“還看什麽看,你看住這破房子,真懷疑下雨會不會漏水。”“不下雨不會。”大斌哈哈笑起來。“去,去我們說正經事情呢。”李瑤說:“走吧,別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了。”她又向時靜梅哀求:“姐姐走吧,好嗎?求你了。”時靜梅道:“真受不了你,竟撒嬌起來了。走,我倒是沒什麽意見。”
火苗這個東西就怕有人扇動,有風就起火就可以燃燒。一經鼓動時新燕也嚷著要走,甚至覺得要離開都有些迫不及待了。瑩瑩雖不願這麽倉促怎奈也無法。他們還在繼續聊著天,不大會李亮、冠登進來了。
大海問道:“你們哪裏去了?”李亮笑答:“想去周莊看看,但冠登嫌太遠就回來了。”冠登道:“走著去怎麽去啊太熱會累死人的。走了半天卻不見個公交車。”
不覺間已近晌午,大海說走買點東西回來吃吧。
大海喊了大斌又帶上彭少去了村頭。冠登坐下來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李亮坐到了楊瑩瑩對麵,他一看,她卻在擺弄雙腳,十個趾甲上塗滿了藍色的指甲油。李亮笑問:“怎麽腳趾頭也塗上了指甲油啊?”她把腳一伸動了動腳趾:“好看吧?這叫時尚。”“嗯不錯!”她忽然心血來潮道:“要不我也讓你也時尚一回吧!”李亮道:“指甲油好像是塗手指甲的啊我不要那個。”她道:“塗手指甲也行。”說完起身從床上的包裏拿出了一個精致的玻璃瓶來。
李亮看了這雙腳還在想這麽精致的腳是35或36時她卻來到他的身邊,對冠登嗬斥道:“一邊去,讓些地方。”冠登一撇嘴挪了下位置。她坐下擰開玻璃瓶蓋在裏麵湛了一下道:“把手伸出來吧。”李亮不肯。她強行的拉了他的左手又把他的右手按下去便細致的塗起來。“哎喲,你放心好了。”她離他很近他能感受到她那有節奏的呼吸以及聞到她頭發散發的香味,淡淡的似一種花的清香味道。
他感到有股暖流自心間湧出,他甚至不敢抬頭看她。隻是癡癡的望著自己的指甲慢慢的變換著顏色。他想趕快結束才好,可又想自己是有11個指頭或是更多才好。她的手太纖細白嫩似蔥白,又似白瓷。她出自農村又怎會有這般的冰肌玉骨?果然卻是“天生麗致自難棄。”果然是楊家有女初長成。
他忽然想走近她,走進她的世界。
過了許久大海他們才回來,大斌進屋先是吸了兩下鼻子問:“什麽味道?”楊瑩瑩拿起李亮的手問:“好看嗎?”說完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大斌隻是一笑,她又補充道:“這是我給他塗的。”大斌便有些不屑:“什麽東西男不男女不女的。”李亮尷尬的抽動臉上的肌肉欲言又止。楊瑩瑩道:“這個有規定嗎?”大海道:“走吧,到那邊屋裏吃飯去。”轉身到了屋裏便在桌上擺了幾樣菜:有涼菜和鹵菜,地上還放著幾瓶啤酒。
大家圍著桌子坐定,大海拿出杯子準備倒酒,女生都說不喝。大斌道:“楊瑩瑩看起來的確不會喝酒,時靜梅肯定會喝!”她擺手說:“你們喝吧,我真是不會。”時新燕拖著粗啞的聲音略似未喝先醉狀道:“她謙虛的,以前她就是推銷酒水的。”時靜梅一聽把兩眼一瞪:“你胡亂的說些什麽呢!說了不喝就是不喝!”
