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隻有你能幫他
不過一想到這個,他似乎,很久沒有碰那個女人了吧?
她總是躲著他,而且身體狀況也不好,所以他就算有想法,也一直忍著,沒有強迫她。
頎長的手指敲擊著桌麵,是不是,他真的該聽聽韓陽的話,浪漫一點?
自從流產以後,那個女人確實整天都悶在家裏,像個沒有生命力的洋娃娃一樣,看了就讓人提不起興趣來。
而她的主要活動,也隻是去醫院看她弟弟而已。
是不是真的要帶她出來走走,她的心情,才會好一些?
不過吃飯送花這些,他今天真的沒心情。因為總會想到母親,想到多年以前的那個最可怕的生日。
還是算了吧,反正浪漫的時候哪天都行。而今天,確實不想出去,也不想去熱鬧的地方。
艾米在把咖啡送進去以後,直接溜到了洗手間。
四下張望了一眼,並沒有別人在。趕緊拿出電話,撥通了那個號碼。
電話那頭傳來懶洋洋的聲音,好像還沒睡醒的樣子,“什麽事啊,一大早的,煩不煩。”
艾米想要發脾氣,不過想了想還是忍住了,訕訕的笑著道,“對不起威少,我不知道你還在休息。可我實在是沒辦法了,韓墨已經懷疑我了,派了韓陽在調查我的情況,如果被他發現了我會被殺了的。”
“喔?他懷疑了?沒想到這次這麽快?那你的速度也要快一些,趕在他們調查出來以前,把我要的東西拿給我。”電話那頭的人說話冰冷無情,好像什麽也不關他的事一樣。
“可是威少,我現在根本就沒辦法進他的休息室,找不到機會下手。您能不能再給我一些時間……”她懇求道。
“你是想讓我幫你解決掉韓陽?”電話那頭的人聲音越發冷淡。
她趕緊點頭,“恩,如果沒有了韓陽,那韓墨身邊也就沒有了得力助手,說不定我可以借這個機會,得到他的認可。”
如果解決了韓陽,確實是個一石二鳥的機會。
一來她的事就不會再有人知道,二來,她也可以趁機取代韓陽的地位,得到重用。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陣笑聲,似乎帶著嘲諷。
不過最後,隻是說了一句,“這事你不用擔心,我自會處理,你隻需要做好自己的工作!”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她心裏越發沒底,管威剛才的笑是什麽意思?
笑她要求的太多?還是笑她不自量力,想要取代韓陽?
哼,不管他在笑什麽,她都會讓他對她,刮目相看的。
而另一邊在韓宅,喬欣然睡眼朦朧的下了樓,看到張伯正對著日曆發呆,忍不住問了一句,“怎麽了張伯,有什麽事麽?是不是有事想要請假啊?你整天都這麽累,也是時候好好休息休息了。”
張伯嗬嗬一笑,“少奶奶,在這個家裏,能這麽替我著想的,也就隻有您了。不過啊,我可不是想請假,是為了少爺。”
“韓墨?他怎麽了?”
“其實今天是少爺的生日。”張伯的臉色稍稍暗了一些,又接著說道,“不過少爺這些年,一直都不願意過生日的,因為夫人是在少爺生日的那一天自殺的,所以少爺不願意回想起那一天來,心裏太過痛苦了。”
“哎,少爺其實挺可憐的,別人的生日都是跟父母朋友一起,開開心心的。可是少爺這一輩子,恐怕都沒辦法好好過一個生日了……”
喬欣然微微愣了一下,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夫人真的愛韓墨麽?為什麽一個作母親的,會選在兒子生日這一天,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呢?她當時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難道真的,想讓她的兒子替她報仇麽?”
她曾經有過一個孩子,差一點,就當了母親。所以她明白,如果一旦做了母親,就會全心全意的愛著自己的孩子。
就算自己受再多的委屈,也不願意,讓孩子受一點委屈一點傷。
所有的母親,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成長。
所以,她並不明白,為什麽韓墨的母親,非要選擇在那一天自殺。
難道她不知道,那樣會給韓墨留下一輩子的傷疤麽?
如果從一個母親的角度來看,她確實,不是一個好母親。
不過她並不是韓墨的母親,所以並不知道,當時她的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也沒有資格,去評判別人的對錯。
隻不過想到韓墨這些年,每到生日的時候,就會承受著比別人更多更大的痛苦,有些於心不忍罷了。
而且昨天他跟自己說的那些話,足以證明,他是個內心極其沒有安全感的人,或許,就是小時候受到的傷害過大所導致。
“哎,我也想不通夫人為什麽這麽做,隻是苦了少爺啊……”張伯歎了口氣,眼睛有些濕潤了。
“少奶奶,不如你跟少爺一起過個生日吧?要是你的話,說不定能解開少爺的心結呢。”張伯突然看著她說道。
對於一個老人家的請求,她根本沒辦法拒絕。
雖然心裏是不願意的,可是一想到昨天他跟自己說的那些話,還有自己也有過做母親的心裏,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不過還是有所顧忌的,“韓墨一直都說是我母親害的他家破人亡,我母親是殺人凶手。如果我幫他過生日的話,不是會更讓他想起傷心的事麽?”
“這……可是那都是記憶了啊,都是心裏的執念。少爺之所以會想起那些事,或許是因為心裏太苦了,也沒有一個可以訴說的對象。如果讓他全都說出來,也許這心結就解開了。少奶奶,也就隻有您,才能讓少爺開口說話了。”
喬欣然也不知道張伯為什麽這麽看好她,可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做啊。
幫人過生日這種事,她做是做過,但也隻是開個派對什麽的。
像韓墨這種情況,開派對,顯然不行啊。
說不定會直接被他暴打一頓呢。
不過張伯的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她又怎麽忍心再拒絕?