時新燕一聽自覺無趣緊閉了一嘴齙牙的嘴。大海忙打趣道:“不喝也罷,省得把我們的酒都喝了。”別人便也不再勸,李瑤不識趣嚷著要喝被大海瞪了一眼也沉默不語。彭少譏笑她:“你怎麽那般聽大海的話?”她撇嘴:“要你管?”大海道:“這麽小能讓她喝酒嗎?要對她負責還要對她父母負責,人既是我帶的我要負責。”“誰倒稀罕你負責,哪個要你負責?說的話那麽不中聽。”大海隻是一笑也不與她爭辯。酒席有酒才為席,有酒才有氣氛、有情調男人深知,連自覺都不會沾酒的楊瑩瑩後來也這麽認為。
吃飯這才開始,她們自顧自地吃著餅就著菜。大海每人遞過去一瓶酒,李亮接過酒瓶隻拿眼看彭少:他剛接過瓶就塞進嘴裏,滋!滋!隨即“啪”將蓋子吐到地上,漫長白皙的臉上掠過一絲自得。李亮隻習慣有起子才能開不免對他有點羨慕。“你把我這瓶也開了吧!”他對他笑道。不想大斌接過去另隻手拿起了自己的一瓶酒。
兩個瓶蓋子相扣相向一拽,“彭!”蓋子皆飛出。李瑤拍著手道:“好啊!厲害!”楊瑩瑩問他:“你是怎麽弄的啊?”他用食指摸了下鼻下的小胡子神秘的道:“這是技術。”大海道:“他家是開超市的從小就接觸酒瓶,就像做塗料的人家總有幾把刷子。”眾人一聽皆笑。“那是他在酒桌上混的時間久了吧?”彭少道。大斌笑了笑:“借酒澆愁啊!”“你有什麽愁啊?”彭少又問。“你們少年怎知愁滋味啊?”他故作老年持重狀。“好了好了別扯淡來喝酒。”大海又道。
半瓶酒下肚大斌說覺得熱便脫掉短袖露出渾身的肌肉,胸肌凸顯胸前稀疏的胸毛烏黑卷屈。一露便盡是男人味;眼神似乎也變的犀利、深邃:似要洞察這個房間裏的一切——像鷹眼變的直勾勾的。與他相比李亮相形見絀,他雖皮膚黝黑比那香港的一個明星有過之而無不及但卻能見到黑裏透紅。他酒量太淺。據說從顏色可見酒量。
臉紅似酒瓶;泛白似酒壇;不變色的才是酒缸。大斌是那種喝酒來者不拒臉不變色,而李亮是一口上臉。他討厭喝酒但又不能不喝,習俗如此:不喝會勸你喝,喝了會勸你多喝,總覺得不把人喝倒、喝趴下便不盡興,沒盡好地主之宜。年輕人在一起更會放開無所顧及不用在乎禮節與長輩晚幼之分,喝酒又有共通之處。酒是氣憤地催化劑。
吃了一會女生便不吃了,坐在了一旁。大海的話題便轉到她們身上:“你們都沒有對象吧?”都笑而不語。後來冠登對李亮道:“那個時靜梅還說沒有對象,看她倒是生過孩子的。”李亮一臉的詫異。冠登道“看她的臉就知道了。”李亮不解。冠登道:“她有妊娠斑。”盡管他不知其年齡但她皮膚顏色暗淡看上去卻是如此。“也許那時她並不開心快樂,甚至還受著委屈。”冠登道。李亮不敢苟同。
大海又道:“沒有對象我給你們介紹好嗎?”楊瑩瑩她們隻是一笑。“你看大斌怎麽樣?楊瑩瑩你們挺合適!”她一笑但是笑容卻有些僵硬,李亮也把目光定格在她的臉上期盼著她的答案。見她不說話話,大海頓了一下略提高了聲音說:“他家是開超市,經濟條件好,以後嫁過去你就是老板娘。”他又看了一眼楊瑩瑩,“我和他認識有段時間了,人真的很不錯。”
楊瑩瑩還隻是笑笑,大海用手碰了下旁邊的大斌,他隻是把頭低下去沒了剛剛的霸氣倒似害羞狀。點到即可又見場麵有些尷尬,大海便不再提這事。李亮心中倒有些不快:幹嘛硬生搓合兩人,他倒在這裏亂點鴛鴦譜,他們彼此有意嗎?不滿又不好表現出來,反倒怕有人會看出他的心思!他深吸口氣又長長的籲了口氣,吐出的全是酒氣。
酒已所剩無幾,菜也吃的謦盡,打掃了桌子後便殺了個西瓜,也是那時買的。西瓜很大又甜,但啤酒加西瓜後身體就有了反應,膀光開始發漲。大海提議:“先玩個遊戲,看看膀胱的水容量。”他將杯子裏倒了水:“大家玩錘砸剪的遊戲輸了的便喝了這一杯,遊戲結束前不準上廁所怎麽樣是男人就玩。”真是個決損的遊戲!在女生麵前誰願意示弱?李亮更想借它雪恥。“好,來。”他道。氣氛空前高漲空氣裏也充滿了快樂的味道。
“來一,二,三!”大海聲音剛落幾隻手便擺著各自的形狀伸在他們用身體圍起的小圈裏,裏麵錘啊剪啊布啊混亂的分不清楚輸贏,重開始了一次。李亮依舊伸出的是拳頭,或許是習慣也許覺得這樣可以增加信心但下麵伸手便是毫無意識,他有力的拳頭還是有了效果,他與冠登贏了,也許出錘真的是缺乏信心的表現,但是效果有了。
第一杯是大海喝他笑卻是苦笑直搖著頭:“自食其果。”其他人都起哄,大斌更是興載樂禍的拍手但果然是樂極生悲,第二局他就輸了喝了杯水後,他把杯子拿到龍頭下接的滿滿水多的甚至要漫出來兩手捧著放到了桌上,一臉的得意。這次是彭少輸了,他二話沒說端起來咕咚咕咚喝了。接著是冠登後又是大斌。李亮開始慶幸緊接著是不安,最後他隻喝了一杯。
大斌實在受不了了,夾緊雙腿抖動身子也無濟於事,隻得放下剛喝的一杯水倉皇的奪門而出,眾人哄笑。大海扭動著屁股上兩塊肥肉跟了出來,他剛轉到屋角就聽見嘩啦啦悠長而急促的水的聲音,他掏出jj也尿的酣暢淋漓,還不停的抖動身體,仿若戰栗一般,他對大斌說:“其實你不出來我已經準備出來了,我實在是憋不住了:哈哈哈!”
李亮出來見他們在牆角撒尿頓覺得不雅,心說被別人看見怎麽辦?便問一起走出的冠登:“廁所在哪裏?”冠登問:“你是想大便嗎?”他道:“不是。”“那就在這裏就是了。”李亮道:“被人看到不好。”“大中午的沒有人出來怕什麽。”話沒說完他兀自撒起尿來。李亮沒法隻得照做,他抬頭看看的確這麽熱的大中午誰出來幹嘛啊!大海他們完事後已經轉身往回走,這會冠登喊李亮。
“你看那是個瓜地,秧子這麽密肯定有。走揪一點去!”兩人一拍即合,他們腿便一跳一跳如袋鼠走路狀跑到地裏。兩人慌忙先把露出來的一個個生生的拽了下來,頓時就弄了好些,李亮道:“夠了吧?”冠登道:“你到那個秧子密的地方用腳踩踩,多弄些回去也給他們一些。”李亮又拽幾個,冠登他們才戀戀不舍的走出地裏。
他們到了屋裏幾個人還在坐著,隻是獨楊瑩瑩不在。冠登道:“看有好東西。”便開始分小瓜。李亮沒忘記到了對麵將最大、發白的一個給了楊瑩瑩。她正躺在床上,見了李亮遞來的瓜問李亮道:“給哪弄的?”李亮道:“後麵地裏,多著呢!你去洗洗吃吧,肯定甜這瓜。”
幾人一口口咬著瓜,哢嚓哢嚓發出脆脆的聲響,還不時有人評價說甜。李瑤吃完了卻道沒吃夠,要李亮再摘幾個,李亮不肯,她又慫恿大海去。
李亮告訴他屋後東邊那塊地裏就有。大海叫上大斌兩個人就往外走了,沒多會跑著回來了。大斌抱著一些;大海又用衣服兜著一些。兩人把瓜放到桌子上都是一臉的得意、興奮。“都來拿吃啊!”他喊別人。說完便拿了兩個到水龍頭下衝洗去了。大家這才吃的盡興,以至於剩了幾個小的無人再要,大海吩咐李瑤把這些丟了還有吃剩的根蒂丟到沒人看的見得地方去。
打掃完了,也覺得累了、困了,便各自回去睡覺。男的依舊是躺在席子上。乘著酒性大斌問大海:“那幾個女的可是處女。”“我這幾天都在觀察覺得除了時靜梅別人都是。”大海道:“看是不是可以從感覺上判斷的:是穿著性感甚至會打扮的肯定不是二是言談舉止,說話輕浮開放的也不是。”彭少道:“看來你最輕浮!”
大斌道:“這個不好看出來吧!”這時李亮插話了:“可以從背後看。兩人便問怎麽看?“從背後看兩腿間呈剪刀狀的肯定是。”三人便討論何為剪刀狀。彭少道:“李亮看你蠻老實的怎麽也這麽騷啊!”他隻是笑說別人告訴他的。彭少道:“那個時新燕好像蠻喜歡你的嘛!”李亮說:“哪有啊!”“還說不是,剛來那天就對你投懷送抱。”
李亮一聽倒是急了:“你這是捕風捉影啊!”彭少道:“在車廂裏兩個人就摟摟抱抱的。”原來那天他坐最後一排前麵的事自是一目了然。李亮忙解釋道:“那天是她累了,隻是靠在我肩膀上而已。”眾人便“哦“起哄。“我在後麵不是更方便?”彭少笑道.李亮一看愈解釋愈亂索性不說了:“隨便你們怎麽想吧!”有句話曰: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沉默是金啊!
大斌又說:“你看楊瑩瑩長的像不像玉女楊玉瑩?長發,圓臉,大眼,不像李瑤那般瘦的一陣風能吹倒,又不似時靜梅胖的看不清鼻子眼睛,一臉嘟囔囔的肉;更巧的是名字竟然一字之差。”說完便若有所思。
李亮不願理會他們,說了句要上廁所就出來了。午後驕陽分外熱,沒想到這破落的矮房子隔熱的效果卻不容小覷啊!轉角,李亮一眼望見離瓜地不遠的廁所,心裏倒納悶:這麽明顯的地方那會怎麽就沒看到呢?李亮徑直走到那裏。廁所異常簡陋隻是用幾根木棍撐著四周用肥料袋圍就。
中間更是讓人驚異,廁所沒有坑,隻一頂大缸深埋進土裏露了邊緣於外,李亮暗笑,若一不小心準會後仰式進去弄個頭啃屎,這樣的廁所如何用得,幸好自己隻是小解,輕鬆了事。側步緩行,餘光掃了下一片狼藉的瓜地,感慨大海大斌下手太狠,甚至偷盜的有一點赤裸和肆無忌憚。隱約間他似乎遇感有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